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坐在炕上看着繳獲敵人武器彈藥的清單,他高興的一拍大腿喊道:“特麼的,這次咱們發大财了。
”
坐在一邊的闫如平,被嚴若飛突然的一聲喊,吓了一跳,他破口罵道:“你這混蛋,你特麼的一驚一乍的要吓死誰呀?
”
“你看看、你看看,咱們要是把這些武器裝備在連隊,嗨嗨,就是368團一個營的重火力武器跟咱們比,都得特麼的給我靠後,奶奶的,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嚴若飛說着又拍了一下大腿,把手裡繳獲的武器彈藥清單遞給了闫如平。
闫如平看着看着,嘴巴越咧越大,他笑呵呵的說道:“老大,咱們還真是特麼的發财了,照這麼打下去,每人都能端上一挺機槍,乖乖,太特麼的豪氣了。
”
他頓了一會兒問道:“老大,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不會等的時間太長吧?
現在弟兄們的殺敵熱情可高了,啧啧,真沒想到,你這混蛋,還真把這支隊伍帶起來了,服、不得不服啊。
”
嚴若飛一聽闫如平問什麼時候開始行動,他心裡沒底,不知城裡小鬼子的兵力是怎麼部署的,也不知道何梅搞得高爆微型炸彈進行的怎麼樣了。
他跳下炕,對闫如平嚴肅的命令道:“我現在必須馬上帶着劉成進新牟城,我走後,你要把各班排和豹頭山抗日先鋒隊組織起來,按照我的戰鬥部署落實下去,一旦我帶回來戰鬥任務,那就要馬上行動,闫副連長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
闫如平知道嚴若飛是一個雷厲風行的長官,對下達的命令絕不敢含糊,要是誰在執行當中稍微怠慢,他會不講情面的往死裡收拾你。
别看嚴若飛平時跟弟兄們嘻嘻哈哈,打得火熱,嗨嗨,這小子一旦發起火來。
比起張飛的火爆脾氣也好不到哪去。
闫如平跳下炕,立正敬禮說道:“請長官放心,我這就按照你的命令馬上落實,動員部隊做好随時參加戰鬥打小鬼子的準備。
何時出發,一聲令下,馬上就可以開拔。
”
嚴若飛點頭笑了笑:“好,有你這個好夥計在家裡坐鎮,老子放心。
執行吧。
”
時間不長,從豹頭山寨走出兩個人,一身平民打扮,沿着下山的蜿蜒小路,快速地飛奔,這倆人不是别人,就是經常出入新牟城的嚴若飛和劉成。
倆人剛走進城,就看到大街小巷的氣氛很緊張,小鬼子增加了城裡的巡邏隊,嚴若飛和劉成盡量躲避。
幾次差點跟小鬼子的巡邏隊迎面碰上,不是閃避得快,不知要發生什麼情況。
他倆來到一家成衣店不遠的一條巷子,仔細觀察成衣店有沒有可疑的人來往,确認安全,嚴若飛才對劉成說道:“你就在這裡監視,一旦發現敵人,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們引開,我進成衣店很快就會出來。
嚴若飛把禮帽往下壓了壓,快步走出那條小巷。
然後右轉從成衣店的對面走過,邊走邊仔細觀察,他正走着,不小心碰倒了一個小叫花子。
這衣衫褴褛的小屁孩。
耍賴的躺在地上,大呼小叫的在地上打滾,指着嚴若飛喊道:“痛死我啦,你走路不長眼那?
