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父親,他做什麼你當然不會相信,可是這令牌卻是冒充不得,我手中令牌一直放在豪笙那裡,因為我知道夏軒轅在尋找這個東西,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如今這大夏江山被你弄的四分五裂,民不了生,你若願意悔悟,尚且還有一線生機,在這道聖旨上寫下你的名字吧,召告天下,你願意讓位于本王。
”無名伸手從身後的黑衣護衛手裡拿過了一卷聖旨,無名把聖旨打開,将正文亮到了夏子饒面前。
夏子饒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騙子,你是騙子,朕才不會信你,朕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我的小皇叔早已經死了。
”夏子饒突然像瘋了一樣的撲向了無名。
無名身後的幾個黑衣人立刻沖前,他們往夏子饒的兇口狠狠一拍,夏子饒就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落冰的面前,最後“撲通”一聲倒下。
他看到落冰居高臨下的盯着他看。
随後就見落冰抽出了腰間的劍,往夏子饒的方向狠狠捅去。
夏子饒立刻翻身而起,快速的握住了落冰的手:“落冰,你想幹什麼?
”
“他們要殺你,不如我給你一個了斷吧。
”落冰猛地揮開了夏子饒的手,揚舞起手中的快劍,滿天的雪花飄落下來,夏子饒隻覺得好冷,沒一會兒,他的雙腿就因為這冰冷的雪花而僵硬着,他的速度越來越慢。
看着落冰步步逼近自己,夏子饒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他們要對他下那麼重的狠手。
就在這時,赢王沖了過來,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夏子饒的背,夏子饒猛地噴吐出了一口皿,而面前的落冰,也就在這時一劍刺入了夏子饒的兇口。
兩面夾擊下,夏子饒感覺自己的身體能量在流失。
這裡沒有一個人出手幫他。
就連那個自稱是他小皇叔的人也沒有。
他們面無表情,甚至冷漠的看着他慢慢的倒下。
落冰朝他緩緩走來,她從他的身上抽回了劍,又往他的心口補了一劍,然後轉身準備離去,可是夏子饒卻在臨死之前抓住了她的腳不放。
落冰回頭瞪了他一眼說:“放手。
”
夏子饒沒有放開她,他緩緩的合上了雙眼,落冰猛地揚起了手中的劍,劈在了夏子饒的手腕處,夏子饒的手腕頓時被劍斬斷,握緊她小腿的那隻手也松開了。
落冰緩緩回歸自己的國家隊伍,目光冷冷的掃了眼雲琉月。
赢王一臉邀功的看着雲琉月:“怎麼樣,我替你殺了這個蠢皇帝,是不是有好處呢?
”
雲琉月語氣冰冷的說:“殺!
”
墨玉錦一聽,立刻揚起了手大喝一聲:“殺。
”
隻聽,主殿外圍傳來了千軍萬馬的聲音,四國使臣紛紛回頭看向主殿的外圍,隻見一群黑壓壓的大軍從四南八方湧向他們,赢王跟落冰的臉色同時大變,其餘的使臣們臉色也不太好。
四國使臣紛紛拿出了暗号器,往天空射放,暗号發出,卻沒有一國的軍隊出現。
四國使臣紛紛看向墨玉錦。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的人呢?
”
“是……是你們幹的。
”
“我們是來參加酒宴的,鬼王殿下不必如此興師動衆吧。
”
四國的使臣見依然無人出現,知道自己在洛陽城布下的兵恐怕來不了了。
雲琉月冷笑了一聲:“不用找了,你們的人,已經化為了灰燼,這是我們送給你的回敬之禮,好好享用吧。
”
雲琉月的話一說出口,那使臣們紛紛大喝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拉個墊背的,殺。
”
四國使臣與衆勢力聯手一起往墨玉錦與雲琉月的方向湧去。
而第一個成為雲琉月對手的人就是落冰,落冰帶着四五個護衛沖向雲琉月,他們把雲琉月圍了起來,雲琉月召出了雲煞,面對那些人,雲琉月根本不需要動一根手指頭。
雲煞一人對付那四五個護衛,而雲琉月則親自出手與落冰過了好幾招。
幾招下來,雲琉月也意識到了落冰的實力,落冰的主界靈是雪。
這雪可以把人的身體給僵硬化,讓人動作緩慢。
若是雲琉月把握的不好,很容易就會被落冰的雪凍在原地,讓落冰捅成個馬鋒窩。
還有一個界靈是劍!
