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悄悄露出一個笑容,很好看的笑容,綻放在魚非池發端,擡起了雙手卻又靜靜放下,不敢伸手去擁抱這個在他眼中看來,比天下太陽還要耀眼的女子,标準的奴隸死寂眼神中,他泛出了些晶亮的光芒。
“好久不見,小姐。
”
“我要去大隋國,你是要留在這裡,還是随我一起去?
”魚非池問他。
“下奴保護小姐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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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不想要自由呢?
”魚非池問道。
南九低着頭不說話,線條分明的嘴角抿成一條線,倔強而沉默。
魚非池拍拍他手臂:“好了好了,你跟我一起去就是了。
”
南九這才稍稍擡起頭:“是,下奴會保護好小姐的。
”
“那你現在去找艾司業,就是那個每個月下山來看你幾回的人,他現在住在前邊的客棧,讓他把你安排在車隊中,那老王八蛋吃香的喝辣的,把我們幾個扔在山裡頭受苦,簡直豈有此理。
”
魚非池拉着他坐下,抱怨了一番艾幼微,帶着他往外走,“昨日謝謝你送來的野味和樹枝,沒想到以前與你一起做的事,你都還記得。
”
“小姐的習慣,下奴不會忘的。
”
“不要自稱下奴啦好不好,真的很刺耳。
”
“下奴知道了。
”
“……”
她回到篝火邊時,那方幾人剛剛睡醒,正收拾着行李準備去找司業,細看之下少了一人,石鳳岐不見了。
“他去找你了。
”遲歸扁扁嘴,對于昨天晚上輸給石鳳岐之事很是不痛快。
“我可沒有,我去那邊方便了。
”說什麼來什麼,說着石鳳岐他就從旁邊的小樹林裡鑽了出來,見了魚非池挑眉一笑:“昨夜枕着我的胳膊睡得舒服嗎?
”
魚非池揉揉脖子:“我說大半夜跟睡在根木頭上似的,原來是你的爪子不安份。
”
“真是個死沒良心的!
”石鳳岐罵一聲,這會兒他手臂還在隐隐發酸,昨夜一整晚他動都不敢動一下,就怕吵着魚非池歇息,這樣惡劣的地方,誰知她是不是睡不習慣?
半夜又悄悄把自己的外衣蓋在了她身上,自己凍得直跟遲歸搶衣服蓋,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倒好,悄沒聲息地一個人起來往林間小溪裡走去。
她好像對這裡的路很熟,很輕易就找到了那條小溪,還與溪水旁邊那個黑色麻衣男子說了很久的話,最該死的是,她竟然主動抱了那男的一下!
她竟然主動去抱!
自己碰她一下她惱得跟什麼似的,可是她居然願意主動去抱另一個男人!
石鳳岐當時忍着沒有沖出去一掌劈死南九,當真是他涵養好,忍得住。
他一個人莫名其妙生了半天的氣,誰問他他都不說,魚非池覺得這大概是青少年叛逆期,簡稱青春期,愛鬧别扭是常态,不用搭理,過一會兒他就好了。
于是也就不再理會,收拾了東西熄了火堆,趁着日頭未起時,便往客棧走去,今日不管怎麼着,他們也要在客棧裡吃頓熱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