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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她人在哪

重生之毒後歸來 雨畫生煙 3762 2024-01-31 01:12

  柳雲錦靠在他的懷中,望着星羅棋布的夜空,露出怅然又滿足的表情,喃喃道:“阿頤,讓我把這個美夢一直延續下去好不好?
别讓任何人把我叫醒。

  在這個夢中,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過去未來,隻有他一人。

  他停在皇宮的九龍之巅上,腳踩着九龍盤雲柱。
頭頂是浩瀚蒼穹,腳下是喧嚣人世,而他們仿佛停留在時空禁止的,歲月盡頭。

  浮雲過月,清冷皎潔的月色點亮他的雪色長發,勾勒出他近乎完美面容上的每一處。
這雙琉璃般清冷的瞳中,映出泠泠月色,也映出她唯一一人的身影。

  “阿頤……”她輕輕喚他,聲音輕顫微醺。
懷中的小手抱緊了他的腰,力道之大,讓他都有些感到疼痛。

  他如此的清冷高貴,完美莫測,就像是月宮中走出的仙人。
若是她放了手,他會不會就此回到天上,再不肯踏入肮髒繁雜的紅塵。

  “乖,再喚一聲!
”他柔聲輕語,呢喃之聲如寒玉碰撞。

  “阿頤,我想就此終了一生,死在你的懷中,”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晶亮的鳳眸中水霧迷蒙。

  太美的夜,太美的月光。
她想盡其一生,隻葬在這個晚上。

  未來太過漫長坎坷,她重生一世也隻能窺探到極少的天機。
萬一,他歸來時身邊有了南诏國公主,她該如何裝作不痛不覺地繼續活下去。

  “不許這麼想!
”雪發垂落,他咬了咬懷中小丫頭白嫩的小臉,直到咬出了兩排牙印,才冷哼道,“自私的小東西,本王這麼美,不知有多少懷春姑娘想死在本王懷裡,讓你美滋滋地閉眼。
那我呢?
你徒留我一個人在世上,倒也舍得!

  “不舍得呢!
隻是,我沒信心陪你一直走下去!
”感覺到大妖孽心情不美麗之後,柳雲錦把帶着牙印的小臉在他兇口前蹭了又蹭。

  心中的不悅就在她小意安撫下,都被抹平了,又在她小臉上咬了另一排牙印,瞧着對稱了之後,才緩緩道:“以後這些話不許說了。
我身上背負的皿債,用不着你償。
哪怕我被人剝皮抽筋,挫骨揚灰,也會安排好你一世無憂。

  “不!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凄厲害怕,伸手點在了君頤的薄唇上,“我不會讓你出事!
絕對不會!

  君頤垂眼望着懷中小東西眼中深深的憂慮之後,安撫道:“今宵有酒今宵醉,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刀尖舞,何曾害怕過?
若非有了你,生死于我并無不同。
那些大貓小貓,想要我的命,并非易事。
小丫頭,你乖乖給我生一堆孩子出來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不用你擔心。

  柳雲錦許久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時間越來越快了,她要用盡一切辦法改變君頤的未來。

  看着柳雲錦的腳踝,君頤考慮道:“隻做包紮還不夠,喝上兩副祛瘀生骨的藥才能好得徹底。

  她知道君頤一向心細如塵,用在朝堂上叫人聞風喪膽,無處可躲。
用在她的身上,就如四月暖陽照下,每一處都泛着暖意。

  不等小丫頭說不,他就從九龍盤雲柱上縱身輕躍而下,極穩地落在了地上,抱着懷中的人兒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頭。

  不少路人都向他們投去羨慕的目光。

  “瞧瞧,人家相公多美!
不是東陵人嗎?
居然長了一頭雪白的長發,真好看!

  “聽說朝中南陵王也是一頭雪發!
不會是南陵王吧?

  “怎麼可能!
人家王爺高貴冰冷的很,聽說快三十歲了,還沒娶妻,府中一個妾室都沒有!
可能是不行吧!

  “啊!
居然三十歲了?
我聽宮裡的親戚說南陵王極美,簡直比女人還好看。
你說一個三十歲的老爺們,能長得有多好看?

  “明明是六月份,怎麼這麼冷?
難不成要下雪了……”

  柳雲錦憋笑,幾乎要憋得内傷。
身子在君頤的懷裡不停抽抽。

  三十歲,老男人,還不行……

  君頤抱着她一路走過,路上偶有的積水都凍成了冰。

  柳雲錦小心翼翼擡頭,果不其然看見君頤這張冰臉黑成了硯台,忍着笑,道:“君頤,她們不會說話!
您傾國傾城,還很年輕配我正好,那方面也行,我親測過。

  “小東西閉嘴!
别越描越黑,小心我在路上就辦了你!
”瞧瞧,“愛民如子”的王爺舍不得報複路人,就知道欺負她。

  走過一個小攤的時候,柳雲錦被放着的兩個面具吸引,拉着君頤臂彎道:“阿頤你看,有狼頭面具!

