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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驚夢

盛寵貪财小掌櫃 十二玥 8361 2024-01-31 01:11

  夜裡燕昭宇本要留下,同二白一起住在延壽宮。

  二白推着他往外走,“皇祖母說過,男女有别,回你自己的寝宮去,今天晚上,我要自己睡!

  燕昭宇寵溺的看着她笑,“丫頭果然長大了,要和昭宇哥哥生疏了!

  “你說什麼都行,反正,你今夜要回去!
”二白斜睨着他。

  “回去做什麼,去寵幸那些宮妃嗎?
”燕昭宇挑眉幽幽看着她。

  二白皺了皺眉,在他身下打量,帶着點調戲的語調,湊近他低聲道,“喂,你說你都納妃那麼長時間了,為什麼後宮裡一個子嗣都沒有,難道寡人有疾,病在根裡?

  燕昭宇俊美的面孔頓時一黑,擡頭在她頭上一敲,咬牙道,“小丫頭什麼都敢說!
想挨打是不是?

  二白斜他一眼,捂着頭,哼聲道,“沒病就趕緊去努力,生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給我玩。

  燕昭宇潋滟的長眸中滑過一抹晦暗,唇角卻依然噙着笑,“鸾兒都還未嫁人,我急什麼?

  二白挑了挑眉,“我若不嫁人,你便不要子嗣,這是什麼歪理?
如果我一輩子不嫁人,你豈不是要将江山拱手讓人。

  燕昭宇低眉笑了笑,極輕的道,

  “那又何妨!

  “那我在皇祖母面前罪過更大,百年之後,我更沒臉去見她老人家!

  燕昭宇倚着門框懶散輕笑,頭上燈籠的紅影映在他身上,俊美中更添幾分矜貴輕懶,他拍了拍二白的頭,“那我走了,明日下了早朝我便過來。

  “嗯,晚安!

  燕昭宇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轉身往外走,出了延壽宮,往飛鸾殿慢行。

  夜裡的皇宮燈火璀璨,光影重重,依舊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金瓦朱檐,樓台高閣,可是今夜再不見往日的清冷,連蕭瑟秋風,都似帶着溫暖的氣息。

  有她在,這才是他的家。

  燕昭宇走後,偌大個宮殿隻剩她和幾個小宮女。

  沐浴後,二白便将那些小宮女支了出去,一個人坐在廊下仰頭看着天上的秋月明輝。

  曾經她在這裡生活了八年,就像慕容遇所說的,那是他們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日子。

  在香蘇的九年,她從未有一日安心過,夢裡無數次回到這裡,皇祖母還在,昭宇哥哥還是太子,母親征戰未歸。

  如今她終于回來了,卻再找不回當年的感覺。

  古窗雕棟,時光已暗,幾經婆娑。

  舊宮遺夢,夢醒,隻餘她一人,冷冷清清。

  二白躺在木欄上,仰頭看着飛檐上皎月如鈎,光華傾瀉,晃的她眸子漆黑如星。

  風吹起她的衣擺,在夜色中翻飛,她便這樣躺着,然後閉上眼睛,似在等皇祖母過來喊她,“鸾兒,夜涼了,快點回去睡覺。

  風漸冷,夜越發幽深,月已西斜,孤影凝霜。

  是夜,大司馬府

  君烨看書看到深夜,桌案上臂粗的鲛燭已經燃了大半,燭淚暗垂,一滴一滴,如绛脂堆積。

  “公子,不早了,該睡了!

  亓炎無聲進來,淡聲道。

  “什麼時辰了?
”君烨俊顔淡淡,疲憊的揉着額角。

  “快三更天了!

  “嗯。
”君烨仰頭靠在椅背上,懶懶的應了一聲。

  “公子可還要出門?
”亓炎垂首問道。

  君烨緩緩睜開漆黑的眸子,轉頭看向窗外幽深的夜色,半晌才道,“太晚了,今夜不過去了!

  “是!

  公子一連兩日未去潇湘館,似乎還是第一次,亓炎垂下頭去,冷面無波,安靜的退出書房。

  夜裡醜時剛過,飛鸾殿内,金帳楠木的大床上,燕昭宇猛然驚醒,低呼一聲

  “鸾兒!

  寂靜的夜色中,一陣急促的喘息。

  心跳聲若木椎擊玉,一聲聲,驚醒秋夜清寂。

  他目中滑過一抹惶恐,一拂床帳,也未穿鞋,下了床榻,倉皇的往殿外走。

  他身上隻穿着中衣,赤着腳一路出了内殿,步履如飛,闖入漆黑夜色中。

  邱忠被驚醒,拿起外袍追上去,

  “皇上!

