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她懷孕了
“鳳離琴?
”琴音雙眼晶亮,驚訝地看向慕淩風。
白蘇也很驚訝,不過,她驚訝的卻是沒想到開口替她解圍的人,竟然是慕淩風。
“相傳,鳳離琴乃是上古名琴,晉王爺真的願意為了晉王妃割愛送給本公主?
”一聽到“鳳離琴”三個字,琴音幾乎忘了白蘇帶給她的不快。
慕淩風道:“當然,本王一言九鼎。
”
“好。
”琴音道,“那本公主就不跟晉王妃計較了。
”
她當然不會繼續跟白蘇計較啦,她那架琴跟上古名琴“鳳離”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因此,琴被毀而得鳳離,着實沒什麼好計較的。
兩場比試下來,白芷大敗,白蘇完勝,不禁讓慕淩風對白蘇更為刮目相看。
宮宴依舊。
北慕皇似乎如慕雲天所說并不好女色,身邊沒有任何後宮美人作陪。
太子中規中矩地坐在北慕皇下首,絲毫看不出來會是一個敲老子竹杠的人。
北慕皇身後坐着幾位妃嫔,看起來年紀都頗大,并沒有跟太子鬼混的那名美人。
白蘇正想着,感覺一道陰冷的視線投了過來。
她擡頭,一下撞入太子慕傾的目光中。
白蘇心頭一跳,慌忙低下頭,暗歎道:難道他認出她來了?
這時,有太醫進來,走到慕淩風身邊,低聲道:“晉王爺……”
慕淩風一見是給白芷醫治的太醫,忙問道:“太醫,本王側妃傷勢如何?
有無大礙?
”
顯然,慕淩風多少還是關心白芷的。
可那又如何,像慕淩風這樣的男人,總歸是愛自己比愛别人多。
太醫面色緩和,帶着一絲欣喜,回道:“回王爺,側妃的腳扭到,下官已讓醫女為其上藥,并無大礙。
至于她的内傷,修養幾天也可恢複……”
“沒事就好。
”慕淩風放下心來。
太醫又道:“下官方才替側妃請脈,探出側妃身懷喜脈。
真是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啊!
”
“什麼?
”慕淩風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太醫說了什麼,“本王的側妃有喜了?
”
“是啊,王爺,千真萬确。
”老太醫在宮裡當了幾十年的差,怎麼可能診錯。
慕淩風站在位置上,太醫什麼時候退下的都不知道。
“本王有孩子了!
”回過神後,“哈哈哈!
”
慕淩風笑了,就像每個即将初為人父的男子一樣,開心地笑起來。
白蘇就坐在他身旁,将太醫跟他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懷孕了?
”真快啊。
為了王妃之位,白芷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白蘇朝慕淩風傾了傾身,笑眯眯地說道:“王爺,看來我給你配的藥果然見效啊!
王爺大展雄風,妹妹嗖地一下就有喜了!
真是恭喜王爺啊!
”
兩個月前,白芷為了與慕淩風同房,不惜給他下了重份量的媚藥,結果慕淩風欲求不滿,導緻不舉。
白蘇為了救西言故意将慕淩風的症狀說得很嚴重,以答應給慕淩風治療為條件保西言周全。
當初,晉王不舉的消息傳得滿城風雨,很多人都等着看慕淩風的笑話。
如今,慕淩風的側妃白芷查出喜脈,可不是向衆人證實了慕淩風不舉的傳聞子虛烏有嗎?
難怪,慕淩風看起來異常開心。
就連白蘇明嘲暗諷地這麼說,他也不生氣,反倒看着白蘇笑了笑,道:“那本王多謝王妃了。
”
白蘇道:“不用謝不用謝。
妹妹有喜,王爺後繼有人,無論是作為姐姐還是妻子,我都喜聞樂見啊。
”
她臉上帶着笑,一點兒也不像說假話的樣子。
看得出來,白蘇真的不在意白芷懷上慕淩風的孩子,真的喜聞樂見……
慕淩風的好心情陡然變得不好:“白蘇,你……”
“好啦,王爺快去看看妹妹吧。
”白蘇懶洋洋地打斷他,靠在椅子上,半眯起眼睛,假寐。
其實,她一點兒也不高興,一點兒也不想與慕淩風虛與委蛇。
在這世上,有哪一個正妻能在丈夫跟小三有了孩子的時候,當真一點兒也不介意?
白蘇也是一個普通女人,盡管她并不愛慕淩風,并不在乎他,可心裡還是會很不舒服。
今夜,說服北慕皇勢在必行。
慕淩風見白蘇懶洋洋地,好似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甩了甩袖子,冷聲道:“本王用不着王妃‘好心’提醒。
哼!
”
“……”
白蘇不知道慕淩風為什麼生氣,他不是要做父親了嗎,生什麼氣呢?
待他走後,白蘇坐正身體,睜開眼睛。
雙眼清明,哪裡還有方才的半分慵懶。
慕雲天靠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一手扶在案上,一手把玩着酒杯,将他們方才的舉動全都看在眼裡。
“蘇蘇,你不高興。
”不是疑問,而是直述。
白蘇瞥了他一眼:“我為何要不高興。
”
慕雲天頓了頓,拎起酒壺倒了一杯酒,擡頭,看過去:“你不高興是因為他嗎?
他不值得你如此。
”
白蘇明白他話裡的“他”是指慕淩風,嘴角微彎,漫不經心地道:“慕雲天,你是覺得你比我聰明是吧?
”
“嗯?
”慕雲天被問倒。
白蘇端起酒杯飲了一口,瞥向他,勾起唇瓣:“不然你怎麼會覺得你都知道的道理我會不懂?
”
“……”
慕雲天尴尬了。
其實,慕淩風不值得白蘇不高興,她從來都知道。
為了緩解尴尬,慕雲天随手拎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擡頭,看向白蘇,道:“這宮宴也沒什麼好玩的了,不如咱們出去找些樂子吧?
”
說着,他站起身,就要拉白蘇的手臂。
白蘇怔了怔,擡頭看了一眼上座的北慕皇,推開慕雲天的手,道:“我還有正事,要玩自己去。
”
開玩笑,她今夜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人身自由!
現在八字還沒一撇,怎麼能離開?
慕雲天蹙起眉頭,不太高興。
白蘇道:“婆婆媽媽做什麼?
來,幹了這杯!
”
說着,仰首幹了杯子裡的酒。
慕雲天無可奈何地将酒杯送到唇邊,飲盡。
放下杯子,轉身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捂住兇口,面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