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軒。
平常姜绾都是和齊墨遠一起吃飯,齊墨遠走了,她一個人對着一桌子飯菜,還真有些食不知味。
吃了小半碗飯,姜绾就把手中象牙筷放下了,金兒見了道,“姑娘,你怎麼隻吃了這麼點,可是飯菜不合你胃口?
”
菜還是那些菜,做的味道和以前也一樣,但就是少了些什麼,“許是我之前吃了兩塊糕點,這會兒還不餓。
”
看着姜绾起身往外走,金兒又掃了一遍桌子上的飯菜,幾乎就沒少什麼,雖然姑娘半個時辰前是吃了兩塊紅豆糕,可前幾日也吃了,一點也不影響她吃午飯,莫不是姑爺不在,沒人陪着不下飯吧?
可姑爺才走了半天啊,就吃這麼點了,還不知道姑爺走多久呢,萬一一兩個月才回來,姑娘還不得餓的皮包骨啊?
姜绾剛邁步下台階,那邊跑過來一丫鬟,氣喘籲籲道,“世子妃,老夫人氣暈倒了。
”
姜绾眉頭一挑,金兒已經先好奇出聲,“誰那麼大膽量把老夫人氣暈啊?
”
丫鬟上前小聲道,“是王爺。
”
金兒眼睛睜圓,嘴巴張大的能塞進去一鹹鴨蛋。
不止金兒,姜绾也詫異的很呢,王爺怎麼會把老夫人氣暈呢?
府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肯定要去瞧瞧的,正好閑的無聊,看看熱鬧也好啊。
帶着金兒,姜绾往松齡堂走,半道上,就看到趙管事領着一大夫匆匆過來,連大夫都請了,看來老夫人被氣暈不假了,再者,不是事實,借丫鬟幾顆膽子也不敢編排王爺的不是。
怕錯過熱鬧,姜绾腳步加快了兩分,不過她剛看到松齡堂院門,身後一丫鬟喚她,“世子妃……。
”
聲音有些熟悉,姜绾回頭就看到清蘭郡主的丫鬟芍藥。
芍藥小跑上前,道,“世子妃,郡主請您去天香院一趟。
”
姜绾眉頭一皺,“王妃身體不适?
”
芍藥搖頭,“沒有。
”
一旁有丫鬟路過,芍藥隻說了兩個字便不肯說了,姜绾轉身看了松齡堂一眼,随芍藥去了天香院。
還沒到天香院前,就看到清蘭郡主走過來,芍藥輕呼一口氣道,“幸虧奴婢跑的快,不然世子妃就進松齡堂了。
”
這話聽着像是不讓她去見老夫人,姜绾越發疑惑,望着清蘭郡主道,“出什麼事了?
”
清蘭郡主四下看看,确定沒人才道,“大嫂肯定猜不到老夫人是因為什麼事才被父王氣暈的。
”
嗯,都說她猜不到了,姜绾能猜到才怪了,她搖了搖頭,清蘭郡主道,“是因為大嫂修的書院,不知道老夫人是怎麼知道大嫂要把武院交給姜五老爺管的,以為是父王做的決定,把父王叫去訓了一頓,說父王胳膊肘往外拐,要父王把武院交給二叔管。
”
說起這事,清蘭郡主就一肚子火氣,這府裡最胳膊肘往外拐的是誰?
是二房!
當初二太太幫着惜字齋,連大哥大嫂的名聲都不顧了,也沒見老夫人訓二太太一句,還說大嫂多心,助長惜字齋嚣張氣焰,最後把大嫂徹底惹怒,把惜字齋擠的無路可走。
萬卷樓是大嫂的,父王、她還有母妃甚至大哥都隻占了點股,萬卷樓大嫂一個人說了算,書院也是大嫂要修建的,大嫂交給河間王府管,别說老夫人了,就是父王也管不着啊。
老夫人卻一口認定萬卷樓和書院都是靖安王府的,實在太氣人了!
姜绾還真沒想到是因為書院,不得不說老夫人對二房還真是掏心掏肺,都把手伸到她這裡來了。
頓了頓,清蘭郡主繼續道,“我怕大嫂去老夫人那兒,到時候知道老夫人是因為書院氣暈的,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幹脆把你先攔下了。
”
雖然不可避免的要見老夫人,但好歹能先想好說辭,她現在都懷疑老夫人是真氣暈了還是裝的,沒準兒又是那套拿孝字壓人呢。
姜绾想了想道,“可能是我上午和我娘說起這事,被丫鬟聽到了,倒是連累父王了。
”
清蘭郡主搖頭,“說什麼連累不連累啊,這事遲早瞞不住,父王這一頓訓斥根本跑不掉。
”
“父王說二叔沒資格管武院,他連戰場都沒去過幾回,老夫人說二叔管不了武院,讓二叔管文院。
”
結果可想而知了,王爺說管文院,二老爺更沒那個資格,讓老夫人好好頤養天年,不要管那麼多,老夫人氣不過,然後就暈了過去。
姜绾氣笑了,還真沒見過老夫人這樣異想天開的,她一心偏袒的二老爺算哪根蔥啊,想管武院管武院,想管文院管文院,這是打算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圍着二老爺打轉呢?
這是攔着沒讓她去,她要去了,非得把她老夫人氣個半身不遂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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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去也不遲。
姜绾望着清蘭郡主道,“老夫人畢竟暈倒了,不去探望說不過去。
”
清蘭郡主也知道,但她實在不想見到老夫人,要不是她一心偏袒,王府怎麼會這麼烏煙瘴氣,她有點想念祖父了,以前祖父在府裡的時候,二房三房哪個敢這麼放肆啊。
“我和大嫂一起去,”清蘭郡主道。
兩人一同往松齡堂走,彼時大夫已經把完脈,開完方子了,叮囑道,“老夫人切忌動怒。
”
等大夫離開,陳媽媽勸老夫人,“老夫人消消氣,别氣壞了身子。
”
老夫人哪能不生氣啊,氣大着呢,正要開口,姜绾上前道,“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不過就是想管書院而已,不過老夫人找父王換人管書院,父王做不了這個主,等相公回來,讓相公進宮找皇上說,換二叔來管,不過二叔得先辭官。
”
老夫人臉色一僵。
陳媽媽倒吸了口氣,“管書院得辭官?
”
姜绾笑了笑,這是想既不辭官又想霸着書院呢,想什麼美事呢,“那麼大一間書院,管起來何其辛苦,有官職在身,必定分身乏術。
”
“我五叔是因為胳膊受傷了再難上戰場,差事也不是他中意的,辭了也不心疼,我和相公思來想去由他來管最合适,老夫人覺得二叔更适合,那自然先緊着二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