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不是重複,是上一章更漏了,已替換)
管事的扶着豫國公回了書房,平常密室是不讓人進的,但沒有管事的攙扶,豫國公寸步難行。
打開密室的門,看到博古架上的奇珍異寶,豫國公松了口氣,可等他把博古架上一錦盒打開,兇前就控制不住的劇烈抽搐了。
他的銀票!
!
!
一口氣沒提上來,豫國公暈了過去。
豫國公被氣暈,這可不是小事,豫國公府趕緊請大夫,豫國公夫人把偷銀票的賊罵的狗皿噴頭,罵完了才想起來該檢查下自己的房間,匆匆扶着丫鬟的手回屋,銀票匣裡空蕩蕩的。
這下豫國公夫人也扛不住氣暈了。
府邸被燒,兩位正主暈倒,豫國公府亂作一團。
要命的是豫國公世子人還不在府裡,隻能讓齊萱兒出來管事了。
隻是齊萱兒哪管過這些事啊,她連賬冊都看的稀裡糊塗的,但她也知道府裡一下子丢失了十二萬兩銀票不是小事,這些錢将來可都歸她和豫國公世子繼承。
本來豫國公夫人就因為豫國公世子的病不喜她了,她正好趁機把這事辦妥,在豫國公府樹立威望。
隻是她空有這份野心,卻沒有那腦子支撐,找丫鬟幫着出主意,丫鬟哪有什麼好辦法啊,隻知道尋常人家丢了錢,多會選擇報官。
不過大部分報官都沒用,隻是在府衙立個案,但豫國公府可不是尋常人家,不論是刑部還是大理寺,哪個敢不把豫國公府的事放在心上,必定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齊萱兒想也是,南玉軒和錦繡坊被燒,不都報官了。
然後――
她就派人去大理寺報案了。
豫國公府被燒,本來大家就覺得有問題,結果還不止被燒這麼簡單,還丢了十二萬六千兩銀票,這可是大案子了啊。
不誇張的說,大理寺卿接管大理寺以來,還沒經手過這麼大的案子過,那些貪墨大案,多牽扯人命,一般歸刑部管,再加上牽扯甚多,不好查。
可這隻是豫國公府丢的錢,大理寺不敢懈怠,連忙帶人到豫國公府,看案發現場,能不能找到點蛛絲馬迹。
可憐豫國公昏迷了大半天,醒過來得知齊萱兒報案了,臉綠的差點沒直接嗝屁。
豫國公府是造了什麼孽,娶了這麼個蠢媳婦進門啊?
!
别人捅豫國公府一刀,她還往豫國公府傷口上撒鹽。
十二萬六千兩,她可知道那是多少錢?
!
他豫國公一年的俸祿又是多少?
!
之前為了給豫國公世子治病,豫國公對外宣稱砸鍋賣鐵給兒子湊的診金,為了證實他所言不虛,不被禦史盯上,還特意賣了兩間鋪子和一百畝良田。
這才過去幾天啊,豫國公府就被人偷了十二萬六千兩?
!
豫國公氣的咳嗽不止,腦袋嗡嗡炸響。
大理寺卿就在豫國公府,聽說豫國公醒了,過來探望,豫國公虛弱道,“勞煩了。
”
大理寺卿道,“府上報案是對大理寺的信任,哪能言勞煩?
”
豫國公咳嗽幾聲後道,“我知道下人報了案,但弄錯了,府上不曾丢失那麼多銀票。
”
大理寺卿挑眉,“沒有丢?
”
“倒也不是沒有丢,隻是遠沒有十二萬六千兩之數,我豫國公府連人帶物都賣了也沒有這麼多了,隻有兩萬六千兩,下人急着報案,聽錯了。
”
大理寺卿可是人精。
到底丢了多少錢,他心裡有數,隻是平常人抹個零頭,到豫國公這裡是直接把頭給抹了,剩個零頭。
大理寺卿沒說什麼,反正十二萬六千兩這案子要查,兩萬六千兩也還是要查。
勸豫國公别氣壞身子,大理寺卿就忙自己的去了。
等大理寺卿一走,豫國公就按捺不住怒氣,罰齊萱兒去跪佛堂了。
豫國公罰的她,齊萱兒不敢不跪,但跪的不甘不願,讓人回靖安王府找二太太告狀。
二太太聽說女兒被罰,氣的上門質問,結果剛走到王府大門前,就被二老爺給攔下了,罵道,“你還有臉去豫國公府,你養出來沒腦子的女兒,罰她跪佛堂已經是輕的了!
”
女兒被罰,做爹的不心疼還罵女兒蠢,她教女無方,二太太氣不過,不理二老爺就要坐進軟轎。
二老爺直接把她拽進了府,“女兒捅簍子不算,你還要去火上澆油不成?
”
“萱兒能捅什麼簍子?
!
”二太太氣道。
二老爺腦殼疼,“豫國公府被偷了十二萬六千兩銀票,她去大理寺報案了。
”
二太太道,“本就該報案,萱兒何錯之有?
”
一句反問,差點沒把二老爺活活噎死。
女兒蠢,姑且可以說她年輕,可二太太一把年紀了,怎麼就像沒長腦子似的?
!
二老爺甩開抓着二太太的手道,“關是銀票就有十幾萬兩,豫國公府該是何等的富庶,前幾年,豫國公奉命離京赈災,就有人彈劾他貪墨赈災款,隻是最後這案子不了了之了。
”
“他豫國公要是兩袖清風,哪來這麼大的家業?
!
”
二老爺說了這麼幾句,二太太也覺察出事情不妙了,“現在該怎麼辦?
”
二老爺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
“萱兒這一報案,隻怕整個京都都知道豫國公府被人偷了那麼多銀票了,甚至可能已經驚動聖聽了。
”
二老爺揉着太陽穴往前走,二太太也不敢去豫國公府了,跟在身後道,“老爺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了,咱們靖安王府就不差錢,豫國公府有十幾萬兩很正常……。
”
二老爺不想和二太太說話了。
靖安王府是有錢,可靖安王府本來就家大業大啊,當年老國公随太祖皇帝打進京,宅子随老國公挑。
老國公就挑了靖安王府,仗着太祖皇上心情好,讓太祖皇帝把這宅子裡的所有東西都賞給他。
靖安王府有錢,完全可以說是之前太祖皇上賞的,隻前朝大臣貪墨所得,沒人能說什麼。
豫國公府沒有這個底蘊,二十年就攢下這麼大的基業,不是民脂民膏能是什麼?
!
何況老國公和王爺都不是貪墨之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豫國公是這樣的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