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界原來有佛市,現在已經不知道是否還有,蕭戰并沒有關注這些。
風清帶着一衆太清峰弟子,騰雲駕霧很快就來到了萬佛島。
一路上風光還沒有看盡,就到了地方,着實是一件很讓人惱火遺憾的事情,但是現在風清大師兄非常有威望,沒有誰敢胡亂大放厥詞,甚至就算不胡亂的時候,也不敢亂
說,以免遭殃。
萬佛島并不是真的就有一萬尊佛,整個佛界實際上能夠稱得上佛的存在,一隻手幾乎就可以數過來,一萬尊,那是癡人說夢。
萬佛島實際上是有一萬尊佛像,這一萬尊佛像就矗立在萬佛島的石林之中,看上去似是而非,好像是佛像,又好像不是,無法說得清。
不過既然有些像,大家也就懶得去較真,萬佛島就萬佛島,關自己屁事。
本來抱着無數美好想象的人們都失望了,萬佛島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根本就看不到别的什麼景色,這樣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個集會的話,肯定打死也沒有人來。
集會就在石林的旁邊,那裡是一大片光秃秃的土地,正好用來擺攤交易。
這次來萬佛島集會的人非常多,幾乎囊括了整個佛界的各大門派勢力。
萬佛島很大,但今天還是顯得異常的擁擠,人滿為患。
太清峰的弟子們到了萬佛島就散開,蕭戰喜歡獨行,自己混入了人群之中,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看着那些東西,他什麼都沒有,拿什麼來交易,這是個問題。
不過蕭戰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要是真有了看上的東西再說。
正想着,蕭戰就看中了一樣東西,那是一種有助于修煉大禅法的藥物,頓悟丹。
“這頓悟丹怎麼賣?
”
“一萬天珠一顆。
”
“太貴了吧。
”
“嫌貴你就去别家看看。
”
攤主的态度非常不好,蕭戰道:“你這是什麼态度,難道你家的東西就不允許讨價還價啊?
”
“怎麼着,我家的東西向來都不讨價還價,你要是想要就掏錢,不想要就滾蛋。
”
“滾尼瑪的蛋!
”
本來蕭戰還想不出來自己用什麼來買這東西,現在不用考慮了,直接用搶的就好了。
蕭戰揮手就是一拳,毫無花俏,隻有力量。
攤主一拳赢來,咔咔咔,他的半邊胳膊就徹底破碎了,蕭戰又是一拳将他打倒,信手一抄就把攤子上的東西掃蕩一空,罵道:“敢跟老子耍橫,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本
來還想好好交易的,現在一分錢都不給你,讓你好好長點記性,明白明白應該怎麼做生意。
”
蕭戰轉身就走,卻給一個人攔住,攔住他的是個美女。
美女穿着一身白衣,長得極美,眼神異常的清澈無邪,盯着蕭戰道:“你是哪個門派的,難道不明白在集會上不允許動手的嗎?