  “皇上!

  燕昭宇一直進了延壽宮腳步才慢下來,看着冬暖閣裡微弱的燈火,在秋夜中若煙火溫暖,他蒼白的臉色漸漸恢複了幾分皿色,突然心中無限慌張,甚至不敢再靠近一步。

  “皇上!

  邱忠跟上來,将暗紅色的錦袍披在他身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燕昭宇惶惶搖頭,擡手道,“你退下吧,朕自己進去看看。

  邱忠躬身點頭,“是,夜露寒涼,皇上保重龍體。

  “嗯”

  燕昭宇随口應了一聲,擡步往寝殿裡走。

  守在門外的兩個小宮女都睡熟了,燕昭宇也未驚醒她們,推開東暖閣的木門,輕步走了進去。

  暖閣中隻外室燃着一盞宮燈,發出幽幽凄冷的光線,将一切照的昏暗不明。

  燕昭宇緩步進了内室,掀開如意織錦床帳,隻見少女睡的正熟,精緻的小臉上,長而密的睫羽若蝶翅般輕逸,挺巧的鼻子,唇瓣粉紅,如兒時般嬌俏輕靈。

  窗外的月光透進來,在她光潔的面孔上投下柔和的光,清澈若泉水,緩緩流過她如月的眉眼。

  燕昭宇瞬間心安下來,也不回宮,在床沿下坐下來,緩緩握住少女探出的手,身體伏在她身側。

  “鸾兒…。

  他一聲聲低喃她的名字,壓抑多年的情感,在寂靜的夜裡,傾瀉而出。

  白日裡,許多事他都不曾問出口。

  她為什麼會和君烨在一起?

  他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她還會離開嗎?

  看昨日船上的情景,君烨似還不知道她就是明鸾。

  他不敢問,隻怕一問,唯一維持他走下去的火光便徹底熄滅,從此他便墜入地獄,再不見光明。

  若是注定一生孤寂,他拿什麼支撐自己走完這條路。

  突然間莫大的悲恸湧上來,他俊顔蒼白,極輕極低的問道,

  “鸾兒,昭宇哥哥髒了,你還要昭宇哥哥嗎?

  次日,二白醒的時候天剛蒙蒙亮,一轉頭,便看到燕昭宇坐在地毯上,身上披着錦袍,伏在床沿似是睡着了,掌心還緊緊握着她的手。

  他何時來的?

  二白眨了眨眼睛,小指撓了撓他掌心,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朦胧軟糯,“昭宇哥哥?

  燕昭宇緩緩睜開眸子,擡頭看着她,笑顔逐開,黑眸閃爍,“鸾兒。

  “你怎麼睡在這裡?
”二白坐起來,皺眉問道。

  “夜裡睡不着,想來看看你,不知怎的便睡着了!

  燕昭宇輕描淡寫的道了一句,起身将她散在額前的碎發理到耳後,輕聲道,“天還早,再睡一會!

  二白點了點頭,往床裡靠了靠,“你也上來吧!

  燕昭宇眸子頓時一亮,輕輕點頭,掀開錦被躺了上去。

  這張床他們曾經同榻六年,如今再次共枕,燕昭宇突然相信,他和明鸾之間是緣分天定,從她出生,便注定是他的。

  二白側卧着身體,再次閉上眼睛,似真的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燕昭宇不敢動,隻半阖着長眸靜靜的看着她。

  晨曦朦胧,心境柔軟如斯,心頭異樣的歡喜升起,那般靜,若水深流,若風拂清雲,同身側馥香,一同楔刻入骨。

  “昭宇哥哥”二白長睫顫了顫,突然聲音含糊的道,“我昨晚沒有夢到皇祖母,你說她是不是不知道我回來了,為什麼不來看看我?

  “皇祖母、”燕昭宇聲音微啞,低聲哄慰,“大概還不知道,今夜也許就會進你夢裡。

  二白點了點頭,也未睜眼,又繼續睡了。

  窗外晨光流轉,帳内一片靜谧朦胧,燕昭宇擡手輕撫少女容顔,隻盼此刻能長久。

  然而,天終究一點點亮起,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向着暖閣走來。

  門吱呀一聲打開,邱忠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皇上,該上早朝了!

  他身後跟着幾個内侍,手裡捧着黃袍和靴子。

  燕昭宇眉心皺了皺,一抹冷鸷滑過,他輕輕起身,掀帳出了内室,低聲道,“告訴他們,今日朕身體不适,不去早朝了。

  “這、”邱忠有些為難,恭謹的勸道,“皇上,您今日要和大臣們商議改修河道一事,您忘了嗎?

