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校尉似乎受了伍思虎的指使,看着兩個大少爺指手劃腳的張牙舞爪,居然徑直過來押住了兩個公子少爺。
他們身後的兩個家丁,顯然應該身手不錯,可是校尉亮出了巡城司令牌,兩個人便也不敢上前來較勁了。
劉繼興統治下的興王府,乃至以後的整個大漢國國境,都不允許有特權階級存在。
即使他們再牛,但是在興王府也不敢和官兵做對。
王伯麒和馬厚寶雖然憤怒,也暴跳如雷的亂罵,也擡出了各自的身世,看着校尉無動于衷,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對。
他們倒還是沒有想到劉繼興的身份,但是對一臉冷笑的伍思虎,已經是忌諱沒深了。
他們居然又搬出了王瑜和玉夫人馬敏來,王瑜可是當今皇帝的寵愛,而馬敏可是先帝的最寵。
可是那個校尉就是不理會,要知道伍思虎可是大漢國的戰侯,在校尉面前比這些宮裡的大人物更加實際,他可是皇帝手下真正有實權的人物。
看王伯麒實在鬧騰,伍思虎故意一臉陰沉,他已經和劉繼興暗示了,得到了劉繼興的許可,那個校尉還着實給了王伯麒幾下。
這下王伯麒老實了起來,馬厚寶更是機靈的和校尉套近乎起來。
可是人家校尉不說你馬家、王家勢力,人家戰侯就在面前,這不是當面打臉嗎?
這校尉哪裡敢和兩個人好顔色,不但不買賬,而且真正是一臉大公無私。
理由就是兩個人吃飯不買單,還胡言亂語說要造反。
王伯麒和馬厚寶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偏偏又生氣不得,知道人家又不買賬,便一時間老實了下來。
王伯麒和馬厚寶兩個人不敢再過張揚,啰啰嗦嗦的解釋了一番未果,被那個校尉徑直帶了下去。
劉繼興自然犯不着為了這種小事張羅,伍思虎卻是怕打擾劉繼興的興緻,他是越來越了解劉繼興的性格。
但是王伯麒的得瑟,和今天來找老王,讓劉繼興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把這些二世祖,以各種荒唐的理由羁押起來,讓他們去海上工作,增加官家在海上的人員力度。
因為劉繼興現在開辟的海洋運輸,和征服的地盤越來越多,興王府對外的貿易,也是越來越強大。
可是卻總是不夠人手去管理船隊,如果把這些人強行的發配到海上,既可以增強人員配置,又可以增強對外貿易的全方位發展。
到時候他們沒有創造多大的效益,不許他們回來興王府。
聽起來似乎有些殘酷,但是對于這些人來說。
如果不強制執行一些政策,把他們留在興王府的話,要麼變成禍害家族的禍根,要麼變成欺壓百姓的廢物。
既然海上是适者生存,那麼就給他們一個機會!
讓他們自己去适用海上的環境,如果能夠在惡劣環境成長起來,就好好的為人民服務。
如果在大海上被淘汰,就任他自生自滅。
好過留着在興王府,害人害己看着也礙眼。
想法一出,劉繼興馬上就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雖然如今嶺南海産豐富,但是畢竟受時代、環境、氣候、季節和設備的影響,普通民衆可以捕撈的海産相當有限。
劉繼興計劃讓阿巴斯成立一個組織,以國家的名義牽頭的海産捕撈機構,可以讓普通民衆參與進來。
到時候自然可以讓國家的收入增加,讓民衆的收入持續。
最重要的就是,可以讓嶺南大漢國的出口持續增長,增加國庫的收入。
王伯麒兩個人昙花一現,劉繼興看着老王盯着自己,便知道自己還是失算了,老王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不過劉繼興還是沒有點明,繼續心安理得的陪着小魚兒,就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老王卻不烤了,居然坐到了楊炯和師吾那桌,楊炯給老王斟了一杯酒。
劉繼興納悶了,他們啥時候一起了。
看着三個人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不時舉杯互敬。
楊炯的性格劉繼興姑且不說,這師吾卻是極難相與的主,不然當初即使自己登基,他也不出來的主要原因。
倒是極為奇怪,這老王卻讓他看着順眼了,劉繼興一時間比較郁悶。
不過有幾個女子在身邊,難得美食相伴,劉繼興暫時也不管他們。
“青春易老,時光易逝!
