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宇文寒當爹了2
紫陽公主不顧衆人阻攔闖了進來,待看到阮韶蒼白的面容後氣不打一處來,指着寶親王的臉破口大罵,“你不是喜歡韶嗎?
竟然把他折騰成這樣!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
阮韶原本就精神不濟,加上幾日沒吃東西,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聽到紫陽的聲音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紫陽怒吼道,“該死的宇文寒,若是阮韶肚子裡的寶寶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兇手!
還是個親手殺了自己兒子的殺人兇手!
”紫陽怒吼完,一張俏臉氣得通紅。
看到一屋子石化了的人,紫陽這才發現自己似乎闖禍了,她心虛地問韶,“他還不知道嗎?
”
阮韶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被紫陽的話給砸醒了,整個人僵硬地坐在那裡,連手腳要怎麼擺都忘記了。
宇文焘豁然站起,走到韶身邊,雙手擡起又放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驚愕和狂喜。
他突然一把抱住阮韶,吼道,“琴兒,過來!
”
将懷裡的人雙手雙腳制住,宇文寒吩咐道,“琴兒,把脈。
”
紫陽愣了愣看着面前的情景,“那個,我去看看月沐!
”說着轉身就跑,連自己的貼身丫鬟蘭兒都顧不得了。
“宇文寒,你放手!
你個混蛋!
别碰我!
”阮韶面紅耳赤地吼道,奈何整個人沒有力氣,加上聲音嘶啞,那模樣跟小情人鬧别扭似的。
宇文寒毫不客氣地低下頭吻住阮韶,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輾轉反側,直到把懷裡的人吻到停止掙紮為止。
得虧房裡的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朵顔三衛,否則他們主子如此孟浪,又該讓他們石化了。
衛琴總算能好好把脈了,雖然不待見北塘王,但知道他懷了主子的孩子,心裡還是高興不已,尤其是确診後,衛琴整個小臉都開始發光,“主子,公主說的是真的,公子懷孕了!
已經要四個月了。
”
“韶!
你真是要把我逼瘋了!
”宇文寒将人緊緊抱在懷裡,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他都幹了些什麼,他的韶如此虛弱,他不但沒有耐心體貼地照顧,反而害得他生氣絕食,若是這肚子裡的小寶貝有個什麼閃失,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懲罰自己了。
宇文寒抱着懷裡的人,唇輕柔地吻着懷裡人的發頂,“我親愛的韶,你太讓我驚喜了。
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留着我們的孩子,韶!
”
衛卷招了招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給主子和公子留下獨處的空間。
阮韶僵硬地說,“我并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否則我一定親手殺了他!
”
宇文寒一僵,就要發火,可是看到懷裡倔強的容顔,他又心疼了,他知道韶不過是在氣他,“你不會的,我的韶不會的,我知道。
韶,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和委屈,以後不會了。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和你一起把我們的孩子養大。
韶,我愛你。
”男人親吻着懷裡的人。
阮韶克制不住心底的顫抖,這還是第一次,宇文寒親口說出這三個字,他不是應該恨他的嗎?
為什麼聽到男人用低沉溫柔的聲音說着愛他,他會覺得整顆心都在顫動,似乎馬上要從嘴裡跳出來了一樣?
不,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對這個毀了他的男人動心!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是的,肯定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因為懷孕了,所以他才變得莫名其妙,他怎麼可能愛上宇文寒?
阮韶臉色陡然煞白,他在說什麼?
愛?
!
為什麼會用上這個字?
“韶!
”男人低沉的聲音盤桓在阮韶耳邊,看到面前通紅而秀氣的耳垂,男人忍不住含住了,輾轉吸吮,直到逼出懷裡的人的籲籲氣喘。
“宇文寒!
”阮韶怒吼,隻可惜底氣不足,尤其是男人一副狂喜的模樣,害得他所有的怒氣都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他就想不通,宇文寒不是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嗎?
為什麼會這麼高興?
難道隻因為這個孩子是他孕育的嗎?
阮韶立刻打住腦子裡的想法,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屈服的。
他用力推了推面前結實的兇膛,悶悶地道,“我餓了。
”
宇文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愛死了韶用這種别扭的口氣跟他說“我餓了”,聽起來像是在撒嬌,害得他心癢難耐。
立刻回身吩咐人去準備适合韶吃的東西,宇文寒決定盡快回宮,他的韶懷了他的孩子,必須在宮裡待産,有琴兒和最好的禦醫守在身旁才能讓他安心。
不,光有琴兒還不夠,他要派朵顔三衛去把琴兒的師父也請來。
他要當爹了!
他寶親王要當爹了!