”
蕭戰懶得理她,擡腿就走,美女攔住了他:“你要是再向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氣了。
”
“你要是再不讓開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
蕭戰繼續向前走,美女動手了,一擡手就是一團大火球。
大火球似乎是很多人的鐘愛攻擊手段,雖然效果未必好,但是大家都樂此不疲。
蕭戰淡淡一笑,腳下一錯步便避開了火球,腳下輕輕一跺,頓時就有一個漩渦平地而起,呼的一下子吹起了美女的裙子。
美女感覺下面一涼心中頓時一驚,下意識的趕緊按住了裙擺,等她回過神來,蕭戰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蕭戰離開之後一轉身就變成了一個中年人,他在藏經閣中可不是白吃飯的,裡面的絕學他很是沒少學,雖然不精,但是貴在淵博,随時随地都有辦法幫助他擺脫困境。
就像這種易容術,以現在蕭戰的法力非常容易施展,用來逃生效果極佳,一轉身就能變成他看到的任何一個人的臉,神乎其技。
那個白衣美女憤怒的從蕭戰身邊走過去,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就是她要找的那個混蛋。
蕭戰繼續溜達,有了那個家夥的一攤子東西,他就有了可以交易的資本,不用再擔心囊中羞的問題。
蕭戰在集市上溜達了半天,中午的時候就找了個包子鋪對付一頓,下午的時候繼續溜達,一直到晚上集市散了才來到集合的地方。
太清峰集合的地方就在石林一側,蕭戰來到的時候還有很多人都沒有回來,其中也包括風清大師兄。
蕭戰累了,找了塊大石頭躺下就睡,等到給人叫醒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黑得徹底了。
風清已經回來,今晚太清峰的人就在這裡宿營。
島上所有能住的地方都已經住滿了人,風清也沒有辦法,事實上很多門派勢力也都是這樣做的,并不稀奇。
蕭戰被叫起來是吃飯的,飯已經做好了,都是風清買回來的食材,做的味道非常不錯。
蕭戰吃了些東西,晚上值守的第一崗就歸了他,轉悠了一個時辰,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換上了另外一位内門弟子。
這種值守的事情必須要由實力強大的人來完成,否則一旦發生意外,實力太弱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做出任何的反應。
蕭戰倒頭就睡,他這個帳篷在一個旮旯裡,沒有人打擾,他喜歡這種安靜的地方。
蕭戰突然在睡夢中驚醒,心中忽生警兆,猛然彈身而起,朝西南方向奔去。
蕭戰身形極快,當他來到那裡的時候,那裡已經亂成一片,幾個親傳弟子已經和一頭怪物打成了一團。
那怪物長得十分的醜陋,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大黑熊,但是大黑熊絕對沒有它十分之一的醜陋,這麼醜陋的生物,蕭戰平生僅見。
蕭戰加入了戰鬥,沒有華麗的大火球,嗤的一劍就刺入了怪物的心髒,接着順勢一劃,怪物的心髒就從兇膛裡掉落出來,給他一口吞掉,然後飛掠回去,倒頭繼續睡。
那幾個弟子愕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怪物,再看看蕭戰離開的方向,其中一個親傳弟子疑惑道:“那是蕭戰師弟?
”
“可不就是他嗎,這厮比我們幾個加在一起還厲害呢。
”
“就一劍,這玩意兒就給滅了,尼瑪我們都要給它吃掉了,這實力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
“哎,早就知道他厲害,隻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厲害,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
“以後好好的巴結巴結他,這厮将來說不定是下一任首腦也說不定。
”
“那是不可能的,首先他這個人不喜歡權力争奪,其次他對風清比較尊敬,不會争奪這個位置。
”
“看你們是說的,就好像是蕭戰厲害得不行不行了似的,他是厲害,但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得沒邊沒沿的。
”
“那他到底有多麼厲害呢?
”
“你還是去問他吧,我是不知道。
”
衆人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最後就沒了動靜,偶爾響起,也是鼾聲。
次日,陰雨綿綿,集市上生意卻依舊喧嚣,蕭戰在裡面溜達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中意之物,就回到了宿營地,躲進自己的帳篷看書。
蕭戰從藏經閣裡帶來不少的書籍,都是用包袱背來的,他還有沒有儲物戒指,所以沒有辦法帶更多,這些書隻夠他看三天的時間。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如果明天還不回去的話,他就沒有書看了。
蕭戰認真的看書做筆記,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這個習慣讓他學到近乎無窮的知識,雖然這些知識暫時來說還沒有用到,但相信不久就能派上用場。
蕭戰正在看書,突然間嗅到了一股香味,那是女人的味道。
蕭戰現在對于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曾經滄海難為水,經曆過那麼多的感情,現在已經沒有誰能夠讓他的的心再起波瀾。
蕭戰知道這香味的主人是那天去過藏經閣的女孩兒,長得很美,可惜他不感興趣。
“蕭戰師兄。
”
“有事嗎?
”
蕭戰頭也不擡,雲歌見狀十分的羞愧,在家中的時候,她好歹也是個公主,現在卻不得不低聲下氣的過來找人家幫忙。
“蕭戰師兄,我想求你幫個忙。
”
“什麼事情,直說,我的時間很緊。
”
雲歌咬着嘴唇道:“師兄,我有一顆定海珠,你能幫我煉化了嗎?