”老王忽然舉杯望着窗外,那裡是娓娓流淌的珠江。
“一代劍豪大家,幾十年的光陰流逝,居然成了一代廚師,不得不感慨,究竟是這天道多途,還是人生難測!
”楊炯靜靜的看着面前的老王,一雙睿智的眼睛似乎充滿了溫情,看着老王平靜的神色有些淡淡的疑問,也有一些迷茫。
握杯的手甚至有些肥胖,每個關節處因為肥胖,都形成一個個深深的渦旋紋。
但是聽到楊炯的話,這隻手還是不由握緊了酒杯。
肥肥的手,看不出什麼力度。
老王的眼神裡似乎有絲回憶,他的雙鬓也已經發白,額上也可以看到白發,可能因為比較肥胖,臉上倒還是看不出皺紋。
本來還有絲笑意的眼神,聽到楊炯的話後,慢慢的收斂了起來。
他靜靜的看着楊炯和師吾兩個人,面前的這兩個人,都是江湖上聲名赫赫的大人物。
對于一個普通百姓來說,楊炯不過一個普通的書生,雖然衣着精細,隻不過是個纖弱文人罷了;而師吾卷褲提襟,一頭長發就束在背後,看去不過一個懶散的農人。
老王也是個普通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廚師,粗布衣裙卷袖挽腿。
雖然肥頭大耳,也是一個到處可以見到的生意人。
可是這一刻,他還是坐在那裡,可是因為楊炯的話,他似乎有種給人高山昂止的感覺,看去整個人都有些不同。
可是,他還是那麼普普通通的坐在那裡,昂首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咋咋做聲似乎是極好的美酒享受。
“難道,興王府就是某家埋骨之處麼!
”老王居然突然之間喃喃的,說出了一句令人難懂的話。
看着兩個人他眼神格外的清澈,本來眼角的那絲渾濁,似乎在這一刻,也已經完全不見了。
“興王府氣候适宜,有何不好之說!
某家可是日日閑來無事,便去江邊垂釣縱飲,當真是不醉不休啊。
”師吾也淡淡的接口,看着平靜的老王說道:“再說何時埋骨,我輩豈是任憑天道,不是取決于自己麼!
”他豪氣迸發的壯語,當是很難見到低調的他如此豪情。
“昔日五嶺匆匆一别,想不到再見兄,已是物是人非,再無當日一絲風采,看着王兄當前,卻恍如莊周夢蝶,再想到去歲有緣,和尊兄一聚時的光景,怎麼也不敢相認王兄哩!
”師吾面色平靜,看着老王也主動的舉杯一飲而盡。
老王無語!
江水悠悠,長流不止。
“桂州青獅潭石堡,名列天下四大堡之首,天下聞名的所在!
堡主王逸人稱劍豪,一手《縱橫九劍》,名列江湖名人奇藝榜第七!
乃是某家昔日目标所在,可是潇水一戰,居然自此消失于江湖!
”楊炯緩緩的說道,語氣中似乎有無限的感慨。
那個昔日的目标,曾令楊炯日思夜想,那個排行第七的位置,是楊炯處身第九最好的印證。
隻要擊倒劍豪王逸,楊炯不但可以跨越第八,更可以取代王逸第七的位置。
那年的八月十五,楚地潇水。
大理晉侯楊試道,約戰劍豪王逸。
一個是名門之後,大理國開國侯門貴胄出身,更是天下有名的孔雀明王董伽羅的弟子。
一個是江湖上聲名赫赫的劍客,當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奇人,劍魔王辻的親弟弟。
潇水之戰!
似乎肯定是名震天下的大事!
