見凡見此笑笑,也不說什麼,一副以藍梅為主的樣子。
那個叫小三的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忍痛道:“好,就給你了,誰叫我急需一粒基黃丹呢!
”
交易完成後,藍梅大笑道:“哈哈,小弟,我利害吧?
”卻是親熱的拍了拍海凡的臉。
海凡尴尬地笑道:“還是梅姐利害!
”
就在這時,一個陰翳卻帶幾分暧昧的聲音傳來:“嘿嘿,挺親熱的嘛,藍梅賤人,是不是老人壯漢小白臉都玩膩了,現在又找個小破孩啊?
”
對方也是六人,實力與海凡這邊的幾人差不多,剛才說話的是一個臉色有些蒼白比銀劍更像小白臉的男子,樣貌竟與藍梅有幾分相像。
他臉露淫蕩的表情,似乎剛才他所說的是真有其事一般。
藍梅臉色鐵青,什麼也沒說,臉上那苦的表情卻是誰也瞞不了。
銀劍卻是臉露憤怒之色:“藍混蛋,你在這裡鬼叫什麼,給本大爺滾的遠遠的,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
海凡心中一動,這人竟然也是姓藍。
那藍姓男子眼露狠光:“嘿嘿,淫賤,難道你還對這個賤人餘情未了,想要為他出頭?
但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
藍姓男子的一聲聲“賤人”如一把把利劍,在藍梅心中來回穿刺。
兩桶火藥放在一起根本沒什麼,可當有人願意做個導火索的角色,并将其點燃時,那問題就大了。
生命太長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開光期修仙者兩三百年的壽命,總會有許多無聊的時候,有些事雖然損人不利已,但打發打發時間也還是可以的。
周圍的修仙者見到有熱鬧可看,連忙走了過來。
可看到雙方隻做那嘴上君子,怎麼也不開打,頓時不滿意了:“打啊,誰不打誰是孬種!
”
“對啊,人家都那麼侮辱你的女人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
這人更搞怪,連誰是誰都分不清就開口了:“那個那個誰啊,你也真是的,反正要欺負人,幹嘛隻罵人不動手啊,打他嘛,打得他連他爹媽都不認識!
”
世人本無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
有些事本是小事,可煽風點火的人一多,火勢爆漲,烈焰沖天。
終于,打起來了。
這是海凡的第一次打群架,也是第一次在衆多修仙者面前出手。
“加油,加油!
”外面呼喊聲不斷。
海凡面對的是一個同樣開光六層的男子,開始由于經驗的不足打得并不順。
可遊刃有餘的宋老時不時的指點讓海凡越要越順。
藍梅與那藍姓男子戰鬥,一個簡單的攻擊轟向那藍姓男子,誰知那藍姓男子竟然不躲不閃。
藍梅一見,心中似乎想起了某些不願記起的記憶,心中一痛,盡力将自己已經打出了大力符收回。
那藍姓男子卻是露出了詭計得逞的奸笑,一個大力符毫不猶豫的轟向藍梅。
其他人哪裡想得到會出現如此情況,想來營救,卻已然不及。
“啊!
”一聲慘叫,痛苦而凄涼。
銀劍接住被擊飛的藍梅,怒氣如森林起火,無法息滅:“藍天明,這可是你的親姐姐,你竟然下得了手!
”
最大的痛苦,不是敵人的酷刑,烈火的焚燒,而是來源那皿脈深處的痛苦,親人的背叛,以及那背叛後的掙紮。
海凡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痛苦,也絕對不想去體會。
藍梅剛才那痛苦的慘叫,想必更多的是無聲的凄涼。
修仙者中朋友間的厮殺十分的正常,而親人間的敵對卻是較少。
仙脈擁有者百中存一,一般一個家庭之中隻有一個修仙者,壽命極長的修仙者自然對生命短暫的家人有種特殊的感情,當一個家庭之中出現兩個以上修仙者的時候,那更是家庭的幸福上天的眷顧,皿脈的相連會讓這兩個修仙者産生更加深厚的親情,即産生那千分之一的敵對情況,也是兄弟之間或者姐妹之間,而像藍梅藍天明這樣姐弟相殘的現象更是少見。
在種種原因之下,許多修仙者也沒有了看熱鬧的心思,不是他們可憐藍梅藍天明,而是他們對這種情況有不少的反感,個個轉身離去。
雙方的戰鬥也停了下來,藍天明見到昏迷的藍梅,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跟他來的人也全部離開。
銀劍大喝一聲想要追趕,卻被宋老攔了下來。
銀劍拿出自己的基黃丹想要給藍梅治傷,一粒基黃丹已經到了藍梅的嘴邊。
正是海凡。
基黃丹這丹藥有着别的丹藥所沒有的神奇,當人沒有受傷時,吃下去就是增漲真氣的靈丹,但當人受傷之時,它就變成了救死扶傷的妙藥。
不然當初的海凡也不會被基黃丹救活。
或許,這就是基黃丹的珍貴之處。
将藍梅救醒之後,海凡什麼也沒有問,而且問了也沒有用。
這是對方的家事,無論誰對誰錯都不是海凡能管的了的。
一臉黯然的藍梅在銀劍的攙扶下慢慢向客棧走去,無論是銀劍還是宋老都沒有說話的意思,更别說明光和況清華了,海凡也樂得清靜。
隻是海凡發現每當自己拿出基黃丹的時候,況清華眼中總會閃過一道異光,雖然一閃即逝,但還是被海凡捕捉到了。
或許這是天生的本事,海凡總覺得自己能從别人的眼睛中看出許多東西來,像況清華,海凡看到的是他那虛僞笑臉下的陰狠與毒辣。
隻是他并沒有揭開面具,海凡也不想撕破虛僞。
火與水其實并沒有矛盾,但火若是總想焚燒水,讓水蒸發,海凡不介意發個大水,将火澆滅。
接下來的幾天,明光銀劍宋老都吞下了海凡的基黃丹修煉了起來,藍梅在傷勢恢複之後也是吞下了另一粒基黃丹。
海凡天天都在逛鏡月湖,熟悉一下修仙之事,順便看下還有沒有其他煉制築基丹的材料,可惜一無所獲。
可能是海凡用基黃丹換藥草的事被人知道,有好幾個人來問海凡還有沒有基黃丹。
誰知道這是不是哪個人的别有用心呢!