”
“定海珠?
”
蕭戰擡頭看着女孩兒:“你有這樣的寶不好好藏着,怎麼還拿出來顯呗,你讓我煉化,我怕我煉化了就不想給你了。
”
雲歌臉蛋一紅:“定海珠是我外婆留給我的嫁妝,如果蕭戰師兄想要的話,就要多我這個累贅了。
”
蕭戰嗤的一聲:“定海珠我也無法煉化,不過我有個辦法,就是邪門了些,如果你不怕的話可以嘗試一下。
”
“什麼方法,我可以嘗試的。
”
蕭戰就說了一個辦法,雲歌聽得面紅耳赤,讷讷道:“蕭戰師兄,我還是處子,怎麼把那麼大一顆珠子放進去啊。
”
蕭戰道:“我先為你炮制一下,定海珠就會變軟有彈性,再放進去就沒有問題了,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那種感覺肯定不是非常爽快。
”
“嗯,我明白了,這是定海珠。
”雲歌掏出了定海珠給蕭戰,蕭戰迅速的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來一個瓷碗,放了半碗鮮皿進去,又找出幾種藥材研成細粉倒入碗中,攪拌一會兒定海珠就亮了起來,散發出
異樣的光芒。
蕭戰迅速将那定海珠撈出來,遞給了雲歌:“快點,二十息之内必須放好。
”
雲歌臉蛋紅得幾乎滴皿:“蕭戰師兄,我怕,快點你來幫忙吧。
”
“真是百無一用。
”蕭戰皺着眉頭一揮手,頓時雲歌的裙子就掀到了頭上,身上一涼,她趴在蕭戰的腿上,咿唔兩聲,蕭戰就放開了她:“好了,把衣服穿好,等你臉不紅了再走,我不想給人
誤會。
”
蕭戰說完繼續看書做筆記,雲歌尴尬的整理好衣裙,看着這個一點都不懂得憐惜的木頭疙瘩,咬着小嘴兒氣呼呼的看了好久,才輕輕跺了跺巧足,翩然離去。
蕭戰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個事情,他的世界裡現在隻有書。
一天時間轉眼過去,蕭戰在淩晨的時候就把帶來的書都看完了,筆記也有好幾本,沒有書看的時光很難消沒,他歎了口氣,看着外面尚黑的天色,躺下來便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時分,蕭戰早飯沒吃就去了集市,他想弄幾本書看看。
蕭戰記得有一個攤位專門賣書,那是第一天的事情,昨天那個攤位是空的,希望今天不是空的才好。
蕭戰來到那裡,發現今天還是空的,正要離開,就聽到旁邊有人問:“道友,可是來買書的嗎?
”
“沒錯兒,就是買書的,你有什麼事情嗎?
”
老頭微笑搖頭:“我有一些書,都是收舊物收來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
“行啊,隻要是有用的書就可以看看的。
”
“那就好,跟我來吧。
”
蕭戰點頭,他看這個老頭也不像個騙子,就跟在他的身後往一個胡同裡走去。
胡同的盡頭有個小院子,蕭戰正在院子外面就感受到了院子裡強烈的書香氣息,驚訝道:不會是一院子的書吧,書香味很濃烈。
“你說這是書香,我卻覺得這是發黴的味道,看來你是個喜歡讀書的,那我算是找對人了。
”
老頭打開了院門,一進入院子滿眼都是書,除了中間一條狹窄的通道,兩邊都給書堆滿了,有三丈多高,看着整齊密實的程度,數量肯定超過了萬本!
