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崩潰了,然後是憤怒,然後狂奔……
平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老闆,要不要我去把那小子給收拾了。
”
周良安抽煙的時候瞪了一眼平頭,吓得他趕緊将頭低了下去。
周良安吞雲吐霧的說,“平頭,我們現在是商人,商人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記住了。
”
平頭記得不久之前老闆對他說,“我們是生意人。
”
而且強調了很多次生意人這個詞語,現在突然将生意人改成了商人,看上去隻是換了兩個字而已,但是實際上意義應該不一樣,平頭覺得他現在還不能知道差異在什麼地方。
商人有所為,有所不為?
平頭在心裡琢磨着這句話,看來當初是生意人的時候,可以定義為唯利是圖,那麼有所為,有所不為,應該就是一種進步。
平頭受教地點點頭,“是,老闆,我記住了。
”
“跟袁梅在一起,那個男的是誰?
”
“李洪,甲醇廠廠長的兒子!
”
難怪了……原來是找了一個家庭條件不錯的,難怪玩的這麼浪漫,也不嫌棄他嘴裡的蒜味……
“你去吧,我過去看看楊濤。
”
平頭走了,離開的時候還在想,如果王月有一天不喜歡他,他會不會也這麼難過。
如果王月身邊也有這麼一個男的,我會不會下手弄死他?
平頭最後肯定的搖了搖頭,我不能辜負了老闆對我的一片用心。
想比之下,楊濤才是那個蠢貨,平頭都比他聰明。
不管楊濤跑的多厲害,在周良安的眼裡看來,也就是個成了精的水缸,他能在路上蹦彈多久?
周良安在後面叼着煙不緊不慢的跟着,期間還在路邊尿了一泡尿,再扭過頭發現他也沒跑多遠,因為他沒跑幾步,就蹲在路邊,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
周良安沒過去,不是因為不想看他狼狽的樣子,是特麼吐的真的有點惡心……
“良安……良安……”
周良安的确不想搭理楊濤,瞧瞧他那個死樣子,吐的滿嘴都是,臉上還挂着兩行淚,像個被爸爸揍成了傻逼的孩子。
周良安不耐煩地搖了搖頭,“來了來了,爸爸在,爸爸愛你……”
“良安……你真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楊濤大叫了起來,“昨天晚上你狗曰的就是故意的,今天你還故意那我到這裡來,你就是想看我狼狽的樣子,你不是人……”
就看到他臉上大顆大顆的眼淚珠子,不停的滾下來。
周良安還能說什麼呢?
兄弟這麼難受,想發洩,也隻能如了他的願。
楊濤剛開始還能罵兩句,可是越是到後來,他才發現,這件事情實在跟周良案沒有任何關系。
又不是周良安讓他去追的,更沒讓他無休止的付出。
最關鍵的是周良安一早就警告過他,袁梅不适合他。
可是他意無反顧地一頭紮了進去,結果被人傷成這個樣子,又怨得誰呢?
楊濤本來都要原諒周良安了,可是突然又大叫,“都怪你,周良安,好姑娘本來就少,你一個人就霸占了兩個,不對,三個,不對,四個……”
“你特麼,給我數數,哪來的四個?
卧草!
”
楊濤抹了一把鼻涕,理直氣壯的說,“李文潔……”
“一個!
”
“于文靜……”
“兩個!
”
“秦淼……”
“三個!
你他媽再給我數一個出來,老子把她吃了。
”周良安得意地看着滿臉鼻涕的楊濤。
“還有今天那個記者,你跟她眉來眼去的,别以為我不知道……”
卧草!
周良安低罵了一聲,心想,老子隻不過剛剛動了點念頭,就被你看穿了。
周良安:EMMMM……
楊濤看了周良安那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更加上火了,周良安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他楊濤連一個都沒搞定的時候,周良安已經在打第四個的主意。
老天爺呀!
為什麼不給老實人一條活路?
楊濤在心中對老天爺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周良安,你不懂愛情。
”楊濤搖搖晃晃地站在周良安的面前,對周良安進行了嚴厲的指責。
周良安點了點頭,謙虛的說,“就是因為我不懂愛情,所以我才要多找幾個女人來學習一下什麼叫**嘛!
”
“周良安,你不要臉……嘔……”
楊濤又吐了。
很奇怪,昨天晚上心情不好,怎麼喝都不醉。
今天晚上心情糟糕,喝幾瓶就醉了,滿嘴的胡話。
周良安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耐心,最終還是把楊濤給扛回了家。
把楊濤扔到床上,周良安抹了一把滿頭的大汗,然後點了一支煙,看着那個滿嘴胡話的楊濤,心想,放心吧,老子已經替你報仇了。
……
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進了公廁,蹲在坑位上,雙手撐着頭,狠狠的放了幾個響屁之後,一陣舒爽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了門背後寫的那一長串字,加上一長串電話号碼。
五塊可摸,十塊可親,二十塊……
這個醉漢開始拼命的背号碼,擦屁股走人,找了一個公用電話,然後飛快地撥通了電話。
“喂,袁梅嗎?
”
“我是……”
“嘿嘿嘿嘿嘿嘿……5塊可以摸你一下,10塊可以親,我身上有60塊,可以包夜嗎?
”
“包尼瑪批……”
電話挂斷了,醉漢不甘心,又打了一個過去。
“騷貨,老子的錢不是錢,不做老子生意是不是?
今晚老子就想看看你是鑲銀邊的還是鑲金邊的……”
“滾,你媽死了!
”
袁梅歇斯底裡的在電話裡罵了一句之後,飛快的挂斷了電話,剛才他和李洪在外面散步,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自從接了第1個電話開始,這樣的騷擾電話就再也沒停過。
電話一接通就全是以下這樣的問題。
“袁梅嗎?
你兇這麼小,是不是再便宜一點?
十五塊來一次?
”
“袁梅嗎?
你胳肢窩裡的毛刮幹淨沒有?
我喜歡看有毛的……”
“袁梅嗎?
你……”
袁梅她也不敢接電話了,順手把機都給關了,整個晚上滿腦子都是那些男人淫邪的聲音,半夜出了幾身的冷汗,為什麼這些騷擾電話突然就來了?
怎麼會這樣的?
難道是因為楊濤?
第二天早上,袁梅頂着黑眼圈去上班,嘗試性的将手機開了機,真怕一開機就有人打電話進來,幸虧沒響。
袁梅松了口氣,把電話放在辦公桌上,拿着杯子去洗的時候,電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