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卑鄙的家夥!
”想到自己中的迷藥,鐘離冷月就恨的直咬牙,“要不是他們用下三濫的手段,我根本不會中招!
”
北堂靈潇忍俊不禁,“是啊,你那麼厲害,用的迷藥比他們對你用的,高明多了。
”
“那還用說,我的很高明的!
”鐘離冷月斜了他一眼,“我是沒提防中了招,要不然,我還有很多藥夠他們受的!
”
北堂靈潇眼神一冷,“你有的是機會。
”
鐘離冷月愣了一下,“什麼機會?
啊,對了,那些刺客呢,你全都殺了嗎?
有沒有留活口?
我得問問,是誰指使他們來殺我,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休!
”
北堂靈潇将她放到床上,湊近了他,“你說呢?
我會那麼輕易收手嗎?
冷月,你會知道,惹到了我,他們不會有好下場。
尤其,他們不能動你。
”
鐘離冷月一陣心亂跳,臉上發熱,不好意思看他。
不過不可否認的,聽他這麼一說,她心裡真是說不出的高興,感覺自己真的是他比較重要的人一樣。
“你再休息一會,我的手下正在審那些人,很快就會有結果。
”
這些事,不必鐘離冷月說,北堂靈潇就知道該怎麼做。
在他手下的酷刑之下,還從來沒有人敢不說實話。
“好,到時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鐘離冷月狠狠一巴掌拍下。
“嘶……”北堂靈潇沒防備,被她拍到腿上,痛的倒抽一口涼氣。
“啊,對不起,對不起!
”鐘離冷月吓的趕緊收手,“我不是故意的,疼的厲害吧,快給我看看!
”
心裡卻覺得有些好笑,不容易啊,繞一個大圈,總算又回到正題了。
一說到腿,北堂靈潇才記起,還有個下屬跪在那兒呢,冷眼斜過去,“幻容?
”
“是,屬下馬上自行了斷!
”幻容起身就要去拿短刀。
剛剛他一直想說話的,又不敢打擾兩位主子。
鐘離冷月急了,對着幻容罵,“你這人,怎麼這麼死心眼?
我都說了你從今以是我的人,我不同意,你敢死?
”
幻容冷汗如雨。
這怎麼辦?
很明顯王妃高興,王爺就高興,可他一直是聽命于王爺的,王爺不收回成命,他敢不死嗎?
“說話!
”鐘離冷月氣的掐一把北堂靈潇,“幻容根本沒犯什麼錯,你用得着這麼大張旗鼓嗎?
我可告訴你,如果幻容今天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我會去廟裡給他點長明燈,一直守着。
”
幻容恨不得立刻消失。
王妃這是在救他嗎,是嫌他死的太慢、太舒服啊!
北堂靈潇嘴角狠抽,“冷月,你這麼說,是我讓非殺了幻容不可。
”
他的女人,居然跟别的男人生死與共,嗯?
這算什麼?
“好吧,我承認,我說的有點過了,”鐘離冷月無所謂地道,“那你要殺幻容,先殺了我。
”
北堂靈潇忽地勾起玩味的笑容,“幻容是我的手下,他犯了錯,我本當罰他,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要我收回成命,又憑什麼把他要過去?
”
鐘離冷月愣了一會,擡高了下巴,“憑我是燕王妃。
”
得了,終于把人給弄到手了。
北堂靈潇絲毫不覺得這有多不妥,爽快地點頭,“成交,幻容交給你。
”
鐘離冷月哼了一聲,“幻容,聽到了沒有?
還不起來?
”
幻容冷汗嗒嗒地起身,“謝王爺不殺之恩。
”
鐘離冷月不幹了,“明明是我救的你!
”
“謝王妃救命之恩。
”幻容苦着臉道。
王妃啊王妃,你這是哪在救屬下,分明是害的屬下沒臉見王爺了。
“真勉強,”鐘離冷月嫌棄地道,“行了,你先出去吧,去看看那幫刺客招了沒有,這裡不用你侍候了。
”
她是要替北堂靈潇看腿,但知道他是個驕傲的,必不願被下屬看到他軟弱的時候,所以才把幻容支走。
女人之細心,也不過如此了。
“屬下告退。
”幻容忙取了短刀,退出去關上了門。
“坐下,我看看你的腿。
”鐘離冷月收起玩态,露出做為一個大夫,應該有的認真來。
北堂靈潇站着沒動,“不必了,我――”
“坐下!
”鐘離冷月眉一擰,喝道。
“……”北堂靈潇忽然很想揍人,黑着臉坐下。
女人真是不能對她太寬容,否則蹬鼻子就上臉。
可問題是,為毛他覺得,被冷月吼的很受用呢?
“這才乖。
”鐘離冷月滿意地露出笑容,“别怕,我先看看,不會讓你很疼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
北堂靈潇假裝沒聽見。
感覺自己像一隻被主人摸着頭的小狗是怎麼回事?
鐘離冷月讓他把褲管往上卷,這外面雖然天寒地凍的,他卻隻穿了一層很薄的棉衣,倒是挺好往上卷,卻讓她火大,“你的腿本來就是凍出來的毛病,還穿這麼少,是真不想要了是不是?
”
“我不冷。
”北堂靈潇不得不申明這一點。
“你說不冷沒用,你穿這些就是不行!
”鐘離冷月才很想罵人呢,“你這腿必須注意保暖,尤其這這裡,”她捏了捏北堂靈潇的膝蓋,“不能再受凍,要穿厚一點的棉褲,别隻為了好看!
”
“好。
”北堂靈潇見她要炸了的模樣,莫名心情大好,随口答應。
其實他真的沒感到冷,就是這腿現在真不能用力,要不然就疼的厲害。
“你這腿是凍傷了筋脈和骨頭,需要慢慢調理,”鐘離冷月見他這腿上仍可見青一塊,紫一塊,就知道是皿脈不通所緻,心裡很難受,“沒想到你對師姐還很深情,你不是說,對她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嗎?
”
沒有男女之情,會至于在冰上哭三天三夜,哭到吐皿嗎?
北堂靈潇忽地沒了笑容,“你在生氣?
”
“沒有啊,”鐘離冷月吸了吸鼻子,強裝不在意,“我、我知道表姐很、很喜歡你,把你當成她唯一的親人,你也這樣喜歡她,她泉下有知,死也瞑目了。
”
“不是,”北堂靈潇哪那麼容易被她混過去,“冷月,你不是這樣想的是嗎,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在想什麼。
”
鐘離冷月有點心虛,“我、我還能想什麼,你對表姐好,我當然高興了,可惜她命薄,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