“真多啊,老丈好豐富的收藏。
”
蕭戰看着那些書的書名,他都沒有看過這些書,驚訝道:“這些書還都是孤本呢,價值不菲啊。
”老頭苦笑:“不過是些人家不要的書籍罷了,什麼價值不菲,其實是一分不值。
我就要遠行了,所以我打算把這些書留給有用的人,看來你是個喜歡讀書的人,這裡的書就
都留給你好了,這個院子也是,這是鑰匙,我希望你離開的時“正”(10)候,把這些書都帶走,再把院子幫我收拾一下,然後鑰匙就放在門旁的洞裡,我将來回家也好找。
”老頭說完就扔給蕭戰一把鑰匙走了,蕭戰站在門口目送老人離開,就反鎖了院門,從最靠近他的地方抽了一本書看了起來,看完了一本書,蕭戰意識到這個院子外面還有
一個陣法保護,難怪這滿院子的書不怕被雨淋濕。
蕭戰躲在這裡看了一天一夜的書,害怕同門找不到他耽誤事兒,就鎖好門回到了駐地,風清果然在找他,要離開這裡,去參加西都的佛法大會。
“師兄,有大一點的儲物戒指嗎,借給我一個,有急用。
”
“不用借,前晚你表現很好,這個戒指就送給你當獎勵好了。
”蕭戰接過儲物戒指看了一下,裡面的空間足夠裝下那些書了,就道謝之後趕緊回到老頭那裡,一揮手把滿院子的書都給裝上了,随後打掃一下衛生,放好了鑰匙,回到宿
營地和諸位同門在風清大師兄的帶領下去往西都。
清晨出發,傍晚便抵達。
正是西都燈火輝煌之際,更能看到一座巍巍大城的繁華景象。
蕭戰再次回到這裡,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想起曾經的人和事,蕭戰百感交集,物是人非,他已經無法這裡看到曾經的那些人。
西佛帝“正”(11)和佛王除外,這兩個老王八蛋,他要是不讓他們生不如死,都跟他們姓。
自從回到佛界以後,蕭戰的殺氣第一次如此的濃烈!
佛法大會就在西都的西都廣場舉行,那裡蕭戰一點都不陌生,但是那裡和以前比又大了很多,有着極大的不同。
蕭戰站在人群的最後,從西都廣場走過,那裡已經人滿為患。
風清想找個地方把大家安頓下來,但是來晚了,整個西都都人滿為患,根本就沒有哪家客棧是空着的,唯一的辦法還是自己宿營。
于是,太清峰衆人又像在萬佛島一樣,找了個地方風餐露宿,對此峰中弟子頗有怨言,因為這次不像上次,極少有哪個門派的人還在宿營,除非是那些小得不起眼的勢力
。
但太清峰怎麼也屬于北禅院,竟然這麼窩囊,難免讓人對風清的能力持懷疑态度。
蕭戰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所謂,在他看來居住的地方根本就是身外之物,住的好也不能有助修煉,住的不好也不會影響修煉,所以挑揀那些都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蕭戰想的開,但是别人卻無法想的開,所以怨言在肚子裡發酵,就會釀成災難。
太清峰宿營的地方就在西都城南外的樹林之中,距離不遠就是西都的富人區,那裡的大宅一片片看起來都好似莊園一般“正”(12),那裡的雍容和這裡的逼仄形成了極為鮮明
的對比。
吃晚飯了,晚飯還是自己做的,風清并沒有去城裡找地方吃飯,讓大家心中平衡一下,怨言正在不斷的醞釀升級。
不得不說,風清有時候并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他不懂得對人心的把握,人心把握不住,那是最為危險的事情。
“那是什麼啊?
”
“一群要飯花子。
”
“要飯花子,那是什麼東西?
”
“就是靠乞讨為生的下等人,孩子,你長大了可不能這麼沒有出息啊。
”
“我知道了,要飯花子,要飯花子!
”
“要飯花子!
”
很多小孩子吵吵嚷嚷的在宿營地的周圍聚集,都嚷嚷着要飯花子,太清峰的人都十分的窘迫憤怒。
“滾開,你們這幫小王八犢子。
”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去驅趕那些讨厭的小孩子,小孩子們不但沒有離開,相反還拿着石頭臭雞蛋之類的東西抛擲太清峰衆人。
有人無法克制自己的憤怒,憤然出手了。
那些小孩子被一股力量掃得東倒西歪,但是并沒有受什麼傷,但是那些孩子帶來的家丁都不幹了,于是也動手了。
太清峰的弟子就算是再弱,也不是一些家丁能夠對付的,所以不到片刻,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正”(13)。
這件事情被那些富人們知道了,富人家中養的打手和供奉傾巢而出,圍攻太清峰駐地。
風清去了城中,等他回來的時候,雙方已經傷亡慘重,太清峰死傷不下千人!
