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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冬日春情

盛寵貪财小掌櫃 十二玥 4943 2024-01-31 01:11

  很快翡翠閣的人全部被放了回去,搜查北楚細作的侍衛也撤掉,幾乎整個上京都振奮起來,似乎這是第一次百姓與權貴對峙取得了勝利,百姓也驚喜的發現原來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很強大。

  甚至還有的店鋪當街放起了鞭炮,氣氛高漲,如過節一般。

  隻修整了兩日,翡翠閣重新開門營業,生意比往常更好,門前人來人往,車流不息。

  二白自門前經過,還被裡面的姑娘抛了個媚眼撩了一下。

  二白本來想還給她一個媚眼,卻被果子一把拉走了,“小姐,快走吧!

  翡翠閣内,老鸨正歡喜的迎客,她也受了傷,隻是沒鴛鴦她們傷的重,修養了兩日便沒什麼大礙了。

  一扭頭見元蓁正從後院過來,手裡捧着浣洗過的衣服,心思恍惚,差點撞在一男子身上,忙點頭道歉。

  老鸨走過去,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元蓁微微一怔,回神道,“沒事!

  “是不是擔心鴛鴦和琳琅,放心吧,她兩人在裡面同宮妃一樣的有人伺候!

  “嗯,我知道!
”元蓁點了點頭,擡步往三樓走。

  進了月娘的房間,元蓁将衣服放在床上,回身去倒茶。

  月娘自屏風後換了衣服出來,擡頭便見元蓁不知在想什麼,茶都已經溢出來順着桌沿往下淌,她猶自不知,仍舊倒着茶壺。

  “元蓁!

  月娘喊了一聲,走過去,将茶壺拿過來,“想什麼呢?

  “啊!

  元蓁低呼了一聲,一向沉穩的臉上滿是懊惱,忙用抹布去擦桌子上的茶水。

  “到底怎麼了?
”月娘将她手裡的抹布拿過去扔在桌子上。

  元蓁返身坐在床上,低頭道,“我娘給我的玉佩不見了!

  并不是什麼值錢的玉,卻是她娘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據說是她爹和娘親定親時的定親信物,自從他們去世後她一直戴在身上,可是那夜從明府回潇湘館後,卻發現沒有了。

  她很想去明府找,可又怕是丢落在密道中,自己若冒險進去,送了命還好說,若真被明府抓住,隻怕給掌櫃的添麻煩。

  “确定是丢在明府了嗎?
中途有沒有去過别的地方?
”月娘問道。

  元蓁緩緩搖了搖頭,突然怔然擡頭,對了,自明府出來後,她和亓炎打了一架,難道是在和他打鬥的過程中丢了。

  晚上她要再去打鬥的地方找一遍。

  夜裡,元蓁先去了那一片屋頂,來來回回找了幾次,自然什麼都沒找到。

  剛到亥時,亓炎自外面回來,正往書房走,突然腳步一緩,冷眸一瞥身後,然後繼續大步往前走。

  身後一道暗影無聲接近,手中刀光一閃,猛然向着他後頸劈去。

  正走路的亓炎面色不變,身體突然往後一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手中的匕首頓時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女子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狠色一閃,借着他手腕的力量,旋身而起,飛腿向着男人的面門踢去。

  動作狠辣很迅捷!

  亓炎身體憑空向後一移,躲過對方的攻勢,卻不想女子袖口中突然閃出一條軟鞭纏上他的手臂,灌注内力,用力一震,竟是要震斷他手臂的經脈!

  亓炎眸子一縮,旋身飛轉,手掌握住軟鞭,微一使力便将鞭子奪了過來,一股掌風猛的向着女子肩膀上拍去。

  對面女子被掌風掃中急急後退,淩空後翻,落在三丈外冷冷的和他對視。

  亓炎随手将軟鞭扔在一旁,冷峻的臉上帶着淡淡嘲諷。

  女子錯後一步,做出防禦的姿勢,冷聲道,“我今日并非上門鬧事,隻問你一句,可看到我的玉佩?

  亓炎一身墨袍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面色冷沉,自身上掏出一塊碧色玉佩挂在手上,淡聲道,“可是這個?

  女子雙眸頓時一睜,伸手道,“把它還我!

  亓炎将玉佩握在手心,深邃的五官此刻看上去冷淡而無情,“想要就憑本事來拿!

