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的第二天,上面的通知就來了。
丁俊旺估計是要被調走了,現在去師部報道,而常佑也要去師部彙報一下工作等等,首長那邊還有一肚子話想問呢。
兩人順路,一起前往師部。
合作了一年多,就這麼要分開了,怪舍不得的。
在去師部的路上,還可以好好的道個别,有什麼話該說的說。
“講真的,怪舍不得你的。
”
這是常佑的心裡話,沒啥客套的。
“有啥舍不得的,又不是生離死别,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打鬼子而已。
”丁俊旺灑脫一笑。
但常佑不是這麼想的啊,隻見他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心裡倒是想的明白,這亂糟糟的世道,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啊!
或許下一次見面,就是在地下了。
“什麼時候你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丁俊旺有些稀奇,在他眼裡常佑大多時候都是沒心沒肺的。
“我一直很多愁善感的好吧?
隻是你沒看見而已。
”常佑露出被你打敗的表情。
丁俊旺懶得接話,他已經不想說些什麼了,好好的離别氣氛,就這樣被他給打亂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常佑是第一次騎馬,一開始他是拒絕滴,據說騎馬并不好受,也不好學。
但是為了早日趕到師部,他必須要學。
為此,胡一刀特意給他挑了一匹溫馴的馬,讓他來學習。
看了看高大的馬兒,雖然馬背上的家夥都齊全的很,但是常佑心裡還是有點怯怯。
據說騎馬并不好受,會磨大腿内側,搞不好還會從馬背上颠下來。
就他這身子骨,不一定能承受的了這一颠。
“要不還是算了吧?
”常佑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雖然電視上看到别人騎馬的樣子是很帥,但真的到了自己騎的時候,卻毫不猶豫的萎了。
想來還是在網上看到的關于新手騎馬的種種事故,以及痛楚,讓他心有戚戚。
“這個必須要學,趕路都要騎馬的,師部讓你盡快趕去,這慢吞吞的走,不知道要多少天,所以還是騎馬為好。
”胡一刀勸道,雖然他也不想常佑騎馬來着。
常佑沒有辯解,隻是苦着臉接過小馬鞭,然後學習騎馬。
“馬兒啊馬兒,你一定要乖乖的,不然我可吃不消。
”常佑摸着馬脖子,柔聲對它說道也不在意,它是否能聽懂。
不知道是摸着舒服還是它真的聽懂了,這匹馬打了個響鼻,輕輕晃了晃腦袋。
“那就開始吧!
”
搬來墊腳的,爬上馬背,第一次騎馬,感覺有些不一樣,總感覺好像随時從馬身上掉下來一樣。
講道理,不管是前身還是這一世,他還是第一次騎馬。
“抓緊馬鞍,腳踩着馬镫,踩緊張開點,先牽着馬帶着你溜達溜達。
”負責教常佑騎馬的是一名管理馬匹的。
這匹馬很溫柔,他和這馬也熟悉,馬匹暴動的時候他可以安撫住。
好在這馬并沒有亂動,已經習慣了被人騎的感覺了,等常佑在他身上坐穩了,才邁着修長的大腿慢慢走着。
坐在馬背上的常佑一開始很緊張,但随着馬慢悠悠的走着,馱着他走的很平穩,讓他沒多少感覺,這讓他心裡忽然升起一種“這很簡單”的感覺。
人生三大錯覺:這很簡單,這并不難,我能學會……
“接下來我就松開了,你先騎着馬自己溜達溜達。
”牽馬的人見常佑坐的很平穩,加上他需要快點學會騎馬,所以決定加快學習進度。
“好。
”常佑點頭,他很自信,這騎馬不難嘛!
随着手松開,這匹馬還馱着常佑慢悠悠的逛着,尾巴偶爾掃來掃去的。
常佑信心十足的騎着馬,慢悠悠的走着,也不比走路快多少,也不知道這樣騎馬有什麼用。
“怎麼加快啊?
”常佑興緻來,高聲問道。
“你現在這樣還不适合加快速度,不如先熟悉熟悉基礎操作。
”
“那好吧。
”常佑點頭,并沒有強行要加速,他對自己的小命還是很珍惜的,可不想那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裝逼。
要是沒裝成,那他估計連傻~逼都不是,因為他死了。
坐在馬背上,慢悠悠的逛着,突然感覺這樣也挺好的,除了慢一點,其他的都很不錯,還很有意境,隻是他體驗不出來那種意境罷了。
上午剛學會上下馬,以及遛馬,下午他就要趕路了,時間不等人,師部那邊還急等着他過去呢,所以自然動作要迅速了。
“你現在可以騎了嗎?
實在不行的話,兩人騎一匹。
”胡一刀還是有些擔憂,一上午能學到個啥?
“可以了可以了,邊走邊學嘛。
”常佑信誓旦旦的說道,之後後面那句,是怕胡一刀不放心才加上的。
“好吧,你注意安全,我派了五個人跟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盡管跑,他們會頂着。
”
“沒事,不是還有葛中他們麼,能出什麼問題?
”常佑有點受寵若驚,感覺胡一刀擔心過頭了。
“他們好歹也是我的老部下了,我可也不希望他們當中再出現傷亡了。
”
“好吧!
”
胡一刀都這麼說了,常佑還能說什麼呢?
隻有接受了。
不光常佑第一次騎馬,還有幾個也是第一次騎馬。
比如,葉青樹和葉青山,還有小六子。
劉菁然在當兵之前家裡挺富有的,玩過馬,自然不在話下,方知孝雖然沒騎過馬,但騎過牛了,學起來也很快,一上午的時間就騎着馬能奔跑自如了,看的常佑一陣羨慕。
天賦,果然很重要啊。
至于葛中,他早就會了,自然不用擔心。
不過倒是胡一刀,一下子抽出13匹馬,讓他挺心疼的,希望師部那邊别把他的馬當做無證駕駛,給扣下不給了。
畢竟這不是什麼稀奇事,不是麼?
師部據說最近想弄個騎兵部隊,挺缺馬的,所以大家的馬一般都是有去無回,很正常。
“走着!
”常佑夾了夾身下的馬腹,催促它走。
然而這匹馬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偶爾還打下響鼻,似乎在嘲笑他一樣。
“卧槽,你怎麼不走了?
”常佑捋着鬃毛,不解的說道,再夾了夾,還是那樣。
這就讓常佑迷了,并還有些尴尬。
大家都等着他一起走呢,結果他的馬居然不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一臉不接的常佑隻好求助周圍的觀衆朋友們。
“可能是知道自己一去就回不來了,舍不得走吧?
”有人懷疑道。
“又不是去送死,隻是挪個窩而已,有哈舍不得的?
”
叽叽喳喳,一群人猜測着各種原因,但馬依舊不走,甚至還跪坐下來了,這是什麼操作?
一臉懵逼,加被逼無奈,常佑隻好換馬了。
但是第二匹馬性子可就沒第一匹溫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