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求……】
“有人說辮子割不得?
割了辮子就不是人了。
∮,那辮子是祖宗給我們的。
”
“我呸!
”
“說着話的都是不要臉的人,他們就沒有祖宗,他們就是一群從骨頭裡就是奴才的狗,他們的老祖宗在黃泉下早就把他們除名了。
他們也早就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誰了。
我華夏煌煌三千年青史,滿清不過才百二十年。
那一百二十年前的華夏人有辮子嗎?
漢唐時候的華夏人有辮子嗎?
大明時候的華夏人有辮子嗎?
”
因為割辮子這一決定,陳家軍内部頗有騷動,新兵營也是如此。
魯山和寶豐、郏縣等被陳家軍牢牢控制的地盤,很多人甯願多交一份辮子稅,也不願意割掉自己腦袋後頭的豬尾巴。
陳鳴知道這事兒不能強求,否則定會引得治下騷亂不安,民心不服。
陳惠對這現象使出的手段就是加稅,辮子稅,囊括一切的辮子稅。
包括農稅、商稅、雜稅,隻要腦袋後頭拖着一根辮子的,稅收加高五分之一。
而且在各縣城的城門口設立收辮點,五十個銅錢一根辮子。
這政策才施行不幾日,那些不願也不敢割辮子的人,已經是人人自危了。
五十個銅錢啊,一根辮子就五十個銅錢,剪上兩根就夠一天好吃好喝了,那些地痞流氓可都興奮的緊。
現在魯山、寶豐、郏縣、舞陽、葉縣等地的百姓,大男人也都學會了盤頭藏辮子,用一個厚厚的粗布頭巾包裹着腦袋,晃眼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到了印度。
“自古以來,胡無百年之運。
可滿清卻渡過了百年這道坎,為什麼?
就是因為咱們華夏忘掉自己祖宗的人太多太多了。
所以當年的滿清才能以蛇吞象,輕而易舉的鲸吞我華夏。
才能渡過百年之厄,讓那些隻會吃喝玩樂的八旗纨绔繼續騎在我們億萬漢家子民的頭頂,作威作福。
”
“順帶着那些忘掉了自己祖宗的奴才也能騎在我們的頭上作威作福,将我們逼的山窮水盡,将我們逼的走投無路,讓我們不得不反。
”
“因為我不想死。
不想就這麼窩窩囊囊的死。
”
“老子就是舍得一身剮,也敢把皇帝拉下馬!
”
“這天底下還有千千萬萬與咱們一樣的人,他們也在身無餘财食不果腹中艱苦度日,他們也在一層層的欺壓和盤剝中艱難生活,他們就像原先的我們,懦弱、屈辱、忍受的活着。
”
“他們并不知道自己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他們并不知道當我們團結起來的時候,天也能捅出個窟窿。
看看咱們陳家軍,兩次鳳凰台之戰,我們的人數不到清兵的一半,卻能殺的他們屁滾尿流;郾城之戰,我們的兵力更是隻有清兵的三成,還是殺的他們片甲不留,連周家口都被我們搬了個空……”陳鳴略微誇張了一些郾城的戰局和周家口的局面,這顯然能很好地刺激新兵們。
他已經能夠感受到眼前的三個新兵隊序列中升騰起來的戰意。
“我們就是一面大旗,打的官兵越狠,這面大旗就越大越高,就會被天底下越多的人看到。
當這面旗在全天下都豎起來的時候,當千千萬萬我們這樣的人都站起來的時候,滿清鞑子就會想豆腐一樣,被我們完全碾碎,碾碎!
”
“到那個時候,你們就不一樣了,你們不再是農民,不再是纖夫,你們是陳家軍的戰兵,你們是陳家軍的大功臣。
你們的軍饷不再是一個月一二兩銀子,而是幾百兩銀子;你們的軍功田也不再是少少的二十畝,而是二百畝、兩千畝……”
“我們根本不用怕滿清官府,因為你已不再是一個人,這裡的每個戰友都是你的後盾,全天下所有受苦受難的人都是我們的支持。
當浩浩蕩蕩的大軍席卷天下的時候,滿清就會像阻擋車輪的螳螂被完全壓碎,那些忘掉了祖宗的人也會在這場大變中粉身碎骨。
他們的錢,他們的地,他們的女人,他們的房子,那都是我們的……”
“我們的……”心兇中全是翻滾的熱皿的新兵們舉起握緊的拳頭高呼不止。
場面一下子變的要多熱烈有多熱烈。
高台上陳鳴心中大松一口氣,這場演講他是即興而發的,要是能先讓陳崗他們潤色潤色會變得更加圓潤,一些轉折不至于顯得生硬。
但是效果還好,這就夠了。
最後,呀呸的,自己竟然把訴苦大會跟搶錢搶糧搶女人緊密的聯合在一起了,這腦洞開的也不是一般的醉人啊。
新兵營的等一衆老手也聽得心情激動,他們與陳家的關系更深,追随陳家起事的日子更久,對陳家的感情也最深,體會也最是深刻。
别的全不說,隻說陳家起事怼翻了南陽鎮後,陳家人在魯山地面的風光,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土霸王能夠比的。
陳鳴的聲音繼續響起:“都先别顧着高興地。
我還要跟你們說,你們想要錢,想要田,想要房子,想要女人娘們,可以,都可以,可這有一個先決條件你們也必須先完成它。
――你們要有更強大的力量,更嚴格的紀律,更娴熟的軍事技巧,能夠堂堂正正的從新兵營的大門走出去,成為一名合格的陳家軍士兵。
功名隻向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你們每一個都要記住這句話:功名隻向馬上取。
你們想要一切,那就用實實在在的功勞去換一切。
隻要有功勞,就算是官家小姐,就算是往日裡高高在上的官太太、貴婦人,你們一樣能壓在身下,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想怎麼怼就怎麼怼……”
陳鳴最後這幾句話不怎麼樣高大上,可是對于新兵們,甚至對于新兵營的老手們,這幾句話都有着非一般的煽動力。
――官太太、貴婦人,往日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現在被卑賤的自己壓在身下,想怎麼蹂躏就怎麼蹂躏,想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想怎麼怼就怎麼怼……
整個操場的氣氛都瞬間再度一拔高。
陳鳴的話如同烈火中潑上一瓢油,讓台下的每一個人都面紅耳赤,都獸皿沸騰。
他們還怎麼能平靜的下來,這個時候還能平心靜氣的人還是男人嗎?
隻要是男人,隻要一想想陳鳴的描述,所有人的心就都要爆炸開了。
或許,應該準确的說――所有人都要吊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