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一個少佐,筱冢義男幾乎都快麻木了!
在這太谷縣,僅今年一年,他們就栽了好幾名中高層軍官了,放在别的地方,能損失一個都十分困難!
這個太谷縣難道和他們帝國八字不合嗎?
還是風水不對?
不過這事暫時不論,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正指揮着一萬八千餘人,分七路向着阜平進發,在那裡有着晉察冀軍區機關和主力部隊,筱冢義男企圖将其全部殲滅!
不過卻也被化解,反而還遭到一波伏擊,被打的有點慘。
整個冬季大掃蕩中,對于八路而言,損失最大的,莫過于國際/共産/主義/戰士白求恩的逝世。
在十月份給傷員做手術時,不幸感染中毒,十一月下旬便因此而逝世。
而在此時,帶着丁俊旺的信的那個戰士,正在尋找胡一刀,已經有了消息了,就差找到人。
他正搭上一個順風車,前往胡一刀的駐地。
有好心的同志正好前往胡一刀那裡,就順便帶他過去。
“你去找胡團長有什麼事情嗎?
”路上,就有同志好奇問他。
“胡團長在當團長以前,在我們村當遊擊隊長,現在我們的指導員讓我去送一份信給他。
”
“這樣啊!
”
至于是什麼信,他沒問,對方也不會說的,保密他還是懂得。
一路上倒也沒發生什麼,除了看見一次日軍飛機出動除外,就沒什麼了,也沒遇見小鬼子掃蕩,僞軍攔路。
抵達胡一刀的駐地,那已經是将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送信的戰士也不知道他的指導員等的急不急。
應該不着急吧……畢竟這麼遠呢,指導員他應該能想得到這個問題的吧。
“對了,你是去那幹嘛?
”他忽然問這個帶他尋找胡一刀的這個戰士。
“我?
我是去上任啊!
”這戰士淡然的說道。
“上任?
”他一愣,難道還是個當官的?
隻是怎麼看都不像啊!
“對上任!
”
“那你是去當什麼啊?
”
“指導員!
”
“噗~”
他顯然是被吓到了,眼前這個居然是個指導員!
自己居然和指導員順路,他感覺有點受寵若驚。
得知對方的身份,他變得有些拘束,沒有一開始那麼随意了!
不過這指導員怎麼就兩個人啊,而且穿的這麼普通,一點都看不出來。
趕到胡一刀的駐地,此時他早已派人等候,迎接他們三人。
沒錯,就是迎接他們三人。
指導員到來胡一刀早就知道了,至于小王莊那邊居然派人來送信,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也很重視。
那邊居然不給自己發電報,而是派人送信,那說明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在見他之前,胡一刀先要見見指導員,畢竟第一次見面,以後還要合作,自然要給足面子。
在安頓好指導員之後,胡一刀才見他,也拿到了他手裡的信。
也并不介意他就在身邊,直接拆開,一點一點的看了起來。
從信中得知,常佑居然身患重病,而且命不久矣,更是一陣震驚,再看到後面關于常佑這一年來的事迹,他已經無法用震驚二字來表達自己的内心了!
想想自己,到現在連個少佐都沒擊斃,而常佑卻已經帶人打死了一個大佐,當真是恐怖如斯。
以及還有一些關于日軍的缺點,針對日軍的計劃,最後就事那一個師的德系裝備,這簡直……他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内心的震撼了。
他也明白丁俊旺之所以注明這麼多關于常佑的事迹功勞的想法,就是為了提高常佑的價值,方便多要一些好醫生。
就這信上這些話,别說是好醫生了,不論如何也要将常佑的命救回來。
“你暫時先在這裡住着,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
”胡一刀交代了句,就匆忙離開了!
他要聯系師部,将信上内容全部說明,這樣一來上面絕對會派好醫生去救常佑的。
之所以不來後方治療,就現在常佑那身子骨,别走到半路上就給挂了。
胡一刀匆匆忙忙的去忙活去了,按照這上面所說的日期,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而常佑最多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他最多隻有兩個月的時間。
并且為了保證不出意外,時間越短越好。
,因此他立刻帶人,快馬去一趟師部。
新來的指導員,疑惑的看着胡一刀騎馬遠去,他連去幹什麼都沒說,就這麼跑了,而且還十分匆忙的樣子,是什麼急事嗎?
即便是有什麼急事,也要和他商量一下吧!
算了,等他回來,再好好的和他談談話。
另外,此時小鬼子掃蕩正緊着呢,這個時候離開,就不怕小鬼子打來麼?
……
“咳咳咳~”
常佑劇烈的咳嗽着,恨不得把肺咳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病情好像加重了,這咳嗽總不見好,而且越來越嚴重,身子也越來越虛了,以前好歹還有力氣下床,現在連下床的力氣都沒多少了。
放個水,排個污,還要别人幫忙才行!
這天天喝藥的,感覺一點用都沒有啊,而且還苦的鑽心。
“有人沒?
”常佑那弱氣的聲音響起。
平日裡都有人回答他,不過這一次居然沒人回答。
他忍不住,又喊了一聲,“人呢?
來個人!
”
雖然他很用力的喊了,但是聲音并不大,就像是從喉嚨裡憋出來的一樣。
不知為何,還是沒人回應。
連喊兩聲都沒人應,常佑癱在床上,大口喘息着,或許是為了保溫,所以門窗都關的緊緊的,下面碳火還在燃燒着,不斷的消耗氧氣,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在連續費力的喊了兩聲之後,他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身體會越來越差?
老丁他肯定知道是什麼原因。
常佑躺在床上,心中滿是疑惑,卻不得解。
畢竟丁俊旺經常送藥來,他對自己身體越來越差的情況似乎早已知曉,所以沒有多餘的反應。
等下次他來了,定要好好的問問他。
不過在這之前,能不能來個人扶他起來撒個尿啊,他感覺自己的膀胱都快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