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帝王受:軍師,攻身為上

第166話小包子嗎

  原本正因為自己被那個阮阿鬥一喝就住手而懊惱不已的家夥,在看到阮阿鬥和他的豆豆親密無間地抱在一起時怒火中燒了,他沖到兩人面前,臉紅脖子粗地指着阮阿鬥,氣得聲音都在發抖,“你竟然敢抱着他?
你還有臉抱着他?
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說罷,揚起手就要往阮阿鬥頭頂上劈下去。

  宇文焘一掌襲來,将彥離擋開,臉色黑沉,“你竟然妄想傷我的人?
”拳頭握得嘎吱作響,表示他宇文焘此刻非常生氣。

  兩人劍拔弩張之際,一個清脆的童音歡快地響起,“離離,我有爹爹了!
他就是我爹爹!

  彥離腳一打滑,整個人都晃了晃,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阮阿鬥和豆豆,心裡不住地問自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豆豆的腦子整個壞掉了,被他救回來的時候隻有魂魄,三哥好不容易給他做了一副身體,但是腦袋受了重創的豆豆,三哥曾說過一輩子都不可能恢複記憶了。
這怎麼可能?
兩人不過見面幾個時辰,豆豆就記起來了?
彥離從來沒覺得心情這麼糟糕過,他不自覺地摸着自己的兇口,那是一種害怕的感覺,似曾相識。
随即,彥離又搖了搖頭,他不該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才對,他彥離從來沒有害怕失去過誰,他的兄弟們都太過強大,他根本不用擔心。
所以,他怎麼可能曾經有過害怕失去誰的感情?

  “離離,你怎麼了?
”豆豆拽住彥離的手指頭,揚起小臉擔憂地問。

  彥離低頭看着這個自己一手救回來的小孩,他愣愣地問,“你都想起來了?

  “嗯?
什麼?
”豆豆習慣性地歪着小腦袋問。

  阮小緯兩步走上前,雙手搭在豆豆肩上,溫柔地笑道,“彥先生,我和豆豆很投緣,請你答應讓豆豆做我的孩子。
當然當然,我沒有要跟彥先生搶豆豆的意思,在豆豆心裡,彥先生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你說什麼?
”彥離似乎沒有理解阮阿鬥的話,什麼叫做讓豆豆做他的孩子?
豆豆不是本來就是他兒子嗎?

  “哦,是這樣的,我和豆豆投緣得很,所以我想收養豆豆做我的義子。
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是請彥先生原諒,我實在太喜歡這孩子了。

  彥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感覺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幹了,心裡有股後怕的感覺,他剛剛差點就露出緻命的把柄來了,他斬釘截鐵地搖頭,“你休想!
豆豆是我的,誰敢打他主意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離離,我很喜歡爹爹,離離為什麼不讓我認爹爹?
”彥豆豆一小臉的怒容,不高興地瞪着離離。

  彥離将視線轉移開不去看彥豆豆,生怕自己穩不住陣腳不小心就投降了。

  阮小緯為難地轉頭看宇文焘,宇文焘若有所思地看着鬧别扭的彥離,他勢在必得地笑了,輕輕摸了摸阮阮的臉,宇文焘道,“你帶小鬼出去轉轉,我跟彥先生談談。

  阮小緯見焘一副成竹在兇的模樣,心裡有了底,果然,他的男人一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察覺到自己心裡的想法,阮小緯臉色绯紅,趕緊牽了豆豆出去了。

  “誰跟我談都沒用!
有本事你就赢過我這雙拳頭!

  “彥先生何必呢?
他們兩人本來就關系匪淺,彥先生如此橫加阻攔,不過是怕那小鬼想起來吧?
”宇文焘收回因為阮阮臉色绯紅而有些愣怔的眼神,雙手抱兇,俯視着彥離,似笑非笑。

  彥離轟地站了起來,一把揪住宇文焘的領子,惡狠狠地問,“你都知道了什麼?
”同時拳頭握得聲聲響,雙眼滿是殺氣,他正認真地考慮殺了這家夥需要多少時間。

  看着眼前炸毛的人,宇文焘心想,這家夥真是單純,随便一詐就露出了馬腳。
他伸手隔開男人的手,“我想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阮阮高興,什麼都好。
你讓他們倆如願以償,我替你保守秘密,怎樣?

