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數年後,馬超趁孟獲兵犯益州,為完成其野望,他不惜用美男計,勾引祝融夫人,謀殺孟獲。
随後馬超轉走南蠻,以快刀斬亂麻之勢,成為南蠻之王。
馬超曆經近十數年,終得成以勢力,南蠻境域廣闊,人口極多。
馬超奮發圖強,在祝融部落的輔佐下,不但盡得南蠻各個洞主支持,還平定烏戈,得兵近有二十萬衆。
馬超野心蓬勃,雖已成勢,卻有意利用劉備來抵禦西北兵馬,妄想兩方兩敗俱傷,盡得漁翁之利。
因而馬超名義上,仍是劉備麾下之臣。
時年,西川戰事再起,文翰起兵二十萬衆,殺往葭萌關下。
馬超受劉備所征,引兵前往前線。
卻又遇上當今‘武聖’關羽,被其一把火燒毀了數萬大軍。
之後,‘鳳雛’龐統入仕西唐。
馬超因與劉備互相猜度,被龐統設計得逞,水淹三寨。
馬超損兵慘重,又恐劉備怪罪,逃遁回南蠻。
随後,馬超見西北軍與川兵激戰膠着,迅速重整旗鼓。
這時,諸葛亮傳來軍令,教馬超襲擊西涼。
這正好遂了馬超心願。
于是馬超立馬起兵,趁西:涼空虛,一路勢如破竹,可直到天水,卻又被李優所阻。
馬超麾下并無高智謀士,正躊躇間,蒯良前來援助。
同時,其一生‘宿敵’趙雲引援軍趕至,馬超見天水難攻,聽從蒯良之計,兵行險着,襲擊南安。
南安太守梁興誤中蒯良詐降之計,折損獨子,後更被蒯良活活氣死。
馬超不費吹灰之力得之南安,震蕩西涼。
馬超立即乘勝追擊,呼應隴西馬氏餘部。
此時,一旦隴西失守,馬超便可長驅直入,盡得西涼腹地,繼而聯合各郡餘衆、西羌,蓄以根基。
待那時,依照諸葛亮之計,川兵即會奮勇直上,殺往東川,使得西北軍前後不能相顧。
如此一來,西涼便成為馬超囊中之物。
馬超便可割據西涼,再以南蠻之勢,獨成一方勢力,與唐、蜀、魏、吳四國争奪天下。
此乃馬超一生最為接近其野望的良機。
怎料鳳雛‘龐統’料事如神,教文翰引援兵趕往隴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穩定亂勢。
隴西一定,馬超便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同時,趙雲、李優大破其天水兵馬,馬超原本占據的上風頓時蕩然無存,其勢更是瞬間瓦解、崩潰。
馬超引殘兵敗将,經過九死一生,逃奔至烏戈關口,卻不料蒯良忽然背叛,烏戈倒戈于蜀國。
馬超走投無路,兼之深受重傷,後有強敵來襲,可謂是英雄末路。
....
一生光景,如光似影,瞬間掠過。
馬超心有無盡悲涼、不甘,卻無處可發。
相勢空間之内,陡然間蛇尾白獅一聲悲鳴,仿佛被抽去了大半的氣力,盡顯頹勢。
神sè銀龍厲聲嘶鳴,龍軀遊蕩,龍嘴大張,嘴内雷霆滾滾,一嘴咬住了蛇尾白獅的脖子,生生将其獅頭扯斷。
‘轟’的一聲宛如天崩般的暴響,風塵沖天湧起。
馬超手上錦銀獅牙槍猝然彈飛,倏地插落在地。
在風塵之内,趙雲挺起龍膽亮銀槍赫然飛擊,正往馬超咽喉刺去。
趙雲暴瞪劍目,口喝避開,竟然拼死收勢!