能夠見到這一戰的人,當是屈指可數,就是能夠見到,必然也是隐身事外。
畢竟這兩個人不但在天下聲名赫赫,自身修為更是不許别人的幹預。
這一戰究竟如何,卻是沒有人知道!
不過這一戰後,有人隻見到楊試道一個人離開,于是江湖上風傳王逸為楊試道所敗,或者有人幹脆就說王逸為楊試道所殺。
因為作為石堡堡主的王逸,哪怕就是被楊試道所敗,那也沒有關系的,畢竟他還有石堡在。
可是,再也沒有人見過王逸,更不要說當日排名第一的石堡的人了。
石堡還是石堡!
還在青獅潭依然屹立!
沒有王逸的石堡,依然在江湖上聲名赫赫。
因為石堡之所以稱為石堡!
乃是在堅固的堡内,有一間大大的石屋,而這間石屋乃是劍魔昔日練功之地。
劍魔王辻!
天下号稱用劍第一的奇人,他敢稱天下第二,就沒有人敢稱天下第一。
有人傳言,王辻曾經和劍仙呂洞賓在洞庭湖比劍,鬥了三天三夜不分高下,所以,王辻的聲名可想而知。
王逸是王辻的親弟弟,沒有王逸的石堡,依然矗立。
“你今日的修為,已經遠勝昔日的王逸,而王逸也消失了快二十年了,隻怕也早已不在人世,試問你還有何遺憾呢!
”老王居然自己又斟了杯酒,這酒可是宮裡的禦酒,度數極高的勁酒,聞之即香。
他沒有回答楊炯,反而反問楊炯。
“是啊!
昔日的王逸,如此多年過去,當是不在了人世間!
不知道王兄一路南來,如今看到興王府的繁華景勝,不知道心裡有何不一樣的感慨呢!
”楊炯微微抿了口酒,含笑看着老王。
“昔日閩國繁華如雲煙!
”他似乎勾起了記憶,目光不由看向窗外的江水,喃喃的說道:“某家當初曾經以為,可以和她攜手山野林間,自由自在舉案齊眉,誰知道天意弄人!
”老王腦海裡浮現一個倩影,可是已經逐漸模糊,忍不住眼中含淚,不是已經淡忘,而是不忍去回憶。
浮名如幻影!
卻也換不來一生的安逸。
人生最難得就是放下!
當已經放下,卻又如何?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某家學會了做菜,每天和家人一起歡歡樂樂,得意之餘便露上一手!
因為曾經幫過一個宮裡的禦廚,被他引薦進了宮裡,自此更是悠閑自得。
常言道世事無常,不久閩國就出事了!
”老王居然微微歎了口氣,眼中更閃過一絲痛苦:“她染上了惡疾,某家居然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着她在海上斷氣!
自此便帶着小魚兒一路流浪!
”
師吾忽然想到了什麼,那種隐隐約約的感覺,幾乎觸動心弦。
看着老王一臉的疲态,可是眼角居然帶着一絲含淚的笑意,不由偏頭看向小魚兒這邊。
小魚兒正拉着劉繼興,讓劉繼興親手教自己煎鱿魚,難得劉繼興有闆有眼的,一手一手的親自操作,小魚兒高興的鼓掌,一邊把烤好的鱿魚都遞到了鄭露娜幾個女子身邊。
看着健康的小魚兒,笑顔如花一臉開心。
師吾卻是深深的知道,小魚兒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沒有過絲毫修煉的氣機和感覺,師吾似乎明白了什麼。
一個聲名赫赫的人物,可以抛棄一切,去為了一個家庭,離開所有昔日的榮耀。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做到?
很難有人做到!
師吾忽然間似乎抓住了什麼!
自己一直不在追求嗎?
自己追求的是什麼?
一直堅持的是什麼!
原來,自己一直的堅持,就是害怕失去!
一直堅持的,就是心裡認為的追求!
有了追求,便已經落入了迷茫!
師吾渾身一震,眼中精光暗閃,憑地舉杯:“飲勝!
”
楊炯和老王幾乎齊齊看向師吾!
眼前的師吾還是師吾,可是渾身的氣勢和無形的變化,可是确實是肉眼可見。
“無心插柳柳成蔭!
