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國破
西門香河面色冷峻地看着外面,他自然已經得到了消息,呼倫夢娜甚至不屑于再向裡面喊話,而事實上,呼倫夢娜是個十分驕傲的人,既然西門香河拒絕了她一次,那麼在她的心裡面,西門香河就已經是個死人,而西岐也早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皇上,東楚使者求見。
”
東楚使者?
西門香河的身子仿佛震了一下,他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東楚的增援,看來,自己果然是沒有看錯陸绾,隻不過,東楚的增援來得太晚了,如今北疆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即便是東楚增援來了,又能做什麼呢?
來人正是姜維,自然,在外人面前,他還是楚維,見到了西門香河之後,姜維的神色不變,“尊敬的西岐國君,皇上派微臣前來,乃是帶了東楚最為精銳的一萬精兵,隻不過東楚和西岐相隔甚遠,所以來得晚了一些。
”
“你們來了,朕已經可以看到東楚的誠意,隻可惜,北疆的動作太快,已經遠遠超乎了朕的想象,看來,朕還是太過于自信了一些,朕一直以為,西岐的兵器發達,所以想要攔住北疆,乃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朕已經為自信付出了代價。
”
這是姜維第一次見到西門香河,不過與别人口中所說的西門香河相比似乎相差甚遠,這也難怪,畢竟國家将亡,西門香河還有什麼心思做别的事情呢?
“西岐國君,您也不要太過于悲觀了,且不說我們也許可以守住京城,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沒能守住,那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您還活着,皇室還後繼有人,那麼西岐就永遠不會滅亡。
”
西門香河苦笑一聲,“兵臨城下,楚大人還是不要卷入這場是非中的好,雖然說唇亡齒寒,可是朕自信還可以抵擋北疆幾日,楚大人且回去告訴東楚皇帝,就說朕并不怪他,而且會祝願他抵擋得住北疆,若是東楚也亡了,那麼就沒有人可以阻攔得了呼倫夢娜了。
”
姜維歎了一聲,心裡面着實對西門香河充滿了尊敬,“其實,皇上也明白這個道理,我也明白,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能退的原因,若是我們走了,那麼西岐很有可能會在幾日之内淪陷,那麼,東楚就更加岌岌可危,雖然說一萬精兵并不多,可是到了這樣的生死關頭,往往人會激發出最大的潛力來,也許,我們可以創造奇迹。
”
奇迹麼?
西門香河略微暗淡的眸子亮了起來,“是了,就連是楚大人都認為會有奇迹的發生,朕也不應該如此消沉才是,朕會振作起來,盡量阻止北疆的腳步。
”
“我也會盡量配合您,有需要我們的地方,請您盡管開口,而且皇上還托我給您帶一句話,如果真的有那麼一日,希望您不要抵抗,留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我自有辦法脫身,到時候,還請您和皇後和我一起走。
”
“此事容後再議,朕要和呼倫夢娜好好地鬥上一鬥,朕就不相信,自己還不是區區一個女人的對手。
”
而事實證明,西門香河還真的不是呼倫夢娜的對手。
即便是有東楚的一萬精兵相助,西岐也隻是多挺了幾日而已,城門已經搖搖欲墜,很快就要被攻破了。
“西岐國君,趕快跟我走,若是再不走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
姜維十分着急,見到西門香河還想要出去拼命,他不禁搖了搖頭,“我知道您的心情不好受,可如果您就這麼死了的話,那麼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難道,您不想複仇麼?
可如果想複仇的話,起碼就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行。
”
姜維的話猶如當頭棒喝一般,将西門香河喚醒了過來,他的确想要出去拼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親手打拼的江山即将毀于一旦,這樣的滋味兒并不好受,隻不過西門香河更加知道,姜維說得對,如果自己死了,那才是什麼都沒有了。
我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西門香河握緊了拳頭,他不舍地看了自己的子民最後一眼,這才随着姜維一同離開,楚子香也随着西門香河一起離開,而至于其他人,西門香河根本顧不得理會他們的死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一次,西門香河輸得太慘了。
一路無言,西門香河随着姜維回到東楚的時候,已經是數日之後的事情,而顧容息此刻已經知道了西岐國破的事情,他的心情也同樣很糟糕,呼倫夢娜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他難以接受的地步。
雖說顧容息和西門香河都是一國之主,可二人卻從未見過面,更何況現在西門香河的心情十分複雜,以至于在他見了顧容息的時候,竟是歎了一聲,“今時不同往日,顧容息,說句讓你笑話的話,我是真的有些後悔了。
”
顧容息并未因為西門香河的話而産生任何驕傲的情緒,事實上,如今西岐國破,對于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壞消息?
“西門香河,你也不必這樣自怨自艾,雖然說如今西岐國破,可是既然你和楚皇後都安然無恙,那麼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東楚不滅,那麼西岐就永遠不滅。
”
聽了顧容息的話,西門香河又是一陣子震撼,他原以為到了東楚的時候,定會遭到顧容息的嘲諷,卻不想顧容息不計前嫌,甚至還說出了這麼多安慰的話來。
“雖說我隻帶了親衛隊來,可是他們個個都是精英,若是放在戰場上,那也是一把好手,所以此番我定然不會藏私,就算是親自到前線去,我也是肯的。
”
西門香河的眼裡面閃爍着戰意,他從來不認為自己不是呼倫夢娜的對手,這一次失敗,是因為自己太過于大意所導緻的事情。
“如此甚好,如今呼倫夢娜集結了三國的勢力,想要對抗她并不容易,或許,我們要從長計議,想出一個不同于尋常的法子來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