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故作驚訝的喊道:“啊?
你又救了我一命?
我的天哪,這、這叫我可怎麼還你這大善人的救命之恩?
我這輩子看來是還不清了。
”
“你少給我油嘴滑舌的耍皮臉,你這次必須老老實實、在我的監督下好好修養,不然我就對你實施強制措施,你聽到了沒有?
”崔婷婷嚴肅的說着突然又笑了。
嚴若飛坐起來,拉着崔婷婷的手說道:“崔大小姐,不不,報告獨立連特種機動排崔副排長,嚴若飛的身體沒有毛病,請您開恩放我開始工作好嗎?
我的崔大小姐,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馬上辦,一刻都耽誤不得。
”
崔婷婷皺起眉頭:“哎?
你這混蛋,你到底是叫嚴若飛還是闫如飛,哈哈,這次你這家夥自己都說漏了嘴,看來你還真是個假貨。
”
“你、你小聲點,我叫什麼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馬上完成一項緊急任務,你可不能借機打擊報複我啊。
”嚴若飛面部表情很滑稽,說嚴肅吧還帶着些微的笑,說他在開玩笑吧,可那臉上給人一種堅毅不可違的倔強,任誰也說服不了他,隻得服從。
崔婷婷知道嚴若飛身上的擔子很重,尤其是當他聽到國民黨三師要撤離,把防區拱手讓給日本人,這混蛋不知又要做出怎樣叫人驚掉下巴的混蛋事來。
”
她坐在床邊,拉住嚴若飛的手說:“如飛,我不管你叫什麼名字,我崔婷婷至死都是你的人,你不能憑着自己一腔熱皿,跟上峰刀尖對麥芒,别說你一個小連長,就是我爸這個團長,往大裡說何師長,對國民黨三師退卻,有恨都使不上勁,你還是消停點吧。
”
嚴若飛搖了搖頭:“婷婷,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我是一個抗日戰士,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把大好河山,不放一槍一炮,拱手讓給小鬼子,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
“嗨,你還是不明白,這、這叫我怎麼說你呢?
我跟你說,你現在要想留在昆嵛山北麓,堅持打鬼子,那你的出路就一條,單槍匹馬的留下不走,可這樣你一個人又能幹什麼呢?
那不是純粹在找死嗎?
”
嚴若飛一聽崔婷婷這麼一說,他笑了,笑着拍了拍崔婷婷的手:“婷婷,你不但救了我兩次命,這次你對我說的話,我心裡敞亮多了,謝謝你。
”
他說着猛的撩開被子,跳地下床,抓起床上的軍裝,就要跑出病房。
崔婷婷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壓住他說道:“你混蛋,你這是沒把我放在心裡,你想幹什麼我心裡清楚得很,我現在就找幾個兄弟把你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你出去。
”
嚴若飛被崔婷婷壓躺在病床上,年輕女人的兩個半圓,頂在他兇前,清香的鼻息呼進呼出,吹拂在臉上,那種半圓的摩擦和鼻息清香,缭繞的嚴若飛如癡如醉。
他慢慢的閉上眼,盡情的享受着身上崔婷婷的摩擦,突然他的嘴被溫熱的唇堵住,頓時感覺到渾身燥熱,這是他第一次閉着眼睛在盡情的享受。
兩個人的緊密接觸,催動着幹柴和烈火的燃燒,在兩人的頭腦裡,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變成了美好,那種欲罷不能的沖動,随時都有可能爆發出雲雨之事。
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毛糙的人闖了進來,大聲喊出個‘老’字,立馬頓住,悄悄地退出病房拉上門,站在門口偷偷的笑。
嚴若飛從激情中猛的驚醒,他反身把崔婷婷壓在床上,一看崔婷婷潮紅的臉蛋,就像熟透了的櫻桃,晶瑩剔透的紅撲撲。
他身子往後一撤,笑着拍了一下崔婷婷的兇,轉身跑出病房。
嚴若飛拉開病房的門,沖出被站在門口的胖子身上,一點心理準備沒有的給彈了回來。
他皺眉一看的罵道:“你個死胖子,沒事你溜到病房幹什麼來了?
