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她的錯,你們都沒錯”,我緊緊的抱住十七姐,她在我懷裡縮成小小的一團,在瑟瑟發抖。
“那唐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在我懷裡擡起小腦袋,眨巴着眼睛的樣子非常可愛。
“因為她嫉妒你啊,嫉妒你有這麼好的男朋友”,說完我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十七姐噗嗤一聲笑了,然後打了我一下說道:“你那裡有那麼好,唐姐姐人長得漂亮又有能力,怎麼可能羨慕我呢。
”
“但是現在你知道她喜歡你了,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了”,她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怎麼可能呢,你不是對我說過嗎,無論我逃到天涯海角都要把我抓回來,還有我肩膀還是那個還有你給我留下的記号呢,走到哪裡都能被認出來的。
”
“對,你就是我的,誰都不能把你搶走,就算唐姐姐也不行”,她有呵呵的傻笑起來。
唉,傻姑娘,男人說幾句好話就能哄得你哈哈大笑,你怎麼知道你面前這個男人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我真的怕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你,随便一個男人的幾句話就能把你哄走,要是遇到了危險,那個時候你該怎麼辦呢?
其實有的時候上天最看不慣風平浪靜的人生,非要搞得雞犬不甯才算天下太平。
當我真正離開十七姐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擔心讓我有多麼的恐懼,這個傻姑娘,她能保護好自己嘛?
?
?
“好了,走吧,回去看看她吧,其實她也挺可憐的。
”
“嗯”十七姐給了我一個甜甜的笑,然後蹦跳着挽着我的胳膊向醫院大樓走去。
等我們走到病房的時候,發現唐詩雅已經不見了,我心裡一驚,心想這女人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吧,她這麼要面子的一個女人,被我拒絕了以後不會想不開吧!
?
于是我一溜小跑跑到前台值班的護士旁邊,問她唐詩雅去哪了,小護士看了看我問我是叫林墨嘛,我說對啊。
然後她遞給我一張紙片說是那個叫唐詩雅的小姐轉交給我的。
我打開紙片,上面寫着娟秀的字體:林墨,對不起,我知道剛才那樣很不對,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十七叫我唐姐姐。
所以我想先離開這個城市一段時間,我和我媽現在可能已經在回廣州的路上了,畢竟我家在廣州,我媽的葬禮還是要在廣州舉行的,過一段時間我還會回來的,回來之後我們還會是很好的朋友對不對,到時候我來了一定要請你和十七吃飯,記得一定要來啊,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應該也快回來了吧,我先寫到這裡了。
這段時間我會把号碼換了的,所以你就不要打電話了,回來之後我會聯系你的。
唐詩雅留。
看到唐詩雅留下得紙條,我和十七姐都長長的歎了口氣,向小護士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唐詩雅是帶着老太太一起回家的,她一個人還帶着老太太,大晚上的,想想都有些擔心,但是電話打過去已經關機了。
外面的天早已經黑的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此刻,我和十七姐兩個人心裡何嘗不是如此的黑暗。
大過年的卻經曆了這樣的事情,我和十七姐都沒有了在外面玩的心情了,因為十七姐除夕夜都沒有在家過,所以出了醫院之後她就直接回家了,而我也打車回了廢棄鋼廠。
和昨天一樣,大家仍然在喝酒聊天打屁,東哥和烏鴉在人群中不停的招呼着跑來跑去,不像兩個教練,倒像是有些像兩個店小二。
張木還是像昨天一樣,一個人獨自占着一張桌子,也不和别人說話,就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
“有什麼心事嗎?
”我端了一杯酒過去,陪着他喝了兩口。
“沒什麼,就是瞎想”,他笑着說道。
“不過,看到你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故人”,張木饒有興趣的看了我一眼。
“故人?
”
“對,就是故人,在西南的故人,而且他也是北方口音,很多年前就一直在西南做生意,先前一直是做賭石的生意,後來生意做大了,就開始做起了毒.品的生意,被西南邊境的緝毒警全境通緝,不過聽說已經逃出國去了,在這之前我們兩個還在一起喝過幾次酒,我看你們兩個長得挺像的,所以這兩天我就一直在想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關系,你一提我這才想起來”,張木說完笑了笑,大概是覺得他這樣多少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因為畢竟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和一個毒販子有什麼交集。
但是張木的話卻引起了我極大地興趣,因為十六年前,西南緝毒警曾經到過我家,那一次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因為那些警察走了之後,我媽哭的很兇,一邊哭一邊罵我爸是個沒良心的,而我爺爺也是從哪一次以後心髒病加重的。
“毒販子,聽起來有些意思,你現在還有他的消息嘛?
