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隻有一張雙人床,該怎麼睡覺呢?
這條成了一個新的問題。
在以前我都是和藍秀秀兩個人各一個被窩就行了,但是現在多了一個藍小溪,她這小姑娘,和我一個大老爺們睡一張床就顯得不太合适。
沒辦法,我作為男人,隻好犧牲自己,成全大家,自己又鋪了一個地鋪。
不過藍小溪似乎是太過于有自知之明,她居然非常主動的,自己躺到了地鋪上面。
然後她就看到,我和藍秀秀一臉奇怪的看着她。
“啊,咋了?
”藍小溪有些緊張的說。
我用腳踢了她屁股一下,說:“你睡我床上幹嘛?
快給我起來,回自己床上去。
”
然後,我和藍小溪互換了床鋪。
我讓藍小溪睡在了床上,隔開了我和藍秀秀。
藍秀秀又拍了一下藍小溪,讓小姑娘轉身睡到床裡面。
藍秀秀躺在床上,伸手抓了一下我的肩膀,對我說:“别睡,把你家裡的事情跟我說一下嘛。
”
“嗯?
沒有什麼事情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
實際上我也不太好意思,把我為了救一個女孩的事情而準備花九千塊錢的事情給說出去。
畢竟,我現在依然是藍秀秀的老公。
藍秀秀回頭對藍小溪說:“早點睡啊,晚上别想太多。
”
然後,藍秀秀突然對我說:“最近我們鎮上有一個留言,說有一個全家的人在一個村子裡面買了一個閨女,結果人家那有人裡不願意,鬧個不停。
”
“啊?
”我懵逼了。
這......這不對勁兒啊!
誰把這個事情捅出來的?
我現在恨不得找到這個人,把他亂刀砍死!
你給誰說不好,你在這裡傳!
果然,看我滿臉都是緊張的樣子,藍秀秀就故作好奇的問:“那你得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他好像是你們村的人啊!
”
“我......秀秀,你......你聽我解釋!
”
我隻好苦着臉,希望藍秀秀能夠理解我的做法。
當然藍秀秀也不是一個善妒的人,她是那種典型的小女人,會嫉妒,但不會把這份嫉妒表現在自己的表面上,她會旁敲側擊的警告你不要過界。
果然,藍秀秀哼了一聲,就說:“我是那麼壞的人嗎?
我又沒有說你這樣做不對。
但是你總得把你為什麼這樣幹說出來吧?
”
我後腦勺的汗一下就流了出來,這可是城裡人常說的送命題啊!
我當然不能說我和張銀玲從小就認識,我還挺喜歡她的,我還替她争風吃醋過,我還為了他和村子裡面的惡霸打過架。
這不就是自己找死嗎?
所以我斟酌了一下,趕緊說:“其實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
“嗯?
你接下來不會要說那個女孩其實身世非常悲慘,最後被人強逼着賣給了全家吧?
”藍秀秀看着我,那眼神裡面帶來一種意義不明的色彩。
好吧,我懂了。
這小女人的嫉妒心啊,真是體現在不同的地方。
我當然也不好意思這麼鬼扯,隻好九句真一句假的說:“其實吧,是這樣的。
那女孩,叫張銀玲,小時候我們都是一條街的。
”
“嗯,然後呢?
”藍秀秀點頭,這個話,倒還算中聽。
我擦了擦汗,繼續說:“然後吧,她媽是個混蛋,她爹人又軟弱,自從生了兒子之後,他們倆就不待見張銀玲了。
過了兩年,就把這多生出來的閨女過繼給别村的人了。
”
“那她怎麼會在你們村裡?
”
我的開頭,留給了藍秀秀一個特别的懸念,這個女孩已經被狠心的父母過繼到外面了,她又是怎麼回到家裡的呢?
我看藍秀秀已經感興趣了,我就說:“其實是這樣的。
那戶人家,不是爹死的早嘛。
人家怎麼可能還會讓她一個過激來的女兒繼承家産,那肯定是不可能。
這不,就被人家趕回來了。
”
“然後她的爹媽都不待見她?
”藍秀秀已經猜到了後面的劇情。
“沒錯。
她爹媽吧,都不是很喜歡她。
這不她回去了沒多久,她媽都準備把她嫁給村子裡面一個惡霸的兒子,後來被我們村的人給攔住了。
這不是糟蹋人嗎?
!
就好像咱把小溪嫁給咱鎮子上,一個類似于蔣大奇的那種人,這可能嗎?
這咱不是糟蹋小溪嗎?
”我裝作義憤填膺的樣子罵道。
當然,一部分真一部分是假就是了。
當我提到了藍小溪之後,藍小溪仿佛是被吓到了一樣,她趕緊抱着頭,害怕的喊了一聲。
這讓藍秀秀很不滿,她回過身,把自己這養女抱在懷裡,怒視我說:“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我警告你啊!
你可别起那種心思!
”
“我起哪種心思啊?
我冤枉啊!
我是真的随口提的。
我都讓她去上學了,我怎麼可能為難小孩嘛!
”我無語的看這藍秀秀,說:“再說了,怎麼說都是咱的閨女,以後要去上大學的,肯定是要在城市裡面找工作,當白領啊。
”
“哼,這還像個人話。
”藍秀秀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擦了擦汗,繼續說:“所以張銀玲她媽,分明就是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一定要把她家的這個閨女給便宜賣出去換一筆錢才甘心。
然後有一次的鎮子上趕集,她媽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就把人閨女賣給了全家那瘸子,還是個智障。
”
藍秀秀很是贊同的說:“對,這就很不道德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要這樣賣閨女?
咱們家小溪,那是要出去上大學的!
”
吹完了藍秀秀萬分喜愛的小姑娘,我說:“其實那天我是在和幾個工人在修理我家裡的房子。
我應該跟你說過吧?
我們村上個月剛遭到水災,我家房子被沖垮了嘛。
然後我哥.......額,反正就是出了點事。
然後房子被毀了。
這不是準備修複房子嘛。
然後就看到那惡婆娘在門口嘚瑟,我就跑過去跟他理論,一時激動,上了頭,就杠上了。
”
“九千塊錢?
”藍秀秀皺起了眉頭。
“是的,九千塊。
”我點點頭,不過我用腳指了指牆角的那水箱,說:“水箱裡面裝的可就是九千塊錢喽!
”
“是嗎?
”
藍秀秀有些焦慮的說:“要不還是把咱們這個店鋪抵押出去吧?
抵押出去總會.......總會有幾千塊錢的。
萬一你這魚到了縣城裡面不頂用怎麼辦?
”
看這藍秀秀的關心,我笑了笑,當然,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握着藍秀秀的手,給了她我的信心,堅定的說:“你放心,房子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賣掉的!
店也是不能關門的!
實在不行,我還是有後路的。
”
這麼說着,突然,外面有人敲起了門。
嗯?
藍秀秀奇怪的擡起了頭,這個時候,外面會是誰過來呢?
“奇怪了,這麼晚誰會找到咱家?
”
她好奇的站了起來,我卻突然,感覺到後背有一絲絲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