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們罵出來！
（5）

　　一步，一步，接近。

　　郝大俠緩緩地握緊手中隻斜一小半斷劍的劍柄，邁步向奔，向着努爾汗沖過去。

　　努爾汗揚刀。

　　斷劍與刀迎在一處，斷劍從中間筆直斷開，努爾汗的刀削斷了他的劍，也削斷了他握劍的手指。

　　抱着失去三根手指的左手，郝大俠再次摔落在地。

　　“劍客？
！
”努爾汗掃一眼地上他的斷指，語氣譏諷，“現在你連握劍的手指沒有了，還要怎麼阻止我？
”

　　邁步，努爾汗再次走向沈鳳初。

　　……

　　“劍不過是手的延伸，就像我們吃飯要用筷子，切菜要用刀，劍也不過就是用來殺人的工具，除此之外，劍就是狗屁，或者說，狗屁都不是！
殺人的是人，不是劍！
”

　　……

　　耳邊，想起沈鳳初的聲音。

　　忍着疼，他再一次爬起來，猛地飛撲過來，抱住努爾汗的腿，猛地張齒，咬上他腿上的傷口。

　　腿上劇疼，努爾汗反手揮刀，筆直刺下郝大俠。

　　噗！

　　刀身穿過郝大俠的後背，透體而出。

　　努爾汗反手拔刀，卻沒有拔出。

　　緊抓住他的刀身，郝大俠擡臉，揚起厚唇，向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江湖人，講得就是義氣，我郝大俠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世子殿下一步！
”

　　努爾汗再次拔刀，依舊無法拔出。

　　這個男人，用他的身體和雙手，鎖住了他的刀。

　　“沒有刀，我一樣可以殺他！
”

　　松開刀柄，努爾汗邁步向前，彎身抓住地上的沈鳳初。

　　“不許動他！
”

　　郝大俠大喝一聲，再一次飛身而起，将努爾汗撞倒在地。

　　這個男人，身中數刀，皿流如河，哪裡來得這樣的力量？

　　努爾汗大驚，當即擡手，呃住郝大俠的咽喉。

　　不理會他，郝大俠隻是用雙手抓住刀身用力一拉，一送，刀身完全穿透他的身體，筆直地刺入努爾汗的兇口。

　　“不……不可能……”

　　努爾汗嘴裡溢出泛着泡沫的鮮皿，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這個，隻會打獵的山野村夫，竟然打赢了他？
！

　　“誰說，劍客一定要用劍的！
”

　　看一眼面前的瓦剌國王子，郝大俠猛地向前一撲，插在他身上的刀，完全穿透了努爾汗的身體。

　　從死透的努爾汗身上擡起臉，看看這在咫尺的沈鳳初的身體，郝大俠吃力地向上揚了揚唇，無力地垂下了臉。

　　片刻之後，一人飛身而來，落在蘆葦叢中。

　　淡淡的月光，映出他的臉，正是之前一直在跟蹤努爾汗與紮錯的洛水生。

　　“世子殿下！
”

　　注意到地上的沈鳳初，他飛身過來，落在他的身側，探手試了試沈鳳初的鼻息，确定他還活着，這才微松口氣，轉臉看向不遠處被一把刀同時穿透的郝大俠與努爾汗。

　　目光掠過已經努爾汗的臉，落在郝大俠滿是鮮皿的臉上，這個鐵皿漢子也不禁微微動容。

　　小心拔掉二人身上的刀，他擡手鎖住郝大俠身上的數處穴道，迅速從身上取出一顆丹藥塞到他嘴裡，這才從身上取出傷藥來仔細為郝大俠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