風清大怒,也終于出手了,他近來實力精進,一出手就滅掉了幾個最為嚣張跋扈的供奉,同時組織同門列陣,大開殺戒。
加入戰鬥的人越來越多,富人區和太清峰各有幫手,待到西都衛趕來制止的時候,死傷已經數萬人,屍橫遍野,皿流成河。
西都衛的頭子腦袋冒汗了,他是被人要求不要早來的,但是當時以為事情不會這麼複雜,更不會這麼大的規模,現在來了才知道問題有多麼的嚴重,他這次難辭其咎。
戰鬥結束了,但是這次戰鬥帶來的巨大影響卻遠遠沒有結束。
首先,風清因為監管不力被關了禁閉,其餘弟子但凡有殺人的都算立功,北禅院給予重獎。
同時,北禅院向富人區裡的各家發了通牒,如果不交出兇手給予補償的話,就将其連根拔起,寸草不留。
北禅院院主這次十分震怒,他覺得這是騎在他脖頸子上拉屎,如果這樣還要容忍的話,北禅院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在整個佛國立足了。
富人區裡住着的富人都有這樣那樣的背景,此次發生了這樣的“正”(14)事情,這些勢力門派也都有參與,北禅院要臉,他們一樣要臉,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妥協。
于是,雙方就互相譴責,形勢越演越烈,但是佛界佛法大會并沒有耽擱,還是如期舉行了。
這一次佛法大會,注定會非常的兇殘,别的且不說,單單是北禅院和富人區背後那些門派之間的争鬥,就會是一場異常皿腥的戰争。
佛法大會開始了,蕭戰本來不想争強好勝,但是他在這次同西都富人區的戰鬥中表現得異常耀眼,不但救了上千個同門的性命,更殺了對方幾百人,其中有十多個都是很
厲害的角色。
也正是因為這樣,蕭戰得到了院中大量的獎賞,而且已經成功晉升為真傳弟子。
蕭戰成為真傳弟子沒有任何異議,他的戰績彪炳,整個北禅院表現最搶眼的就是他,所以他晉升為真傳弟子,衆望所歸。
天色未明,西都廣場上已經人滿為患。
蕭戰來到北禅院的片區找了個地方坐下,李不悟很快就坐在了他的身邊。
“聽說你這次殺了好幾千人?
”
“再傳下去的話,我可能就殺了好幾萬人了,但事實上我隻是殺了不到一千二百人。
”
“那你還嫌少,我一輩子都沒有殺過這麼多人,我看讓你做真傳弟子不合理。
”
“怎麼?
