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武林上便相傳說:得辟天劍法者得武林,取玉魚者得天下。
因為蕭家的兒孫自來也被冠上了“佑帝星下凡”的稱号,東元的曆代皇帝再也沒有動過要除掉蕭家的想法。
秦老爺用手指輕扣着桌子說:“這位少奶奶出來的不尋常啊。
”
玉夫人也說:“是啊,聖上雖然是按照天命登基了,但從古到今哪個天下不是打下來的?
我看元铎不與元勳好好鬥争一番,是不會罷休的。
”
秦老爺歎了一聲說:“元勳畢竟還年輕,他那皇叔元铎早就在朝中培養了不少自己的勢力,我看這新聖上的皇位可是坐的不穩當啊。
”
玉夫人走到秦老爺的身後慢慢給他揉起了肩膀說:“那老爺說這尹思菡為什麼會從蕭家出來?
”
秦老爺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思菡是為什麼從蕭家出來,不過他卻說:“想我秦正也是受過蕭家恩惠的人,既然那少夫人現在在我秦家堡,我們便要保護好她。
興許她身上有什麼秘密也說不定。
我本是個江湖人士,不想太多參與到皇權鬥争中去,但如果有人想打我秦家堡的主意,那我秦正也不是好欺負的!
”
其實思菡出來就是不想住蕭家,但她偏偏是蕭翎的妻子,而且偏偏蕭家與皇權,與武林牽扯太多,任誰也會多想一想思菡從蕭家出來的目的,這也不怪不得秦老爺多想了。
蕭雲海這個時候正與秦正一樣,正在愁眉不展。
一屋子人,蕭焰訣在,蕭翎在,連紫衣候也在。
蕭雲海冷冷地問了一句,但卻不知道是問誰的:“思菡為什麼要離開蕭家?
”蕭焰訣沒有回答,蕭翎也沒有回答,紫衣候倒是坐在椅子上對着房頂發起了呆。
蕭雲海猛得一拍桌子說:“到底是她主動逃走的,還是有人将她掠走的?
”
還是沒有人回答。
蕭雲海氣得坐回了椅子上,紫衣候歎了口氣說:“我看呀,她是自己逃走的。
”紫衣候這話一說出口,蕭雲海便立刻看向了他:“紫衣候此話怎講?
”
紫衣候坐直了身子說:“我與慕惜都接觸過她,她也把慕惜和我當成好朋友了。
這幾個月慕惜幾乎是天天往她這裡來,按慕惜的說法就是,這尹思菡是個單純天真的主兒。
她離開蕭家無非就是因為蕭翎對她不好,而且她也缺錢花。
”
蕭雲海聽紫衣候這樣說,他的臉“刷”一下子紅了。
蕭雲海瞪着蕭翎說:“你們不是情深意重麼?
怎麼會弄出這種事情來?
”蕭雲海說完還看了蕭焰訣一眼。
蕭焰訣對尹思菡也是有感情的,而且這感情還不淺,不過這個時候他最好還是保護沉默。
倒是蕭翎,他卻是氣得要命地說:“這個死女人,等我抓到她,一定要她好看!
”
蕭雲海又是一拍桌子說:“這個時候你還說這種話?
我看她分明就是被你逼走的!
她因為什麼而走你心裡最清楚,但江湖上的人們卻怎麼想?
是個人都知道你與尹思菡是從小就定了婚了,她對你也是情深意重,現在她走的,有多少人會想到我們蕭家是不是要出事了這層上!
”
蕭雲海越說越氣,紫衣候是聽不下去了。
他掏掏自己的耳朵便出了書房,讓蕭雲海接着馴他兩個兒子吧,反正他是知道尹思菡在哪裡的。
要怪就怪這個尹思菡命不好,誰讓她當初非要嫁進蕭家?
