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男孩激動的樣子時,福山雅竹的眉頭不由得一皺,暗自确定自己的猜測。
眸色微動,淡淡的繼續問道:“如果,你真的想救出你的父親,那你就必須要将所有的事情告訴我,或許,他還會有一線生機。
”
“我憑什麼相信你!
”
“因為,現在也隻有我能救你和你的父親。
”
“你?
”
那孩子一臉質疑的上下打量着他,依舊選擇沉默。
“怎麼,對我有質疑?
”福山雅竹淡淡地笑道。
這時,那孩子的肚子翻江倒海的叫了起來。
“怎麼,餓了?
”福山雅竹沉聲問道。
那男孩下意識捂了捂自己不斷反抗的肚子,沒有做聲,也隻是冷冷的看着他。
“看來,我們應該換個地方說話,這樣或許會愉快些。
”
說完,福山雅竹站起身讓宮崎龍井帶着他朝門外走去。
一來到吉田一郎的辦公室内,他就命闆垣空讓食堂做了幾道小菜送了過來。
“來,吃點東西吧!
”福山雅竹親自将飯菜遞到男孩的面前。
男孩拿起飯,倒是也不客氣低頭就悶悶的吃着,他不敢擡頭,不敢去看福山雅竹那和善的面孔,他怕自己會不小心将事情說了出來,影響到父親的安危。
“一郎,這孩子絕不能交給你的父親。
”福山雅竹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小舅舅。
”
話音剛落,吉田俊男徑自走上前來,焦急的問道:“小舅舅,我聽說您剛剛被人襲擊了!
可否受傷?
”
“我沒事。
”
“究竟是誰,這麼膽大包天!
”
吉田一郎氣憤的低吼:“如果讓我抓到他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們!
”
“俊男哥哥!
”那男孩突然站起身撲倒俊男的懷裡。
吉田俊男垂眸看向懷中的男孩,當看清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時,急忙驚訝的喚道:“黃澤,你怎麼在這裡?
老師呢?
”
“我爸爸被那個南野清一給抓走了!
”
“南野清一?
”
吉田俊男一臉氣憤的吼道:“他要是敢動我的老師,我一定會殺了他!
”
“俊男,你冷靜點,能否告訴我,這孩子是誰?
”福山雅竹淡淡地問。
“小舅舅,黃澤是我的老師黃軒的兒子。
”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黃軒是不是就是曾經獲得最高醫學獎的那位醫學博士?
”
“是的。
”
吉田一郎聽言,急忙問道:“黃澤,你手裡真的有他們需要的情報嗎?
”
“我不知道,我的父親隻是當時給了我一些資料。
”
“那資料呢?
”福山雅竹迫切的問,直覺告訴他這些資料十分的重要。
黃澤從項上摘下一個鑰匙遞到了吉田俊男的手中。
“資料已經讓我放在了銀行的保險櫃裡。
”
福山雅竹聽言,上前拿過吉田俊男手中的鑰匙,欣慰一笑:“好在這東西沒有落在石井家族的手中,否則,真的會是一個毀滅性的災難了。
”
“那小舅舅,我的父親要是來提人,我該如何應對呢?
”吉田一郎面色擔憂,沉聲道。
福山雅竹淡淡地搖搖頭:“他今天是不會再來了,明日,我就會讓黃澤滿足他的心願的。
”
吉田俊男聽此,不可置信的問:“小舅舅,您難道是想将黃澤交給他們嗎?
”
“俊男,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麼不堪的人嗎?
”
福山雅竹面色不虞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僅不會将黃澤交給他們,而且還會讓他安全的離開這裡。
”
“黃澤,還不趕緊謝謝福山舅舅!
”吉田俊男開心的說着。
黃澤聽此,連忙垂頭說道:“謝謝福山舅舅。
”
“好了,客套話以後再說。
俊男,一會兒你跟我一起走,我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做。
”
“小舅舅,您難道現在隻信任俊男一人了嗎?
”吉田一郎一臉不悅的埋怨着。
福山雅竹見此,無奈的搖搖頭:“一郎,你放心好了,你和俊男在我的心裡都是一樣的分量,我讓他辦的事情你也辦不了。
”
“什麼事是我辦不了的?
