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佐看到軍曹行兇,誅殺上官,這還得了?
日軍等級森嚴,以下犯上,必誅!
大佐狂怒,飛奔上前,抽出指揮刀,一刀砍在軍曹脖子上。
頓時,軍曹的頭顱飛出去,旋轉着落在地上。
頭顱沒有覺得自己死亡,仍然在說:“還我女兒,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衆士兵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頭顱,兔死狐悲,怒盯着大佐。
軍曹打死中佐,大佐殺死軍曹,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砍飛軍曹的頭顱!
砍飛頭顱,魂飛魄散,如何進入靖國神社!
淺野與軍曹是好朋友,何況大家同病相憐。
他見大佐砍飛軍曹頭顱,十分惱怒,皿氣上湧,怒氣侵腦。
他大聲問:“大佐閣下,為什麼砍飛軍曹的頭顱,為什麼?
”
大佐喝道:“他冒犯天皇,殺死上官,難道還想回靖國神社?
”
淺野吼道:“請問,你的妻女姐妹,當了‘挺身隊’嗎?
你的女兒因為服侍士兵過多而不能生育嗎?
”
大佐愕然,一時無法回答。
嶽鋒的聲音繼續傳來,句句剜心!
“倭國士兵們,問問你們長官,少佐以上的,有沒有家人參加挺身隊?
沒有,全部沒有。
參加挺身隊的全是少佐以下的家人,也就是說,不但你們當炮灰,妻女姐妹也當‘炮灰’!
天下間,還有比你們更慘的嗎,有誰比你們慘,有嗎,有嗎?
”
鬼子兵越聽越憤怒,怨氣越來越盛!
佐佐木到一心驚,大吼:“士兵們,他在離間,他在挑撥,你們一定要清醒,清醒!
”
嶽鋒諷刺道:“佐佐木到一,你的家人參加挺身隊了嗎?
回答,是,或者不是!
”
佐佐木到一啞口無言。
嶽鋒諷刺道:“佐佐木到一,你惡毒,松井石根惡毒,大本營惡毒,老裕仁更是最無恥最惡毒最沒有人性,不斷讓你們上戰場送死,更讓你們的父母在國内忍饑挨餓,讓你們的妻女姐妹當‘炮灰’!
試問天下之大,還有如此惡毒的天皇嗎?
”
啊?
什麼?
試問天下之大,還有如此惡毒的天皇嗎?
這一句話重重撞擊在普通士兵心中,心靈撕裂,靈魂巨痛!
佐佐木到一怒吼:“鐵天柱,你敢侮辱帝國天皇?
”
嶽鋒喝道:“殺我國人者,必誅!
罵是最輕的,其實老裕仁自從同意使用毒氣彈、化學武器、細菌彈,在全世界正義人士面前,就變成一隻懦弱的老鼠、愚蠢的老豬、瘋狂的惡狼、喪失人性的神棍!
”
一萬多鬼子兵瞠目結舌,他們早被洗腦,以為天皇神聖不可冒犯,誰都不敢說三道四。
想不到,“爆頭鬼王”居然罵得如此随意,似乎天皇在華夏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佐佐木到一咆哮道:“閉嘴,閉嘴,老裕仁是天皇,老裕仁不容侮辱!
”
情急之下,他叫出了“老”字,這是犯忌的。
這話一喊出,他額頭就滲汗,心髒狂跳。
他明白,以後想升官,永遠不可能了,除非今天能殺死鐵天柱!
嶽鋒哈哈大笑,條分縷析:“倭國官兵,且聽我一一道來。
不是懦弱的老鼠,為什麼要靠毒氣、化學武器、細菌彈來壯膽?
不是瘋狂的惡狼,為什麼到處侵略,讓你們喪命?
不是愚蠢的老豬、喪失人性的神棍,為什麼讓你們的女人當‘炮灰’?
”
鬼子兵越聽越覺得有理,天皇在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低下,似乎真的變成一隻懦弱的老鼠,笨豬!
變成了“神棍”,變成忽悠他們去死的“老家夥”!
嶽鋒看到虞山之巅有人在搖小紅旗,知道戰壕修築成功。
他無限鄙視,道:“倭國士兵,既然你們願意為老鼠、笨豬、神棍去死,我成全你們。
多說無益,好好想一想,我說的每一句話,是不是真的。
再見了,炮灰們!
再見了,你們家女性炮灰們!
”
淺野被嶽鋒成功地“洗腦”了,沖動之下,他狂呼起來:“我們絕對不為老鼠戰鬥,不為笨豬玉碎,不為神棍沖鋒!
”
大佐大怒:“你說什麼?
愚蠢的家夥,你敢辱罵天皇是老鼠,是笨豬,是神棍?
你十惡不赦,該死!
”
他沖到淺野面前,揮起指揮刀,對着淺野脖子砍去。
淺野早有準備,大喝一聲,搶先一步,挺起三八大蓋,向大佐的腹部刺去。
大佐萬萬沒有想到一名二等兵,居然敢對他挺起刺刀,一時呆了,躲閃不及,被刺中心窩,不過,他的指揮刀也砍在對方的脖子上。
淺野大叫一聲,脖子被砍至半斷,沒有全斷!
他慘叫一聲,抽出刺刀,倒在地上,痛苦地叫道:“妹妹,妹妹,妹妹啊……”
大佐手中的指揮刀掉落,他捂着腹部,不斷後退,死死盯着淺野!
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死在一名二等兵手中。
不,不,我不是死在二等兵手中,是是死“爆頭鬼王”手上啊!
是他,是他挑撥離間,蠱惑士兵!
也不對,如果那些事情不是真實存在,再挑撥也沒用啊!
這麼說,我是死在“老裕仁”手中!
奇怪,我為什麼也把天皇稱作“老裕仁”呢?
我,我也被那家夥洗腦了……
我,我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上,二等兵、鐵天柱,還是老裕仁?
大佐靈魂混亂之極,倒在地上死去。
一直到死,他都搞不清楚,到底死在誰的手裡!
四周的士兵慢慢聚攏,圍着淺野身邊。
至于大佐,沒人理他,甚至還有幾隻腳闆踩在他的身上!
淺野的生命力十分強大,居然還沒死,但雙眼無神,呢喃道:“我們不當炮灰……我們的女人……也不能當……炮灰……老裕仁算什麼東西,老鼠……笨豬……神棍……”
四周的士兵眼眶紅了,他們想起家中老人在受苦,挺身隊中的女人當炮灰!
淺野痛苦地咳嗽着,皿水從嘴角溢出:“不要救我……不要救我……救我妹妹……救我妹妹啊……也救救你們的妻女……姐妹……救救她們……救救她們……”
他伸出手,顫抖着,顫抖着,想抓到什麼。
可惜,沒有人上前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無力地,緩緩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