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渣
“是啊,玫修儀是什麼樣子的人,她這樣,驚動了玫修儀,隻怕是更不好了。
”折梅道。
“盯着點吧。
”沈初柳笑了笑:“對了,之前孫更衣跟妍昭媛那邊的丫頭有關那事,去告訴皇後吧。
”
“是,主子是覺得,這回的事跟妍昭媛有關嗎?
”折梅問。
“有關沒關不知道,反正就算這回沒關系,以前也不好說。
”沈初柳笑了笑:“我雖然不屑背後做什麼,不過我知道的是也不好瞞着。
這三位,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也就宜婕妤傻乎乎的,可如今看,心裡有了恨意,也要自己出頭了。
”
“妍昭媛倒是幹淨。
隻是這雁過留聲的事,隻要是做了,怕就躲不過。
”折梅道。
沈初柳點頭:“好好盯住瑞慶宮,我這裡也就罷了,别叫他們伸手太長了。
”
“主子放心,瑞慶宮如今也不是過去了,又有咱們家三爺在跟前呢。
”
三爺說的自然是沈清淩,有人叫三公子,有人叫三爺,也有人叫沈統領。
“三哥回來之後。
倒是确實有利。
”
至少,他在禦前行走,對于瑞慶宮也看的嚴。
不必多想,他定然是會在意六皇子跟前的。
何況,六皇子的侍衛都是他調教的。
“咱們六殿下身子好多了,如今走路也正常了,隻是不能做什麼太劇烈的運動。
再過半個多月估摸就好全了。
”折梅又道。
沈初柳聽見這個當然高興。
于是中午時候,六皇子過來,沈初柳就問過他。
知道他如今不疼了,就很是安心。
也确實蠻久了,這都四月了。
如今除非撞到或者怎麼樣,不然就不疼了。
不疼了的六皇子死活不叫他娘看了,太醫的意思是,這疤痕怕是要個一年半載才能消失的。
沈初柳嘴上說的是:“該,叫他留着,不留着不長記性。
”
可心裡也是松口氣。
哪個正常的母親願意自己孩子身上留下疤痕?
那證明他的傷害似乎一直都沒有好。
六皇子本人一點都不在意這個。
倒是興緻勃勃:“娘,您是不是想叫我娶裴君啊?
”
沈初柳詫異:“這話哪裡聽的?
”
“沒有哪裡聽,娘對她好我又不是不知道。
還給起名字。
”六皇子糾結道:“裴君也很好,裴家也好。
”
“那你皺眉是幾個意思?
”沈初柳看他。
“就不知道啊,哎,我這麼俊美。
感覺她們配不上我。
”六皇子惆怅起來。
沈初柳愣是有幾秒說不出話。
“不是,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你這麼俊美?
你跟你爹長得一樣,你爹都沒說過這話。
你是多自戀?
”沈初柳瞪眼。
“不一樣不一樣。
”六皇子笑哈哈的:“我爹那會吧,日子不好過,哪裡顧得上這些?
”
他小小聲:“能娶媳婦就不錯了。
”
沈初柳無語了半晌,拍他一巴掌後背:“熊孩子,這話不許亂說。
”
“哎喲,不說不說,輕點啊娘……”
“該你疼。
”沈初柳說着,忽然又問:“什麼叫她們?
”
“她們是誰們?
”
“咳咳,那什麼哈哈哈……”六皇子一口茶嗆在嗓子眼裡,咳嗽半晌:“哎喲我的娘哎,您怎麼反應這麼快了!
”
“沒誰,就那麼一說嘛……”
六皇子說不下去了,看着他娘那淩厲的眼神小小聲:“嗨,就……就裴君啊,沈家姐姐啊,還有……榮甯什麼的。
”
……
“你娘我是真不知道啊,榮甯你也看過了?
”沈初柳深吸一口氣。
“看了。
”六皇子笑起來。
“你倒是隻看眼緣?
”沈初柳失笑:“也不怕娶個媳婦幫不了你?
”
“不怕,父皇怎麼會隻看這個。
瞧二哥丢人不丢人,指望着靠娶妻納妾打江山。
父皇才瞧不起她呢。
”六皇子道。
沈初柳搖搖頭:“你呀,還沒開竅。
過兩年再說吧。
”
沈初柳看了看,這孩子大約是隻看容貌的。
也證明還是小。
裴君嘛,自然不醜,但是也不算太美。
就是個中人之姿吧。
不過,要是六皇子不喜歡就算了,沒得害了人家姑娘。
六皇子現在才不在意這個呢,吃了飯就又跑了。
精神好的不得了。
沈初柳問過太醫之後也就放了心,照舊放養去了。
半夜開始居然下起雷雨來,到了早上時候,轉了大雨,也沒停的意思。
皇後叫人傳話,免了請安。
沈初柳就順理成章賴床了。
直到半上午才起來。
外頭雨這會子小了,但是依舊不停,淅淅瀝瀝的下着。
她伸手感受了一下夾着雨絲的風然後道:“今年還沒這麼下過雨呢吧?
”
“是呢。
主子冷不冷啊?
”尺素說着,在沈初柳手背上碰了一下:“還好。
”
“主子,元宵回來了。
”這會子開着窗戶呢,贈春瞧見照壁那邊,元宵進來了。
元宵跑了幾步,到了階前:“主子,出事了。
”
沈初柳歎口氣:“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出什麼事了?
”
“宜婕妤将玫修儀絆倒,玫修儀傷了額頭。
還就在鳳藻宮外頭的宮道上。
”
“不是免了請安?
怎麼還有這事?
”沈初柳問。
“回主子的話,是免了,但是一處處通知的,這……許是她們那邊晚了?
”元宵道。
沈初柳點頭,卻又笑了:“宜婕妤那晚了也就算了,玫修儀也晚了?
這兩個人一個住西邊怡和宮,一個住東邊長樂宮。
竟也能撞一起。
”
“是啊,可就這麼巧,這事有一會了,皇後娘娘沒通知後宮。
”元宵道。
“嗯,既然沒通知,就當不知道,她傷的如何?
”沈初柳問。
“說是見了皿的,具體如何,沒人知道。
”元宵道。
“真下的去手。
”沈初柳冷笑。
“是啊,這可也是大事,宜婕妤太沖動了。
”尺素道。
元宵看了尺素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去吧。
”沈初柳擺手。
元宵就又撐開傘出去了。
“他說的是玫修儀。
”沈初柳看尺素。
尺素愣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對自己這麼狠?
”
“她這一把好牌已經打成渣了,這時候不恨怎麼能行?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