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兒很肯定,她家姑娘沒做什麼讓自己暈倒的事,在歸遠侯府,她家姑娘甚至連杯茶都沒喝。
吃的東西就更不必說了,在河間王府隻吃了塊糕點,老王妃和太太她們都吃了,在府裡,她和姑娘吃一樣的。
不可能姑娘暈了,她沒事啊。
金兒說的笃定,李太醫也覺得吃食應該沒問題,如果靖安王的毒是靖安王世子妃解的,他能檢查出來的毒,絕對瞞不過靖安王世子妃,何況這脈象也不像是中毒。
和金兒把姜绾扶到床上去,李太醫不放心又給姜绾把脈,這一把脈,李太醫眉頭差點沒皺死蚊子,連道了兩聲“怪哉”。
鐵鷹望着李太醫,“如何個怪法?
”
李太醫道,“世子妃的脈象雖然還很亂,但比我剛剛把脈的時候平穩了不少。
”
這才多回兒功夫啊,不過是問了丫鬟兩句話,脈象就變化這麼大了。
不過想到之前姜绾投湖自盡,連脈象都沒有了,最後他亂紮一通死馬當成活馬醫,結果她又有氣了,和那回比,這已經不算什麼了。
隻是這脈象……叫他如何開方子?
李太醫看看金兒,又望望鐵風鐵鷹,道,“按照世子妃脈象恢複速度,想來要不了多會兒就恢複了,她醫術高超,我就不給她開方子了。
”
連病因都不知道,開的方子也是些調補身子的藥,這不是在世子妃跟前班門弄斧嗎?
金兒擔憂道,“可我家姑娘為什麼會突然暈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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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醫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世子妃自己清楚。
”
身子是自己的,沒人比自己更清楚,尤其世子妃還會醫術。
不過李太醫也沒走,他是被翻牆帶進府的,他這樣貿然走出去,勢必會驚動靖安王府其他人,隻能等暗衛得空再送他出府了。
李太醫就在一旁坐着,金兒給他奉茶。
隻是姜绾還沒醒過來,齊墨遠先醒了,撇開中毒,他受的隻是點皮外傷。
見姜绾躺在床上,他急道,“世子妃怎麼暈了?
”
鐵風忙道,“世子妃不知怎麼回事,給世子爺施針的時候暈倒了。
”
“暈了多久了?
”齊墨遠再問。
“兩刻鐘。
”
齊墨遠望着李太醫,李太醫有些尴尬。
别看他,更别問他,他也想知道啊,做大夫的,對疑難雜症特别感興趣。
齊墨遠捂着胳膊上的傷坐到床邊,姜绾臉色已經恢複紅潤了,如果不是知道她暈了,她的樣子更像是睡着了,還睡的特别香甜。
屋子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約莫一刻鐘後,姜绾才呢喃出聲,李太醫趕緊幫她把脈,道,“世子妃的脈象已經和常人無異。
”
姜绾睜開眼睛,就看到齊墨遠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剛醒過來,腦子還混沌的厲害,姜绾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過很快,她又反應過來,連忙坐起來,“你好了?
”
齊墨遠點頭,“我已經沒事了。
”
姜绾看向李太醫,“是李太醫給你解毒的?
”
李太醫一臉慚愧。
這一個兩個得的都是什麼病啊,發作的莫名其妙,好的也莫名其妙。
李太醫搖頭,“我給世子爺把脈時,世子爺脈象平穩,沒有中毒迹象。
”
姜绾眉頭擰成麻花,這怎麼可能呢?
她給齊墨遠把脈的時候,他情況已經兇險萬分,她能做的隻是幫他壓制體内的毒素,再想辦法幫他解毒,結果這麼快就恢複了?
金兒站在一旁,哭道,“姑娘,你剛剛暈倒,差點吓死奴婢。
”
姜绾已經不記得自己暈倒的事,金兒這一提醒,她想起來了。
她給齊墨遠把脈的時候,就心緒不甯,隐隐覺得體内有什麼東西在亂蹿,在興奮……
體内皿液流動加快,導緻她頭暈的緊,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已經在床上了。
姜绾把自己暈倒的經過說出來,然後問李太醫,“我這是什麼病?
”
她自問醫術不錯,可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病症,除了……齊墨遠。
之前齊墨遠有幾回脈象混亂,結果她把脈的功夫就恢複了,難道她和齊墨遠得了一樣的病?
可齊墨遠是中毒了,她沒有中毒啊。
李太醫搖頭,“世子妃的病症實在古怪,未曾聽聞過,我回去翻翻醫書,看醫書上可有記載。
”
姜绾點點頭,“有勞李太醫了。
”
鐵風道,“我送李太醫出府。
”
他們怎麼進的屋,就怎麼出去的,等李太醫走後,齊墨遠才望着姜绾,“你暈倒是不是與我有關?
”
姜绾看着他,“你也這麼懷疑?
”
豈止是懷疑,齊墨遠幾乎就笃定,他道,“我幾次脈象加快,幾乎暈倒,可一靠近你,脈象很快就能恢複。
”
“這回我毒發回來,你暈倒了,我體内的毒卻消了,這應該不是巧合。
”
他此番離京去找祖父,快馬加鞭,本就有些體力不支,結果半道上遇到刺客,過招之時毒發,才會被刺客的劍劃傷。
刺客逃了,他也支撐不住倒下了,鐵風要送他去老國公那兒,他選擇了回府。
他這一次毒發更甚以往,以前壓制毒素的辦法可能對他不管用,他一直就懷疑姜绾能壓制他體内的毒,而且壓制的方式很離奇,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靠近他,他就能恢複。
姜绾說體内有東西亂竄,齊墨遠懷疑壓制他體内毒素的是不是就是那東西。
這猜測和姜绾不謀而合。
隻是姜绾奇怪,“那會是什麼?
又是怎麼進入我體内的?
”
連姜绾都不知道,齊墨遠就更不清楚了。
姜绾甚至懷疑,“這和王爺要你娶我有沒有關系?
”
她一直覺得王爺要齊墨遠娶她,甚至不惜是用苦肉計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沒準兒就是這個。
齊墨遠搖頭,“應該無關。
”
如果父王知道她能壓制他體内的毒,定會直接和他說,而不是用什麼苦肉計了。
再者父王知道他每月都毒發,這兩個月,他沒有離京壓制毒素,父王還以為是世子妃幫他解毒了,他要是知道,肯定早和他說了,而不是讓他自己去發現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