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周子清搞得灰頭土臉,灰溜溜的跑回了京城。
江城是沒必要再呆下去了,柳家更是沒臉再進,連行囊都不要了,直接雇了輛馬車趕回京城。
這會兒了,心裡頭還在呯呯亂跳,小腿肚一個勁兒的發抖,全身乏力,馬都難騎。
煮熟的鴨子就這麼眼睜睜的飛了,便宜了那姓李的。
周子清氣得吐皿,大罵四個貼身護衛混帳無能。
表妹飛了,他心裡頭惱怒異常,不過表妹僅是他用來炫耀魅力的一個裝飾,飛了隻是肉痛而已,沈大小姐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娶到沈大小姐,那才是真正的大有用處,至少官場前途無量。
左相府在京城,沈大小姐隻是回來探親而已,很快更會回京城,到時他必定全力追求,擊敗所有情敵,以獲美人的青眯。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周子清再怎麼做,至少現在不關李錦的事。
現在的李錦過的那是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陳楚楚雖然識破了相公的那點小心思,但也于事無補了。
現在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在這個貞操高于生命的年代裡,柳大小姐這輩子除了嫁給相公,已經别無他法。
哎,這死人,真是便宜他了。
日防夜防,還讓綠衣跟着,這也沒有防住他去勾搭别的女人。
雖然心裡知道,事已至此,再生氣也沒用,但這心裡總是氣不順。
女人,都有個通病,因為這件事生氣,可能會在另一件事上表現出來。
陳楚楚現在就是這樣,因為心中有氣但又不好直接發洩在李錦身上。
隻好拿這次綠衣去救柳大小姐,李錦成為拖累的事為由,逼着他練武,還趁機在教李錦招式的時候故意讓他吃點苦頭。
剛開始的時候,李錦也覺得自己确實該好好練練武功,不然總讓女人護着算什麼,所以就很欣然的要向陳楚楚學那個什麼七殺拳,但是一個上午練習下來,李錦發現并不是那麼回事,這婆娘好像是在故意整我。
發現被整,到了下午就不再那麼認真練習,時不時的在陳楚楚和綠衣身上揩揩油,吃吃豆腐什麼的,就想拖時間,好蒙混過去。
陳楚楚和綠衣被李錦的毛手毛腳搞的真心難受,聯合起來訓斥李錦練武态度不好。
這時,柳士卿又過來了,正好讓李錦找到了開溜的借口。
李錦以前并不是很喜歡這個公子哥,但經過柳夢音中媚藥一事後,李錦真心覺得這小子夠仗義,可交。
柳世卿一來,李錦算是解放了,自然是滿臉高興。
“柳兄,昨晚跟你的冷煙姑娘玩的如何啊?
”
柳世卿此次來好像是有心事,臉上帶點惆怅。
“李錦,我這次來就是跟你說這個事的。
昨晚遇上我老姐那事,我一着急就把這事給忘了,所以,咱好像放了冷煙姑娘的鴿子。
”
啊!
?
說的好聽點是咱放了冷煙的鴿子,但人家開始要找的是我啊,現在都沒人去,到時興師問罪的對象,也是我啊,柳兄啊柳兄,你可害苦我了。
這事要讓楚楚知道了,我這耳朵,我這膝蓋又得受罪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李錦跟柳世卿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來福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少爺,李公子,剛剛門衛過來禀報說冷煙姑娘求見。
”
啊!
?
李錦跟柳世卿同時驚訝大呼道。
這兩個大男人放了一個女人的鴿子,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呢,人家就找上門來了,怎麼辦?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就是不知該怎麼做。
李錦眼珠子一轉,幹脆對着來福一瞪眼,“告訴冷煙姑娘,就說我倆出去雲遊了,不在府上!
”
“哎,李公子的大駕可真是難請呀,幸虧冷煙來的巧,不然,李公子就要雲遊四方去了,再見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呢!