落冰的實力的确很不錯,難怪玄武國君王那麼寵愛着這個女兒。
還有她方才殺夏子饒的手段,也是夠狠。
可是……
她是雲琉月。
落冰猛地揚起了劍,在天空中揮動了幾下,雪花突然飄飄然起,灑落在了雲琉月的周身,雲琉月沒有停下腳步,她快速的飛躍了起來,對着落冰的方向狠狠一揮,那雪花竟被雲琉月當成了武器,狠狠的打了出去,
落冰的兇口受到了一招,她捂住了自己的兇口連連後退。
那灑落在雲琉月周身的雪花也在這時停下來。
雲琉月知道這是一個反擊的好機會。
她腳步極快的往落冰方向奔去,在落冰準備對她反擊的時候,雲琉月兩拳重重的打在了落冰的兇口。
落冰重重的倒地。
雲琉月重重坐在了落冰的身上,雙手握住了落冰拿劍的手,再把她的手狠狠一折,劍立刻被折成弧形,而她的手則是瞬間被雲琉月弄的骨折,落冰痛苦的嘶叫。
可是這還沒完,雲琉月的另一隻手夾着幾枚銀針,她把針分别捅在了落冰的緻命部位。
當最後一針落下的時候,落冰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雲琉月。
雲琉月慢慢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落冰道:“夏子饒都死了,你這個皇後豈有獨活的道理,下去好好陪伴着他吧。
”
雲琉月回身,正準備去墨玉錦那邊幫忙的時候,卻在主殿後面的那個走廊的拐角處看到了一縷紅色的裙子飄過。
雲琉月的腦海裡浮現了紅妙妙。
那個人是紅妙妙。
她竟然沒走。
好,很好。
雲琉月沖了出去,在拐角的時候,果然看到了紅妙妙的身影,她往主殿的後山走去,而且,走的不緩不慢,似乎刻意等着雲琉月追上自己。
很快,雲琉月追上了後山。
紅妙妙站在了懸崖邊,一襲紅衣随着輕風飄起。
雲琉月朝紅妙妙走去,她手裡拿着幾枚銀針,目光陰冷的瞪着紅妙妙。
是她,是她用卑鄙的手段害死她的爺爺。
“紅妙妙,我們來決一死戰吧。
”雲琉月語氣薄涼的說。
紅妙妙轉身,冷笑了一聲:“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現在怎麼樣了嗎?
”
“落在你紅妙妙手裡的人,還能活着嗎?
”
“的确是不能活着了。
”
“你說我娘過的生不如死,也都是騙我的。
”雲琉月恨不得撕了這個女人。
紅妙妙哈哈的冷笑道:“騙你,呵呵,她曾經過的生不如死,不過,現在也安眠了。
”
紅妙妙拿出了一個瓶子,瓶子是黑色的,她從瓶子裡倒出了一隻眼睛,那隻眼睛漆黑發亮,看起來就似活人的眼睛一般。
雲琉月瞪看着那隻眼睛。
紅妙妙說:“是從你母親的眼睛裡挖出來的,雲琉月,你母親就多了一雙這樣的眼睛,才把你父親給勾走的,你以為你的母親死的很冤嗎,若是你母親不使狐魅手段,我至于落到今日這般地步嗎?
”
“借口。
”
“你說是借口也沒關系,不如我送你們一家三口,不,是一家四口下地獄去吧。
”紅妙妙猛地掐碎了那隻眼睛,身子快速的沖向了雲琉月,一陣陣的毒煙彌漫在了半空中。
紅妙妙拍掌揮來,第一掌重重的打了雲琉月的兇口,雲琉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兇口,連退了好幾步,随之,紅妙妙又沖向了她,再一次往雲琉月的兇口拍打一掌。
這一次,雲琉月嘴裡噴出了一口鮮皿。
紅妙妙冷笑:“你不是擁有多變系異靈嗎?
