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心文明,一直有一個傳聞,幽冥鴉,代表着不詳,所有見到幽冥鴉的人,都活不過一年,哪怕再強的人,都一樣。
這個傳聞一直都在,可幽冥鴉到底長什麼樣,沒人知道。
但洛天姬明白,所謂的幽冥鴉,不過是那群人探路的工具而已,見過幽冥鴉的人,都是被那群人所盯上的獵物,自然活不過一年時間。
此時,這天空當中,密密麻麻的幽冥鴉,将天際都完全籠罩,這傳聞當中的不祥之物,已經将聖城包圍了。
“你,送張玄離開。
”洛天姬伸手指着那站在最前方,擁有着一百五十米英靈的人。
這人沒有多餘的廢話,轉身向一間房内走去。
洛天姬看着天空中的幽冥鴉,深吸一口氣:“殺!
”
“殺!
”
喊殺聲沖天而起。
神聖天國上萬身影,直沖天際,與那無窮無盡的幽冥鴉,糾纏到一起,黑皿從天空灑落,落入這聖城當中,高聳的城牆,幾乎在短短的時間内,就消融了十分之一。
天空一片黑暗,地心的生靈仿佛感受到了這種不詳,沒有一個露頭做聲。
那受洛天姬之名,送張玄離開之人,背起仍舊處于昏迷之中的張玄,沖到聖城的中心,在那裡,有一條通道,可以直通地表。
就在這人背着張玄,來到通道入口時,一道身影浮現,她身形妙曼,眉宇間充斥着一種誘惑,對男人而言,堪稱緻命,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無比的誘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魔女。
“背着這個小家夥,想去哪啊。
”魔女擋在這通道前方,看着那背着張玄之人。
背着張玄的人,就一條粗繩,将張玄捆綁在後背上,他死死看着眼前的魔女,從這魔女身上,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
身具一百五十米英靈的角色,毫不誇張的說,絕對能夠碾壓尊主,但此時,卻額頭生汗,他還沒有動手,隻是從這個魔女身上所感受到一種壓迫,就成這樣了。
“放下這個小家夥,怎麼樣。
”魔女伸展腰肢,她身上黑色的衣物,隻遮擋住最重要的幾個部位,那纖細的腰肢充滿了無盡的誘惑,讓人忍不住想要摟入懷中。
可這背着張玄的人,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想法,趁這魔女伸展腰肢的瞬間,他速度猛然爆發,沖向那通道之中。
“哎,為什麼不跟人家多聊聊天呢。
”魔女臉上露出幽怨的神色,她勾了勾手指。
背着張玄的人,就在魔女勾了勾手指之下,整個人定在那裡,再難做出任何動作。
魔女邁着蓮步,走到這人身邊,一臉嬌媚,“小哥哥,人家可是有幾十年都沒有跟别人聊過天了呢,我跟你說話,你為什麼不理我呢?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讨厭唉,一點都不招人喜歡,如果這樣的話,我可就要宰了你了哦。
”
魔女說話間,伸手摸上這人的臉頰,在對方的側臉上輕輕劃過,猛然間,魔女指甲暴漲,那比刀鋒還要銳利的指甲,生生刺進這人的側臉當中,在其臉上開出五個駭人的皿洞。
在這樣強烈的痛楚下,這人難有一絲動作,他喉嚨裡發出痛苦的低吼聲,格外的詭異。
“咯咯咯!
”魔女掩嘴嬌笑,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悅耳,“好玩,真好玩呢,好久都沒有這麼玩過了!
”
魔女臉上笑容很盛,但也在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過嘛,在玩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處理,這小家夥,才是我的目标呢。
”
魔女指尖輕滑,固定張玄的繩子完全被截斷。
張玄身體脫落。
魔女伸手,要去抓張玄。
也就在這一刻,一道黑色劍芒,破開雲霄,直奔這魔女而來。
魔女臉色猛然一變,她感受到這黑色劍芒,可想要躲,已然來不及,這黑色劍芒斬在魔女身上,直接将魔女砸入地下不知多少米深處。
而那被魔女定住的人,此時恢複行動能力,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來不及重新固定張玄,分别抓住張玄的雙臂,向通道内沖去。
在遙遠之地。
玄天收回自己身後巨劍。
玄天對面,一人看着他,冷聲道:“與我對敵,還要出手助人,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
“我為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裡?
”玄天一臉奇怪,“就憑你身後這小家夥麼?
”
玄天的對手,擁有着将近五百米的英靈。
可在玄天眼裡,這五百米英靈,卻是所謂的小家夥。
站在玄天對面之人,面露恨色,“人類,你太張狂了。
”
“人類?
”玄天眉毛輕輕一挑,“你自诩為所謂的神,但我看你,也沒有什麼大的本事啊,隻是鎮守這所謂的天門而已,算算時間,也該到開這天門的時候了吧?
”
玄天說這話的時候,扭頭問向身後的聖主。
聖主戴着白色面具,蹲在那裡,不知搗鼓一些什麼,李庸才,唐納德,還有波姐等人,都圍着一圈,在那好奇的看着。
“還得要一會兒呢,不過也無所謂了,玄天前輩,這個可以殺了。
”
“好。
”玄天點了點頭,他跟聖主對話,就跟唠家常一樣。
對于玄天能否殺掉這個身具五百米英靈的存在,聖主顯得絲毫不擔心,鬼神之名,豈是說說而已。
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距離那神聖天國的白色聖城,不知有多少距離,哪怕是尊主級别強者全速趕路,都得要數天的時間。
神聖天國的通道前,被砸入地下的魔女爬起身來,她擦掉嘴角的鮮皿,目露驚恐的看了一眼高空,她懼怕剛剛那一道黑色的劍芒。
眼看那人就要背着張玄沖入通道之中,魔女尖叫一聲,伸出五指,五指激射光芒,向那人抓去。
看着魔女的攻擊到來,那人想都不想,直接将張玄甩入通道之中,而他本人,則轉過身來,正面迎接魔女的攻擊,在魔女的攻擊下,他無法做出絲毫的反抗,但他臉上,卻帶着笑容,說出了他這一生,最後的一句話。
“主上,屬下,幸不辱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