”
嬌滴滴的聲音帶着蕩人心魄的無形魔力,令三個大男人俱都心中一蕩,同時露出色迷迷的神情。
一襲淡蘭色衣裙的冷煙枭枭娜娜行來,晶亮眸子閃爍着異樣流彩,把三個大男人看得都發傻了。
又是這副豬哥樣?
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綠衣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
李錦心中一震,倏然清醒。
邪門,這娘們兒的眼睛好邪門,好似旋渦一般,一迎上她的目光,便被吸住陷進去,整個人都迷迷糊糊。
他幹咳幾聲,“不是在下擺駕子,而是真的想要出門遊曆,這不,正想要跟柳少爺一起出發呢。
”
在他說話的當兒,陳楚楚也站過來了,兩個女人彼此打量對方,目光已進行無聲的交鋒。
丹紅唇角逸出一抹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冷煙淡然道:“冷煙如果沒認錯的話,這位,應該是大名鼎鼎的藥王之女陳楚楚陳大小姐吧?
”
“冷煙這廂有禮了。
”
“冷姑娘客氣了,堂堂魅教教主厲勝男的弟子,還會把一個小小的藥王放在眼裡?
”
性格不合的女人天生就是敵人。
自己的老婆們本來就不喜歡這娘們兒,現在見了面等于是點燃了導火索,到處彌漫着火藥味。
李錦踏前一步,對着柳世卿抱拳作揖,“柳兄,雲遊的事咱們以後再說,既然今天冷煙姑娘來了,咱們應該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下冷煙姑娘。
”
心領神會的;柳世卿微微一笑,抱拳還禮,“李兄放心,招待的事就讓我來安排吧。
”
冷煙低笑一聲,“李公子既然有事要忙,冷煙就不打擾了,不過李公子總有空閑的時候吧?
”
“哦,這個……”
李錦搔着頭,“呃,那個……先看情況吧……”
冷煙幽幽歎息一聲,“冷煙隻是心裡感激李公子那天在鳳月樓的點撥,讓奴家突破了瓶頸,是以想感謝李公子罷了。
”
我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怕事大啊。
那天去鳳月樓的事好不容易瞞了過去,你又提起來,這讓我如何去辯解啊。
這會兒,不光李錦,綠衣也是一臉的尴尬,眼睛不敢接觸陳楚楚投來的詢問的眼光。
李錦頂着一副苦瓜臉苦笑道:“其實那隻是在下一點不成熟的意見,冷煙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呵呵。
”
冷煙哧的一聲低笑,飛了他一記勾魂奪魄的媚眼兒,“李公子太過謙虛啦,要知道李公子的一句話,讓冷煙受用終身,如此大恩,冷煙銘記于心。
”
終于忍不了兩人眉來眼去的陳楚楚冷哼了一聲,“送客!
”
占了上風的冷煙微笑不語,盈盈一福,“冷煙告辭。
”
看着她扭動着小蠻腰迎風擺柳離去,李錦搔着頭。
這鬼女人,天生勾人魂魄的絕代尤物,可惜她是魔門的人,而且她的眼睛非常邪門,令人怕怕。
“哎,魂兒是不是被狐狸精給勾走了?
”
陳楚楚繃着俏面諷譏。
“哪有……”
李錦回答的中氣不是很足,說明魂兒多多少少給勾走了一半。
冷煙的美不僅在于柔媚,而且透着一種神秘,就好似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迷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解開迷底。
總的來說,有點邪,卻邪得勾人魂魄。
陳楚楚冷哼一聲,“跟你說過不要跟這個女人惹上關系,你是不是把老娘的話當耳旁風了。
”
李錦早知道這次是避免不了了,自己的耳朵很快又落入了陳楚楚手中,被拽着進了屋。
李錦無奈道:“娘子,輕點,疼······疼!
”
“我的好相公,說說吧,你跟你的冷煙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楚楚端坐在椅子上,對着像犯了錯的小孩一樣的李錦說道。
李錦站在那支支吾吾半天,啥也沒說清楚。
跟着進屋的綠衣堅持不住了,就一股腦的把那天去鳳月樓的事交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