”
“使出來呀,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吧。
”
雲琉月冷笑:“你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别磨磨叽叽。
”
“那麼逞強,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墨玉錦來呢?
”紅妙妙雙眼微微一眯,身子猛地一旋,再一次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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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雲琉月卻突然撕開了自己的衣物,紅妙妙的手掌正好拍打在了她兇前。
隻是這一掌,卻令紅妙妙痛苦不堪。
她感覺自己的手掌有無數根針紮來。
紅妙妙捂住了自己的手連連後退,随後攤開手掌,就看到手掌心裡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短針紮破,那些針整根插入她的掌心裡,刺破了她的骨頭。
所以她那一掌拍過去的時候,差點暈倒在地。
雲琉月冷笑:“紅妙妙,你不是自诩絕毒高手嗎,那就讓我看看,是誰更毒。
”
“哈哈哈,雲琉月,你以為這幾根針就能把我弄死嗎,你太天真了。
”紅妙妙張開了手掌,再動用另一隻手,驅使靈力,把針一根一根的從掌心裡逼出來。
可是,每一根從紅妙妙身體裡飛溢出來的銀針,都化為了一灘烏水,而紅妙妙手掌上的針印,則無限的擴大,黑色的藥物把她的手掌心慢慢吞噬掉。
紅妙妙趕緊拿出了藥,灑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可是,那藥灑上去後,她的手掌冒出了烏黑的濃煙,撕裂的痛苦從手掌傳來,紅妙妙痛苦的大叫了一聲,然後沖着雲琉月怒吼:“雲琉月,你用的是什麼藥。
”
“呵呵呵。
”雲琉月冷笑。
紅妙妙吼:“快把解藥還給我。
”
“你有讓我爺爺起死回生的藥嗎?
”
“沒有。
”
“我也沒解藥。
”
“你找死。
”紅妙妙快速的沖了出去,用那隻完好的手重重的拍在了雲琉月的頭頂。
雲琉月的身子動彈不得了。
就連靈力也被紅妙妙壓住。
紅妙妙用力的将她的身子往地下按去,雲琉月隻覺得雙腿繃的很緊。
頭頂上也流溢出了大量的氣體,一抹濃郁的毒氣從頭頂上直接灌輸入她的身體,紅妙妙冷笑道:“不給我解藥,我就讓你痛不欲生。
”
雲琉月猛地擡起雙手,握住了頭頂上的那隻手,用力的往上推。
可是紅妙妙卻偏偏要把她的身子往下按。
雲琉月皺緊了眉,感覺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模糊到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幻覺到了墨玉錦來臨。
可是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腦袋的重量消失了。
她猛地瞪大了雙眼,這才意識到并不是幻覺,而是墨玉錦真的來了。
她快速的回身,揚出了幾枚銀針,狠狠的刺入了紅妙妙的身體,紅妙妙痛苦的嘶叫了一聲,然後身體就冒出烈焰來。
那烈火是從紅妙妙的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紅妙妙的身體沒一會兒就被燒成了人幹,然後重重的跌入懸崖。
雲琉月趴在了懸崖邊,望着墜入懸崖的紅妙妙,最終她也緩緩的倒下。
墨玉錦沖前,把雲琉月抱入了懷裡。
她聽到墨玉錦在呼喚自己,是那種滲着擔憂的呼喚聲。
一遍一遍的叫她。
可她始終醒不過來。
二月,春!
雲王府重新修建好,雲戚被召告天下逝世。
南蠻王帶着帝令回京雲城,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真正得到臣子們的信任,成了新一代的新皇主,稱南君帝。
南君帝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恢複雲家軍的軍銜,雲麒軍重新回歸雲家軍營,歸屬皇室。
至于雲琉月,跟紅妙妙一戰之後,就睡了半年的時間。
雲豪笙掌管雲王府,成為了新一憑的雲王,池天路成為名将。
墨玉錦則日夜守護着雲琉月。
而襲雅霜與池天路也有了進一步的新進展。
他們每日要做的事,便是想盡一切辦法的喚醒雲琉月。
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
快三月月初,墨玉錦突然感覺耳窩癢癢的,待他睜開雙眼時,那原來躺在床上的人兒憑空消失了。
墨玉錦倏地站起身,尋找雲琉月的身影:“月兒,月兒,你醒了,快出來,讓我看看你。
”
他正欲轉身,可腰間突然多了一隻小巧的手。
墨玉錦低頭看向那雙手,懸着的那顆心終于放落,他掰開了那雙手,轉身看向她。
就見那睡了很久很久的女子,終于舍得醒了。
墨玉錦猛地将她抱緊,在她耳畔輕輕的說:“月兒,你睡了很久你知道嗎?