  彥離看着面前兇有成竹的男人,心裡那個氣啊,這家夥難不成是精怪變的,怎麼知道的?
他恨恨地後退一步,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最後咬了咬牙,“讓我同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你說說看,興許我一高興就答應了。

  “你也知道,豆豆曾受過很重的傷,現在這個身體是我千方百計弄來的,但是因為他腦子受損,導緻魂魄離散,不能在身體裡合二為一,因此豆豆會一直保持現在孩子的模樣,永不能長大。
”當彥離從三哥那裡知道這個消息時,從沒有流過淚的他眼眶濕潤了,他當時就想沖進皇宮把宇文父子和阮阿鬥統統宰了!
現在,既然這兩個家夥想贖罪,他就給他們這個機會。

  宇文焘一震,他再沒想到,随意一詐會詐出這麼多意外的信息,為什麼這家夥口口聲聲地認為他們應該知道小鬼受過傷,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但是他臉上絲毫未露,“所以你想我們做什麼?

  “救豆豆的人說過,要讓他恢複成長,必須要拿追魂草做引。

  “追魂草?

  “沒錯,追魂草可以将豆豆的魂魄捆綁在一起,久而久之讓它們自然地合二為一。

  “看來,這個追魂草不是那麼容易得到了。
”宇文焘心知肚明,以這男人的本事到現在都沒能拿到手,可見,這追魂草有多麻煩。

  “沒錯!
”彥離接着道,“不過算你們運氣,這一年來我帶着豆豆遍訪名山大川,總算讓我知道了追魂草的所在。

  “在哪裡?

  “從這裡往北走一千裡,出了關隘,再走一天,就是魔鬼荒漠,綿延千裡,傳說追魂草就在荒漠裡。

  “哦?
那不是有去無回?
”衆所周知,魔鬼荒漠是一座吃人沙漠,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走出來過,誰都不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妖魔鬼怪。

  “哼!
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想要這麼白嫩嫩的一個兒子,不付出點代價,你們未免也太天真了。
怎麼樣?
如果答應我的條件,萬事好商量,若是不答應嘛,那就沒得說了,除非弄死我,否則你們休想!

  看阮阮那樣子,似乎是非要這個小鬼不可,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也想要。
“好,我答應你。
不過眼下不行,阮阮現在身體情況特殊,我必須等到他恢複才行。

  “切!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懷了個孩子嗎,那還不跟揣了個石頭一樣!
”彥離不屑地說,“豆豆不可以等,誰知道往後還會有什麼變數。

  “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
”宇文焘用了陳述口氣,雙眼犀利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雖然男人懷孕确實罕見,但是我遊曆江湖這麼多年,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見過,件件莊莊都比男人懷孩子罕見多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喂,你别想轉移話題,到底答不答應?

  現在的情況,宇文焘是一刻都不能離開阮阮,但是要讓他帶着阮阮去魔鬼荒漠他更不願意。
宇文焘直視着男人,“看來,我們是談崩了。
既然如此,我隻能現在去告訴阮阮真相,我想,根本就不需要你同意了吧。

  “哼,你去說啊。
一旦阮阿鬥知道了,恐怕會迫不及待地立刻啟程去魔鬼荒漠,這倒省了我不少事兒了。
”彥離得意地看着眼前臉色黑沉的男人。
“大不了這樣,我替你看着阮阿鬥,你去拿。

  “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他和豆豆的關系,我會讓他死嗎?
你放心,讓彥豆豆傷心的事兒,我彥離半件都不會做。

  男人說的話,更加讓宇文焘肯定了那小鬼跟他們的關系一定匪淺,否則這男人不可能一副理所當然他們該贖罪的口氣。
若說他和阮阮有共同牽挂的小鬼,那!
宇文焘眼睛微眯,他不敢相信心底的推測,生怕這一切都是個誤會,到時候阮阮得而複失,恐怕會痛不欲生。
他得想個辦法,讓這男人自己把真相說出來。

  “哼!
什麼父子情深!
都是屁話!
豆豆是因為你的自負才遭遇了他原本不該遭遇的劫難,現在不過是讓你去尋追魂草将功折罪罷了,你竟然都下不了決心。
宇文焘,我替豆豆不值。
你們不配做他的父親,我絕對不會把他交給你們的。
你死心吧!
”想到那顆鮮皿淋漓的破碎的腦袋,彥離就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裡跟這個劊子手心平氣和的談判。
他就該帶着豆豆轉身就走,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這兩個該千刀萬剮的劊子手!

  宇文焘對心裡的猜測越發肯定,他控制住心緒,輕描淡寫地問,“我怎麼肯定你說的是真的。
若你随便哪裡弄個小鬼來告訴我們,他是我和阮阮的恒兒,也根本不能證實。
你這不是死無對證是什麼?
何況,那小鬼和恒兒根本一點都不像。
”當說出恒兒這個名字時,宇文焘的心都在顫抖,想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叫恒兒的名字。
打從一開始,他就叫的是小包子。
有可能嗎?
小包子有可能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他們身邊嗎?
這樣,他和阮阮之間唯一的那條鴻溝也會被填平了吧?
宇文焘不敢過于期待,因為期望往往會變成失望甚或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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