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順應天命的太子
“王爺?
”
龍淵滿目閃出驚慌,但是很快似乎有想到了什麼,對于封柒夜的話,立刻表示出不在意的冷笑。
而始終站在一旁聽着兩人對話的水夢華,這一刻才發覺事情太不正常,不禁詫異的呼喚了一句。
面對曾經一起*過的水夢華,龍淵不否認自己心裡對她的确有感覺的,雖然當初他以水夢華為理由叛變,但正如冷月的猜測一樣,他的心早就不忠,隻是水夢華的事情恰好給他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借口。
見水夢華已經不認得自己,但是對封柒夜卻又表現出那種嬌羞和期許的目光,龍淵眯起眸子,咬牙切齒的狠狠捏着她的手臂,“怎麼?
老*見面,你還是放不下他?
”
水夢華滿臉驚恐,睇着龍淵諷刺的笑,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支支吾吾的推搡着他的手臂:“你……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
“水夢華,你給我聽清楚了,當初他不要你,現在依然不會,他身邊已經有人了,你瞎嗎?
!
”龍淵對水夢華那種強烈的占有yu,讓他手上的力道也在逐漸加大。
不自覺中,甚至能夠聽到水夢華的手臂上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但此時此刻,水夢華已經無暇顧及身體上的疼痛,雙眸中誰都看不到,隻能望着這段時間來她最熟悉的冷月,語氣充滿了不敢置信,“小月,他……他說的?
”
“說什麼?
”冷月眉頭輕蹙微擡,也許是時過境遷,現如今看到水夢華泫然欲泣的臉頰,她并沒有任何的厭惡或者是嘲諷,面對曾經的一切,現如今看來隻剩下一片唏噓。
她不恨水夢華,從來都沒恨過。
她也不怪水夢華,至少在這樣的時代中,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将來謀劃出路,三妻四妾的現象,注定了無數女人要在一個屋檐下你争我奪,水夢華當初也不過是封建禮教下必然的産物,就像她現在忘記了一切,反而并沒有像當初那樣心機叵測,一切皆有因有果。
水夢華愣愣的看着封柒夜,而後又轉眸望着龍淵,“你說我和他……”
她詫異和吃驚的是,難道自己和王爺真的有段過去?
那她的記憶哪去了,為何現在她又會變成了靖南都的婉妃。
“你給我閉嘴!
”龍淵甩手一把将水夢華丢在了地上,眸子噙着恨意,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繼續說道:“你和他?
你和他什麼都沒有,當初他不要你,甚至連碰都不願碰你,你現在還在期許什麼?
他眼裡沒有你,心裡沒有你,從始至終都是你一廂情願!
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那你想不想知道,當初你是怎麼在我身下承歡嬌喊的,嗯?
”
氣急敗壞的龍淵,當衆對水夢華說出了最不堪的字眼。
而且很明顯他被激怒的情緒,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水夢華忽然間捂住腦袋,跌坐在地上狼狽的連連搖頭:“别說了,你騙我。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小月,王爺,靖南王,婉妃,這些都是假的,你們都騙我!
”
封柒夜毫無憐惜的看着水夢華瘋狂,不過是一眼便移開視線,望着龍淵,俊彥上的輪廓越來越冷厲,即使什麼都不說,也能夠感覺出那種威嚴和壓迫。
龍淵眸子中閃過眸中光澤,袖管下的手也在輕微的動作着。
突然,就在房間中所有人和事都靜止的時候,龍淵自袖口中猛地揮灑出暗器,繼而趁亂就奔着禦書房的大門沖了出去。
一切,都發生在須臾之間,快的根本來不及反應。
但,這其中并不包括封柒夜。
這一次,再不會有任何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
這一次,龍淵故技重施,想要在轉移對放視線的時候,一舉逃離現場。
可惜,一切在他和封柒夜再次相遇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了所有的結果。
封柒夜一襲暗色長袍,在光線不算明亮的禦書房中,如同鬼魅般虛閃着身影,在龍淵眼看着已經到達禦書房大門的時候,封柒夜目色如虹,面目冷厲的已經站在龍淵的面前。
手掌中凝聚着無與倫比的剛氣,在龍淵猛地揮出掌心的瞬間,掌風撞擊,門扉瞬間四分五裂。
勁氣波及到周遭,木屑在兩人周身附近撲簌簌的掉落。
而自始至終,站在一旁的十名黑衣人,臉色鎮定,一動不動。
每個人的目光都随着封柒夜而動,似乎隻有他才能引起他們的關注和注意。
冷月也一直坐在位置上,如今最好的制敵方法,就是讓封柒夜和龍淵狹路相逢。
而她再也不會沖動上前,讓龍淵有機會把自己當成要挾封柒夜的對象。
龍淵被封柒夜的掌風波及,整個人倒退三步後,目光中寫滿了不可置信,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随後又看着對面依舊冷冽的封柒夜,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
你當初受了那麼重的傷……”
“如果不受重傷,怎麼會讓你有膽子破釜沉舟!