”
“我睡了多久,這是哪裡,好熟悉,我們……”
墨玉錦突然低下頭,重重的封住了雲琉月的嘴,纏吻了一番,才把她不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訴她。
池天路準備于五月迎娶襲雅霜,而雲豪笙雖然沒有把花啟帶回來,可是花啟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的逃避着。
關于花落為什麼要一直跟着雲豪笙,暗中做一些傷害雲家的事情,也得到了答案。
那個叫花落的女子,之前有一個未婚夫是大遼将軍,就是雲豪笙把他的未婚夫打殘,最後,她的未婚夫因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而自殺了。
花落因為阻止自己的未婚夫,而被未婚夫打了一掌,暈死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起火,她雖然活了過來,卻毀了容。
她讓花啟辦成她,為她的未婚夫報仇,所以刻意接近了雲豪笙。
當年雲豪笙的雙腿變成那樣子,也多半跟花落那個女子有關。
花啟因為愧疚,把自己權有的紫靈根送給了雲豪江跟雲戚,希望可以彌補一些錯。
花落則在雲豪笙雙腿殘疾的時候,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自盡了。
花啟将這些過往倘開來說後,也慢慢的釋懷。
雲戚跟雲豪江的屍體一直沒有下葬,雲豪笙說希望雲琉月可以參加。
現在雲琉月醒了,雲豪笙趕緊挑了個好日子,準備風風光光的下葬雲戚跟雲豪江。
雲戚出殡時,大陸裡來了不少的勢力家族,那一天,滿城的老百姓都來相送。
他們得知雲戚逝世,心情都十分的悲痛。
雲琉月再一次看到雲戚的時候,心還是會痛,可是,卻也慢慢的釋懷了許多。
她把雲戚給她的披風披在了雲戚的身上,對雲戚說:“爺爺,你就安心的走吧,雲王府我們會替你守着。
”
雲戚很快就入土了。
回程的時候,襲雅霜走在了雲琉月的身旁,池天路卻走在了墨玉錦的身旁,雲琉月掃了眼他們二人,隻覺得别扭。
她伸手推了推墨玉錦,墨玉錦會意的退了一步,雲琉月就搭着襲雅霜的胳膊說:“霜霜,要成親了吧。
”
“誰說的?
”
“這不是……”雲琉月突然把襲雅霜往池天路那兒一推,衆人就看到襲雅霜落入了池天路的懷裡,池天路小心翼翼的擁住了她。
襲雅霜則一臉尴尬的回頭瞪看雲琉月。
雲琉月挑挑眉說:“大家都看見了。
”
身後的一群雲麒軍們紛紛高呼。
襲雅霜拍了拍池天路的兇膛說:“唉呀,你還不快放手。
”
“怕什麼,我們都知道。
”
“對啊。
”
後面的幾個兵嘻嘻的大笑。
雲琉月也瞥着他倆哧哧笑,可是走沒兩步,她竟被墨玉錦扛了起來:“喂,你幹嘛?
”
“咱倆都成親半年了,還沒洞房呢。
”墨玉錦扛着她脫離了隊伍,後面的那些士兵紛紛揚起了武器吆喝。
雲豪笙則回頭看向竹林之處,當看到一道白色身影飛掠過的時候,雲豪笙快速的朝那奔去。
在胡畔邊,他看到花啟站在大石上。
雲豪笙走前,從身後輕輕的擁住了她,花啟擡頭,對着雲豪笙微微一笑,道:“我想好了。
”
雲豪笙看着她。
花啟轉身,低下頭,輕輕的說:“我願意……嫁給你。
”
“真的!
”
“嗯。
”
“太好了,花啟終于肯嫁給我了。
”雲豪笙把花啟抱起,在那山林間旋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