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将領過來,自然是指責宋義的。
可是,宋義将駝子的話說了一遍,衆将領心中也是懷疑的狀态了。
等喬海過來的時候,即便是想要解釋,也根本就解釋不了。
當所有的人都懷疑裡面沒有糧食的時候,就算是喬海想要阻攔,也根本就無法阻攔。
可是,無法阻攔,也得阻攔啊,畢竟用沙土代替糧食這件事,确實是真的。
這一阻攔,就發生了沖突,一些将士就趁亂沖入了糧倉中。
一進去,自然就是發現了糧倉中的糧食都是假的了。
于是,事情就爆發了。
所有的将士都知道,他們将沒有糧食吃了。
于是乎,士氣就大大減少了。
如此解釋,倒也說的過去宋義進去糧倉這件事。
隻不過,蘇小喜看着宋義的眼神,卻是更加的冷了。
宋義被蘇小喜看得心中一陣哆嗦,有些畏懼,可是轉念一想,覺得自己這一次似乎沒有把柄讓蘇小喜抓了,心中的底氣瞬間多了起來。
蘇小喜的視線從宋義的身上移到了駝子的身上,“你去的時候,糧倉内還有多少糧食?
”
駝子聞言,眼神有些慌,“就,就夠今日兩頓的。
”
蘇小喜點點頭,而後,繼續問,“那你去拿多少?
”
“拿,拿早上的份。
”駝子回答,可是眼底大卻不知道為何在緊張。
“那麼,本郡主問你,你是如何發現其他的糧食是沙土的?
”蘇小喜繼續問。
軍中将士那麼多,即便是早上的口糧,那分量也不會少,一個人一輛車,倒也合适。
隻不過,比起早上的口糧的分量,中午的更多,而那些糧食堆積在一起會形成一度牆,肯定是可以遮擋住裡面的沙土的。
除非是來拿中午的糧食,否則根本就沒有可能發覺裡面的糧食是沙土。
所以,這駝子的話,也并不那麼可信。
故而,蘇小喜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宋義看着蘇小喜,臉色有些難看,沒有想到蘇小喜竟是能夠想到這樣的細節。
他,千算萬算,卻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個漏洞。
事實上,宋義早就知道了那些糧草是假的了。
早在喬海将那些糧食運回來的時候,宋義就有所懷疑了,因為他覺得沅城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糧草分過來。
可是,他往沅城那邊去查,卻是什麼都查不到。
糧倉又進不去,所以就一直讓駝子注意着。
直到盡早,駝子才傳來了對他而言很好的消息。
既是有了這個消息,他又如何能錯過?
就算是他在婁林的手下的時候,也還沒有就那樣在衆将士的面前被打闆子,這郡主,竟然因為他開小竈就打他,他如何能服氣?
宋義心思百轉千回,可是駝子早就扛不住蘇小喜的詢問。
他隻不過是聽命行事,哪裡知道怎麼回答?
于是,他求助的目光看向宋義,想要宋義給自己指示。
可是,宋義這個時候心中有所想,又怎麼能夠給他指示?
“來人,将他待下去,好好審問。
”蘇小喜冷聲,聲音中帶着威儀。
當下,便有将士上來,準備将駝子帶走。
這下子,駝子是真的怕了。
“不是我,是宋參将,宋參将讓小的做的。
”
他隻是一個跑腿的,隻是貪财了一些,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看到糧草真的有問題,他也是吓到了的啊。
駝子的話,讓所有人看向宋義。
宋參将做的,宋參将做的什麼?
雖然他們不知道宋義究竟做了什麼,但是此時他們是确定宋義肯定不是早上鬧開這件事這麼簡單的。
這其中有什麼彎彎繞繞,他們一時半會的,卻都是想不通的。
宋義沒有想到駝子這麼快的就将自己招了出來,并且話還說的這樣不明不白的,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宋義心中也清楚,這事情,早晚還是會到自己身上來,所以倒也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
而且,這件事糾結下去,對他而言也并無好處。
于是,宋義便是有些不服氣的指着地上的那些沙土,“郡主,是誰發現的怎麼發現的有影響麼?
如今郡主不是應該解釋為何這些糧食都變成了沙土麼?
”
說着,宋義繼續道,“莫不是糧食被人給換了不成?
”
此刻的宋義,臉上滿是不服氣,問題也十分的犀利。
這一刻的宋義甚至都有些明白,婁林為何之前那麼針對蘇小喜了。
若是時間重來,他倒是不介意同婁林站在統一戰線,免得這勞什子的郡主來給自己惹麻煩,讓自己不爽。
不過,這想法也就一瞬間罷了。
畢竟婁林後面的下場,他可不想一起遭受。
如今,他也沒有别的心思,就是讓這勞什子的郡主倒黴就好了。
然而,宋義這話一出,都不用蘇小喜出聲,周錦書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你算什麼東西?
就你也能質問她?
”
此刻的周錦書,臉色臭的很,面上不悅,這樣的感覺,也是讓常人難以招架的。
想當年,周錦書也是這樣的對付商界的霸王的。
連那些老狐狸一般精明的商人都怕周錦書幾分,更何況是這武将?
還是這麼低階的武将。
此刻,周錦書看着宋義的眼神中帶着不屑。
周錦書早前雖說來過軍營,但是因為當時的宋義的注意力并不在旁人的身上,所以并沒有看到周錦書。
而且,周錦書來了意會便就離開了,所以,宋義并不認得周錦書。
所以,這個時候,在宋義的眼底,自己就是被一個外人給小瞧了。
故而大怒,看向周錦書,“你有算什麼東西?
就你也......”
“啪啪!
”
兩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衆人隻瞧見,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兩個勁裝侍衛,其中一人朝着宋義的臉上就是兩巴掌。
那響聲,啧啧......
衆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聽着就覺得臉疼。
而宋義的臉,瞬間便腫了。
而那兩個突然出現的侍衛,不是旁人,而是周錦書身邊的兩個侍衛,楊一和楊二。
自家主子被人這樣不尊重,他們有義務和責任教訓。
所以,對于打人,并且還是打了官員這件事,他們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反正,這人就是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