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難以捉摸的易水榕
林墨一下子傻了。
她動彈不得,鼻端全都是這個男人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道,腦子好像一瞬間罷了工,黑沉沉的像是被卷入了黑洞裡。
易水榕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味道,好像是清爽的香皂味混着冷冷的消毒水味,像他這個人一樣,獨特又矛盾。
易水榕從她嘴唇上起來,若有所思的盯着林墨看了一會兒:“你跟徐慕白接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
林墨咬牙切齒的看着他,眼神猙獰:“關你什麼事?
你這個瘋子,快點松開我!
你到底想做什麼?
”
至于被這個矛盾的男人吻了,她隻好在心裡不斷的催眠自己,就當是被狗咬了被狗咬了……
“男男女女,愛恨癡纏,這種事情真是令人難解。
”易水榕慢吞吞的從她身上起來,一隻手慢慢的摸索着下巴,眉頭輕輕皺起,好像真的因為這件事情感到極為困擾一樣。
易水榕好像有點神經兮兮的……林墨心裡也有點奇怪,易水榕是個很危險的人,可是跟他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這次是出于什麼原因會對她動手?
實驗體?
林墨心裡暗暗猜測,難道他們身具異能的事情,易水榕已經知道了?
“你想知道,為什麼不去找個女人談戀愛試試?
”林墨看着易水榕:“觀察别人你能得到什麼數據結論呢,這種事情,自己沒有親身經曆,就沒有話語權。
”
“找個女人?
”易水榕洗了手,打開酒櫃取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男人女人,在我眼裡唯一的不同就是身體的構造上。
談戀愛?
那會浪費我寶貴的時間,而且我不喜歡去應付無腦低智商的人類。
”
林墨聽的滿腦袋黑線:“就算你智商高,地圖炮也是不對的!
談戀愛就是無腦低智商嗎?
既然如此,你幹嘛還對這種事情這麼好奇!
”
易水榕端着酒杯走過來,輕啜了一口:“正因為我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所以才會問你。
根據我的研究數據,徐慕白應該是一個心思缜密意志堅定的男人,時勢造英雄,他這樣的人品和本事,很适合在亂世之中脫穎而出,我本來覺得他是可以走上巅峰的。
”
林墨心裡咯噔一聲,想起前世的徐慕白,他可不就是以少将之身,直接掌控了華夏的話語權,真正的登上了巅峰嗎?
易水榕的眼光還是非常精準的。
“可是你出現之後,我發現他就脫離了我的預估。
”易水榕不解的皺起了眉頭,聽說徐慕白居然放棄了徐家繼承人位置,還被趕出徐家的時候,易水榕把手裡的試管都給掰斷了,生平第一次有事情超出了他的預估,這種感覺特别的新奇。
“你一直都在研究徐慕白?
”林墨感到了莫大的恐懼,她以為易水榕是到了這裡之後才知道他們的,可是易水榕卻在暗中已經觀察了徐慕白很多歲月了。
“我對每一個獨特出衆的人,都有研究。
”易水榕慢慢的喝幹了杯中酒,慢慢的舒展了眉眼,看過來的目光璀璨奪目:“你能明白嗎?
在一群庸碌無為的凡人裡面,總會出現幾個驚才絕豔的人物,他們與衆不同,那麼引人注目,是多麼完美的實驗對象。
”
人類已經無法阻止易水榕的瘋狂了,他的研究狂熱在普通人身上已經沒有多少了,而是轉向了每一個在某一個領域裡面表現的與衆不同的人,随時随地在暗中盯着他們,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你這個瘋子!
”林墨由衷的說,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栗起來。
這個看上去斯文俊秀的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披着人類皮囊的惡魔:“你有本事就去研究解毒劑啊,針對無辜的人算什麼能耐!
”
“解毒劑?
”易水榕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來,又倒了一杯紅酒:“那種東西,你以為我沒有嗎?
”
林墨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
解毒劑,你早就已經研制出來了?
”
如果這是真的,那易水榕隐瞞的也太嚴密了!
他既然早就研究出了解毒劑,為什麼還要藏着掖着,任憑那些病人在醫院裡飽受痛苦折磨?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
“那種東西,不過是小事而已。
”易水榕是個天才,就算他的心理極度扭曲,也無法改變他是個天才的事實:“如果你能幫我一個忙的話,我可以把解毒劑給你,你拿去想要怎麼用,都随便你。
”
林墨卻沒有欣喜若狂,她警惕起來:“你想讓我做什麼?
”
“秦桐會把隕石跟小白鼠放在一起,是你建議的。
”易水榕身子向後随便的靠在了牆上,搖晃着高腳杯盯着林墨的眼睛:“你怎麼知道,隕石裡含有的能量,會刺激動物發生變異?
”
林墨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你在說什麼?
我怎麼聽不懂?
”
“想騙我?
”易水榕微微一笑,擡腿走了過來,把手裡的紅酒杯高高舉起,傾斜,嫣紅的液體一條線的傾瀉下來,濺在林墨臉上:“你以為,沒有真憑實據,我會貿然動手嗎?
”
林墨被紅酒刺激的緊緊閉着眼睛抿着嘴唇,掙紮了兩下,卻擺脫不了易水榕大魔王的掌控:“我隻是聽秦桐說隕石裡面含有新能源,有點懷疑新能源是不是有害而已!
”
但是這樣的答案明顯不能讓易水榕滿意,他伸出手來捏住了林墨的下巴,俯下身,臉幾乎要跟她的臉貼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氣息都交纏在一起:“别跟我耍花招,你不會想知道,秦桐有什麼下場的。
”
秦桐?
林墨暗暗咬住了牙,她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定是秦桐露了馬腳被易水榕給發現了,從而暴露了自己。
但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自己重生的秘密的:“秦桐她隻不過是做個實驗而已,并沒有什麼惡意,你把她怎麼樣了?
”
易水榕鏡片後的眼睛盯着林墨看了好一會兒,像是要看透她的靈魂一樣:“你還有心情關心她?
你不是被她坑了一把,差點被京城那邊給抓住嗎?
就算這樣,你還關心她?
”
林墨對上易水榕深不可測的眼瞳,咬着牙:“是,我想知道她的情況!
”
易水榕松開了她的下巴,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打量她片刻,忽然點點頭:“也好,看在我們就要離開的份上,我就讓你最後見她一面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