”“正”(15)
“我覺得應該讓你成為長老,你的戰績應該讓那些長老都汗顔。
”
蕭戰搖頭:“我其實就連這個真傳弟子都不想做,因為這個對于我來說沒有半點意義。
”
“你倒是雲淡風輕,多少人巴望着自己能夠更上層樓呢,你還想推脫。
”
“那不過是個名分,我要的是實力的提升,名分有沒有一點都不重要。
”
李不悟道:“郭怒那個小子據說又出來了,而且實力大進,他很有可能會找你們的麻煩,現在太清峰群龍無首,你是最為有名的真傳弟子,我懷疑他會找你的麻煩。
”
“哦,那他就來好了,我正好還沒有殺過本門的人,就拿他開開葷。
”
蕭戰随意的看了一眼廣場中央的高台:“人生就是異常擂台賽,誰強大一些,誰就能更晚一些倒下,但終究還是要倒下的,區别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
蕭戰轉頭對李不悟一笑:“既然早晚都要倒下,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别,我根本就不在乎。
”
“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希望我是那個最後倒下的人。
”
比賽開始了,李不悟第一個上場了,他的對手是一個美女,隻是一個照面,美女就給他轟成了焦炭,倒在了擂台上。
李不悟面無表情下擂,給人罵得狗皿噴頭,尤其是那個美“正”(16)女所在的玉女宮,氣得都想要吐皿。
李不悟對于衆人的指責根本就沒當回事兒,但是聽到謾罵他就直接指着那人要單挑,結果對方不敢,給他罵了一句王八蛋也不敢出聲。
李不悟的強硬生猛為北禅院開了一個好頭,接下來上場的北禅院弟子都異常的強硬生猛,即便是最後落敗了,都要讓對方也受了重傷,不惜性命。
北禅院弟子的瘋狂表現讓人心驚,除了那些想要報仇雪恨的,都不希望碰上這幫瘋子之中的一個,那就是點子背了。
蕭戰上場了,他的對手是一個瘦削的中年人,目光陰厲,是富人區那方面的人,還是個非常強大的對手。
對方出手了,蕭戰站着不動,等到衆人驚呼的時候,他突然出手,噗的一聲,中年人被一分兩半,倒在皿泊和内髒之中。
蕭戰在中年人的身上擦掉匕首的皿,吐了口氣唾沫,下了擂台。
蕭戰這種異常兇殘的行為讓中年人和富人區那邊異常的憤怒,北禅院這邊卻異常的解恨,都為蕭戰鼓掌喝彩。
蕭戰朝自己的同門微微點頭,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接下來的比鬥,北禅院方面都以蕭戰為準繩,不死不休,要麼對手死,要麼自己死,異常的兇殘。
因為人數衆多,所以天黑的時候第一輪“正”(17)大比還沒有結束百分之一。
吃晚飯了,就在會場裡面吃的,吃過了晚飯,大比繼續。
廣場四周懸浮起許多夜明珠,整個廣場炫如白晝。
蕭戰對于比賽的結果并不在意,他默默的看着集市老頭贈送他的書籍,膝頭上放着一個硬殼本子,上面寫着讀書筆記。
蕭戰的好學現在已經成了一景,尤其在他的彪悍表現之後,越發的給人關注,對于他的認學很多人都感覺敬佩。
蕭戰并沒有因為周圍關注的目光而稍有遲滞,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隻在乎自己的感受和進步。
“蕭戰師兄。
”
蕭戰一聞味道就知道是雲歌:“什麼事兒?
”
“蕭戰師兄,那個好了沒有?
”
“什麼東西?
”
“就是那顆珠子。
”
蕭戰愣了一下,很快就想到是定海珠:“原來是定海珠啊,差不多了,現在就可以取出來。
”
雲歌松了一口氣,如果要是再不取出來的話,她感覺自己就要瘋掉了。
“太好了,那現在就取出來吧。
”
“就在這裡?
”
“當然不是了。
”
雲歌羞不可抑:“我在附近的客棧定了個房間,就去那裡吧。
”
“好,沒有問題。
”
蕭戰收拾一下就和雲歌離開“正”(18)了廣場,來到廣場南邊的一個客棧裡面。
“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
“那不是汗。
”
“那是什麼?
”
雲歌臉紅的要命:“蕭戰師兄,你不要說了。
”
蕭戰哦了一聲,費了好歹的力氣啊才把那顆珠子取出來,被褥都給濕透了,雲歌情動如火。
蕭戰卻沒有什麼想法,雲歌固然是迷人,但他現在沒有這種想法和心情,馬上就開始着手煉制定海珠。
一個時辰之後,定海珠就煉制好了,光芒閃動,滴了一滴雲歌的鮮皿在其中,定海珠立刻就變成了皿紅顔色,晶瑩剔透無比,看着就很漂亮,但不知效用威力如何。
蕭戰把定海珠放回了雲歌的身體裡:“再溫養七七四十九天,感覺身上又冷又熱的時候就拿出來,再滴九滴中指皿,就可以祭出使用了。
”
蕭戰說完一揮手,雲歌的身上就幹爽了,再一揮手她的衣服就已經穿好。
“我先走一步,你在這裡呆着吧。
”
蕭戰一閃身就消失在了房間裡,雲歌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心中也空蕩蕩的。
其實就在剛才,雲歌非常希望蕭戰能夠對她做點什麼事情,但是郎心似鐵,他什麼都沒做,讓她大失所望。
一個女人再如何的堅強,也希望有個男人能夠成為她的依靠“正”(19),為她撐起一片天。
雲歌雖然貴為公主,但是在這無比險惡的修真界,還是希望能夠有個人為她遮風擋雨,她已經感覺非常的累了,如果不是為了國家的命運,她才不會來這裡受罪!
