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掌櫃,這種酒怎麼樣?
”
看着一臉陶醉的酒樓掌櫃,張雲信心滿滿的道。
“嗯,這種酒入口烈,但酒香卻很濃,其色也清,而且是如同水一般的清,堪稱是酒中上品。
”
有些不舍的放下了酒杯,強忍着心中對于這種酒的看好,齊掌櫃開始睜眼說起了瞎話。
欲低價買下這種酒的配方。
因為先前這名年輕人才一進來,就直言要賣酒方……
再加上這種酒,竟然是如此的優秀,别的不說,就說這顔色之清,可謂世上絕無僅有,齊掌櫃心中明白,一旦自己買下了配方。
那就真發财了!
隻是習慣了吝啬的齊掌櫃,又見對方,并不知道這種酒的真正價值。
因此說起瞎話來,可謂是臉不改色。
“嘿嘿……齊掌櫃,你不老實啊,你也不想想,在下,既然敢來賣酒方,對于這種酒自然是有信心的,說句不客氣的話,這種酒一旦造出來,絕對會壟斷整個天下所有的酒市場,讓全天下所有的酒坊全都破産,但你的評價卻僅僅是酒中上品。
”
“你給在下解釋解釋,酒中上品這四個字,能夠用來形容,足以擊垮全天下酒坊的美酒麼?
”
“這……”
張雲這般咄咄逼人的話,倒并沒有吓倒背景深厚的齊掌櫃。
隻是見張雲竟然知道這種酒的價格,這一點頓時就讓想要低價買下這種酒的美夢破碎了的齊掌櫃,有些期期艾艾起來。
遲疑了一陣,見張雲一副穩坐鈎魚台的樣子。
失了面子的齊掌櫃頓時惡向膽邊生……
“好叫你得知,老朽的東家可是知府大人的親戚,不過老朽也不相欺你,這酒方100兩銀子,咱們鴻福樓要了!
”
說完,見張雲還是無動于衷,齊掌櫃有些惱羞成怒的接着威脅道:“年輕人,你可要想好哇,一百兩銀子足夠你,花銷很久了,要知道死人可是用不上錢的。
”
“哦,既然是掌櫃這麼說的話,那也就意味着沒什麼可談的喽,還有,友情告訴你一句,在下就住在城外的青雲觀中,随時歡迎齊掌櫃帶着官兵來做客。
”張雲笑眯眯的撂下這番話後。
右手自然而然從眼前的紅木桌子上一撫而過,堅硬的桌面。
頓時就留下了一道一寸深的痕迹。
而且切口十分光滑。
仿佛這張桌子天生就是這般模樣……
“等等,老朽突然覺得咱們還可以接着談談,比如說一千兩這個價位老朽就覺得很合适。
”雙眼死死地盯着桌子。
齊掌櫃略帶顫音的留客語卻突然響了起來。
“不必了,齊掌櫃盡管帶着人來吧!
”說完,張雲掉頭就走。
再不停留!
因為張雲深深的知道,别說是在這法制并不健全的古代社會。
哪怕就是在現代社會又怎麼樣?
小兒抱金行于鬧市,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十分危險的。
唯有讓所有人都知道,抱着金磚,行走于鬧市的小兒,其實是戰鬥力爆表的三壇海會大神哪吒,各種危險才不會出現。
而現在既然這齊掌櫃認為可以憑借深厚的背景吃定了自己。
那麼自己就沒必要跟他談下去。
隻有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那個抱金磚行于鬧市的小兒。
而是雖然看着小。
但卻是三壇海會大神,他才會好好的坐下來談……
……
“大帥,你說他們會來嗎?
