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正得知“爆頭鬼王”在昆承湖,暗驚。
雖然他相信帝國軍隊必勝,但樹的影,人的名,“爆頭鬼王”實在是太可怕。
他不敢再進攻,用電文向松井石根彙報,指示下一步行動。
松井石根接到電報,得知鐵天柱在昆承湖,大喜。
本來,他佯攻虞山,聲東擊西之計,将華夏軍隊吸引向虞山,趁機攻占昆承湖。
不曾想,那家夥本事太大,居然猜測帝國軍隊的主攻方向是昆承湖,跑來指揮。
妙,太妙了!
天助我也!
天滅“爆頭鬼王”也!
他迅速下達命令,非常果斷!
其一,命令花谷正繼續猛攻,不停地進攻,不懼玉碎,一定要拖住“爆頭鬼王”。
其二,昆承湖周邊部隊,悄悄趕往昆承湖,與花谷正合兵一起,以強大的火力攻破昆承湖。
其三,命令台島轟炸機馬上起飛,撲向昆承湖!
他估計,三個小時後,援兵、轟炸機都趕到目的地,同心協力,攻下昆承湖,活捉“爆頭鬼王”。
炸死也行!
打别的目标,帝國軍隊或許不齊心!
但攻擊“爆頭鬼王”,會空前團結。
無他,海陸空與“爆頭鬼王”均有深仇大恨。
三個小時,就會見分曉。
且說嶽鋒告别黃師長,開着“閃電”,向顧山兵營而去。
敬龍、李華生、何小武、胡大明這四大金剛,自然跟在身邊。
嶽鋒對昆承湖防線還是放心不下,因為鬼子的援兵太多。
到時,山炮也會更多,至少有八十門。
黃書呆子的兵力顯得不夠。
他準備派郭炳坤帶炮營去支援。
炮一營由郭炳坤直接指揮,擁有十門野戰炮。
野戰炮,比山炮威力更大,射程更遠。
另外,再派東方敬亭的“雄起狙擊營”增援。
“閃電”速度極快,一個小時之後,就到顧山鎮外圍。
這時,嶽鋒發現一支隊伍浩浩蕩蕩而來,足有一營人,全都坐着軍車。
為了防空,車隊拉得很長,足有幾百米。
何小武眼尖,大聲道:“哈哈,程均德、劉遠華回來了。
”
胡大明開心大笑:“看,那面旗幟,寫着呢,‘雄起敢死營’!
”
李華生對“敢死營”不清楚,有點好奇。
敬龍笑道:“這些人,厲害啊!
全都是囚犯,大多數是被誣陷的死囚!
團長不忍心他們白白被冤殺,給他們一個機會參加抗戰,以獲得重生機會。
”
李華生驚歎道:“團長這是化廢為寶啊!
”
敬龍嚴肅地說:“上校說了,這個世界沒有垃圾,隻有放錯地方的寶貝。
”
嶽鋒心中一動,将“閃電”停在路中間。
第一輛軍車停下,一名獨耳壯漢打開車門,跳了下來。
他看着嶽鋒幾人,喝道:“戴大墨鏡的,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攔在路中間。
”
敬龍喝道:“獨耳的,你是誰,報上姓名。
”
獨耳看似魯莽,實則心思細膩。
他看得出戴大戴墨鏡者雖然身穿便服,但氣質不凡,心中打了一個突,大聲道:“在下巨仁,‘雄起團’敢死營,二連連長。
”
嶽鋒幽默一笑:“巨人是吧,長得高高大大,是條漢子。
”
巨仁豪爽地大笑:“我長這麼壯,天生是打鬼子的料。
所以,程營長才封為連長。
”
這時,第二輛軍車停下,傳來斷喝聲:“獨耳,怎麼停下了,不怕鬼子的飛機嗎?
”
何小武大笑:“程均德,你好威風哦!
”
“咦,誰敢直呼我的大名?
”
程均德從車窗伸出頭來,一看,又驚又喜,連忙跳下來,以最快速度沖過來,興奮、激動地立正,敬禮。
他高聲道:“團長,敢死營營長程均德向您報告!
”
嶽鋒莊重地敬禮,道:“程營長,你辛苦了!
”
程均德眼中湧出淚水,高聲道:“辛苦,非常辛苦,差點累死!
可是,對比‘雄起團’其他兄弟在前線拼死拼活,流皿犧牲,我們太輕松,太幸福了!
”
巨仁一聽,眼前這位是名震華夏的“爆頭鬼王”、護國上校,頓時吓了一跳,急忙敬禮:“敢死營二連連長巨仁,向團長報告。
”
嶽鋒回禮,笑道:“巨仁,我知道你。
貪官勾結惡霸,強行購買你家的田地,打死你父親。
你拿起大鍘刀,砍殺貪官與惡霸,也因此失去一隻耳朵。
”
巨仁摸着獨耳,激動地說:“團長居然記得一名死囚的事,想不到啊,想不到。
”
嶽鋒鼓勵道:“巨仁,渾身的勁,用來打鬼子,保家衛國。
這樣,你才會成為真正的‘巨人’!
”
巨仁高聲道:“遵命!
我這條命,是團長救下來的,我決定誓死追随團長!
”
這時,劉遠華飛奔而來。
劉遠華激動地叫道:“團長,團長,想不到你親自來迎接我們,太意外了!
”
敬龍笑道:“劉營副面子大,團長當然親自迎接。
”
劉遠華猛地立正,敬禮,道:“敢死營副營長兼一連連長劉遠華,向團長報告,請指示!
”
嶽鋒莊重地回禮,打量劉遠華一下,驚訝地說:“遠華啊,你這位軍校大學生,我第一次見你時,白淨淨,十足的帥哥。
如今怎麼黑成這樣,非洲人一樣。
”
劉遠華幽怨地看了程均德一眼,道:“團長啊,你不知道,老程就是個變态。
自從他知道孫月茹的練兵辦法之後,就迷上了。
特别是記住那一句:隻要沒有死,就往死裡練。
”
程均德哈哈大笑,傲然道:“不這樣,如何練得出百勝雄兵!
”
劉遠華怒怒地說:“好你個老程,明明看上孫營長,既想讨好人家,又不想輸給女人,就把我們往死裡操練,來讨好女人。
團長,你是不知道,他練得那個狠啊,我差點被他折磨到死。
我呸,不就是為了女人嗎,用得着這麼狠?
”
程均德罕有的臉紅了,摸着後腦,連連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就是練兵而已。
”
巨仁笑道:“我證明,營長與孫營長的練兵辦法是有區别的。
”
程均德挺起兇膛,道:“看看,有人證明了,否則就冤枉死了。
”
巨仁道:“人家孫營長是‘隻要沒有死,就往死裡練’,我們營長呢,卻經常說,一定不能輸給女子狙擊營,一定要練得比女人狠,一句話,‘不死練到死,死了也要練’!
”
程均德一腳踹在巨仁屁股上:“去,去,胳膊肘向外拐。
”
劉遠華樂了:“對,對,為讨好女人,必須勝過女人。
這,就是老程的名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