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送上門的機會,姜绾怎麼能放過啊?
知道症結所在,才能對症下藥啊。
連清蘭郡主都希望王爺和老國公父子能和好,遑論齊墨遠了。
陳媽媽見姜绾一臉不說沒得商量的表情,硬着頭皮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王爺和老國公父子不合由來已久。
”
“王爺很小就被立為了世子,老國公對王爺寄予厚望,希望王爺能青出于藍勝于藍,所以對王爺管教甚嚴。
”
“偏王爺又生了個不服管教的性子,老國公管的越嚴,他就越叛逆。
”
“老夫人寵王爺,舍不得王爺太辛苦,沒少和老國公發生口角……。
”
頓了頓,陳媽媽繼續道,“這些都還是小矛盾,遠沒有鬧到現在這般地步,後來王爺到了世子爺這般年紀,極力抗拒老國公給他定的婚事,那時候王爺已經有了心上人,老國公為了逼王爺就範,請太皇太後下旨逼王爺……。
”
說到這裡,陳媽媽就停了。
因為齊墨遠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啊。
雖然他一直覺得父王母妃的關系有些奇怪,時好時壞,但他還是頭一次聽說自家父王在娶母妃之前有心上人,并非是自願娶的。
當然了,他娶姜绾也不是自願的,是逼于無奈,但他沒有心上人啊。
從清蘭郡主口中,姜绾知道王爺和老國公關系不睦和王妃有關,沒想到是這麼有關的。
她還猜王爺為了娶王妃吃了不少苦頭呢,沒想到猜反了。
可上回王妃懷身孕,王爺那高興的勁頭,不像是不喜歡王妃啊,反倒喜歡極了,難道是日久生情了?
姜绾按捺不住八卦,問道,“王爺的心上人是誰?
”
陳媽媽搖頭,“奴婢不知。
”
姜绾眉頭一皺,“怎麼會不知道?
”
能讓王爺喜歡,甚至不惜拒娶王妃的肯定不是尋常女子啊,難道這麼多年家道中落了?
陳媽媽還是搖頭,“王爺為了心上人和老國公鬧翻,老夫人曾私下問過王爺,但王爺不肯說。
”
“後來太皇太後下旨賜婚,老夫人見王爺悶悶不樂,同意王爺把那心上人娶回來做側妃,隻是不湊巧太後和先皇又一同賜了兩側妃給王爺,王爺說他不會委屈了那姑娘做妾,這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
見齊墨遠臉色難看,陳媽媽道,“這府裡誰也沒見過王爺的心上人,老夫人懷疑王爺是不願意聽老國公的話,故意捏造出來搪塞的,但打那以後,王爺和老國公的關系就再沒好過了。
”
這麼懷疑倒是有可能,姜绾繼續道,“那王爺和老夫人的關系呢?
”
陳媽媽擡頭看着姜绾,“王爺是老夫人親生的,老夫人對他和二老爺一視同仁,王爺也很孝順老夫人。
”
姜绾嘴角微勾。
這話說出來騙騙外人還湊合,但凡在府裡待上十天半個月的,哪個覺察不出來老夫人的偏心?
老夫人偏心偏的一目了然,但王爺對老夫人的感情似乎也一般的很。
别的不說,前些天老夫人腹瀉不止,王爺就算猜不到是她下的手,也能讓她給老夫人把個脈開點藥讓老夫人少吃點苦頭吧?
就算她心底不願意,但王爺真開了這個口,她也拒絕不了。
但王爺并沒有,而是選擇了聽之任之。
姜绾拿了糕點,随意的掰着道,“我怎麼聽說老夫人不是王爺的親娘?
”
陳媽媽身子一僵,道,“是誰亂嚼舌根,老夫人是老國公的原配夫人,王爺不是老夫人親生的,能是誰生的?
”
陳媽媽的聲音有些急。
說完,她緩了口氣,接着道,“隻是老夫人懷二老爺那會兒,是吃什麼吐什麼,日漸消瘦,沒時間管王爺,再加上老國公對王爺寄予厚望,怕老夫人的寵溺害了王爺,時常帶着王爺進出軍營,還在邊關一待就是大半年。
”
“這才導緻王爺和老夫人母子之間不及二老爺那般親厚,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夫人是看王爺在朝中說一不二,二老爺要遜色王爺太多,平常能向着二老爺就多向着二老爺一些。
”
“人都有偏幫弱者的心,就因為老夫人覺得二老爺弱些,更向着他一些就懷疑老夫人不是王爺的生母,這也太傷人心了。
”
“這話世子妃在奴婢跟前說說無妨,要是傳到老夫人耳中,必是一番雷霆震怒。
”
陳媽媽越說越淩厲,不愧是跟在老夫人身邊多年的,還真學了老夫人幾分厲色。
不過可惜,她碰到的是姜绾。
陳媽媽解釋的越多,就越代表這種可能性越大,解釋等于掩飾,這話可不是白說的。
陳媽媽一口氣說完,望着姜绾道,“世子妃想知道的奴婢都說了,豫國公世子的解藥……。
”
姜绾把糕點掰了塞嘴裡道,“幫我帶幾句話給豫國公世子,解藥相公和我都沒有,當日的催情藥是鐵大夫調制的,如今他人不在京都,至少要三個月後才能回來。
”
“讓豫國公府準備好五萬兩銀子買解藥,當然了,三個月時間還早,豫國公世子可以遍尋名醫,免得多花五萬兩。
”
陳媽媽一臉錯愕,“五……五萬兩?
”
姜绾笑道,“願買願賣的事,謝絕還價。
”
陳媽媽,“……。
”
“金兒,送客。
”
金兒把陳媽媽從地上拽起來。
陳媽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歹人家開了口,不像之前一點縫隙都沒有。
可這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他們已經勒索了豫國公府五萬兩了啊。
陳媽媽前腳走,後腳姜绾望着齊墨遠,“陳媽媽剛剛說的話,你信嗎?
”
齊墨遠神情複雜,“父王和祖父不和的原因絕沒有這麼簡單。
”
如果隻是這樣,為何沒人敢提半個字?
姜绾想的和齊墨遠一眼,她也覺得陳媽媽避重就輕了,她說的可能是原因的一部分,但絕不是真正原因。
再說陳媽媽,出了柏景軒就直奔回松齡堂。
屋内,老夫人靠在大迎枕上,她是真頭疼,被人氣的。
不僅是齊墨遠和姜绾,還有二太太和齊萱兒。
那兩個狡猾過了頭,這兩個又蠢的沒邊了。
看到陳媽媽進來,二太太忙問道,“他們願意交出解藥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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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媽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回道,“世子妃讓豫國公府準備五萬兩買解藥。
”
二太太臉色瞬間鐵青。
陳媽媽繼續道,“而且制解藥的鐵大夫要三個月後才能回京。
”
齊萱兒氣的破口大罵,“沒見過這麼厚顔無恥的,他們是掉錢眼裡了嗎?
!
”
老夫人氣的兇口痛,她哪來的臉面罵人家厚顔無恥?
!
“出去,讓我好好靜一靜!
”
二太太見老夫人是真動怒了,趕緊拽着齊萱兒出去了。
等她們都走了,陳媽媽才湊到老夫人耳邊嘀咕了兩句,老夫人一張臉黑成了鍋底色,氣的渾身顫抖,“去給我查,我看是誰在世子妃跟前嚼的舌根?
!
”
陳媽媽望着老夫人,“真的要查嗎?
”
老夫人眸光閉緊,深呼一口氣,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