”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該來的人卻還沒有等到,王向東百無聊賴之下,竟然出口問出了這麼個蠢問題。
對此,張雲根本就不予理會。
王向東有些尴尬。
正打算繼續說點什麼,來緩解這種尴尬之際。
張雲卻又突然豎起了中指……
“快去執行預定的計劃,還有,記得别殺人,要知道這可是咱們的客戶呢,老子還等着用他們的命,去向哪位知府大人,狠狠的敲詐上一筆。
”
耳聰目明的張雲,僅僅是看了幾眼之後。
就突然回過頭對王向東吩咐起來。
“嘿嘿……大帥,我王向東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撂下這句。
見張雲沒了别的表示。
王向東立馬就摸着黑出了道觀。
“齊老頭,你說那小子不會跑吧?
”
齊掌櫃回頭看了一眼,不聽自己勸。
硬是把那種烈酒。
當成普通美酒,直接灌下去一碗,此刻已經是紅光滿面的東家。
有些無奈的道:“老朽已經派人死死的盯住他,但是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這道觀又蠻大,因此現在老朽也不敢保證……”
沒等齊掌櫃說完,騎着高頭大馬的錦衣胖子就大聲訓斥起來,“你這老頭,怎麼做的事?
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嗎?
”
聞言,齊掌櫃差點吐出一口老皿來,“要不是你自己不聽勸,硬生生的喝醉了,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早就動手的話,現在還用害怕這個問題麼?
”腦海中轉着這個有些不敬的念頭。
表面上齊掌櫃卻開口道。
“東家你輕點聲,這裡可是已經接近了道觀。
”
“輕不輕聲,都無所謂呀,反正你們馬上就要開口大聲叫了,哈哈……”漆黑的官道旁。
突然亮起一根火把。
一名漢子,就站在火把下。
出口揶揄道。
王向東突然點起火把,就像某個信号一般,官道兩旁刷刷刷的突然出現幾排火把。
上千把雪亮的刺刀被火把照耀的閃閃發光。
這一幕,也把齊掌櫃。
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呵斥聲。
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而騎在馬上的胖子就更加的不堪了,徑直掉了下去不說,還開始好嚎起了喪……
見此,王向東也失去了裝逼的興趣。
手中火把一揮。
官道上立刻上演了一出真人對砍遊戲。
可憐這些被錦衣胖子從府衙裡硬生生借出來的衙役,平常欺負欺負普通老百姓,那自然是個個如同下山猛虎……
但如今,面對重重壓來的刺刀。
在幾個勇猛之徒,被當場格殺之後。
剩下四五十人。
全都幹脆利落的在棄刀不殺的招降聲中,放下了手中刀。
“齊掌櫃,咱們又見面了,這一次不知道你打算花多少銀子來買在下的配方?
還是一千兩麼?
”
被上千火把照耀得如同白天地青雲觀正門前,張雲似笑非笑的看着已成階下囚的齊掌櫃道。
“哎!
”
歎了口氣,齊掌櫃正打算服軟時,先前面對刺刀。
表現得十分軟蛋的錦衣胖子。
此刻看到張雲這個正主出來了,卻如同打了雞皿一般跳了起來!
“手下有這麼多的兵馬,給本少爺說說你是哪裡的軍頭?
還有,難道你不知道我大宋是以文治武的嗎?
隻要我姨父一紙奏折遞上去,小子啊,你就等死吧!
”
錦衣胖子威脅完,正等着張雲服軟。
乖乖的交出美酒配方。
跪在地上,乞求自己饒命,然後自己再裝把逼。
拿了他的東西,再把他扭送到衙門。
嘿嘿……到時候跟姨夫說一聲。
非要把這小子擺出十八般花樣來不可!
然而結果卻沒有按照他的幻想來演。
張雲有些厭惡的掃了他一眼後,看着齊掌櫃道:“這小子還有沒有其它的兄弟?
”
齊掌櫃,那可是個人尖子。
聞言,哪還不知道張雲,是個什麼意思?
可偏偏自己卻是陪着大少爺一同出來做事的,隻要想到這個事實。
齊掌櫃就忍不住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