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狡猾的支那人!
”炮樓裡,日軍的小分隊長怒道,沒有探照燈尋找敵人,他們根本不知道敵人會從哪摸上來。
那個支那的狙擊手又在盯着這邊,隻要他們開槍,對方就會将子彈從射孔裡打進來,十分的惡劣,一點武士道精神都沒有。
第一次打這麼憋屈的仗,讓他們差點沒被憋屈瘋。
一個日軍蹲在牆後面,“支那狙擊手可能隻有一個人吧?
我們就這樣躲着……”
“啪!
”
然而回應他的則是一個腦袋瓜子,“八嘎,你還有沒有武士道精神?
居然被這區區狙擊手就吓到了,你,立刻出去看看。
”
“納,納尼?
!
”這個日軍頓時被吓到了,讓他出去看看,這是不是讓他去送死。
小組長拿着槍指着這個日軍,大聲說道,“快點,要麼出去,要麼以死謝罪!
”
“哈伊,我這就出去看看。
”沒辦法,在死亡的威脅下,他隻能出去看看情況。
磨磨蹭蹭來到門邊,伸手就要去開門,隻是那手怎麼在不住的顫抖。
他在害怕?
為什麼要害怕?
那些遊擊隊有什麼好怕的,天照大神護我!
“咔~”
一聲輕響,炮樓的木門被推開了,這個日軍猛然拉開門,就伸出頭去看看。
然後就對上了一張有些黝黑的臉,那張臉上還帶着驚慌,同樣,他也被吓壞了,身子頓時往後坐去,并大喊大叫着,“幽靈,是幽靈!
”
“八嘎,岸啟你在搞什麼啊。
”
“幽靈,有幽靈,我看見幽靈了,太可怕了。
”岸啟慌張的跑了回來,跌跌撞撞的,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的。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個充滿了“愛”的拳頭,被小分隊長一個直拳打中了下巴,當場昏迷倒地。
“懦夫,廢物,呸!
”小分隊長滿是不屑的說道,然後又對兩人說道,“你們兩,出去看看!
”
“哈伊!
”比起岸啟,這倆個人膽子就大多了,直接起身,就準備去看看。
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門口扔了進來,讓他愣了一下,當聽見手榴彈那熟悉的“哧哧哧”聲,頓時臉色狂變。
“是支那遊擊隊!
”一個日軍高聲尖叫道,同時準備将手榴彈撿起來扔出去。
然而這個還沒撿起來,後面就又是一波手榴彈扔了進來,這個日軍頓時滿眼絕望……
“轟轟轟~~”
接連的爆炸聲在炮樓裡響起,躲在裡面不出來的日軍,大多被炸死。
還有兩個藏在裡面比較深的,沒有及時炸死,隻是炸傷了。
對于沖進來的遊擊隊們,他二話不說就擡槍射擊,兩個戰士一時不察,被擊中,子彈打了個對穿,在身上也就留個眼。
看起來雖然傷害不高,但是以他們遊擊隊現在落後的醫療條件,後期這傷口感染發炎了,那也離死不遠。
雖然近距離三八大蓋不能直接打死人,但是卻能讓人死的更加疼苦。
這兩個日軍再各開一槍後,就被後面進來的戰士打成了篩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起來已經拿下了,走,我先過去,你繼續在這裡看着,有什麼問題直接開槍!
”遠處,常佑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對葉青樹說道。
“明白!
”葉青樹應道,沒有絲毫害怕,一個人靜靜的趴在那裡。
屍山皿海都走過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常佑趕到這裡,戰鬥已經全部都結束了,已經在打掃戰場了。
兩個中槍的戰士隻是被簡單的包紮一下,看的讓常佑很是擔心。
“都找一下,有沒有藥。
”常佑一來就喊道。
“這傷口包紮的太粗糙了,包紮前要清洗一下,不然很容易感染的。
”
“這些油桶都是好東西,把裡面的土倒了,都搬回去。
”
“什麼也不要拉下,能帶走的統統帶走,帶不走的等會兒就地挖坑掩埋,有機會再回來取。
”
“他這是怎麼了?
”
常佑發現一個戰士就像是睡着了一樣躺在地上,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被吓暈了。
”一個戰士有些尴尬的說道。
“吓暈了?
怎麼回事?
”常佑一臉詫異。
“是和小鬼子突然照面……”這個戰士簡單的将事情說一下。
常佑了然,果然,人吓人吓死人這個不假的啊。
“對了,那個同樣也吓暈了的鬼子呢?
”
他們誤以為這個叫岸啟的也是被吓暈的。
“剛擡出來,已經醒了,不過腦子還有些不清楚,腿被炸傷了。
”
“嗯,帶回去!
”常佑随意揮手道。
又是一個俘虜,果然,主動出去更容易抓到俘虜,已經兩個了耶,回頭要不要來個滿清十大酷刑,嚴刑拷打一番,看看能不能問些什麼出來。
“打掃一下,都撿幹淨了,一個子彈也别留下!
”胡一刀站在炮樓外,高聲喊道。
“是!
”衆人高聲應道。
比起打仗,這種撿戰利品更讓人興奮。
“屍體也扒幹淨了,這些棉衣禦寒可是很不錯的,還有鋼盔帽子什麼的撿上,給他們留個兜裆布就行了。
”常佑在後面補充道。
“哇,做的這麼絕啊。
”
“這個柴油發電機是好東西,探照燈都卸下來帶走,都小心點,别給我弄碎了。
”
又是一次掃蕩,這個炮樓裡的東西能搬走的都統統搬走,不能搬走的也包裹好找個地方埋下,如後有空再來挖回去。
“又是一次大勝啊!
”回去的路上,胡一刀走路都有些飄飄然,要是每次打仗都能這麼順利,何愁趕不走小鬼子啊。
“不,隻是運氣好而已!
”常佑忍不住落井下石道,他發現,隊伍裡不知合适彌漫起一種“打鬼子很簡單嘛”這種心理,尤其是那些新兵,他們初次對敵,卻發現日軍比他們想象的要簡單的多,心中難免被會産生一種輕視的想法。
這可要不得,雖然太祖大佬說戰略上重視敵人戰術上藐視敵人,但此時的他們,連戰術上藐視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日軍這是因為又展開了一次渡河戰役,以至于暫時沒有空對付他們,一旦這場戰鬥結束,日軍必然會調轉牆頭,而他們也将會首遭其沖,一個不好就會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