  女子黑眸中閃過一抹惱怒,淩厲帶煞,飛身而起,劈掌去搶他手中玉佩,頓時發起進攻。

  她内力不如亓炎,但身姿輕靈,動作利索而迅猛,此時拼了命,竟在亓炎手下走了十幾招而不分勝負。

  亓炎漸漸失了耐心,故意露了一個破綻,女子果然搶玉心切,貼身上去,随即手腕上一陣劇痛,被亓炎拿住了命脈,她竟不管不顧,依舊伸手去奪他手中的玉佩。

  亓炎俊顔微冷,伸指在她臂彎下三寸用力一彈,女子頓時失力,被男人雙手一絞,雙手均被拿住,再動彈不了半分。

  女子仰頭向後,雙目冷厲的瞪着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把玉還我!

  “手下敗将還如此嚣張!

  亓炎冷哼一聲,一掌劈下去,女子雙眼一閉,頓時暈了過去。

  侍衛圍上來,亓炎面色不變,淡聲吩咐道,“捆了,扔進柴房去!

  “是!

  兩個侍衛上前,用繩索将女子捆綁結實,然後擡着往後院而去。

  亓炎進了書房,躬身道,“公子,那女子已被拿下!

  君烨身上穿着銀狐大裘,似正準備出門,聞聲淡淡點頭,“今夜你便留在府裡,好好審問她吧!
估計也是塊硬骨頭,能問出翡翠閣幕後掌櫃最好,若不能、也不要傷了她。

  亓炎垂首應聲,“是!

  男人高挺的身姿高華矜貴,擡步出了書房。

  二白此時正在院子裡烤雞,就是芙洛送給她的那隻蘆花母雞。

  二白本來不想殺了它的,結果自那日和阿鸾在一起呆了一夜後,母雞不知是入了什麼魔障,不吃不喝,到了今日下午便死了。

  二白覺得它是相思成疾,果子說是那一晚定是發生了不可告人的事,讓它甯願選擇絕食自盡,林媽卻說是那日被明府的侍衛給吓到了,母雞最怕受驚。

  不管因為什麼,母雞死了,是不争的事實。

  雞死不能複生,為了讓它死的有所值,二白決定烤了它。

  一下午,林媽燒水褪毛宰雞,二白則親自挑了各種材料,泡了幹荷葉,又和泥生火,将雞包好了放在火上慢慢烤。

  君烨進門的時候,二白的雞剛剛冒出香味來。

  “我知道你一定是聞着味來的!
”二白展顔笑道。

  “二白這個時候烤肉,難道不是專門為了等本尊?
”男子黑眸中流光閃爍。

  二白輕嗤一聲,“好厚的臉皮,快要比上城牆了!

  男人眨了眨眼,“城牆再厚,不是也已經被二白攻下,本尊毫無還手之力!

  二白挑了挑眉梢,但笑不語。

  二白又燙了酒,兩人圍着篝火而坐。

  火光閃耀下,男人容顔清俊,高華如谪仙,長指捏着青瓷酒盞,鳳眸一挑,淡淡看過來,

  “二白,嫁給我吧,成親之後,我日日陪着你圍爐夜話,烤肉喝酒,難道不好嗎?

  二白穿着绯紅色的披風,風帽上的狐毛簇擁着她巴掌大的小臉,一手托腮,一手用棍子挑着篝火,一雙桃花眸中火光閃耀,看不清她眸底的情緒,隻聽她淡淡的道,“如今你想見我随時可以見,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會去,即便不成親,和成親也無分别,這樣有何不好?

  君烨溫熱的手掌覆在她手上,目光灼灼,“可是我想不管何時,一擡頭,一回首就能看到你,就像在香蘇别苑時。

  如今他雖日日能看到她,卻總覺得不安心,似乎她随時都會離去。

  二白轉眸看着他,“再給我一段時間,等潇湘館在上京穩定下來,我們再商議此事!

  君烨眸中火光一點點暗下去,端了酒盞放在唇下抿了一口,不緊不慢的道,“今日有個趣事說給二白聽聽。

  “什麼?
”二白托着下巴,興緻昂揚的轉頭看來。

  “有一女子說是自己的玉佩被亓炎拿走了,今夜上門讨要,被亓炎抓住正在審問。
”君烨慢條斯理的道。

  二白眼睛轉了轉,“哦?
難道是亓炎在外面惹了什麼桃花債?

  “不,那女子是翡翠閣的人!
”君烨直直的看着她。

  二白臉上淺笑僵了僵,隻一瞬便回過頭去轉動架子的上的烤雞,淡聲笑道,“翡翠閣?
我到是去過幾次,女子個個嬌媚溫柔,咱們亓炎将軍又威武神勇,相貌不凡,說不定真是哪個姑娘美人愛英雄呢?
否則貼身玉佩怎麼會落在亓炎手中。

  君烨悠悠道,“到底真相如何,今夜審問後便知了!