”老王也舉杯,眼眉似乎也舒展開來,看着師吾微笑道:“興王府當真是奇妙!
某家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期盼了!
”
!
!
!
一陣清風拂過,似乎滿山都是清香,看着那婀娜的身姿,直是令人沉醉,粉衣飄飄若仙,一個絕佳的身姿,傲然矗立在一根巨大的樟樹樹枝粗幹上。
秦莊負手而立,臨水站在溪邊一塊石頭上,也自有幾分灑脫。
看着眼前樟樹上這動人的身姿,臉上沒有絲毫的希翼,而是劍眉微鎖,看着這個佳人有些沉思。
“前輩修為高深,四處雲遊流連于山水,自是雅興不淺!
能夠再次和前輩相遇當是有緣,蜀中秦莊有禮!
”秦莊居然拱拱手,朝這個風姿動人的女子見禮。
他自然深知這些所謂的前輩高人,自然是無事不早起,因為在别人眼裡,自己一樣也算是前輩高人。
秦莊生性灑脫,所以才會和何逍遙這個晚輩惺惺相惜。
可是自從身負重傷之後,逐漸的流連于江湖,就是門派中事情,他也很少再管。
這次自己所覓之物幹系重大,可是江湖上知道此物的人,前輩高人知道的當不在少數。
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個人目的如何,秦莊卻已經隐隐感覺不妥。
自己闖蕩江湖以來,雖然從來沒有怕過誰,可是在此人面前,明明感覺到她深不可測。
秦莊一向也算極為自負,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師傅。
秦莊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師傅了,作為鬼母比較中意的弟子之一,鬼母沒有因為他是秦缺的弟弟,而有所偏見和留手,反而每次對秦莊都嚴加指教。
當然使得秦莊的眼界,自然比旁人更要開闊。
即使如此,秦莊還是感覺棘手了,想到當日面對萬聖仙子,都不像如今這邊心虛。
倒不是說萬聖仙子不如此人,而是萬聖仙子對付人,雖然是以她賴以成名的毒物,但是她從不背後出手,或者偷偷的算計人。
要麼不對人出手,出手必然是公開的用毒襲擊,隻要是有一定準備的人,倒還是不必太過擔心。
即使當天自己敗在萬聖仙子手裡,讓秦莊沒有後悔的是,自己不是敗在她的毒物上,而是居然被萬聖仙子的《萬聖掌》所傷。
這個女子明豔如花一般,雖然用紗巾擋者臉,但是必然是個美麗的尤物。
可是秦莊似乎沒有感覺到她的漂亮,反而從對方那曼妙的身體,感覺到一陣令人心虛的不甯。
但是常言說的好,伸手不打笑面人,自己先禮敬她三分再說了。
這确實是秦莊出江湖以來,難得的讓步了。
畢竟在這永州城找到此物,實在是極為不易,如若不是動用門派的力量,秦莊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知道。
這種毒物,自古在永州一地,就是遍地都是。
但是對于秦莊需求的這種異種,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
雖然不知道别人需要這種東西有什麼用,但凡是出現異種必是奇物,對于江湖上喜歡獵奇的人來說,也許隻是一個想法,就是破壞自己的計劃。
所以秦莊是格外的慎重,可是還是發現了不妥。
但是那天看到此物的時候,秦莊還是格外的高興,期盼了許久終于要得償所願,是誰都會高興不已。
繼而秦莊就發現有人窺探自己,便隐隐發現了她的存在。
雖然一直有隐疾,但是秦莊一直對于修煉很是上心,何況鬼母修煉的功法法門奇特,并不因為這些有所影響。
秦莊能夠作為地獄門新一代的鬼判,自然不是浪得虛名。
雖然對方沒有露面,但是秦莊已經感覺到,也得知了對方給予自己的威逼,隐隐不亞于當初的萬聖仙子。
秦莊便知道有些棘手,因為對方給予自己的強大壓力,可是并不露面。
秦莊開始都以為是何逍遙一夥的高手,因為雖然是自己偷偷查探此物下落,卻也知道嶺南和楚地的勾當。
但是他一直堅守門中的格律和行為,沒有摻于到割據之間的争鬥中去。
可是,當他懷疑何逍遙的時候,還是決定去見見這個年青的将領,所以他才會在何逍遙進攻永州城的時候,去河中見何逍遙當面。
因為他自然感覺到何逍遙身邊有高手,但是秦莊從來沒有怕過誰,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如果要破壞我的好事,那麼我就會讓你的計劃也失敗!