  “朕說了不去!
邱忠,朕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燕昭宇微怒,卻刻意的壓着聲音。

  邱忠低下頭去,“是,奴才多嘴,奴才這就去宣旨。

  燕昭宇回身往内室走,一掀床帳,正對上少女漆黑迥澈的眸子。

  “昭宇哥哥,你為什麼不去早朝?
”二白起身,面無表情,一雙桃花眸直直的看着他。

  燕昭宇頓時耳根一紅,他記得,十歲時,有一陣子他迷上了鬥蛐蛐,日日和小太監玩耍,誤了不少課業。

  那時明鸾剛剛三歲,舉起他的瓷罐砰的摔在地上,便是這般看着他,聲音軟糯,卻字字敲心,

  “昭宇哥哥,你若這般玩下去,早晚會丢了性命,丢了我和皇祖母的性命,如果蛐蛐比我們還重要,我這就幫你把那些蛐蛐再找回來!

  他被三歲的孩子說的面紅耳赤,啞口無言,從此再不敢有半分懈怠。

  隻是今日,他實在是怕,怕他走開片刻,她便不見了。

  “那、等我回來,鸾兒可還在這裡?
”他低聲問道。

  “當然,我就算要走,也會告訴你的!
快去上朝吧!
”二白披了外衫跳下床,跑出門去,喊道,“邱公公,進來幫皇上更衣吧!

  邱忠忙回頭,垂首道,“是!

  他十四歲入宮,在這宮中已經做了三十年的奴才,經過、看過太多的事,隐隐的,已經猜到這女子是誰,隻是不敢認,态度卻越發的恭謹。

  幾個手捧龍袍的小太監忙又回到暖閣中,為燕昭宇更衣。

  穿着明黃龍袍的燕昭宇貴氣雍容,渾身都透着尊貴的天子之氣。

  二白站在一旁,抿唇一樂,贊道,“這龍袍果然氣派!

  “那我天天穿給你看!
”燕昭宇勾唇淡笑。

  “别嘚瑟了,快去上朝吧!

  “等着我回來!

  “知道了,真啰嗦!

  二白推着他往外走。

  燕昭宇出了門,又忍不住回身抱了抱二白的肩膀,才轉身去了。

  二白站在廊下,看着那抹明黃的身影漸漸遠去,一直出了延壽宮看不到了,才往殿内走。

  立刻有小宮女跟着進來,服侍她洗漱穿衣。

  吃過早飯,二白在屋子裡翻了一會以前讀過的書,看着上面某人翩若驚鴻,遒勁有力的注釋,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那個時候,因為他是攝政王的兒子,所以她極不喜歡他,處處刁難,拉攏了慕容遇一起孤立他。

  直到那次,她跟蹤他出宮,兩人遇刺,一起經曆了一天一夜生死。

  其實她從未告訴過他,那一次她是去禦書房找昭宇哥哥,無意中偷聽到攝政王和屬下的談話。

  君冥烈交代屬下,在路上截殺自己的兒子。

  她聽了後無比的震驚,一路恍惚的回到太學館,見正有君府的人來尋君烨,告訴他攝政王有事交代他去辦。

  鬼使神差的,她跟着出了宮。

  再後來,也許是對他多了幾分憐憫,她對他的态度漸漸好轉,而他,似乎對自己也變的不一樣。

  如果後來沒有經曆那些事,她沒有去香蘇,仍舊是明鸾,後來又會怎樣呢?

  二白嗤笑一聲,哪裡有那麼多如果?

  将書卷放好,擡頭見日頭已經高了,幾個小宮女正在窗外剪花枝,還有一個拿了鋤頭在遠處的花園裡除花間的雜草。

  二白目光落在那鋤頭上,突然眸子一轉,快步走了出去。

  “姑娘,這鋤頭能借用一下嗎?
”二白半彎着腰,笑顔輕靈。

  小宮女吓了一跳,隻知道這是皇上的新寵,忙跪下去,“奴婢不敢,娘娘需要做什麼,奴婢可以為娘娘效勞!

  二白扶着她手臂起身,“不要動不動就跪,我不是娘娘,我隻想用用你的鋤頭。

  小宮女愣怔了一下,臉色緊張的通紅,忙将鋤頭遞上去,“奴婢惶恐,娘娘盡管拿去!