  “肉烤好了!
”二白突然喊了一聲,将架子上的烤雞拿下來,放在桌子上,拿起石頭便要将上面的幹泥砸掉。

  “小心燙!
”君烨伸臂攬住二白的腰,取了她手中的石頭,柔和笑道,“我來!

  外面的幹泥砸掉,剝了荷葉,一股濃濃的肉香頓時飄散出來,勾的人食指大動。

  二白在鮮嫩的雞肉上抹了一層蜂蜜,然後直接在架在火上烤。

  很快雞肉和蜂蜜的香甜氣息便已經可以聞到,等到外皮烤的焦脆,二白取下來,放在大碟子中,雙眼已經冒光。

  自己做美味真的感覺的确不同。

  成就感無與倫比。

  “原來,本尊未來的夫人還會廚藝,以後就算本尊解甲歸田,也不愁會挨餓了!
”君烨淡笑道。

  二白斜睨他一眼,俏聲問道,“你會解甲歸田嗎?

  “等本尊老了,自然會!

  二白抿唇笑了笑,不在問,轉過頭去撕扯她的烤雞。

  君烨拿了刀子要幫她切開,二白忙伸手推開,“不要用刀切,用手撕才最美味!

  “難道不一樣?
”君烨問。

  “自然不一樣!

  二白用手撕了一個雞翅膀下來,燙的忙扔在盤子裡,雙手去捏耳朵,表情專注而俏皮,看的君烨心頭酥軟,忙将她攬在懷中,眉頭輕皺,握着她的手放在唇下吹了吹。

  “疼嗎?

  二白搖頭,“隻疼了一下!

  “還是我來吧!

  君烨拿着雞肉,撕成小塊,清俊的長指上面沾了油光,卻絲毫不妨礙他貴公子的氣質。

  二白讒眼看着,不知那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更誘人還是那鮮嫩的肉更香?

  将二白放在膝上,君烨把撕好的肉一塊塊喂進她嘴裡,直到吃了半隻雞,仍舊将她眼巴巴的看着,不由的嗤笑一聲,“你園子裡的下人都不給你吃肉嗎?

  “我晚飯還沒吃,餓了!

  二白無辜的聳肩。

  “不能再吃了,晚上吃多了肉容易傷食!
”君烨取了酒,喂了她半盞,然後拿了絹帕擦了擦她唇上的油光。

  “嗯!
”二白點頭,“那半隻雞留個果子她們,你呢,你怎麼不吃?

  “我用過晚飯了,而且,等下還有更大的美味等着本尊去吃!

  “咳!

  二白正喝着酒,猛的嗆了一口,頓時伏在他肩膀上咳了起來。

  君烨為她拍背,淡聲道,“又不是第一次,激動什麼。

  “你、”二白瞪着他,不知是咳的還是羞的,滿臉漲紅,眸子一轉,讷聲道,“不吃算了,這麼香,以後保證你哪裡都吃不到!

  “是嗎?
”君烨墨眸深邃,“那我嘗嘗有多香?

  說罷扣着她的下巴,低頭吻在她的唇上,輾轉深入,往她唇齒間深處探索。

  他吻的細緻而溫柔,半阖的黑眸裡柔情如夜,緊緊的鎖着她,要将她困在那一汪深潭之中。

  火光驅走了冬夜的清寒,四周靜谧無聲,似乎錦園内的下人都已經睡熟,或者故意都藏在屋子裡,将園子讓她們的主子。

  旁邊竹葉飒飒,石台上還有未化的積雪,青白若秋霜,凝着皎皎月色。

  良久,君烨才自二白的唇内退出來,手指撫着她白嫩的臉頰,一下下,那般溫柔的摩挲。

  二白被他吻的渾身酥軟,一雙桃花眸含波帶媚,低低喚他的名字,

  “君烨”

  “嗯?

  二白今夜并未喝很多酒,腦子卻一片迷蒙,眼中都是男人殷紅潋滟的薄唇,性感魅惑,她呼吸一緊,緩緩靠近,啟唇主動吻在他的唇上,閉上眼睛,軟舌含住他的唇瓣,細細舔舐。

  男人氣息頓時變的粗重,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反客為主,重重的吻下去。

  攬住她的腰身,起身大步往閣樓上走。

  步伐不穩,甚至有些急不可耐

  火光将兩人重疊的身影拉的很長,一點點接近溫暖,春情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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