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烨眸子裡藏着邪魅的笑,突然俯身,雙臂撐着矮榻,将二白困在懷中,呼吸噴在她臉上,“那二白喜歡什麼姿勢?
”
二白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吞了吞口水,呆呆的道,“沒試過,不知道。
”
君烨一怔,勾唇輕笑,面色緩下來,湊到她耳邊聲音性感暧昧的道,“本尊幫你試,包你滿意!
”
二白向後仰去,微微偏離男人的唇,臉色已經恢複正常,搖頭,“我說過了我不做妾,所以,恕不奉陪!
”
君烨臉色冷下來,“二白,有些話,本尊不會第二次!
”
二白眨了眨眼睛,“我也不想回答第二次!
”
“你不同意就是因為不做妾,二白,有些時候,人不可太精明算計!
”君烨一點點逼迫靠近。
二白聳了聳肩,“我是商人,無奸不商,況且,要是沒有這點小精明,我早就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
君烨深深的看着她,半晌,勾唇一笑,“那當着本尊的面看這種書,二白難道不是别有用心?
”
二白挑眉,“你不會認為我在勾引你吧?
”
說罷嗤笑一聲,身體猛然向後一蹿,翻身上了窗子,轉頭瞥了男人一眼,嘴裡嘟囊道,“自作多情!
”
不待男人抓上來,她身體一躍,自窗子翻出,閃身不見了。
君烨臉色鐵青,看着半開的窗子,兇口郁氣堆積,幾乎想立刻把那女人抓回來,痛快蹂躏一番方能解氣。
“對了!
”少女去而複返,自雕花木窗後探出頭來,笑顔如花,“那書是從書架上拿下來的,邊角都磨壞了,想必它的主子經常翻看,好心勸一句,撸多傷身哦!
”
少女極快的說完,身影一閃,再次消失,留下屋裡的男人一怔之後,額上青筋暴起,臉色難看到了極緻。
那日惹怒了君烨以後,接下來兩天的飯菜都是全素,君烨吃的津津有味,二白卻吃的滿臉菜色。
終還是忍不住去哄了哄男人,被他捉在懷裡,一頓好吻,飯桌上才有肉了。
二白對自己的賣身求肉,深感羞恥,羞恥并快樂!
等二白的傷大好之後,年關已将近。
下人挂燈籠貼對子,二白前前後後的跟着張羅,将本是清冷地清山院布置的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君烨本不喜漫天紅色,見她喜歡,便也由着她去。
年節将至,過節的氣氛一日比一日濃郁,連後院的梅花林都開了,團團簇簇,粉白相間,如雲霞漫染。
每日清晨,二白都折一支含露的梅花插在青釉的瓷瓶裡,擺在君烨的書案上,等到傍晚,夕陽斜落,那粉紅花瓣便落了滿案,幽香流轉,經日不散。
偶爾二白回來的晚了,君烨去梅林中尋她,定能看到二白帶着阿鸾同鐵蛋正在林子裡玩耍,他也不上前打擾,隻等二白和阿鸾一唱一和把鐵蛋快要欺負哭了,才上前領着他的小丫鬟回去。
三十這日,君府裡的下人都發了賞銀新衣,留下幾個值守的人,其他人都放回去與家人團聚。
二白采了梅花插在花瓶裡,身體伏在桌案上,托着下巴,目光流轉,“公子,小的有事禀告!
”
君烨淺淺瞟她一眼,唇角微揚,溫淡的道,“恩,說。
”
“下人都回家過年了,小的也想回家團聚,求公子恩準!
”
君烨面無表情,“你回去同她們團聚,誰同本尊團聚?
不準!
”
“杜管家、阿鸾,還有亓炎,要不然把四九、張武子,都叫來陪您吃年夜飯。
”
“不準!
”男人的聲音決絕,聽上去沒有絲毫轉圜之地。
二白瞪着他,眼眸一轉,突然身體又往前傾了傾,歪頭輕輕吻在君烨緊抿的薄唇上,然後稍稍後退,一雙含媚桃花眸眼巴巴的看着他。
君烨臉色緩了緩,低低的道,“天黑之前回來。
”
二白皺眉,天黑之前?
那就是晚飯都吃不了,她還想吃吳媽炸的團圓球,和果子一起守歲呢!
嫣唇一抿,剛要說話,就見男人鳳眸瞥過來,“多說一句,少一個時辰。
”
二白倒吸了口氣,扭頭便跑。
看着少女眨眼而逝的身影,君烨擡手撫在唇上,低低的笑,由内而外的愉悅。
潇湘館裡自然也是懸燈結彩,布置的熱熱鬧鬧,七娘說今日二白可能會回來過除夕,于是果子一大早便在門外巴巴等着。
隔壁水果攤今天也收了,胡昊生從潇湘館門前經過,看到果子,臉上一紅,悄悄遞過來一把炒花生。
于是果子也忘了自己在此的目的,兩人遞個眼神,剝個花生,你有情,我有意,欲語還羞,在屋檐下邊吃花生邊調情。
二白回來的時候,便看到牆角下這對小鴛鴦正竊竊私語,果子臉紅的像頭頂上的燈籠。
二白站在台階上,抱兇輕咳了一聲,淡聲道,“果子,你主子回來了,你看到沒有?
”
果子猛然一驚,四處張望,“小姐回來了?
在哪、在哪呢?
”
胡昊生一陣尴尬,小心的拉了拉果子的衣服,仰頭指了指台階上。
果子順着他的手指看去,待看到二白頓時驚呼一聲,“小姐,你真回來了!
我都想死你了,從早晨我就在這等你!
”
二白懶懶的倚着牆,眯眼輕笑,“你這是等我嗎?
”
果子眼尾掃了胡昊生一眼,羞赧的低頭,手指纏着衣帶,嗔道,“小姐,你也笑我!
”
胡昊生臉上更是窘迫,白面通紅,對着二白有禮的道,“錦掌櫃回來了,小生、小生就不打擾了,告辭!
”
二白點點頭,“有空來玩,代我向你大哥問新年好!
”
“是、是,多謝錦掌櫃!
”胡昊生忙點了點頭,擡眼又看了一眼果子,唇角抿着笑,轉身走了。
“小姐,你回來和我們過年啊?
”果子瞪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很快忘了剛才的害羞,擁着二白往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