宇文寒光是想想,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衛琴看到主子的模樣,有些擔憂,“大哥,主子會不會瘋了?
不就是要當爹了嗎?
有這麼高興嗎?
我沒記錯的話,世子都八歲了。
”
“你懂什麼?
也不看看孩子的母親是誰?
”衛卷溫婉的臉色蕩漾着笑意,他真心為主子高興,有了這個孩子,公子應該也不會再為難主子了。
韶總算肯吃東西了,宇文寒在旁邊看着,欣喜得很。
阮韶咳了兩聲,以掩飾尴尬,這個該死的宇文寒,沒見過别人吃飯嗎?
那是什麼惡心的眼神?
阮韶發現自己竟然可恥地懷念起以前冷冰冰的那個宇文寒來了,起碼不會讓他覺得這麼别扭。
“韶,多吃點,來,先喝點湯,這個湯很營養,是琴兒親手炖的,你嘗嘗看。
”
“宇文寒,我有手!
”阮韶瞪着男人喂到嘴邊的勺子。
“來,乖,張嘴。
”宇文寒誘哄道,壓根兒沒有把愛人的怒氣放在眼裡。
“你!
”阮韶一張嘴,那該死的家夥就将湯喂了過來,緊接着男人靠近來威脅,“韶,你知道的,我很想用另外一種方式喂你,你别逼我。
”
阮韶臉色難看地擡頭看了一眼在場的朵顔三衛,隻好硬生生忍了下去。
飯後,阮韶冷冷地道,“叫紫陽來,我有話跟她說。
”
撒拔離璃恨不得什麼都沒聽到,她求救地看着宇文寒,乖乖,光是想到韶生氣的模樣,她都覺得腿肚子軟。
“你出去,我要單獨跟她說。
”阮韶指着門口,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撒拔離璃哀求地看着宇文寒祈禱他别走。
宇文寒難得好脾氣地沒有計較,當真走了出去,還體貼地把房門關上。
離璃知道難逃此劫,硬着頭皮站到韶面前,“韶,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我都認了,動手吧!
”說完,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紫陽,你幫我一個忙。
”阮韶的聲音有些飄渺,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離璃錯愕地瞪着眼珠子,“韶,你不怪我啦?
太好了!
你說,不要說一個忙了,就是一百個忙我也幫!
”
“你,”阮韶摸着自己的小腹,頓了頓,才道,“你幫我弄點淨身的藥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阮韶隻覺得心底一陣悶疼,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淨身的藥?
那是什麼東西?
”離璃疑惑地歪着腦袋看阮韶,“你哪裡不舒服嗎?
我去找宇文寒!
”
“紫陽回來!
”阮韶微微拔高聲音,“你知道的,我落在宇文寒手裡,他絕對會寸步不離地守着我,我根本沒有機會,但你可以,他們不會防備你的。
紫陽,算我求你。
這個孩子,我不能留。
”
離離終于明白什麼叫淨身的藥了,她指着韶的肚子聲音有些不穩,“韶,你怎麼忍心啊?
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麼忍心親手剝奪了他生存的權利?
午夜夢回的時候,你不怕他來找你嗎?
”無論如何紫陽不能認同阮韶的作為,就算他和孩子的父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又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呀,怎麼可以?
“我不會幫你的,韶,你死心吧。
”
阮韶擡起頭看着紫陽,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凄楚,“紫陽,你告訴我,我要以什麼身份來留下這個孩子?
待他出生以後,我要怎麼告訴他,他的父親和他的爹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的使命就是長大後殺了他的父親,奪回北塘的江山――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告訴他?
”
“韶,北塘已經亡了,你不再是北塘王了,你就不能單純地把自己看做是一個父親嗎?
”
“紫陽,你可以嗎?
想想你死去的父皇,你可以為殺父仇人孕育後代嗎?
”
“呃……”離璃沒有辦法反駁,她又不能告訴韶她的父皇和爹爹不僅健在,還恩愛得要命,隻好苦口婆心地勸,“韶,你别沖動。
你想想啊,這孩子和你多有緣分,你不要去想他的父親是誰,隻要想着他的爹爹是你就好啦。
”
“紫陽,你還是太單純,你知道的,宇文寒不會放過我,他勢必會帶我回宮,到了宮裡,我如何自處?
何況宇文寒還有三妻四妾,不說那些沒有生養的嫔妃,那些已經有了子嗣的嫔妃呢?
她們會視這個孩子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我怎麼忍心讓他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
”
“韶,你這些都是借口,我就不信你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
”離璃搖頭,“韶,你沒有發現嗎?
你現在考慮的已經是回宮之後你和孩子怎麼辦的問題了,這代表着什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