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聽聞這話沒有多大感冒,在這個世上對她青睐的男人多得是,也不差趙肆一個。
隻見他手握折扇風度翩翩,在兩人面前表現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不料口出狂言的還在後面。
“當然呂家兩位小姐都是傾國之貌,既然我買了座也不會放棄追求二小姐的機會”
“那就請公子入座”呂雉笑的很有禮貌,看到趙肆手裡拿着的令牌,排位并不低。
“也好,咱得按規矩辦事”。
說完一手收回折扇發出一聲“唦”的聲響,扭頭而去。
朱元璋回頭看看,隻見呂雉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美麗之下透着智慧。
她隻是想打發趙老闆走,畢竟宴會即将開始。
這時她突然從朱元璋手裡拿過那半片花瓣,這是朱元璋剛剛自己摘下來的:“哼,妹妹要是嫁過去了我才不安心!
”
在朱元璋面前呂雉透出如此可愛的一面,她無非是為了妹妹的幸福着想。
時間正在一點一點流逝,事情也在一點一點朝着理想的方向發展。
此時圍在呂公身邊的人很多,沒處可去的朱元璋隻能一直待在呂雉這兒。
“也好,呂公終于能給相縣上下一個交代了”朱元璋發聲,避免尴尬。
此時旁邊的桂花樹随風搖曳,在朱元璋和呂雉面前悄悄落下一片葉子,如蝴蝶飛舞般婉轉。
福伯不知從何處而來,間隙插入呂公和大家們的對話,輕聲在呂公耳邊念叨着什麼,所有士紳們的眉頭不禁一皺,尤其是錢世通和穆雲天。
呂公道:“朱公子知道了麼?
”
福伯說:“我先跑來告訴老爺了”
“還不快去告訴朱公子!
”
“是!
”
呂公的臉上又重新堆起笑容,繼續着之前的話題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怎麼了福伯?
”朱元璋問從呂公那兒跑來的福伯,他已經來到這顆桂花樹下。
“薛銀來了!
”福伯說話雖輕但語調很高,朱元璋看了看身邊的呂雉,在她絕美的面龐上還是沒有任何波瀾,僅僅是站在自己身邊。
“他在哪?
門口嗎,還不趕緊跟我出去把場地清理了”朱元璋馬上反應過來,準備出大門。
“不不不,薛大公子已經進來了,現在在中堂的偏殿裡”
“什麼?
!
他來了我怎麼不知道,飛進來的?
”
福伯突然變的很小心翼翼,顫顫巍巍對朱元璋耳邊說:“薛公子派了一個人提前告知,指示把呂府的後門打開,小的不敢怠慢馬上去開,現在人已經候着了。
朱元璋聽聞一臉的不可相信,随後隻是搖頭笑笑:“沒想到這個薛銀還知道尊重今天的日子,分得了什麼是輕什麼是重,沒有從正門大搖大擺的進來”朱元璋突然地對薛銀刮目相看,薛銀不單單是有錢那麼簡單。
“那他交了多少錢?
”朱元璋又問。
福伯一臉懵逼,瞪大了眼睛:“我哪敢向他要錢,何況他也不是為二小姐而來的”。
朱元璋一聽的确是這麼回事,他現在隻想知道呂雉心裡是怎麼想的,在這個重要的日子裡薛銀也不閑着,也來摻和一腳,隻是目标不同,那就是呂雉。
“這個薛銀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府上哪還有閑人去招待他啊!
”朱元璋抱怨。
呂雉則是一臉的無所謂,她悄悄對朱元璋說:“朱公子,陪我走走吧”
朱元璋愣愣地看着呂雉發聲問:“這樣不好吧?
”
“有什麼不好?
你聽我的還是他的”
“是是是,當然是大小姐的”朱元璋連聲道歉。
随着客人越來越多,自然的眼目和口舌也就越來越多。
看到朱元璋和呂雉在一起難免會惹人非議。
“他不是呂府管事的嗎?
好像姓朱..”
“是啊,我剛還看到他在外面杵着,對我們說三道四...”
“那他身邊的這個女人..”
“他身邊的這個女子也太美了吧..能與之匹敵的除了二小姐呂素,恐怕唯有大小姐呂雉了吧?
!
”
朱元璋聽聞難免會有一些驚奇,被這些流言蜚語所左右。
呂雉見狀則是用手偷偷地把朱元璋拉近,兩個人就這樣相互靠着從人群中穿梭,讓人眼睜睜目送。
成為衆矢之的朱元璋有點慌了,他身邊的呂雉則是一臉傲氣毫不介意,她根本不會在意這些臭男人的議論。
而此時有一人被他們無情忽略,忘了那棵桂花樹下還站着一人。
此人正是經久不去的趙老闆,他看到呂雉和朱元璋走在一起的樣子不免心生羨慕:這小兔崽子,混的比我想象中要好。
朱元璋就這樣陪着呂雉走向别院,兩個人既不說話也沒其他動作。
“朱公子”,福伯突然出現在朱元璋面前,眼睛看了一眼呂雉又馬上低頭,有些害怕。
“怎麼了?
”
福伯的表情有些緊張:“是薛銀薛大公子,他剛剛派人來問宴會什麼時候開始”
“派人?
他不就在偏殿麼”
朱元璋看看四周圍有不少附庸風雅之士,兩鬓稍白之賢,他們一個個還沒入座隻有站着,借着呂公的宴會相互攀談起來,來來往往的人比肩繼踵基本熟悉了彼此。
簡直是群英荟萃。
朱元璋心想:差不多了。
“福伯你去準備一下,先去安撫好薛少的心情,還有通知呂公,我這就開始”,朱元璋稱薛銀為薛少,呂雉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得知宴會馬上要開始,呂雉對朱元璋說:“公子,那我就先回避一下了?
”
“嗯”朱元璋想都沒想就回答,呂雉精緻的臉上除了倔強沒有其他,嘟着小嘴難得表現出一副舍不得,最後還是選擇暫時性離開。
她的離開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這些人假惺惺的在交談實則一直關注着這個大美人,在雄性激素爆棚的院落呂雉顯得格格不入,她實在是太搶眼了,就跟呂素一樣在哪都是中心。
“哼”,呂雉看到這些一臉的不屑,她當然知道自己有多矚目。
最關注她的當屬錢世通和穆雲天兩糟老頭子了,他們不光嘴裡說着用鼻子嗅着,甚至用眼睛瞟着。
錢世通忍不住先行打探,語氣還算委婉:“那個,呂公,二小姐何在?
”
“人言呂家有兩女,哪一個不是一等一的美人?
”随聲附和的是穆雲天,醜陋的嘴臉立馬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