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破清水縣
兩股墨甲重騎在瞬間如同黑龍般沖出陣去。
他們雖各隻有兩千左右人馬,但其氣勢卻并非虎贲軍騎兵可比。
說是氣勢如虹絲毫不為過。
這就是趙洞庭精兵政策之下打造出來的軍隊。
不論是騎兵、步卒,當稱雄這個年代。
有盾牌兵和神龍铳手很快習慣性地将重騎出陣後造成的圓陣空缺給補上。
兩條黑龍分别襲向圓陣左右兩側後撤的虎贲軍騎兵。
他們沒有用神龍铳,隻是個個持着馬刀或是馬槍。
在以極快的速度追擊上虎贲軍騎兵後,他們便在沙場上席卷開來。
虎贲軍隻是後撤。
這刻,便是軍中将領們也絲毫沒有要再進行抵擋的打算。
因為形成沖勢的鐵騎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擋得住的。
更重要的是,在鳴金聲響後,他們的士氣已是跌落。
“殺!
”
“殺!
”
喊殺聲不絕于耳。
全副武裝的大宋鐵騎殺到人群内,短短時間便讓得虎贲軍落在後頭的騎兵人仰馬翻。
雷響陣陣。
有虎贲軍拉開了手中的轟天雷。
這讓得大宋鐵騎也有折損。
但這種并不成規模的抵擋,并沒能阻擋住氣勢洶洶的大宋鐵騎。
兩支重騎,俱是直直将虎贲軍騎兵追得逃進城内,升起吊橋才算是作罷。
這途中,自是不知道有多少虎贲軍騎兵死在路上。
荒野中到處都是屍首。
天空中的熱氣球緩緩退卻。
而西城門處的厮殺也在這個時候接近了尾聲。
槍響聲漸漸變得稀疏起來。
虎贲軍熱氣球軍估計是有炮轟城内禁軍的想法,但是,才剛剛接近城頭,城内卻是就有炮彈沖天而起。
這又讓得猝不及防的熱氣球有十餘個直接被炸成了碎片。
這可是将它們給吓壞了。
隻是匆匆扔下了些轟天雷,便忙不疊地向着城内深處飛去。
隻不多時,城内禁軍步卒向着城裡蔓延。
劉子俊、肖玉林兩人也率着騎兵沖到城内。
天捷、天雄兩軍開始搶占整個開江城。
其實,這場仗打到現在,虎贲軍的折損未必就到了傷筋動骨,不足以再戰的地步。
但肖玉林兩人顯然并不在乎那麼多。
他們要的,隻是這個開江城而已。
潰散的虎贲軍士卒早已經跑遠。
開江城的街頭雖然有不計其數的大宋禁軍在奔走,但卻詭異的顯得有些寂靜。
家家關門閉戶,對這樣的災難避之不及。
城頭上幸存的百姓此事都被大宋禁衛們看護着,相擁成團,簌簌發抖。
剛剛在城頭上被炮火覆蓋、子彈從耳畔劃過的經曆,或許是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噩夢般的經曆。
隐約有槍聲響起,向着城内深處蔓延。
軍陣作戰,大宋禁軍向來誰都不懼。
而這種散式作戰,更是有着無敵于天下的信心。
這股信心,來自于他們手中的神龍铳。
而在大宋禁軍向着城内深處突進的時候,剛剛進城不多時的虎贲軍又倉促出城而去。
他們沒有信心擋住宋軍,這這種情況下,棄城離去無疑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虎贲軍分為兩股,分别從南、北兩處城門離開開江城。
從南門離開的虎贲軍出城以後,繞向城西,看情形是打算和城北出城的軍隊再度彙合,前往開江北面的清水城。
在整個開州境内,就隻有清水、開江這兩座城池。
當初開州知州舉州投降,虎贲軍分成兩部分别鎮守開江、清水。
雖得知宋軍來攻以後,便從清水調過來不少士卒支援開江,但清水縣内無疑還是留有不少士卒鎮守。
夔州境内多州縣投向新宋,這讓得新宋軍得以擁有很多的餘地。
失了開江,他們還可以繼續在清水盤踞。
這也是這股虎贲軍為何這麼輕易就放棄開江的原因之一。
若是除去開江再無選擇,他們便多半會在開江城内做垂死掙紮。
隻是這股虎贲軍中的将領怕是想不到,現在清水縣也正有戰火在熊熊燃燒着。
于昨夜,天捷、天雄兩軍中就有兩千士卒和大部隊分道揚镳了。
而他們的目标,正是清水縣。
打仗重在出其不意。
大宋禁軍看似人數不足,但以他們的戰鬥力,其實往往可以完成讓新宋、大理等國難以想象的任務。
兩支離隊攻向清水的部隊雖各隻有千人,但他們的戰鬥力卻興許能抵得上兩萬虎贲軍。
因為,他們正是天雄軍和天捷軍中的特種部隊。
天雄軍的雄獅,天捷軍的龍槍。
如果說尋常禁軍是大宋的明槍,那特種部隊,應該就是大宋的暗箭。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其實在劉子俊、肖玉林兩人率着大軍趕到這開江城外後不久,雄獅、龍槍兩支特種部隊便也趕到了清水縣外。
他們更完美的诠釋了什麼叫做現代化戰争,什麼叫做特種部隊作戰。
相較于尋常禁軍,他們這些精銳中的精銳,才是趙洞庭希望看到的真正的特種軍人。
雄獅、龍槍兩軍中各配置有二十個熱氣球。
兩千将士到得清水縣南城門外以後,隻隐匿在荒野之中。
然後在清水縣南城門外便都忽有熱氣球冉冉升起,向着城内上空飛去。
這氣勢并不驚人,但城頭上還是立刻有号角聲響。
城頭虎贲軍士卒呼喊奔走,如臨大敵。
隻是留守城内的虎贲軍熱氣球士卒顯然已經并沒有足夠的時間作出應對。
四十個熱氣球隻是在離地約莫百米的低空飛行,掠過城牆,向着城内而去。
虎贲軍射出的箭矢都在熱氣球下方力道告盡,無力向着下面墜落。
許多士卒在下面追逐着熱氣球而去。
但緊随其後,進城的熱氣球便開始往下扔擲轟天雷了。
這讓得那些追逐的士卒忙不疊地躲避開去。
熱氣球緩緩落地。
吊籃内的穿着墨甲的特種士卒們對着周遭的虎贲軍士卒開槍射擊。
他們的槍法準得吓人,槍響過後幾乎總是有人應聲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