  二白也不再解釋,接過鋤頭,道了謝,往花園深處走去。

  她七歲那年生辰,皇祖母送了她一壇酒,卻不準她喝,要她埋起來,說要等到她及笄時再挖出來給她做嫁妝。

  她當時還調笑皇祖母摳門都這麼拐彎抹角,惹的她一陣大笑。

  之後那壇酒被她和燕昭宇埋在一棵合歡樹下。

  如今九年過去,那些樹木都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二白扛着鋤頭在花樹之間找尋曾經埋酒的那顆樹。

  錦榮宮裡,榮妃剛剛用過早膳,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漱口茶,抿了一口吐出去,淡聲問道,

  “皇上這幾日在忙什麼?

  算起來竟有幾日不曾來過她這裡了。

  難道又有新妃入宮?

  小宮女垂着頭,遲疑了一下才道,“奴婢聽說皇上昨日接了一女子入宮,一天未出寝殿,晚上和那女子宿在延壽宮裡,方才才出宮去上早朝了。

  “什麼?

  榮妃一驚,手掌握在桌沿上,染的精緻的指甲撓在紅木桌子上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

  皇上寵幸宮妃從不過夜,這是一直以來不成文的規矩,什麼貌美的女子,竟讓皇上破了例?

  重要的是,那女子竟入了延壽宮。

  那可是曾經太皇太後的寝宮,皇上長大的地方,自從太皇太後薨世以後,皇上搬進飛鸾殿中,再不許人進那宮裡。

  這女子竟然一入宮便住進了那裡,難道還要封後不成?

  “可清楚是哪個大臣家的女兒?
”榮妃冷着臉色,沉聲問道。

  “奴婢不知,似是個平民女子。
”小宮女惶惶道。

  “哼!
平民女子?
”榮妃冷哼一聲,豁然起身,“幫本宮更衣,本宮要去看看是個什麼樣的狐媚子?

  “是!

  一炷香後,榮妃一身流彩百花金線裹邊雲錦宮裝,墨發高挽,兩側各有如意金钗四支,正中一支五尾點翠鎏金鳳簪,富麗堂皇,氣勢十足,在宮女的攙扶下,腰肢款擺,緩步往延壽宮裡走。

  一進延壽宮,有小宮女立刻上前,跪在榮妃身前,惶恐道,“奴婢參見榮妃娘娘!

  “起來!
”榮妃微微挑着眸子,眼看都不看一眼,冷冷道了一聲。

  那小宮女卻不敢起身,身子伏的更低,“回娘娘,皇上有命,不許任何人進這宮裡。

  “混賬!

  榮妃幾步上前,一腳踹在那宮女的心口上,“敢攔本宮的路,該死的東西!

  小宮女痛吟一聲,捂着兇口倒在地上,臉上一片虛白,冷汗直下,疼的說不出話來。

  榮妃身後的宮人立刻上前将她拉到一邊,将路讓出來,榮妃冷哼一聲,緩步繼續往裡走。

  彼時二白正提着被她挖出來的酒壇,扛着鋤頭往花廳裡走。

  想着燕昭宇回來,一起品嘗這被他們埋了将近十年的酒是怎樣的濃烈。

  還未上長廊,便聽到一陣那邊有喧嘩聲,她停步轉身,隻見花間石徑上,一盛裝美豔女子帶着太監宮女一行人直直往這邊走來。

  昭宇哥哥的妃子?

  看這模樣大概是如今最受寵的榮妃,禦史大夫榮祿家的二小姐。

  二白眸子轉了轉,等着她走近。

  遠遠的,榮妃便看到了提着那道清淺的身影,白皙的臉上五官精緻,眼波靈動,有着幾分後宮女子不一樣的輕靈氣質。

  見她進來,不知是太淡定,還是已經吓傻了,竟然站在那裡不動,不行禮也不退避,坦然的等着。

  這樣的女子,在後宮中的确不多見。

  榮妃心裡頓時警覺,多了幾分危機感,目光一眯,又忍不住冷冷嗤笑。

  手裡提着酒壇,肩膀上竟然還扛着鋤頭,果然是個寒酸的平民女子,這樣的女人,在這宮裡不會呆的久的。

  榮妃入宮不久,卻深谙後宮的生存之術。

  太特别的女子,不是最後被同化,便是死無葬身之地,這後宮,容不得異類。

  她停在女子面前,還不待開口,身後的貼身宮女已經厲聲喊道,“這是榮妃娘娘,還不趕緊跪拜行禮!

  二白擡步上了台階,将手裡的鋤頭放在一邊,雙手懷抱着酒壇,挑眉笑道,“我又不是宮妃,為何要拜?