”
“你對醫學有研究嗎?
”福山雅竹淡淡地問。
吉田一郎聽此,面色尴尬的笑笑:“這我還真的不懂。
”
“那你還是在這裡,将黃澤看好就可以了。
”
“好吧!
”
說完,福山雅竹便和吉田俊男轉身離去。
……
一來到車裡,福山雅竹便沉聲說道:“俊男,小舅舅需要你的幫助。
”
“小舅舅,您有事但說無妨。
”
“我現在急需得到病毒樣本。
”
吉田俊男聽此,面色忽然驚訝一變,連忙問道:“您是說,您已經找到了雷奧!
”
“是的。
”
“那我能見見他嗎?
”
“現在還不可以。
”
“為什麼!
”
福山雅竹無奈的歎息:“俊男,你難道忘了你的父親他們也在尋找雷奧的下落?
”
“哦,我知道了,您放心小舅舅,我一切都聽從您的安排。
”
福山雅竹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聲,随後他們便朝陸軍醫院開去。
陸軍醫院,104病房。
安娜剛為水島上二放完毒皿,吉田司令悄無聲息走上前來。
“司令官,您來了。
”安娜禮貌的打着招呼。
“嗯,水島君好些了嗎?
”吉田司令走到她的身邊,眼中充滿了綠色的光芒。
“司令官您放心,他已經好些了,用不上幾日便可痊愈。
”
“那就多謝安娜小姐了,不知今晚我是否有榮幸能請您去府上共進晚餐?
”
“既然司令官開口,那我也隻好遵命了。
”安娜淡淡地笑着。
這時,小池護士走上前來。
“安娜小姐,有您的電話。
”
“司令官,那我就先告辭了,晚上我們見。
”
“好的。
”
說着,安娜轉身匆匆朝護士站走去,接起電話沉聲說道:“你好,我是安娜。
”
然而,電話裡卻傳來一聲狼吼,緊接着便挂斷了。
那叫聲是有節奏的,安娜的腦子裡立刻浮現了幾組數字。
眸色微動,轉身剛要離開,福山雅竹和吉田俊男恰好迎面走了過來。
“副機關長,您好。
”安娜禮貌的打着招呼。
福山雅竹隻是淡淡一笑,便和她擦肩而過。
當福山雅竹他們來到加藤歸一的辦公室時,便看見他正坐在桌前翻閱着資料。
“福山君,你們怎麼來了?
”加藤歸一沉聲問道。
福山雅竹淡淡說道:“加藤,我是來請你幫忙的,能弄幾個病毒樣本麼?
”
“這……”
“放心,俊男會幫你的。
”
“那好吧,既然福山君開口,我也隻好照做了,什麼時候要?
”
“越快越好。
”
這時,景騰院長敲門走了進來。
“福山,你們也在這裡?
”
“是啊!
我有些不舒服,想讓加藤君給我開些藥。
怎麼,景騰院長找加藤君有事?
”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他都在忙什麼。
”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加藤君,你以後在醫院裡行事可要謹慎些了。
”福山雅竹淡淡地看着那離開的背影,沉聲說道。
“福山君何出此言?
”
“你難道不覺得景騰院長對你太過于關心了嗎?
”
“這個老家夥,看來對加藤君已經有所懷疑了,小舅舅,不如我找人把他給做了吧!
”
“不行。
”
“可他是石井三木最忠實的狗,留着他隻會給更多人帶來災難!
”吉田俊男一臉氣憤的說着。
“俊男,做事不能魯莽隻能智取,你若是把他給解決了,那麼軍部也是會再派人來,或許,那個人會比景騰更加難對付。
”
“我知道了。
”
“俊男,你如果一旦和我聯手,那就沒有了回頭之路。
你一定要想清楚,我可不想強免你,那樣,我真的對不起死去的姐姐。
”福山雅竹惆怅的說着。
吉田俊男卻是很堅定的說道:“不,小舅舅,其實我一直都感覺到您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我願意跟随您的腳步走下去。
我不喜歡這場該死的戰争,我是醫生,是救死扶傷的,而不是去制造死亡,所以,請您相信我吧!
”
“那好,從今以後,我就帶着你走向一條光明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