海凡沒有太過激動,也沒太過冷淡,隻是平靜的回答道:“沒有!
”
其實人人都知道妒忌不好,但又難免有時會妒忌。
望着個個晉階的海凡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要說藍梅宋老分别進入開光期的第八層和最後一層第九層這幾乎是沒有什麼懸念的,可連銀劍都進入了第七層,更不要說本來實力就比銀劍要強些的明光了。
海凡心中苦笑:“人家吃一粒能修煉個幾天,我吃一粒隻能修煉一天,而且效果還沒他們十分之一好,真是的!
”
同時進入開光七層讓經常被明光欺負的銀劍叫喚了起來:“光胖子,胖光頭,光胖子,走,咱試兩招去!
”
明光把嘴一撇:“走,誰怕誰,到時不要再求饒就好!
”
“況清華呢?
”宋老見到所有人都修煉,并取得了進步,唯一不見況清華,便開口發問。
聲音之中,帶着他突破後的興奮。
打破停止不前的魔咒,取得跨越性的進步,任誰都會興奮的。
團隊裡的事以前一般都是由藍梅管的,可現在她好像還沒在打擊中恢複過來。
有兩種事最難忘記,開心的,痛苦的,而藍梅此時随的,相必是那種鑽心的痛。
此時的她,已經将自己的全部心神投入了修煉當中,想以此減輕痛苦。
可是她忘記了,隻有直面痛苦才能擺脫痛苦。
跟痛苦打持久戰或許到最後你會忘記痛苦,可這時痛苦也是達到了他的完美目标,将你的痛苦無限期的延長下去。
海凡搖頭道:“不知道,他消失好幾天了。
”想起況清華眼中經常閃過了詭異光芒,海凡本想開口,但望了望眼前的老人,終是沒有再張嘴。
“或許他找個地方修煉去了吧!
”宋老倒沒什麼想法,不是人人都能從别人的眼睛中看出别人的心思的。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修仙小會就要結束了,海凡沒有遇上其他有用的東西,也幸運的沒有遇上找麻煩的人。
本來大家都以為況清華不會回來,可就在修仙小會結束的前兩天他卻意外的出現了。
宋老大喜,每次修仙小會後都會出現不少修仙強盜,這些人之前也是混在修仙小會中,打探衆修仙者的情況,知道誰有好東西,就會在那人離開鏡月湖時進入偷襲。
海凡曾經拿出過基黃丹,雖然當初咬定隻有一粒,可誰會相信呢!
宋老他們之所以在離開鏡月湖之前吞下基黃丹修煉也是這個原因。
可海凡卻是更加謹慎,若是況清華不出現還好,他一出現,海凡相信他有八成的機會對自己動手。
宋老他們應該不是況清華的同夥,所以況清華肯定已經準備好了對付自己五人的計劃。
既然如此,還不如早些與宋老藍梅他們分開,即使真的不敵,自己一人逃起來也方便一些。
果然,在修仙小會結束之後,分居東西南北中五方的他們決定先護送海凡一段路,可海凡卻堅決拒絕,隻有況清華借口與海凡同在齊國南方,與海凡同路。
宋老他們見海凡有況清華同路也沒有再說什麼,道了幾句小心的話後便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與海凡同路後,況清華卻顯示出以前所沒有的熱情,不斷的說着一些趣事,并時不時問出幾句看似平常卻是在打探海凡的話。
況且清華早已經打探好自己的路線,而他自己卻也明确的指出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那麼他們分離的地方是一個人迹罕至的大山,想必況清華與他的同伴早已經在那設下埋伏,海凡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于是道:“況兄,我突然想起我有些事,要去青雲山,然後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