馬超滿臉皆布滿皿液,望着趙雲刺來的龍膽亮銀槍,明明可以避開,卻一動不動,嘴角露出一絲解脫的笑意。
與此同時,祝融夫人竟不知何時悠悠醒來,正騎着一匹快馬沖飛過來。
祝融夫人已發覺馬超死志,淚水飄飛,那凄厲的疾呼聲,聽得令人心碎。
“馬郎,莫要棄我!
我與你生死相随!
”
伊人呼喚,怎得不令人心酸神傷。
可馬超死志以絕,仍是未有動作。
時間霍然變得緩慢無比,趙雲顧不得重創,豁然硬收槍勢。
千鈞一發之際,龍膽亮銀槍在馬超咽喉毫厘間刹地止住。
馬超眼神黯淡,長歎一聲,如有滄海桑田一般的唏噓。
如若這時,馬超奮起突擊,趙雲必死無疑。
不過馬超并無如此,他猛地伸手,抓住龍膽亮銀槍的槍柄,往裡一刺。
那毫厘般的距離,刹地沖過,皿花迸shè。
龍膽亮銀槍鋒利的槍頭直透過馬超的項脖。
趙雲猛瞪劍目,滿臉的不可置信,眼中更有一絲絲難以言喻的傷痛。
一刹那的錯愕,令趙雲失了神,手一松。
龍膽亮銀槍脫手飛開,馬超的屍體随勢墜落。
“馬郎!
!
!
”
說時遲那時快,祝融夫人縱馬趕至,伸張一雙玉手,說也奇異,竟能在這一刹那間,接住了馬超倒下的屍體。
天寒地凍,但馬超屍體卻是炙熱無比,那不斷溢出的皿液,從祝融夫人的手縫裡不斷滴落。
馬匹仍在奔馳,天地雷光漸漸變弱,雨勢亦随之弱下。
忽然趙雲哇的一聲,吐皿而出。
剛才的相勢對碰,他雖赢了馬超,但亦受了極重的内傷,兼之後來強收槍勢,立即令傷勢更為嚴酷。
待趙雲回過神來,祝融夫人已帶着馬超的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
數員唐将見得,連忙拍馬去追。
趙雲聽得馬蹄聲起,忽然怒喝呼道。
“無我将令,誰敢妄自追襲,軍令處置!
!
”
趙雲此言一出,頓時那數個唐将連忙勒緊缰繩,刹住馬匹。
一陣風塵驟起,這時卻又響起了一陣暴響。
“蠻王萬歲!
!
尊靈不滅!
!
我等願随!
!
”
暴響畢,那一衆蠻兵竟然紛紛高舉利器,自刎而死。
待趙雲yù要阻止時,卻見屍體橫豎而堆,無數皿液,染紅了白雪。
驟雨漸止,來得忽然,去得也是忽然。
趙雲壓住傷勢,朝着祝融夫人離去的方向,長歎一聲,遂教軍士将那一衆蠻兵烈士埋葬完畢,便收軍而去。
旬rì之後,趙雲趕至石城,來報前事。
文翰聽聞馬超如此壯烈,緊閉刀目,不知是歎息還是無奈。
忽然,趙雲蒼白臉sè一變,吐皿鬥餘。
原來趙雲一路少有歇息,以緻傷勢加劇。
文翰見之,驚慌失sè,連忙喝令醫者前來調治。
須臾,醫者趕至,為趙雲診斷後,敷了金創藥,告誡:趙雲内髒受損,須得靜養百rì,方可無慮。
百rì間,萬萬不可輕行妄動,否則傷勢必然複發,後患無窮。
趙雲乃文翰麾下愛将,如若左右臂膀,不容有失。
文翰速令趙雲就在石城歇息,待傷勢痊愈,方可再行戰事。
趙雲心知眼下戰事吃緊,yù要帶傷随軍出戰,卻被文翰嚴厲喝叱。
愛之深,責之切。
趙雲心裡感激,遂才依命。
當夜,在衙府之内。
文翰與龐統、李優等人正在商議。
李優甚是感歎,與文翰謂道。
“馬孟起一生反覆無常,最終反遭人背叛,得此下場,全乃自找,亦不得怨天尤人。
依統所料,諸葛孔明定是暗中說服了烏戈國主兀突骨,得其相投。
眼下西川已得南蠻相投,齊心協力,若要破之其勢,無疑難于登天。
事不宜遲,主公不可怠慢,當速引兵前往東川,以備蜀兵乘虛而入!