這蕭家本來就是非多,她做一個小動作,人家都要猜半天呢。
在秦家堡玩了一天,還算盡興。
思菡吃過了晚飯便累得要睡了。
玉冰給她鋪好了床鋪便下去了,思躺下了抱着被子看着房頂發起了呆。
她出來也有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蕭家的人有沒有找她,别的她倒是不擔心,主要是擔心青梅太過自責了。
不過這卻不能怪她,誰讓青梅上一次壞了她的好事呢。
思菡想着想着,就要入睡了,不過門邊傳來的細小動靜還是驚醒了她。
思菡睡覺向來輕,有一點點動靜她就會醒。
思菡閉着眼睛沒有動,她想看看是誰進來了,這個人要做什麼。
反正玉冰是武功的,如果這個人是想害她,她就大聲叫。
然而,這是秦家堡,也沒有多少人認識她,這裡也沒有柳夜筠,誰會想害她。
門輕輕動過後,就沒了聲響。
思菡聽不到來人的腳步聲,興許是來人的功夫很高吧。
思菡一動不地躺在床上,下一刻,她便被人點了穴。
還好,她隻是不能動,但她還是可以說話的。
思菡繼續裝睡,她感覺這個人像是在搜自己的身。
一股淡淡的胭脂香侵入了思菡的鼻子裡,思菡心裡一怔,她知道這個來人是誰了。
思菡可是聰明的很,她第一眼見到劉心悠時便知道這個女人喜歡秦朗,但秦朗好像卻喜歡和自己在一起玩樂。
而這種香味,思菡肯是是劉心悠的。
要知道這古代能用上香的,可都是有錢人呐。
思菡并不知道為什麼劉心悠會搜自己的身,她可不認為她是想到一盒面膜或者是一片鏡子。
又過了一小會兒,劉心悠似是十分失望地離一床邊。
她又在思菡的屋子裡搜了一陣,這才離開。
思菡身上的穴道半個時辰後才自動解開。
這個時候思菡才睜了眼睛。
她看看門處,門還以前那樣關的好好的。
就像沒有被人動過一樣。
第二天,思菡與秦朗約好了要去買點心吃的。
為了掩人口舌,思菡便打扮也了秦朗的小子。
這一路上,思菡心不在焉的,她還在想昨天的事情。
秦朗看思菡沒有什麼精神,便碰了碰她問:“你可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
思菡怔了一下,然後才說:“啊……是有那麼一點兒。
”
秦朗笑着問:“你在秦家堡也住了幾天了,還是不習慣麼?
”
思菡忙搖了頭說:“沒有,就是昨天晚的有些太累了,所以有些睡不着。
”
秦朗便說:“好,今天我們早些回去,你也要好好休息。
”思菡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再往前面走,思菡見有好多人圍在那裡。
思菡是個喜歡看熱鬧的,她自然要去摻和摻和了。
思菡拉着秦朗往前面去,秦朗便說:“走慢些,你着什麼急啊!
”
思菡走近了一看,這才知道原來是個姑娘在賣身。
隻見她頭上插了根幹草,面前放了個碗,碗裡有一個好像是琉璃制成的什麼東西。
思菡扭了頭對秦朗說:“是一個姑娘要賣身,但卻并沒有說賣身的理由,隻是面前擺了個碗。
”
秦朗也湊上去看了看,他輕聲說:“這年頭,有好多騙子的,你怎麼知道她是真賣身還是假賣身?
萬一她跟着你走了,哪天又跑了,你怎麼辦?
”
思菡扁扁嘴,嘟起嘴打量起那姑娘來:長得挺好看的,人也白白淨淨的,眼睛清明,一看就是個善良的姑娘。
這周圍的人也就是看看熱鬧而已,沒有人去問那姑娘要多少銀子。
思菡也可憐這姑娘,她多看了這姑娘幾眼,視線落在了她面前的碗裡。
等思菡看清了她碗裡的東西,思菡便在心裡吃了一驚,因為她碗裡的琉璃,雕得正是慕惜那半塊芙蓉玉的樣子,也就是保時捷的另一半。
思菡微微皺起了眉頭想着:不會這樣巧吧?
難道這古代已經有保時捷的标志了?
還是說這個女子根本就是慕惜的人?
思菡正想着,忽然那個女子抱住了思菡的腿說:“公子,求你買了我吧,我什麼都會做的,我會洗衣做飯,也會鋪紙研磨……公子,求你買了我吧……”
思菡被這姑娘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她看那姑娘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姑娘正在對自己暗示着什麼。
“這麼标志的姑娘怎麼會沒有人要呢?
沒有人要本公子就要了!
”
思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側面傳來了一個嚣張的聲音。
思菡扭頭看去,見是一位穿着米色緞子的公子,那公子長得也不算是難看,就是那張臉讓人讨厭。
那男子說着就去拽那賣身的姑娘,那姑娘一躲,思菡也順勢将她護在了身後。
那男子瞪着思菡說:“你小子是誰?
給小爺滾開!
你不賣還妨礙小爺我買?
”
秦朗看看思菡,似是在問:你要買了她?
思菡點了點頭,一臉的認真。
秦朗又看向了那公子說:“不好意思啊仁兄,這位姑娘在下看中了。
”
那公子冷哼一聲說:“哦?
你說看中了她就跟你了?
你問過她沒有?
”
秦朗轉身看向那姑娘,那姑娘忙說:“蘭月跟着公子。
”秦朗又扭過頭來說:“這位公子,你可聽到了?
這位蘭月姑娘說是要跟着我們。
”
那位公子不屑地一笑,他身邊的一個小子說:“你瞎了眼了?
也不看看我們公子是誰?
我們公子可是武林盟的少盟主曹玄,我勸你小子還是乖乖把那姑娘交出來,不要得罪我們武林盟,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
那小子說完,曹玄便微微擡了下巴,似是自己的身份有多麼高貴,别人要多麼高看他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