賠我、賠我飯錢。
”
嚴若飛一聽樂了,這就是現代的個别混蛋的碰瓷兒在這小屁孩身上上演了,他有意碰我。
原來就是賠他一頓飯錢,好嗎,看來要想脫離幹系,還是早點賠錢打發了算了。
他從兜裡摸出一塊大洋,蹲下來遞給那孩子,那小屁孩一看是一塊大洋,高興的立馬不哭的站起來,還知道禮貌的給嚴若飛鞠了一躬,邊跑邊喊道:“謝謝大哥,我娘有錢買藥了,呵呵、我娘有錢買藥了。
”
嚴若飛輕笑的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出圍觀的人群,快步離去。
等他再次走過來,嚴若飛換了一身行頭,像是一個出苦力的鄉下人。
他快走到成衣店時,往劉成那條巷口看了看,看劉成點了點頭,嚴若飛又掃視了一下成衣店周圍,沒有發現可疑,這才走進成衣店。
嚴若飛走進店裡,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裁縫,正帶着老花鏡在丈量布料,他走向前笑口說道:“掌櫃的發财,正忙着呢?
”
老裁縫微低了下頭,眼睛從老花鏡的鏡框上面瞪眼往上看,注視着嚴若飛,半天問道:“請問您是來替人取衣服?
還是自己要做套衣服?
”
“呵呵,掌櫃的,我是一個窮苦人家,哪還有錢做衣服?
隻是受人之托,過來替人取衣服。
”
“不知這位客官要替人取的什麼衣服,是男式還是女式?
是洋裝還是中式旗袍?
”老掌櫃的眼神說着說着有點發亮,激動的手腳都有點哆嗦。
嚴若飛打量了一下成衣店,然後說道:“中式旗袍。
”
“不知您說的是長袖還是短袖,長款還是短款,帶不帶本店自制的布兇花?
”
老裁縫越說越激動,當嚴若飛回答道:“我替人取的是長袖、長款,必須帶本店自制的布兇花。
”他走前一步,緊緊地握住嚴若飛的雙手:“您就是老大長官是吧?
快請進,有話裡面說。
”
成衣店老裁縫說着話,把一塊在硬紙闆上面寫的‘今日停業’的牌子挂在外面,随手把門關上又從裡面插上木栓,這才拉着嚴若飛走進内屋。
嚴若飛仔細打量了一眼這老裁縫,不算太高的身材,瘦瘦的窄臉盤,長着一對機靈的小眼,鼻子不小,嘴巴也大,看起來有點不是那麼協調。
他對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并不是他以貌取人,可人就是怪,打眼一看不入心,就覺得别扭,話也就不願意多說,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老裁縫被嚴若飛看的有點不好意思,同時看出嚴若飛對他好像不太喜歡,他笑了笑說道:“老大長官,今天下午一個穿戴很華麗的小姐,戴着墨鏡頭圍絲巾,跟我對上暗号留下一包東西,叫我交給來取貨的人就走了。
”
嚴若飛緊跟問道:“他說的是本地話嗎?
”
老裁縫仄楞着腦袋回道:“她說的話不多,聽起來好像帶點外地腔,怎麼你認識她?
”
嚴若飛‘嗨嗨’笑道:“咱們幹地下工作的知道的越少越好,這樣對誰都安全,掌櫃的你說對不對?
”
“對對對,是我多嘴了,以後不會再犯這種錯誤,請老大長官多包涵,您先請做,我給您泡杯茶,一會兒就好,坐,先請坐。
”老裁縫說着就要往外屋走。
嚴若飛警惕的立馬制止道:“掌櫃的,不要客氣,你說的那包東西現在在哪?
我想取上貨馬上離開,你不會介意吧?
”
“不會、不會,我怕那包東西放在家裡不安全,就轉移到城東城隍廟裡的一個隐蔽的地方,您要是現在就要,我這就領您去取,老大長官意下如何?
”
嚴若飛皺了一下眉頭,可他必須馬上取到這東西,要是耽誤了時間,恐怕會贻誤戰機,造成大的損失。
他在老裁縫的身上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為了早點取上貨,隻有冒險走一趟。
他接口說道:“掌櫃的,這裡離城東城隍廟有多遠,路上安不安全?
”
老裁縫大嘴一咧的說道:“今天城裡的小鬼子增加了巡邏隊,檢查比前一陣子也嚴了,好像還在調動兵力,聽說他們的隊伍在煙威公路上遭到伏擊,要出城清剿。
嗨嗨,别的我也說不明白,天不早了,咱們走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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