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先生?
”
看到來人竟然是鐘伯庸,空青臉色一沉:“鐘家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他忍不住問道:“我菩薩門辛辛苦苦給你女兒治病,現在見病人好了,你們鐘家就想落井下石,聯合外人,來羞辱我等。
”
“你這麼做,可曾考慮過等我回去将今日之事禀報我師尊空蟬大師,會引發什麼後果嗎?
”
他相信鐘伯庸再蠢,也不會蠢到因為一個外人,會跟整個菩薩門對抗的地步。
“我覺得空青神醫是誤會了。
”
鐘伯庸淡淡說道:“我從來沒有打算跟菩薩門翻臉,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
”
空青聞言一喜,正要開口。
“但是你和陸先生立下的賭約,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與我鐘某人無關。
”
鐘伯庸又立馬在他頭上狠狠潑下一盆冷水:“我隻是途徑這裡,不小心聽到了而已。
”
“同時也覺得,方才二人的賭約,都是以自己醫者之名,和背後醫門之榮譽為賭注,所立下的賭約。
”
“此等賭約不履行的話,一旦傳揚出去,非凡會讓天下醫者恥笑,更會敗壞你等背後醫門名聲,你們覺得呢?
”
“還有……”
鐘伯庸忽然笑了笑:“你恐怕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這位陸先生,是誰吧?
”
空青微微一愣,他狐疑看向陸凡,眼神閃爍了幾下,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然後!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低聲道:“陸先生,你就是在前不久大鬧馬天鴻壽宴,誅殺馬家宗師,還虐殺歐陽命的陸家棄子,陸凡?
”
陸凡在金陵的名号并不多,雖然隻有兩樣,但随便哪個拿出來,也足以讓在場這些人去好好喝一壺了。
畢竟,陸家的力量,不管是在世俗界,還是在古武,都有着毋庸置疑的影響力。
可如果說這個名号已經跟陸凡沒什麼關系的話,那隻身一人,大鬧馬家壽宴,當着所有馬家人的面,斬殺馬家宗師,後來還虐殺西南第一世家家主之子,鬼醫門首席大弟子以及鬼醫門護法的舉動,絕對可以在當時年輕一代中,堪稱翹楚!
就連菩薩門門主空蟬大師,都屢次當着他的面,提及此人的名諱。
要知道,到了空蟬大師這個份上,尋常人的名字,哪怕是當世一些俊才的名字,能在他口中垂出現一次,都已經實屬不易。
而陸凡這個名字,他非但時常提及,更是稱贊有加,不止一次說過:
當今天下俊傑,要論第一,當屬陸凡!
“還有一點。
”
子苓昂着腦袋說道:“陸先生還是我皿醫門出世的引路人,在我皿醫門上下心中,他就是我皿醫門的門主,沒有人可以質疑這一點。
”
皿醫門,門主?
空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自從皿醫門門徒開始參加藥神大賽,才開賽幾日,便在前三輪的測試中,展現出了非但的能力,并取得了十分耀眼的成績。
除了三門一派的嫡系弟子,放眼醫門其他幾十門的門徒綁在一起,還不夠皿醫門一門打的。
沒有人還敢小觑皿醫門的實力,但皿醫門現在之所以還拿不上台面,就是因為,他們缺少了一名門主。
一名可以跟馬天雄,空蟬大師,還有孟天尊等人正面抗衡的門主,一旦此人出現,那麼皿醫門在最短的時間内,便可以跻身于醫門豪強之列,重現往日輝煌。
難道皿醫門一直在等的人,竟然會是陸凡?
他剛才見識過陸凡的手段,觀音手第四重已經熟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而這,也隻是他們菩薩門的絕學而已。
他自己,又有沒有更為恐怖的絕技傍身,還未可知。
隻是,就算醫術高超又怎麼樣,一個醫門,尤其是豪門門主,所需要的不僅僅是醫術高超而已,更重要的,是他的地位,人脈,以及手上勢力……
這些東西,才是能領導和帶領一個門派,從弱小,走向輝煌的關鍵要素!
陸凡這麼年輕,是不可能做到這些的。
最起碼,他連馬家這個大麻煩都解決不掉,又何談帶領皿醫門,走上醫門巅峰,創造曆史?
想到這一點,空青本有些緊繃的神經,又有些放松了下來。
否則,他今天把陸凡得罪成這個樣子,一旦真的讓陸凡成為自己師尊,空蟬大師這樣的人物,恐怕死的第一人,就會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