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祖宗哎!
饒命!
圍觀的大臣,其實并不是司徒玖叫進來的,而是墨臨風讓龍一去了前面,把所有人給請了過來。
這其中,不但有被砍了手臂的太後一脈,更有林小雨她爹林立,大伯林逸等墨臨風的心腹。
畢竟是當了多少年帝君的人,從司徒玖改變主意,要讓林秀心滾蛋開始,墨臨風就知道,需要人圍觀的時候到了。
于是,大批的大臣,被噬龍衛和禁衛軍們安安靜靜地“請”了進來,被迫集體做了一回人證,然後看了一場狗皿加三級的大戲。
所謂,夫妻搭配,幹活不累,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總之,林秀心算是徹底被一路坑到底了。
一國太後可以作,可以跟皇帝争權,但是你不能明目張膽地給先帝戴綠帽子!
大秦是中央集權制的帝國,皇帝的權利至高無上,即便是已經死了的帝王,也絕對不容任何人踐踏!
這是大秦立國以來就有的組訓,否則,大秦早就跟其他小國一樣,在曆史的洪流之中,淪為隐世家和大宗們的傀儡,奴隸,上至帝王,下至諸侯将領,都徹底無法挺直腰杆做人了!
簡單點兒來說,一句話,大秦帝國的尊嚴不容任何人踐踏,而林秀心,她過界了。
所以,當墨臨風淡淡地問衆人“諸位對驅逐林秀心出皇宮的事情,可有異議”的時候,所有人選擇了默認的态度。
林秀心氣蒙了,她看到有好幾個她這邊的死忠,竟然也跟着點了頭。
林秀心盯着那幾個人尖叫:“你們是不是瘋了?
啊?
你們是不是瘋了?
你們竟然敢背叛哀家,投靠墨門?
”
那幾位大臣被林秀心盯得難受,不由都皺起了眉頭,卻礙于身份,又怕不小心刺激了她,讓她說些不該說的,所以全都沒有多說什麼。
林秀心越發憤怒,怒吼道:“你們知不知道哀家的身份?
叛徒!
你們這些叛徒!
竟然敢這般對待哀家,哀家一定讓家中長輩……”
“太後!
”其中一個年級很大的官員忍不住開口呵斥道:“太後還請慎言!
無論太後的長輩是誰,我大秦,都不容許宗門和隐世家,在大秦的國土上作威作福!
”
林秀心怔了怔,張口就想要頂嘴。
那人再一次冷聲呵斥道:“太後做錯了事情,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太後出了宮,也仍舊還是太後,但是,太後若是讓外人對大秦的内政指手畫腳……那太後就是大秦的敵人!
”
林秀心被呵斥得頭腦發蒙,看着那人眼神中的尖銳怒意,整個人倏地清醒了過來。
她想想隻剛才準備說出來的威脅之語,頓時忍不住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
她的那位長輩的确是厲害沒錯,但是,卻也不可能在她做錯了事情的情況下,來大秦指手畫腳。
大秦能夠成為整個九州大陸實力最強大的帝國,甚至連許多隐世家和宗門都不敢招惹,就是因為整個大秦的人都遵循祖訓,最是排斥對隐世家和宗門衆人婢顔奴膝。
如果她剛剛的話說出口,正如剛剛那人所說,她不但再也做不了太後,怕是連大秦都待不下去了!
有些事情,暗地裡了可以做,但是,卻是絕對不能夠擺在明面兒上的!
她也是被氣瘋了,才會做出今日這樣不理智的舉動來!
林秀心咬了咬牙,擡頭看向了訓斥自己的老丞相,眼淚刷拉一下就下來了:“大伯!
我,我……我知道自己今日做錯了!
求大伯幫我!
”
這位被林秀心叫做大伯的,叫做林望道,是林家兩脈中的其中一脈,更是林秀心父親的親哥哥,在朝中擔任着宰相一職,向來跟林家現任家主林逸分廷對立。
他也是極少數能夠壓制得住他林秀心的人之一。
此時,林望道見林秀心終于清醒了過來,恢複了往日的精明,便轉頭看向了墨臨風:“這位,想必就是墨先生了吧?
”
墨臨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林望道跟墨臨風一對視,心中頓時就是咯噔一聲。
隻一眼,林望道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好對付,竟讓他有種,比面對帝王的時候,還要可怕的感覺!
林望道的眉頭飛快地皺了一下,淡淡地道:“正如老夫之前所言,太後雖然做錯了事,但是卻也是我大秦帝國的家事,這,恐怕不适合墨門來插手吧?
”
墨臨風微微眯眼,似笑非笑:“哦?
家事?
本尊管不得?
”
林望道點了點頭:“太後雖然不小心失足做錯了事,但也并非罪無可恕,并且,這到底是大秦帝王家的家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位墨先生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墨臨風一擡手,然後,一塊黑色的東西就朝着他的臉飛了過來!
林望道連忙就想要躲避,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竟然躲不開!
墨臨風冷笑着看着他,聲音冰涼:“墨先生,也是你能叫的?
”
啪叽!
随着他話音落下,那塊黑色的鐵牌,狠狠地拍在了林望道的臉上,竟是将林望道的鼻梁骨都砸出來了骨裂的聲響!
林望道悶哼一聲,顯然痛苦至極。
他的手下見狀,頓時憤怒不已,正要開口怒罵,卻被林望道給顫聲制止了。
“都,都閉嘴!
”
林望道抖着手,将臉上的黑色鐵牌摳了下來,認認真真看了兩眼,頓時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果然不是看錯了!
是真的!
墨家傳說中的,隐居的那幾位老祖宗才有的令牌!
林望道捧着鐵牌的手一陣發抖,見對面的男人正冷眼看着自己,皿色的眸子裡閃爍着詭秘的蓮紋,頓時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老,老祖宗!
饒命!
”
嘩!
所有人都被林望道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呆了,尤其是緊随林望道的那些屬下,這會兒更是一臉懵逼。
怎麼丞相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竟然跪地求饒不說,還管開口就叫上祖宗了?
那塊令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