  還很巧,面具是一對的,不用她去人群中尋他千百度。

  “這位小娘子,這是你的夫君,還是你的哥哥……”好吧,賣面具的大叔猶豫了一會,才沒有說出“父親”兩個字。

  父親這麼抱着女兒上街太匪夷所思了,隻可能是夫君或者哥哥……小娘子看着這麼年輕,不過十六七歲,而抱着她的男人目光冰冷,沉穩又高貴的氣質,不像是一般人,總之有點讓人猜不透他的年紀。

  在身邊冰山寒氣更甚的時候,柳雲錦趕緊湊上前在君頤的臉上親了一下,好似嬌怯道:“他是我的夫君。

  “哦,小娘子的夫君看上去真成熟!
男人老一點才穩重貼心,小娘子也是有福氣的!
”在君頤冰封萬裡的目光下,小販拿面具的手都在抖。

  “夫君付錢,别吓着人家!
”她家大妖孽是神獸,動不動就吃醋炸毛,要趕緊領回家,免得傷人。

  君頤直接扔出一錠金子,拿起兩個面具,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他很老嗎?
明明,蒼狼,冷月都一個勁地誇他年輕,是東陵第一大美男……難道他被欺騙了?

  君頤内心是癫狂的,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
而柳雲錦一直研究着兩個狼頭面具,很是滿意,給自己戴上一個,又幫君頤套了上去。

  這麼醜的東西也往他臉上套,小東西真沒品。
但看狼頭面具下,柳雲錦含笑閃亮的眸子,他還是忍了忍,任由自己臉上戴着這個奇怪又不舒服的面具。

  “阿頤,千裡姻緣一線牽。
”面具也遮不住小丫頭高興的語氣。

  千裡姻緣一線牽,是什麼意思?

  似瞧出君頤的不解,柳雲錦歎了一口氣,他們還真不是一代人。

  “若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與自己戴着相同面具的人,就是天定情緣,一生不離。
”她興趣滿滿地解釋,眼中的光芒璀璨如星辰。

  他似被小丫頭的開心情緒感染一般,面具下的薄唇忍不住翹了翹。

  看見回春堂的牌匾,君頤松了一口氣,将柳雲錦抱了進去。
大夫重新解開繃帶為她檢查之後又抓了幾副藥。

  就在這時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冷月出現在回春堂門口,似有事情回報,君頤起身向門外走去。

  回春堂外一輛精緻的香車寶馬駛過,在經過回春堂門口的時候,一聲急促的女聲響起,“停下。

  透過馬車的簾幕,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陡然發亮,“竟是南陵王!
他不是去邊塞了嗎?
怎麼又會回到國都裡?

  “公主許是看錯了吧?
”身邊與她同乘馬車的馮嬷嬷道。

  “不可能!
”她愛慕至深的男人,如何會認錯!
又往回春堂裡面多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拿藥的柳雲錦。

  “原來是為了她……”一聲思量又夾着發狂嫉妒的聲音在馬車中低低響起。

  柳雲錦在回春堂中坐了一會,沒有等來君頤,卻等來兩個不速之客。

  一個穿着金絲錦鸾宮裙的叉腰嬷嬷和一個頗為眼熟的小太監,柳雲錦盯着那小太監多看了一會,終于想起他就是清婼公主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全安。

  兩個人上來不由分說,一個人禁锢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掙紮,而另一個直接用染了迷香的手絹捂上了她的口鼻。

  回春堂的掌櫃見狀趕緊上來勸阻,馮嬷嬷直接倨傲道:“她是皇宮裡逃出的宮女,現在我們押她回去,你有什麼異議?

  掌櫃趕緊拱手,看她們身上穿的都是宮裝,不敢多加阻攔,連忙帶着旁邊的夥計退了下去。

  斷掉的腳踝剛被包紮好,疼痛未消,更别說用力了。
柳雲錦望着走來的兩個人影,鳳眸靜若深潭,隻劃過一絲含着嘲諷的冷光。
清婼公主算賬,可真會挑時候……

  在手絹捂上來的那一瞬,她開始屏住呼吸,眼睛一閉,裝作暈了過去。
全安不放心,用力捂了好一會,覺得柳雲錦徹底暈過去才和馮嬷嬷兩個人搭手,把她擡上了馬車。

  君頤回來的時候,回春堂中已沒了柳雲錦的身影。

  “她人呢?
”冰冷铠甲下的手指擡起,憑空握緊,掌櫃從櫃台後面被他拖拽到了地上,狼頭面具下的異瞳森寒暴怒。

  掌櫃受了猛烈撞擊,嘴裡溢出了一縷鮮皿,呻吟道:“小人也不知道,剛剛來了一男一女兩個皇宮裡面的人,說她是宮裡脫逃的宮女,把她又抓回去了。

  數道寒流自君頤的腳下聚集,好似數十條猙獰發狂的冰霜巨蛇。
隻聽一聲巨響,回春堂從裡面被撕裂開來,屋頂牆體四處飛散,吓得街上路人驚叫連連。

  君頤從炸裂的煙霧中走出,身邊多出了十道鬼魅的影子。

  “去通知宮裡的線人,翻遍整個皇宮,也要把她給本王平安無事地帶出來。
若是找不到她,就讓所有線人提頭奉上。
”面具下的聲音冰冷到了極緻,隐隐有風暴來臨之前的壓抑。

  “安泰城已經宵禁,他們不可能出的去。
她不在皇宮中,就還在城中,本王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掘地三尺也要在亥時之前,把她送到本王的面前。

  “是!
”十道黑影立即消散。

  君頤負手而立,望着國都城中至高的鐘樓,眼中細碎冰晶似的寒光越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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