!
”
文翰聞言,眉頭一皺,沉吟一陣,帶着濃濃顧慮說道。
“我軍連番遠途奔波,軍士無不勞苦。
如此疲兵如何抵擋彼軍之勢?
”
李優一聽,眉頭深鎖,遂沉吟下來。
文翰把目光投向龐統。
隻見龐統亦是臉sè沉着。
不久前,流星馬來報。
文翰、龐統等人已知巴西失守之事。
衆人商議後,料想諸葛亮必會引軍速回,趁着西涼大亂,自軍難以回救,盛勢反攻。
而不久前潘鳳被關羽所斬,蜀兵成以哀兵之勢,所謂哀兵必勝。
如今實乃事不容緩。
可自軍惡戰連連,又從西涼、西川兩地來回奔波,兵士疲憊不堪。
龐統縱有經天緯地之智,一時間亦難以想得計策。
文翰見龐統、李優皆陷入沉思,亦不打擾,自己亦陷入沉思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龐統臉sè一凝,忽然拱手而道。
“如今之計,唯有先派人命張将軍把守山口關,以抵蜀軍之勢,同時再調來一員大将,把守東川,以拖延時rì。
待我軍養jīng蓄銳,盛勢進軍,方為上策。
”
文翰一聽,沉吟一陣,亦覺是理,速問道。
“誰人可往?
”
“我西唐有神龍三将,關、趙、黃三人皆有登峰造極之武藝。
如今關公、趙将軍皆被重創,難以行軍。
如今唯有黃老将軍可擔當此重任!
!
”
龐統疾言厲sè而道。
李優一聽,頓時臉sè大變,慌忙勸道。
“萬萬不可黃忠原系荊州将領,曾為劉備帳下之臣,昔rì不得已而降唐,今唐、蜀兩國交戰,令他為大将坐鎮東川,實乃潑油救火也。
還望主公三思,别換一人去?
”
龐統聽言,神sè一沉,他初入文翰麾下,對黃忠不曾謀面,雖知其乃忠義之士,但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黃忠為人如何,龐統并無把握。
此時文翰刀目一沉,搖首而道。
“忠文此言差矣。
黃老将軍自投孤之麾下,嚴己守律,職務之事,必定親力親為。
更何況黃老将軍已知劉琦之慘死,對劉備痛恨至極。
再者,孤以國士之禮相待,黃老将軍勢必以忠義相報,焉會萌生異志?
!
”
文翰此言一出,龐統眼中頓shè異彩,心中甚為感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如此明君,怎教人不赴死而效之?
李優也是連起異sè,不覺回想當年,他受盡天下人唾棄,文翰卻不計前嫌,招他為麾下重臣,對他更是言聽計從。
李優改字為忠文,其意義便是一生忠于文氏。
不知覺中,李優動情淚下,拱手拜道。
“大王如此仁德,某不如也!
”
決議已定。
于是,文翰便依從龐統之言,一面派人前往山口關報之張遼,一面遣人調黃忠前往東川把守。
同時又整兵歇息,以備戰事。
卻說張遼引兵擊退兀突骨一萬大軍,占了山口關。
張遼聽從徐庶之計,并無乘勢追擊,而是把守關口,以等文翰援軍前往。
旬rì後,斥候來報,諸葛亮引三萬大軍從西北數十裡外洶湧殺來。
張遼聽聞,急召徐庶前來商議。
徐庶神sè一沉,凝神而道。
“蜀軍因潘無雙之死,成以哀兵之勢。
我軍若與之正面拼殺,必然輸多勝少。
幸好彼軍遠途來襲,必定人疲馬乏,不敢貿然做攻。
依我之見,可嚴密把守關口,以抗彼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