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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8章 是誰系成了死扣

三國之無賴兵王 諱岩 2574 2024-01-31 01:10

  海上飓風狂嘯。

  艙房裡,曹铄平平的躺在步練師身旁。

  步練師的喘息有些粗重。

  她的兇脯一起一伏,翻了個身一隻手臂搭在曹铄身上。

  “夫人感覺怎樣?
”曹铄把她摟在懷裡:“随着年紀一天天大了,有時候我也覺得力不從心。

  “夫君要是力能從心,妾身可伺候不了。
”步練師輕柔的回道:“我還記得才嫁給夫君的時候,幾個姐妹一同侍寝,還是個個疲累不堪。

  曹铄嘿嘿一笑:“等我不再征伐,早晚有一天還是會讓你們享受到那些。

  “要是真的享受,妾身可不敢陪同夫君單獨外出……”步練師正要把腦袋往曹铄懷裡拱,船身陡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倆人差點被晃的摔在地上。

  曹铄緊緊的摟着步練師,一隻手抓着床頭前的橫杆。

  外面傳來衛士的聲音:“主公,飓風來了,船帆無法收起,還請萬萬小心!

  來了飓風,船帆卻無法收起,曹铄對步練師說道:“你快些起來,我也出去看看。

  步練師應聲坐起。

  她雪白的身軀凝透着馥郁的芬芳,才品嘗過其中滋味的曹铄,又把手探到前面輕輕捏了一把。

  被曹铄輕輕一捏,步練師抿嘴一笑。

  她正要說話,戰船在此劇烈的一晃。

  曹铄縱身蹿起,披上衣服蹿了出去。

  他出門的時候把艙房的們用力一帶。

  房間裡的步練師也匆匆穿衣。

  生長在江南水鄉,她也曾上過大船。

  可江河中的大船畢竟與海船不同。

  海船船身巨大,行進的時候相對平穩,可大海畢竟不是江河。

  大海的脾氣難以捉摸。

  平靜的時候,大海像是一位居于深閨中的處子,平靜的讓人恨不能把它摟在懷裡呵護撫慰。

  躁狂的時候,它卻像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不僅大呼小叫,甚至還會打砸破壞。

  無論你造價多麼昂貴的大船,在躁狂的大海中,也隻是供它撕扯發洩的玩物!

  船身晃動的越來越劇烈,步練師甚至已經站不穩當。

  搖搖擺擺的穿上衣服,她甚至有兩次被晃動的戰船掀的撞在了船闆上。

  步練師還在艙房裡整理衣衫,曹铄已經蹿上了甲闆。

  他和步練師返回艙房的時候,雖然有風而且風力不小,卻不像這會一樣吹的人連站都快要站不穩。

  飓風夾着暴雨撲面而來。

  頂着飓風,曹铄擡頭看向船帆。

  船帆在風的鼓動下滿滿的漲着,船身也因此而傾斜。

  曹铄喊道:“快去把船帆給放下來!

  他的喊聲不小,可在狂躁的海風中卻瞬間被淹沒。

  即使從旁邊跑過的人,也沒有一個能聽的清楚。

  甲闆上忙碌着的海軍将士試圖給船身增重,以此來穩住船身不被飓風掀翻。

  劇烈搖晃的船身讓将士們根本站不穩當。

  曹铄左右看了看,雨點打濕了他的全身,他甚至連眼睛也快要睜不開。

  他沒有看見鄧展和祝奧。

  倆人在陸地上确實是把好手,可上了戰船,他們純粹就是兩隻病貓。

  雖然乘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鄧展和祝奧平時也能在甲闆上正常走動,可遇見飓風,他倆卻絕對是在艙房裡嘔吐不停,根本不可能再有力氣來到甲闆。

  海軍将士沒有聽見曹铄的喊聲,眼看船帆被鼓動的像是快要撐破,曹铄知道,再不把船帆降下來,後果很可能是船毀人亡。

  沒人可用,曹铄縱身沖向桅杆。

  來到桅杆前,他雙手往上一扒,隻覺得滑膩膩的根本無法扒住。

  就在他要親自往上蹿的時候,一個海軍跑到他身旁:“主公,我來!

  不等曹铄回應,海軍已經蹿上了桅杆。

  站在桅杆下,曹铄喊道:“解不開就把繩索砍斷!
實在不行連船帆一同砍了!

  也不知道那海軍有沒有聽見他喊的什麼,隻見他十分艱難的往桅杆上爬。

  越是往上,他爬的越是艱難。

  站在桅杆下的曹铄仰臉向上望着。

  蹿上去的海軍扒着桅杆,飓風把他吹的搖搖欲墜,就像是要把他從桅杆上撕扯開,狠狠的丢進大海裡一樣。

  “小心!
”仰臉看着海軍,曹铄大聲提醒。

  可他剛開口,風就灌了滿嘴,聲音幾乎是根本發不出去。

  終于,曹铄看到那海軍爬到了船帆上。

  他拔出佩劍,用力的砍着捆綁船帆的繩索。

  随着一劍一劍劈下,船帆終于落了下來。

  曹铄松了口氣,桅杆上的海軍也松了口氣。

  當船帆落下的時候,旁邊跑過來不少海軍。

  他們擡着船帆,擺放在甲闆的邊緣。

  被飓風掀起的巨浪沖擊着船身,海浪澎湃,一波波比戰船更高的海浪撲在甲闆上。

  桅杆上的海軍終于砍斷了最後一根繩索。

  當最後一塊船帆落地,徹底松了口氣的他下意識的擡手擦了把額頭。

  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注定了他犯下個緻命的錯誤。

  飓風翻卷,把他從桅杆上撕扯下去。

  曹铄眼睜睜的看着他被飓風卷起,摔到澎湃的大海裡……

  飛跑到船舷旁,望着如同藍黑墨汁的海水,曹铄用力才往船舷上捶了一把!

  船帆放下,大船雖然還在飓風的撕扯和海浪的撲打中飄搖,卻已不像剛才那樣搖搖欲墜。

  曹铄扒着船舷,眼睜睜的看着那個海軍掉落在大海中,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掌握大權怎樣?
坐擁無限江山怎樣?
在大海的瘋狂面前,他居然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無力……

  拯救了全船人的功臣就在眼前被飓風卷走,他又能做些什麼?

  大海像是個發了脾氣很快就破涕為笑的胡鬧孩子。

  飓風沒有持續多久。

  海風漸漸平息下去,濃雲散開,太陽又探出了腦袋。

  “主公……”曹铄還在眺望着大海,負責這艘戰船的校尉跑了過來。

  “掉到海裡的人還能不能找到?
”曹铄問了一句。

  “恐怕……難……”看出曹铄臉色不好,校尉低着頭回道。

  “是誰把船帆系成了死扣?
”曹铄扭過頭冷着臉發問。

  “沒人那麼做,船帆是長久使用很少放下……”校尉戰戰兢兢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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