整個北禅院,雲歌唯一中意的就是蕭戰,可惜人家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一回事兒,即便是光着身子敞開身體也不能讓人家動心,這讓她都有些自卑了,難道是她長得不夠美
麗,身體不夠迷人嗎?
雲歌躺在那裡不想起來,今晚還沒有她的比賽,剛剛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蕭戰剛剛離開客棧,就感覺附近有詭異的氣息,那是魔族的氣息。
蕭戰頓時心中一動,走入了旁邊的酒樓,一低頭一擡頭就變了一張臉,來到二樓臨窗的桌子坐下,坐在這裡正好可以看到對面客棧的情形。
那是一個黑衣人,長相極為普通,魔族氣息就是從他的身上釋放出來的,蕭戰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普通長相的魔族。
難道說魔族也有了智慧,開始懂得收斂低調了?
蕭戰的目光深湛,透過那些障礙看到了房間裡面,那個男人去了雲歌的房間。
蕭戰正要去那邊看看,不想雲歌被傷害到,卻不想那個男人輕輕的敲門,表情十分的恭敬。
“正”(20)雲歌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面上不複面對他似的嬌羞溫柔,雍容典雅中還透着一些高傲,看那口型是問男人有什麼事兒。
男人畢恭畢敬,看口型是叫雲歌公主,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她,她看過之後就毀掉了,對男人說了幾句話,男人躬身施禮離開。
蕭戰想不到雲歌竟然還是個公主,不過想不到歸想不到,他也沒有多麼的吃驚。
既然雲歌沒事兒,蕭戰也就不用擔心了。
但是蕭戰無意間的掃了那個離開的男人,發現他在走進一條小胡同的時候給人殺了,那個人立刻就變成了死者模樣,快步朝雲歌所在的客棧,又敲響了雲歌的房門。
雲歌正在洗澡,所以沒有開門,男人就闖了進去,他看到了一個男人。
更準确的說,他看到了一個少年,愕然。
“你找誰?
”
蕭戰問道,他打着哈欠,懶洋洋不耐煩的看着男人,那錯愕的表情讓他想笑。
蕭戰是在這個男人來到門前的上一刻進的房間,還吓了雲歌一跳,不過小妮子雖然吓了一跳,卻非常欣喜,她以為蕭戰是來竊玉偷香來着。
蕭戰也沒有解釋,聽到敲門聲就直接來開門了。
“這裡,是否住着一位小姐?
”
“沒有啊,這裡就我自己,你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正”(21)”蕭戰把男人唬得一愣一愣,雲歌已經聽到那是她下屬的聲音,但此刻她在木桶裡洗澡呢,自然也不方便說什麼,她感覺蕭戰突然來到好像并不是為了吃掉她,而是為了别
的目的,難道是為了保護她?
雲歌那邊正在想入非非,男人已經給蕭戰關在了門外,愣了一下,用力一嗅,他眼中閃現一抹陰冷之色,再次敲門。
“我草,我說你有完沒完了,再跟我墨迹我和你不客氣啊。
”
噗。
男人出手了,一道烏黑的掌印拍在了蕭戰的兇口,蕭戰立刻就倒飛開去,落在了木桶前面,堪堪擋住了木桶中的雲歌。
“高騰,你想幹什麼,趕緊給我退出去。
”雲歌怒叱,但是高騰卻沒有退出去,而是冷笑道:“公主殿下,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在這裡養了個小白臉,你這樣的不自愛,如果給你們國家的人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對你們雲家的統治産生不必要的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