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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速度很快,馬上就要行駛到跟前,嚴若飛突然萌生出一個大膽的計劃。
他低聲喝道:“做好戰鬥準備,劉成和張大虎一組,截住後面那輛,我和王濤應付前面那輛摩托,聽我口令,下手要快、準、狠,盡量做到一擊緻命,行動。
”
嚴若飛說着快步走到馬路中間,持槍逼停前面那輛摩托,厲聲喝道:“停車檢查。
”
前面那輛摩托車突遇狀況,緊急刹車太猛,摩托車滴溜轉了二百七十度的弧,本來是向東行駛,現在車頭朝南,車鬥裡的小鬼子措手不及,機槍甩出車鬥。
後面那輛一看前面的摩托緊急刹車,吓得駕駛摩托的小鬼子趕緊采取刹車避讓,突然就地轉了大半個圈,就這樣,兩摩托還是輕微的相撞在一起。
嚴若飛低聲喊道:“行動。
”
摩托車上的六個小鬼子驚魂未定,就被撲上來的嚴若飛四人給結果了性命。
何梅在德國學校接受過專門訓練,經常看到德國法西斯士兵對待持反對意見者的野蠻,像今天這麼快速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結束了六個侵略者的生命,事發突然,她還是驚懼的手腳打顫。
她對這些沾滿他國百姓鮮皿的劊子手,心中痛恨糾結。
這些被訓練成兇殘野蠻的士兵,就像一群神經病患者,在那些操縱國家機器、好戰的軍國主義者的奴役下,像瘋子、野狗,踐踏他國領土,肆意屠殺,大肆掠奪,雙手沾滿了他國人民的鮮皿,理當被誅,死有餘辜。
嚴若飛幾個把小鬼子的屍體處理掉,他快速的說道:“你們不會開摩托,我駕駛,你們四個擠在這一輛摩托上,快點上車。
”
他說着跳上摩托踏了幾下已熄火的摩托車踏棍,‘突突突..’摩托又被發動,後排氣管噴出黑煙。
“何梅,你呆愣在那裡幹什麼?
快點上車。
”嚴若飛看何梅站在那裡,雙手抱住放在兇前,着急的喝道。
何梅回過神,看了一眼嚴若飛,不理會的走到那輛摩托跟前,跳上車,熟練地啟動。
她對嚴若飛說道:“你不要瞧不起我,開摩托我不比你差,開始行動吧。
”
兩輛摩托五個人,前面開路的是嚴若飛,劉成坐在車鬥架着機槍,兩眼前、左、右的不停掃視,一旦發現敵人,會在第一時間開火,不給小鬼子留一點反應的餘地。
何梅駕駛着摩托,緊跟在身後,她後座坐着大個子張大虎,别看這小子平時五大三粗的什麼都不怕,可現在就坐在一個年輕姑娘的身後,身子都挨在一起,還是個日本娘們,倒覺得很不自在。
張大虎坐在後車座上,渾身發癢,摩托忽快忽慢,他在後面不時的前靠後仰,幾次險險的摔下摩托。
他緊張的搖擺着身子兩臂晃動,來保持平衡,心想:要是摟住前面何梅的腰部,那就安全多了。
何梅也感覺到張大虎在後面很難受,一旦掉下去出點什麼事,那就會破壞嚴若飛的行動計劃。
她接受過西方教育,對那些‘男女授受不親’根本就不理會。
她冒着摩托疾駛兜起的風,頭都不回的喊道:“張大虎,笨蛋,你不想死就摟住我的腰。
”
張大虎不敢相信的回問道:“你是說叫我樓住你的腰是吧?
好好,張大虎執行命令。
”
他真的摟住了,那種年輕女人腰肢的柔軟,以及靠近嗅到的淡淡體香,張大虎閉上了眼。
坐在車鬥裡的王濤,轉臉看了一眼閉眼陶醉的張大虎,心裡氣憤的張口罵道:“張大虎,你這混蛋,打起精神,随時準備戰鬥。
”
嚴若飛駕駛着摩托,腦子在快速的思索,截獲鬼子的兩輛摩托,搜查出鬼子城防司令部,下達給東門和北門守城敵僞軍的命令:命令守軍提高戰備等級,為消滅潛入城裡的小股敵人,嚴防任何人出城,敢違軍令者,殺無赦。
他的思路還不清晰,摩托已經快接近北馬路的十字路口,擺在他眼前的是去東門、北門和南門的三條路,費難的三岔路口,在考驗他最終開往生與死最後一搏的方向。
摩托車行駛在十字路口的中間,已再無嚴若飛思考的餘地,他坐在放慢速度的摩托上,掃視了一眼三個方向,突然加大油門,直奔東城門而去。
騎在摩托車上的嚴若飛,被迎面的勁風吹過,突然腦子裡一閃,鬼子的城防司令部,為什麼不用電話下達命令,竟派出兩輛摩托分頭送達紙面命令?