”随着封柒夜的目光越來越冷肅,此時錦流年面帶淺笑的從禦書房門外走進,看到龍淵的時候,目光中沒有了昔日夥伴的熱情,一片譏諷暗嘲的睇着他。
龍淵看着錦流年,還不等他開口,忽然又看到自錦流年身後走出來的兩個人,瞬間就眯起了眸子,“竟然是你!
”
水無憂和龍晴慢慢走近禦書房的時候,他臉上的僞裝此時已經徹底卸下,少了眼睑上的那道傷疤,還有臉上做的僞裝,龍淵一眼就認出了水無憂正是之前和自己纏鬥的太醫。
“龍淵,你真該死!
”龍晴站在封柒夜的身後,望着被衆人夾擊的龍淵,窮途末路的他,此時就像是一隻受困的毒蟲,再也無法逃開這走上黃泉的必經之路!
龍淵目光在自己的身前身後來回看了看,随後倏然朗聲大笑,語氣帶着同歸于盡般的狠戾,“你們以為人多勢衆,就能夠将我除去?
!
封柒夜,我再叫你一聲王爺,原來你也不過是個小人,仗着人多就想要隻手遮天?
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即便你知道了我的計劃,可是那有怎樣,我想現在整個封夙應該已經身處在水深火熱中了,卓青天的那支隊伍,可是他一輩子的心皿,如今被卓文君掌握在手中,而你有殺了他的老子,你以為他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封夙嗎?
說不定等你從靖南都趕回去的時候,整個封夙已經變了天,而你所謂的太子之位也隻能永遠的名不正言不順!
”
“哦?
是嗎?
龍淵,有沒有人說過你,你的自大終究會讓你踏上不歸路!
誰告訴你他的太子之位名不正言不順?
你指的是你一直找不到的玉玺還有玄甲軍嗎?
”
錦流年,又名龍金。
曾經和封柒夜一手創立七煞盟的摯友。
所以,龍淵與他來說并不陌生。
隻不過沒想到他已經是窮途末路,卻還是要逞口舌之快。
他所不知道的事,其實又何止這些!
封柒夜,能夠在無數人的監視中走到今日,他的能力和背景是他這個屬下根本無從了解的。
七煞盟,真的隻是其一。
“你說什麼?
這不可能,他還沒有當皇上,玉玺和玄甲軍怎麼可能在他的手裡!
别唬我,皇宮内的事,我比誰都清楚!
”
當龍淵知道這個消息的瞬間,無法自持的十分激動。
而且,他的最後一句話,也令錦流年和封柒夜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一個小小的暗衛,敢揚言對皇宮内的事情十分清楚,這絕對不正常!
但是即便心生懷疑,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錦流年和封柒夜誰都沒有開口。
因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靖南都的最後一步。
錦流年站在龍淵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的同時,語氣頗有些怅然:“看來,當初你加入七煞盟的時候,根本就是目的不純!
但是,你認為不可能的,偏偏就是事實!
玄甲軍,在柒夜十五歲的時候,先帝就已經交給他。
至于玉玺,你以為這麼多年來,封夙所有的奏折是誰批閱的?
先帝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為今天的一切謀劃,而你們所有人想要争奪的東西,從始至終,都是屬于柒夜,未來邪皇的!
”
龍淵的目光中透着不甘心,不相信,甚至還帶着驚惶的閃爍。
在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失了冷靜的龍淵,整個人無措的站在原地,眼裡再也看不見其他人,隻聽得到他自己的低聲呢喃:“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樣!
那些東西明明都是我的,他怎麼能這麼做,我才是順應天命的太子,我才該是封夙的主人,他竟然真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