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看着張玄,眼中流露出的是非常滿意的神色。
“真的想不到,你竟然能以三千大道為神橋,這真是多方機遇合在一起了,東方台都不敢這麼演,如果不是發生在我面前,我真的難以置信,你首先需要被規則認同,你爹身上的願力送給你,這給了你被大道認同的先天條件,其次,能承載大道神橋的神海,必須得是無盡神海,以現在的天地靈氣,想要築造無盡神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你似乎尋到了某種寶地。
”
破軍的眼睛将張玄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繼續說道。
“其次,承載三千大道,需要天地間所有的能量屬性,可能量屬性彙集到一起,必然會引起混亂,偏偏陸衍留下的仙蓮将這些能量化作混沌,可以說,你能走到這一步,之前這些條件,缺一不可,天地間,再難出現能跟你走相同路的人,你這是一條無敵路啊,果然,一個人的實力,跟運氣有莫大的關聯。
”
破軍說的這些,張玄也曾經思考過,他也曾慶幸過自己有這些機遇,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沒有這些機遇,張玄也不會去思考這個問題了,但讓他有一點不明白的是,破軍為什麼要說是因為自己?
破軍像是看出了張玄的疑惑,開口道:“大道三千,你以為誰都能得到大道認同麼?
古往今來,一個時代,隻會存在一位人皇,這天地間的氣運是有限的,不然你以為截教所做的一切是什麼,無非是想把所有的氣運集中到一個人身上,三千大道,是其中天大的氣運,已經被你得到,旁人再難得到,張玄,你想知道,你母親當初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麼?
”
張玄看向下方白骨長龍的瞳孔猛然收縮。
“當年,我跟陸衍遊蕩世界的時候,碰見了你父母,他們跟現在的你一樣年輕,不過你父親,比你還要強。
”破軍眼中流露出追憶的神色。
張玄也在認真聽着,他想知道關于他父母的任何事。
破軍深吸一口氣,“當初陸衍對這個世界産生過懷疑,他認為我們所看到的東西,不過是别人想讓我們看到的而已,他不認為這偌大的世界,隻是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他想知道世界的盡頭到底在什麼地方,他想知道世界到底有多大,他向往更多姿多彩的地方,他找到了一條路,一條已經被徹底封死的路,這條路,曾經被截教封死,但卻被陸衍打開,在這條路的入口,陸衍發現了神族,也遇到了你的父母。
”
破軍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個故事,是跟你們年輕人有關的,說一個人,玩一個單機遊戲,當時網絡不發達,他在新手村打怪快打到滿級,結果突然發現有能出新手村的路,當時那個遊戲的最終BOSS還比這個玩家低幾十級,而陸衍,就是這個玩家,我們在神門處遇到你的父母,你父親很強,他身上的氣息,讓陸衍都感受到了危機,同時,陸衍也很興奮,他認為他找對了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讓他感到興奮了,正當他打算跟你父親大戰一場的時候,卻發現你父親正在被追殺,這更讓陸衍興奮,能追殺你父親這樣的強者,又會是哪種強大勢力?
”
破軍說到這時,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了。
“我現在都能想到,當時陸衍如臨大敵,面對神族追兵的模樣,本來他以為這會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畢竟什麼神主,天神之類的稱呼,太唬人了,結果陸衍一隻手,便将一名所謂的神主打的重傷殘廢,而神族也沒預想到,在我們這裡,有陸衍這樣的存在,後來陸衍才知道,你父親,并不是被神族打傷,他是因為鎮壓了一尊魔,才受的傷,這裡的魔,不同于所謂的神族,是一尊真正的魔,能追溯到上古,有源頭的魔神!
在通天峰,你也見到過那魔神的身影。
”
張玄腦海中,浮現出那八臂黑影,在張為天的神宮虛影當中,無比瘋狂,光是捆綁魔神用的鎖鍊,都能與天争鋒。
“你爹将魔神鎮在體内,受了重傷,但也是從他那,我跟陸衍知道了關于截教的事,了解到了屬于這個世界的秘辛,甚至你爹,還為陸衍引了一條路,作為交換,陸衍會帶你入門,後來發生的事,你也見到了,至于你母親……”
破軍說到這,頓了一下,“截教竊的是天運,是所有人的天運,有一顆神珠,有一尊魔影,都是屬于天運之一,并且在天運當中,占據很重要的位置,很不巧,這兩個天運,都落在你們張家人的頭上,地宮之上的塔你也看到了,這是截教的手段,他們僞造一條龍脈,就是要竊取屬于西夏的氣運,不過這一點被你母親察覺到了,她在銀州帶了十四年,十四年的時間,她找到了機會,她以白骨為陣,化作巨龍,在截教的龍脈下方,竊取截教的氣運,這裡每一根白骨,都屬于與截教對抗的英豪,當初你的父母,可擁有着天下最大的勢力,隻不過,現在已經消沉了,隻剩你所能看到的神聖天國。
”
破軍說到這,他的目光當中,盡是欽佩之色。
“你母親做的很成功,可這麼多年過去,截教同樣想到了應對的辦法,并且還以此為媒介,組成真龍軀,他們要借這個機會,造出一條真龍來,你父親為了找那個實驗室,也費了不少功夫,最後還是因為你,才找到那個地方,不過沒想到,截教還是造了真龍軀出來,并且送到了這裡,吸收了這裡的氣運,這也是為何你在它的異象裡看不出端倪的原因,畢竟你以三千大道為神橋,但這真龍體内,同樣蘊有三千大道,它本身,自成一個世界,隻不過它還不會塑造那個世界,不然以你現在的境界,估計難從異象内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