”我問他,如果張木口中的那個大毒枭真的是我老爹的話,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已經好久沒有聯系了,他逃出國之後就沒有聯系過,不過聽說他現在在金三角一帶混的不錯,而且和國内的好多人都有生意上的往來,不過我回家這一段時間内西南的邊境緝毒警又加強了對邊境的巡視,所以說想要和他聯系應該更難了,不過,我聽一些小道消息說,他好像就是你們濱海的”,張木嘴角帶着一絲微笑。
“什麼?
”我愣住了,剛才我隻是簡單的猜測一下,但是沒想到張木的話正好擊中我的軟肋,如果他真的是我們濱海的話,那麼是老爹的可能性就極大。
“他叫什麼名字?
”我着急的問道。
“你覺得混道的人會有着的名字嗎,不過在圈内,他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綽号‘黑曼巴’”,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黑曼巴,果然不愧是毒枭,和黑曼巴一樣毒。
“是啊,黑曼巴,黑曼巴”,我不停的重複着這一個詞語,腦海中卻出現了老爹年輕時的模樣,想起了以前他對我說的那些話。
“墨小子,在現在這個社會,做人和做事都要狠,像毒蛇一樣狠,因為你不很就沒人回拿你當回事,就沒人聽你說話,所以你如果有毒蛇一般的狠頭,所有的人都會聽你說話,他們不僅聽你說話,而且還會為你馬首是瞻,而所有毒蛇中,黑曼巴是最狠的角色,所以,你以後要學會做一隻小黑曼巴,這樣你才不會受人欺負”,他的壞笑和他的這一段話經常在我夢中出現。
但是在現實中,我卻選擇做了一隻沒有毒的小蛇,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蛇,因為我從來都覺得這個社會上人人生來都是平等的。
我不喜歡服從任何人的命令,不喜歡任何人以命令的語氣和我講話,當然我也不喜歡用命令的語氣去和别人說話,不喜歡去控制管理别人,所以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很不幸的沒有成為老爹口中的黑曼巴。
“怎麼了?
”從會議中醒過來,張木正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你認識他?
”
“不認識,那麼牛逼的人物我怎麼可能認識呢,我就是一個三流大學的小小畢業生,人家一個販.毒大佬,我怎麼可能和人家扯上關系呢!
”我苦笑着對他說道。
“哈哈,我也覺得不可能,不過那個男人真的和你挺像的,不僅僅是長相,言談舉止之間都透露着某種相似,如果和你沒關系的話,應該算是巧合吧,畢竟這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他笑着打了個哈欠說困了,要去睡了,我笑着喝了最後一杯說我也要去睡了。
張木的小隔間和我的小隔間值隔了一小塊木闆,我回去的時候他小隔間的燈已經滅掉了,而最裡面蠍子房間的燈卻在亮着。
我走了過去,看到烏鴉正在給他換藥,和上次一樣,烏鴉小心翼翼的拆掉他手上的紗布,然後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傷口在冬天好的慢,所以他的創口和昨天幾乎沒有什麼區别,但是整個人的精神狀态卻好了些。
看到我走了過來,蠍子将臉别到一邊,我不禁笑了一下。
“你這是在嫌棄我嗎?
”我斜倚在門上,看着蠍子的左手緊緊的抓着被子,手臂上青筋暴起,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樣子。
“當然如果你想找人打架的話可以等你好了咱們切磋一下。
”
烏鴉擡頭瞪了我一眼,然後給我使眼色讓我出去,我向她吐了吐舌頭,然後無趣的走了出去,烏鴉也真是的,我就說了句話就把我趕了出來。
沒多時,烏鴉換完藥走了出來,看在還等在旁邊的我,推了我一把。
“你該不會是來嘲笑他的吧”
“想什麼呢,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嘛!
”
“我看像”
“切”
“哎,和你說個正事,蠍子今天一整天都在找你”
“找我幹嘛,要報仇嗎?
”
“不是,其實他也不算壞,他找你主要是想對你說聲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