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夏侯軒先是笑罵:“無暇,你可越來越壞了!
竟敢跟朕要起好處來了?
”後又問:“所求何事?
但說無妨。
”
倚在書案上,白無瑕壞笑道:“皇上,您是佳人在懷!
臣,卻是床冷無人暖啊!
”假作唉聲歎氣!
愁眉不展。
深感不解的軒疑惑問:“朕已賜婚了,待國喪之後,便可完婚,賢弟還有何不滿之處嗎?
”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輕咬下唇,無暇皺眉道:“您也說了,是‘國喪之後’完婚,還要等兩年!
”俏皮的笑着問:“能不能先洞房,然後在完婚啊?
您都能賜給上官春雨一對美女了!
臣隻要一個,如何?
”自己都有些吃驚!
從未如此的想擁有過一名女子!
充滿期待的雙眸,爍爍放光!
被他驚吓的目瞪口呆!
軒摸了摸他額頭道:“賢弟,你沒發燒啊,為何說起胡話來了?
賜婚之初,你不是還有些不情願嗎?
為何竟如此着急?
”挑眉看着他。
想了一會,無暇道:“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啊,臣,雖不敢以君子而自居,但‘食色性也’乃人之常情,還望皇上成全!
”
不笑不得的軒道:“準了,倩兒早晚都是你的,朕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待朕寫道聖旨,賜[若雲閣]給你們居住,等你的府邸建好了,再搬出去,如何?
”寫完聖旨道:“夏荷,你去[朝陽宮]宣旨。
”
夏荷接過聖旨道:“是,皇上,奴婢即可便去。
”語畢出去了…
已經是第三天了!
皇上還沒來!
而且郁前輩也回[雪劍門]處理事情去了,飛兒還在想昨晚那招‘漫天飛雪’總是練不通順!
于是提筆寫道:‘無暇吾兄台鑒;有一劍招,望請指點!
妹;飛兒敬上!
’将信裝好道:“倩兒,此信給白大人送去。
”
有些扭捏的倩兒道:“娘娘,您還是派旁人去吧。
”一想到幾日前的情景,不覺雙頰绯紅!
羞嗒嗒!
好奇的飛兒問:“白大人是你的未婚夫婿,為何要派旁人去?
”
輕咬櫻唇,倩兒支吾道:“那個,娘娘,您别問了,派旁人去…”話還未說完。
夏荷進來道:“聖旨到!
請請翠兒、倩兒姑娘接旨。
”
主仆幾人雖有些吃驚!
但仍跪地接旨:“臣妾,接旨。
”“奴婢,接旨。
”
展開聖旨,夏荷宣讀道:“奉天承運!
皇帝诏曰;國喪之日甚遠!
事從權宜!
為不誤你等青春,賜婚之宮女,從今日起與夫君同住,待國喪過後,不辦婚禮。
宮女倩兒即日起遷居[若雲閣]與夫君白無瑕同住。
領旨,謝恩!
”
半晌,鴉雀無聲!
飛兒張着嘴驚訝的想:‘啊?
這誰想出來的馊主意呀?
這不就是‘奉旨同居’嗎?
這也太開放了!
難道是白無瑕等不及了,他一定是對倩兒做了什麼?
否則她不會這麼反常!
’回過神來道“謝皇上萬歲…”
回頭再看她們兩個,除有些驚色,便是女兒家的嬌羞之态!
這下子[朝陽宮]可熱鬧起來了!
幫她們整理東西,沐浴,更衣,準備她們的‘洞房’之夜。
似笑非笑的軒的問:“宣旨的已經回來了,這下可以告訴朕有什麼法子?
可化解上官家之事了。
”玩味的看着他。
此時無暇正色分析道:“其實甚為簡單,此案無迹可尋,隻有一把番邦進供的匕首,而此類匕首,宮中嫔妃多人皆有,而這幾日‘遣散後宮’後宮更是亂無頭緒!
隻有對上官家宣稱,她乃是病斃。
”
大失所望的軒道:“還以為你有何等妙計呢?
上官家之人,怎會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
”難掩哭鬧之色!
擺弄着身上的玉璧,無暇淡然道:“宣稱病斃,自然不夠,皇上,追封上官煙兒為後!
再對其家人進行封賞!
上官家便不會追究了。
”
不悅的軒冷冷道:“不可!
朕答應過飛兒,本朝隻有一位皇後,便是司馬飛兒。
豈有另立旁人之理?
”
歎了口氣,無暇勸道:“皇貴妃要的非皇後之名,而是您全心全意的愛。
”
理直氣壯的軒問:“朕已遣散後宮了,還不夠‘全心全意’嗎?
”
無暇笑着道:“既是全心全意!
皇貴妃又怎會貪圖虛名呢?
況且依本朝律,皇後過世三年,皇上便可再立皇後,又何必在乎這一時呢?
”…
[若雲閣]位于皇宮西南角,距離内宮甚遠!
為親王入宮臨時住所之一。
夜幕降臨,無暇美滋滋的踏入房,一位婢女上前道:“大人,皇貴妃早已派人将夫人送過來了。
已經安頓好了,正等着您一起用完膳呢。
”
揮了揮手,無暇道:“下去吧。
”說完,幾步來至内室,看着倩兒含羞帶笑的等着那裡,四目相對,那一刻,他明白了,這才是真正的愛!
對于飛兒,不過是仰慕之情!
雖仰慕!
卻非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