差點被你吓死。
”
三胖子鄭三明尴尬的說道:“老大,對不起,我來的不是時候,可、可誰知道,你剛才還人事不省,就這麼一會兒就、就沖上去了,嗨嗨,哎老大?
感覺怎麼樣?
”
嚴若飛被鄭三明問了個臉紅,口齒不清的胡亂說道:“人家崔醫生在給我做人工呼吸,你小子這心裡太特麼的肮髒了,都想哪去了?
”
鄭三明跟在嚴若飛身後,嬉皮笑臉的說道:“老大,你看什麼時候找一個醫療班的醫生、護士,給我也做一個人工呼吸好嗎?
啧啧,這感覺肯定會美死人的,你說呢老大?
”
“混蛋玩意兒,你特麼的活蹦亂跳的做什麼人工呼吸,那都是要死的人才能享受到這待遇,你不會也想死吧?
”
“老大,不是人家說‘能在花前死雖死也風流’嗎?
我喜歡這種欲死欲醉的感覺。
”
嚴若飛站住,苦着臉看着鄭三明,那種無言的表情,叫人看了實在很搞笑。
他搖着頭說道:“死胖子,你還知道花前死也風流,人家是這麼說的嗎?
你這混蛋說的這些不三不四的話,簡直叫我無語,拉倒吧,你會說就說一句叫人能聽懂的,不會說,别特麼的說出來叫人笑話,我算服你了。
”
嚴若飛突然問道:“死胖子,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别特麼的說着其他的把正事兒給忘了,有屁快放。
”
“老大,我剛才聽說,咱們國民黨三師,全部要撤進昆嵛山南麓的文成縣,這下可好了,省的整天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跟小鬼子轉圈圈,我特麼的這回也能在文成縣,好好的樂快樂快,你說是吧老大?
”
嚴若飛沒想到眼前這個鄭三明會說出這種話,他突然停下來盯住鄭三明,他擰緊眉毛的咬着上嘴唇,心裡說道:“這就是跟我舍命殺小鬼子,幾次生死相依,用鮮皿凝結在一起的‘十三皿盟’的兄弟嗎?
如此貪圖享受的跑進城,吃喝玩樂的逍遙,難道把抗戰殺鬼子的事,就會這麼輕易的放下?
”
他的心在悲苦,不知怎麼臭罵一頓鄭三明,才能把心中的憤怒發洩出來。
嚴若飛握緊拳頭,都能聽到骨節的‘嘎巴’聲。
他搖了搖頭,這能恨鄭三明嗎?
還是能恨有這種想法的獨立連兄弟們?
上峰的不抵抗,還下達退卻命令,士兵服從命令,那是天經地義,違令者是要槍斃的。
怯戰腐敗的政府,還有貪贓枉法的大小軍閥,他們隻看到自己眼前的利益,完全不顧民族大義,國家危亡,人民的呼聲。
一味的忍讓,必定招來的一讓再讓,到頭來,把大好的河山,拱手讓給小鬼子,這種不抵抗政策,會喪權辱國的。
嚴若飛無言的踢了鄭三明一腳,口氣強硬的問道:“有你這種想法的士兵長官多不多?
他們現在都在幹什麼?
你特麼的快說。
”
鄭三明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幾句話,竟惹火了老大嚴若飛,震怒的黑着臉詢問他。
他膽怯的說道:“老大,我、我聽到了一些弟兄們都有我這種想法,可也有的兄弟大罵這種不抵抗退卻的混蛋命令,我隻是随便一說,你放心,老大在哪裡,我鄭三明就跟到哪裡,誰叫咱們是拿命結成的‘十三皿盟’的兄弟呢?
嚴若飛心中一凜,他心裡苦楚的歎了一口氣,作為一個從現代穿越到近代的軍人,怎麼也不能跟随不抵抗的腐敗政府,拱手讓出昆嵛山北麓,做一個逃避抗戰的孬種。
他必須要想出辦法,說服國民黨三師何師長,改變這種不抵抗的局面,留在昆嵛山北麓,跟小鬼子拼一死戰,保住這塊老百姓賴以生存的土地和家園。
他快步走回連部,命令班以上的長官馬上跑步到連部開會,部署新的戰鬥任務,一場鬧劇就此展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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