他想不通。
摩托車随着嚴若飛的思路,放慢了速度。
突然,嚴若飛加足馬力不再猶豫的直沖向東門。
他已下了決心,就不會輕易改變,不管小鬼子是愚笨還是狡猾,已不重要了,一步險棋往往會置死地而後生。
前面不遠就是新牟城的東門,在燈光的照射下,東門如同白晝。
守城門的敵僞軍嚴陣以待,城門緊閉,臨時構築的工事,架着兩挺機槍,周邊是一排排端槍嚴守城門的敵僞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城區方向,一旦發現敵情,敵人馬上就能就地開火,阻擊一切想沖出城的武裝。
兩輛摩托車風馳電閃的向東城門沖去,近了,越來越近了,就在這時,守城門的指揮官,帶領十幾名小鬼子從工事裡站起來,排成一排持槍擋住。
嚴若飛一個急刹車,來了個非常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就地旋轉,車頭正好抵在排成一排的鬼子指揮官跟前。
他潇灑的跳下車,立正報告:“報告東門守城長官,奉司令部之命,特來送達守城命令。
”嚴若飛從公文袋裡掏出一紙命令,雙手遞給指揮官。
鬼子守城指揮官接過命令,浏覽了一下,回了一個軍禮:“請閣下向安瑾大佐轉達守城帝國勇士之決心,我的一定不辱長官命令,嚴守城門,在不撤銷開城門的命令期間,不會讓一個人的通過,拜謝了。
”
嚴若飛沒想到全城宵禁,連城門都不開,這對他原先借機闖出城門的計劃,全部打亂。
一旦在沒開城門之時發生激烈的槍戰,在這麼多守城敵僞軍的嚴密管控下,單憑他們五個人是絕對沖不出去的,硬拼就是死。
嚴若飛皺緊眉頭,一時想不出更穩妥的出城辦法,看來不但東門,其他三個城門都會跟這裡一樣,草木皆兵,戒備森嚴,誰也别想在天亮前走出城門。
守城指揮官不解的看着站在他跟前的嚴若飛,疑惑的想道:這傳令中尉已把命令送到,他的怎麼還站着不走?
剛想問,突然從城裡傳來激烈的槍聲。
嚴若飛回頭一看,隐隐約約看到西北方向的上空,不時閃耀着槍彈劃破夜空的光亮,槍聲越來越激烈。
他笑了,笑的鬼子指揮官愣在那裡,不禁問道:“中尉閣下,您、您笑什麼?
”
“哈哈哈,安瑾大佐機智過人,他安排在城裡的暗哨和秘密巡邏隊,一定把敵人的堵住了,看來城裡馬上就會安靜,指揮官閣下,你的也會放松大大的,哈哈哈。
”
嚴若飛笑着笑着戛然頓住,一臉惶恐的說道:“我混蛋,指揮官閣下,我着急給你送安瑾長官命令,此時城裡敵我交戰正激烈,北門的命令我的還沒送達,一旦贻誤命令下達,北門守城部隊松懈,敵人再次趁機攻破城門,逃之夭夭,安瑾大佐追查下來,我、我們就要受到軍法處置,這、這..。
”
“中尉閣下,情況緊急,您的還是先把命令送達北門,在這耽誤的時間一長,後果會嚴重大大的。
”守城指揮官替嚴若飛着急的說道。
嚴若飛又拿出送達北門守城部隊的命令,遞到指揮官眼前一晃:“閣下,您看,我的可怎麼辦呐?
要不這樣,您打開城門,我的從城門外的土路穿插到北門,這樣會少走彎路,不足十分鐘就可送到,看在咱們都是帝國的勇士,給個方便幫幫忙可好?
”
“這個、這個的不好,司令部命令,嚴守城門,不得出入,你叫我開城門的放你們出城,這豈不是我的違抗軍令?
”
“我的長官閣下,中國有句俗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不能眼看着我受到軍法處置吧?
再說,我在司令部還可以對你擢升..”情急之中嚴若飛打出了感情和交際牌。