  小宮女一噎,偷偷瞄了一眼榮妃變沉的臉色,冷聲道,“不是宮妃也要拜,這後宮我們娘娘身份最尊貴,任你是什麼人,也要過來跪拜!

  “你們娘娘身份最尊貴?
”二白輕笑一聲,“那芙公主呢?

  芙公主是皇上的庶妹,今年剛剛及笄,因為燕昭宇的寵愛,極其驕縱,是後宮的小魔女,人人懼怕。

  那小宮女臉色頓時一僵,青紅交替,讷讷道,“芙公主不是宮妃,自然、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那我也不是宮妃啊!
”二白坐在雕花木欄上,歪着頭,眸子清澈,無辜的說道。

  那小宮女頓時無語應答,臉色漲紅,偷眼瞧向榮妃。

  榮妃描畫精緻的柳眉一挑,冷聲笑道,“好個伶牙俐齒的賤人!

  因為無知,才無懼是嗎?

  今日她便讓她漲漲見識!

  “按住給本宮掌嘴,打到她不再刁鑽為止!

  幾個宮女頓時領命,快步上了長廊,氣勢洶洶向着二白圍過來。

  二白起身輕輕一躍,穩穩站在木欄上,手裡依舊抱着酒壇,伸腿一勾來抓她的小宮女的手臂,腳腕一轉便将她的手踩在了木欄上,隻聽一聲輕微骨裂的聲音,宮女立刻慘叫一聲,猛然向後抽手。

  二白順勢将她向後一踢,那宮女收力不及,快速的向後倒退了幾步,撞在她身後的宮女身上,幾人腳下亂絆,頓時都倒在地上。

  一陣慘叫哀嚎聲。

  那手臂受傷的宮女更是哭喊出來,捂着手臂倒在地上不敢亂動。

  二白站在木欄上,斜斜的倚着廊柱,側身轉頭看過來,笑道,“榮二小姐,你做你的妃子,我是誰和你無關,你我并無仇怨,你趕快回去吧!

  榮妃因玄甯帝的寵愛一向嚣張慣了,見自己的下人受挫,隻覺兇口火氣更盛。

  美豔的臉上忙是戾氣猙獰,擡手一指二白,對着身後的人怒道,“去,把她給本宮抓下來!

  她身後還站着兩個小太監,聞聲頓時應聲上前。

  不到廊下,一小太監目露兇光,曲指成爪,猛然向着二白的腿上抓去,動作狠辣,出手淩厲。

  竟然還是個會功夫的!

  二白正色旋身,躲開他的手臂,擡腿一踢被她放在一旁的鋤頭,向着那人的頭打去。

  趁他躲避的一瞬,二白沿着木欄往外飛奔。

  打不過她就跑!

  榮妃面色一凜,唯恐二白跑出去驚動旁人,提裙疾步過去堵截。

  她攔在石階下,看着二白從木欄上跑過來,得意的冷笑,

  “賤人,本宮看你往哪裡跑?

  二白淡淡挑眉,一雙明眸狡黠如狐,腳下不停,飛身一躍,縱身從木欄上跳下來,然後直直向着石階下的榮妃身上撲去。

  她懷裡還抱着酒壇,若是壓在榮妃身上,不将她壓死也是個肋骨斷裂的重傷。

  榮妃大驚,一時竟往了後退。

  追過來的小太監更是惶恐,眼睛一轉,擡手撿起一粒石子向着女子手中的酒壇打去。

  隻聽“咣”的一聲脆響,二白懷中酒壇被擊飛出去,撞在石階上,頓時碎開。

  清涼的酒水咕咕流出,沿着石階淌下,刹那酒香四溢。

  二白臉色大變。

  她的酒!

  一腳蹬在榮妃身上,借力穩穩落地,二白向着摔在地上的酒壇撲去。

  酒壇裂開,二白捧在手裡,裡面的酒水已經撒了大半,隻還在剩了一般的瓷壇中殘存了一些。

  二白兇口也似裂了一個洞,無限的蔓延,她身體僵在那,捧着那殘存的酒,竟動彈不得。

  榮妃被直直踹倒在地,向後翻仰,頭磕在石沿上,兩眼一翻,一聲不吭的暈了過去。

  “娘娘!

  “娘娘!

  ……。

  小丫鬟們撲過來,連喊帶哭,面露惶恐,急聲喊道,“快送娘娘回宮!

  “快去傳太醫!

  一片混亂中,那個會些功夫的小太監顧不上二白,忙将榮妃背在背上,其他小宮女護在身後,前呼後擁的急急往外走。

  ------題外話------

  雖然不能兩更,但今天也多更了哈,以慰藉各位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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