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大個兒指着洞穴,激動地說道,“那洞穴就是天然的吸煙口袋,濃煙全被它吸了進去,這一次,那幾個畜生可真夠受了。
”
“太好了,”阿紫笑着說道,“讓他們臨死之前好好感受一下煙熏火燎的滋味,誰讓他們過去總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
“這個辦法好,”翠玉笑道,“甭說洞内全是些盜匪,就算是能上天入地的孫悟空碰上煙熏也無可奈何,火繞不怕,水淹不懼,卻在濃煙面前敗下陣來。
我們就在這兒等着,等那幾個盜匪實在受不了,爬出洞來,給我們跪地求饒,再将他們一個個宰了……”
“說正事,”吳老闆突然說道,“若盜匪果然出來求饒,不知喬小組會如何處置?
”
“這……”喬曉靜滿腦子都是如何消滅盜匪,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突然被吳老闆這麼一問,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這有什麼好說的,”大志說道,“這些盜匪從紅楓山到這裡,雖然經曆了很多,但這些畜生始終堅持着盜匪的本性,幹着盜匪打家劫舍、明火執仗的勾當,濫殺無辜,欺辱弱小,若不斬盡殺絕,老百姓就沒有安慰日子可過。
”
“對,”翠玉贊成大志的說法,她說道,“對于這些沒有人性的家夥,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就算是你放過他們,他們也絕對不會感恩于你,也不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
”
“我以為不可,”那周老闆說道,“雖然他們作惡多端,殺之也不為過,但畢竟他們也是一條條生命,隻要他們棄惡從善,從此願意做個好人,不再為害鄉裡,我們為何不給他們機會呢?
試想,若是我們将願意放下屠刀之人殺了,那我們不就跟盜匪一樣了嗎?
”
“這……”喬曉靜深陷矛盾之中,看了一眼周老闆,又将目光轉移向了其他人,她知道周老闆所言不錯,可真要做起來就不簡單了,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乞求饒命的盜匪就一定會棄惡從善,就一定會洗心革面,從此做一個好人呢?
若是放錯,無異于放虎歸山;若是盡皆殺之,未免有些心狠手辣,的确與沒有人性的盜匪無異。
“你也不用為難,”那吳老闆看出了喬曉靜的心思,笑着說道,“以事而行便可,若果真遇到盜匪跪地求饒,隻要憑良心判斷就行了,至于最終對錯,也就隻能看天意了。
”
雖然喬曉靜認為吳老闆之言有不當之處,但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便也接受了,向他點了點頭,也想其他一幹人衆點了點頭。
果然衆人所慮不假,很快便聽到有叫喊聲從洞穴中傳了出來,繼而有一件白布衣服被槍子或是長槍挑着送出了洞穴,并不停地搖晃着。
“挑釁!
”大個兒端起機槍,對着那件衣服“哒哒哒”開起槍來,連開數槍,那件白衣被打出了好多個洞來。
最終還是在吳老闆的勸說下,大個兒才停止了開槍。
“對方已經憋不住了,”吳老闆說道,“他将白色的衣服送出來,意思就是想投降,你端起槍就打,這可不合适,咱們也不能不讓人家投降吧!
”
“投降?
”大個兒一臉茫然,淡淡的解釋道,“我還以為那些家夥挑着破衣服晃蕩是想向我們示威,意思是說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不讓我們高興……我頓時火冒三丈……”
“若這是盜匪詭計,”喬曉靜甚是擔憂,她對吳老闆說道,“賺咱們前去想謀害咱們性命,咱們這樣過去豈不太草率了?
”
“他們都快被煙嗆死了,”吳老闆笑道,“急着能從洞穴中出來吸兩口無煙的空氣,哪兒還有心思賺咱們的性命呢?
”
“哎呀,”大志突然懷疑道,“忘了一件大事,咱們都隻顧着在這兒看熱鬧,萬一這洞穴另有出口,那些盜匪一個個從另一個出口逃竄了,那可怎麼辦呢?
”
“對啊,”衆人如夢初醒,驚愕不已。
“大家不用擔心,”那周老闆很坦然地說道,“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可能性,這是一座石頭山,雖然沒有五嶽諸山那麼大,但也絕對不是個小石包,要想鑿石開洞,單憑這十來個盜匪,僅僅數天時間,怎麼可能會實現呢?
”
“不可抱有僥幸心理,”那吳老闆說道,“多年的革命經曆告訴我們,很多看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最後都發生了,緻使我們的事業半途而廢。
我們為了這次剿匪,所有人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不可出現差錯,最好還是安排人去看一看,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
喬曉靜正欲開口,翠玉、阿紫、大志和大個兒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前兩天探查過,”那周老闆有些氣惱地說道,“這座石山很大,與這洞穴相比不過九牛之一毛,他們根本不可能鑿成出口。
你們現在因為所謂的猜測分散兵力,若是這些盜匪出來,他們人多勢衆,出現嘩變,到時候我等怎麼控制局面,你們想過嗎?
