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看到過?
”我緊張的瞪着王屠子!
“這.......”王屠子躊躇了,他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揉了揉口袋,手指頭搓了搓,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這個我不好說吧.......”
我會了意,這屠子還真膽大啊。
既怕說出來被人追究,還想坑我一筆錢!
媽的,我摸了摸兜,錢包裡面還有七百多塊錢,我一拿出來,屠子的眼睛就亮起來了!
七百多塊啊!
我也肉疼啊!
能花一個多月呢!
“給了!
”我咬了咬牙,把錢直接塞到了王屠子的口袋裡!
“唉,屠子哥,來,先收着,有點小錢,拿去買點煙,喝點酒!
”我谄媚的笑了笑,十分小弟式的把錢放了進去。
王屠子的眼角不自覺的閃過一絲自得,他哈哈笑着,指了指旁邊的小巷子,拉着我一起走了進去。
到了小巷子裡面之後,王屠子指着這張紙,低聲說:“陳兄弟我說了啊,你可不要出去到處亂傳!
這張紙啊!
我隻在一個地方見到過,那就是咱這裡的煤礦上啊!
隻有他們那裡的出納買這種特别的紙。
聽說是為了方便發工資批條子的時候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
”
我頓了頓,颔首。
還是那群人啊!
“唉對了,我跟你說啊,我聽說,之所以用特别的紙,是因為煤礦的會計自己私下也要做假賬!
”張屠子神神秘秘的說。
他這麼一說,我其實早就懂了。
這個紙,還有這特别的,黑色的手印,都說明那群人都是在煤礦上工作,就算不是在挖煤,至少也應該和煤礦有某種聯系。
我把紙藏在懷裡,剛想走,王屠子又拉住了我。
“還有什麼事?
”我皺了皺眉頭,趕緊問王屠子。
王屠子嚅嗫了嘴,然後吞吞吐吐的說:“煤礦上到處都是别村的人,還有别的鄉過來挖煤的窮苦漢子。
你要是去煤礦找他們麻煩,可要.......小心了。
”
什麼意思,我自然懂了。
煤礦上從來都不是農民,那都算是工人了。
既然是工人,當然就沒有很嚴重的鄉土情結,宗族情分。
大家都是泥腿子,說一起幹就一起幹。
煤礦工人能打能抗,殺個人扔煤礦洞裡面誰也找不到,所以本地人和煤礦工人有矛盾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裡曾經有婦女失蹤在了礦區,據說是被饑渴的煤礦工人給輪了至今沒有找到人給埋到了哪個礦洞裡。
我也不傻,當然知道不能傻傻的去追到礦區要人。
我知道藍秀秀丢了,但是藍族長也告訴我,他正在動員族人封鎖下水鎮。
這個鎮子上的人至少都聽他指揮,我就不信,鎮子領導和全福安等人會阻止本地人封鎖路徑。
除非他們想跟人頭過不去。
我踱了踱腳,還是準備先去蔣大奇看看。
我很快,在鎮政府附近找到了正在安排族人的藍族長。
“蔣大奇現在到底在哪?
”我皺着眉頭問。
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從始至終,與那被我拿走的一萬多塊有深刻的聯系。
看這群劫匪瘋狂的樣子,他們現在應該是很缺錢。
缺大錢!
那為什麼缺大錢,當然是我........撒到了田裡。
差不多想通了因果,我也隻好怨自己運氣不好,種了因,這麼快就吃了果。
“蔣大奇這小子,現在在公安局的拘留室裡關着啊!
”藍族長奇怪的問。
我點了點頭,小聲的說:“我懷疑這事,最後還是要找蔣大奇。
”
“如果真是他!
我定要讓他千刀萬剮!
!
”藍族長哼了一聲,然後對我說:“好,你确定蔣大奇有問題嗎?
”
我不好意思說是因為我撒在田裡的拿錢,隻好隐晦的提示藍族長:“族長你還記得我走之前,咱們在村口上撿錢嗎?
那是躺在那裡睡覺的不正是蔣大奇等人嗎?
我懷疑他們.......想借此把錢拿回來!
”
“哼,丢掉的錢還想拿回來,想的美!
”事關切身利益,身邊的幾個藍家族人都生了氣。
那時候幾乎家家戶戶都去撿了錢,你讓還回去,誰還?
“不錯,好,拿上家夥!
我們去中流鎮!
找全福安!
”一時間所以的人都鼓噪了起來。
馬上幾十個漢子暗地裡揣了獵槍氣槍,手裡提着柴刀菜刀就跟在藍族長的身邊叫着要去把蔣大奇這孫子找出來。
我看機不可失,馬上說:“這裡到拘留所也不遠。
全福安現在在下水鎮吧?
我們直接去拘留所!
誰敢擋路?
全福安這孫子在了,反而不好說話。
”
其實不是因為全福安在不好說話,而是我害怕被全福安給認出來,橫生枝節。
雖然以前他隻是懷疑,但是這個關鍵的時刻,最好不要橫生枝節。
藍族長屢屢胡子也說:“不錯。
你這個提議很好。
全福安這小子,鬼機靈太多。
我們走!
”
很快,我們一行幾十個人穿越了自己人設下的關卡,跑向了在中流鎮子外面的拘留所。
跑到門口,那警察很明顯就懵逼了。
“老族長!
”年輕的吓了一跳,這不是本家族長嗎?
旁邊那個年老的應該是中流鎮的,對藍族長并不感冒。
他趕緊攔在了衆人前面,說:“這裡可是拘留所,你們強闖過來,幹嘛?
”
“幹嘛?
你把蔣大奇叫出來!
”有人喊着,聲音裡帶着憤怒。
“就是!
這孫子一關進去,我們鎮上就不停的丢人!
”旁邊的人十分發火的指着這人罵道:“是不是你們把人給偷偷放掉了?
是不是?
”
“放屁!
這裡可是拘留所!
沒有所長的同意,誰能走?
!
”這警察氣得腦門都紅了,他大叫着,攔着想強闖進去的人,說:“誰都不許進!
”
“我們偏要進怎麼辦吧!
”
藍族長擺了擺手,說:“你别跟我談,你不夠資格。
”
這人轉頭叫來了早就聽到吵鬧聲的拘留所所長,其實也即是龍河鄉派出所副所長,稱老洪。
稱老洪一出來,就嚷嚷着:“咋滴?
想鬧事?
吃槍子?
”
我趁機站出來,大聲說:“要是裡面的人丢了,是你吃槍子還是我們吃槍子還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