可是,随後他發現不是何逍遙的人馬,後來反倒和何逍遙惺惺相惜,他身性灑脫,自然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
他便隐隐知道這永州城不太平靜了,後來證實有各路高手雲集。
秦莊雖然對這些所謂的高手不屑一顧,可是他更知道,這背後自然如今更是高手雲集。
今日再次得到了此物消息,秦莊匆匆趕來附近,已經耐心的守了有幾個時辰,自然心裡也在期待,這暗中的人會出來。
可是還沒有此物的消息,卻果然迎來了這個高手。
秦莊一下就肯定,這個人就是自己那日感知到的高手,看着這個人,秦莊從未如此的慎重起來。
對于這次捕捉此物異種,秦莊本來可以讓何逍遙幫忙,因為何逍遙已經強勢的占領了永州城。
堅守南門的沙戊竜,被嶺南的士兵活捉當場;張文達當場陣亡;水陸應援使馬華騰被馬赦策反;作為永州刺史、防禦使、團練使的周敦奇,如今被何逍遙逼入永州城的觀音庵。
其實整個永州城,已經在何逍遙的掌握之中,隻是何逍遙聽馬華騰說周敦奇有幾分見識,想看看能不能生擒此人。
所以嶺南的軍隊一直沒有最後攻破小小的觀音庵,隻等周敦奇的歸降了。
何逍遙攻破整個永州城,自然派人去請秦莊,兩個人也盡情的豪飲了一場。
如今整個永州城,都是何逍遙手下的兵卒,即使那沒有攻破的觀音庵,也起不了什麼風浪。
何逍遙正在号令嶺南的水軍,收編馬華騰手下的水寨。
馬華騰還是水軍最高的統帥,何逍遙甚至沒有幹預馬華騰的行動。
馬華騰投桃報李,親自帶人勸降了所有水軍,還帶人前去迎接零陵城的逃兵和追兵,和攻打零陵城的曲未殇一起會師。
何逍遙真正的得到了一支奇兵,更打通了湘水流域的上遊,如今正準備主動迎擊衡州過來的援兵。
秦莊手下的門中弟子,不消一會兒,就把永州城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
秦莊倒不是要幹涉何逍遙的行動,而是要知道身邊的這個新朋友,究竟有多大的底氣。
何況秦莊也知道,何逍遙身邊也有一尊高手,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秦莊卻隐隐感覺到,這個人的一身修為,居然不是自己可以随意窺探的。
秦莊心裡感慨天外有天,不由對何逍遙更是高看了幾分。
何逍遙對秦莊确實格外親切,因為何逍遙自己本來也是個灑脫的人,這一兩年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就是和他的心态有極大的關系。
本來以為,秦莊會是自己進攻永州城的一大障礙,沒有想到秦莊卻是江湖上的奇人,還和自己成為了知己。
秦莊自然感覺到了何逍遙的真誠,所以才會應邀去和他痛飲。
想想自己為了此物異種,如果自己求援的話,何逍遙當會義無反顧的幫忙,在這裡自己應該可以無憂。
可是,那樣還會是自己嗎?
秦莊深深的明白這一點!
但是秦莊沒有這麼做,他也有幾分心高氣傲,也有幾分自己的堅持。
“秦莊!
”這個女子緩緩的開口,聲音袅袅恍若天籁,她看了過來,目光卻隻看着秦莊一個人,對他身後幾人視若無睹。
“蜀中地獄門弟子,想必是地獄門身份不差的人物罷!
你左一個前輩,右一個前輩,妾身真的很老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