”
“确定?
”喬曉靜還是有些不踏實。
“你們可以不信我的話,”那周老闆說道,“總得相信我的性命吧,今天,我不拿什麼人格作為擔保,我就那我的性命做擔保,若是盜匪從别的地方逃脫,隻要不是我們看到這個洞穴,我,我當場自裁,不用你們動手,以示我對剿匪大業的忠心。
天地為證!
”
“老周,”那吳老闆笑着說道,“何必呢?
”
“我,”那周老闆解釋道,“我不想再看到盜匪為亂,真的,我對盜匪恨之入骨,這麼說吧,我的弟妹就是被這幫盜匪給逼死的,我有私心,我想這個鎮上所有的盜匪統統死掉,故而我不能讓你們分散兵力,更不能看到因為你們兵力不足而導緻盜匪逃脫。
”
“還有這事?
”喬曉靜扭頭看着那有些悲痛的吳老闆,也不知道到底該安慰他,還是應該埋怨他,淡淡的說道,“你給我們說了很多盜匪的事情,怎麼從未提及此事啊?
”
“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總不能老挂在嘴上吧?
”那周老闆深吸了一口氣。
“你,”吳老闆陰沉着臉,淡淡的說道,“你不會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吧?
”
“我,”那周老闆擺手說道,“我絕對沒有隐瞞過大家任何事情,真的,我敢對天發誓,唯獨此事。
當然此事對剿匪大業并無影響,就算沒有發生那件事情。
對于各位英雄來說,有無我你們都會剿匪。
反之,對我來說,有無你們我都會想法除掉這些匪患。
”
“如此說來,”那吳老闆說道,“此洞穴絕對不會另有出口,我們可以放心了。
”
“難怪,”喬曉靜對那周老闆道,“難怪您會這麼……”
“好像有盜匪出來了……”不待喬曉靜将話說完,突然大志喊叫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部集中到了洞穴,發現果然有盜匪冒出頭來,很顯然濃煙太大,已經嗆得盜匪再也呆不住了,他們沒有别的藏身之所,隻得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險從洞穴中爬出來,不停咳嗽着等待喬曉靜他們寬恕自己的罪責。
“走,”喬曉靜揮動了一下手,并很堅決地說道,“我們前去看看。
”
“我帶兩個人前去,”翠玉擔心有詐,拽了一下喬曉靜的後襟,低聲說道,“大家就沒有必要全部上去了,若是有什麼不對勁,你們也好做出應對之策。
”
“放心吧,”那吳老闆一直堅信這些盜匪窮途末路,一定會幡然醒悟,于是對着喬曉靜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經此一劫,那些盜匪早已後悔做盜匪了,現在,對他們來說,隻要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又怎麼可能會發生别的什麼事情呢?
”
“那好,”喬曉靜對翠玉說道,“你就帶阿紫和大志前去,看看他們怎麼說,若是他們不老實,你們,你們就不要有所顧忌,徹底的幹淨的消滅他們便是。
”
随後,翠玉和阿紫、大志向洞口而去,喬曉靜、大個兒及吳老闆和周老闆站在山洞下面的平地上,端着槍,盯着洞口。
翠玉他們到了洞口三五分鐘,突然響起了槍聲,随之便有盜匪順着斜坡向下沖來,喬曉靜聽到槍聲,自然知道出了意外,扣動扳機向盜匪掃射,其他人也從驚疑中清醒過來,對着盜匪扣動了扳機。
“饒命啊,饒命啊……”有數名盜匪在斜坡上被喬曉靜他們槍殺,還有兩名盜匪僥幸活了下來,他倆跪在地上,雙手舉上頭頂,不停地磕頭作揖。
喬曉靜趁勢沖上斜坡,來到洞穴,看到翠玉中彈,頓時怒火中燒,咬着牙對跪在地上的盜匪說道:“說,誰開的槍!
”
兩個盜匪低着頭,對視了一下,并未開口。
“不說是吧?
”喬曉靜很憤怒,“既然不張口,那好,那你倆就永遠也别張口……”
“老大,我不想死。
”盜匪很明白喬曉靜言外之意,那個年輕盜匪怯怯地說道。
“叛徒……”另一盜匪手臂一揮,竟然有一把袖刀直直插進了那個年輕盜匪的咽喉。
喬曉靜情緒失控,扣動扳機,眨眼之間,那個所謂的老大成了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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